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天色暗下来,叶限靠着木桶壁,哼唱着歌,热气滟滟的环绕在她周围,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桌上油灯灯光昏暗影影瞳瞳,黑发红唇模模糊糊中有一种朦胧的性感。她故意尽量让胳膊和肩膀都露出水面,胸前一道沟,一点点延伸到水下,给人带来无限遐想。
叶限哼唱一会,听着外间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
心里暗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靠着桶壁,轻声叹口气。
窗边又响了一下,叶限惊声道:“是谁?”说着随水抓起挂在一边的被单,站起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虽然包紧了自己,身上却是湿的,被单潮乎乎地罩在身上,曲线毕露格外诱人。
叶限走出木桶,一把推开窗,一个小小的瓷瓶递了进来。
叶限看都不看就要关窗,那人在外低声道:“不要关。”
说着伸手一挡,叶限不理他,转身就往里走,元绶一抬腿,索性跨过窗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还笼罩着淡淡的水雾,隐隐还有香气,也不知是洗澡水还是叶限身上的幽香。
“我看看你的手。”
元绶说。
叶限坐到床上,用一条干毛巾绞着头发,装没听见。
“你受伤的手给我看一下。”元绶走过来,站在她对面。
叶限冷笑:“与你何干?”
“给我看看,不是使性子时候,等回去找医生就出大事了。”
叶限冷着脸道:“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若被人看到,没得玷污你们名门正派的名声,赶紧走,我死活干你屁事。”
元绶一把抓住叶限的右手:“这里?”
许是他用力大了一些,叶限猝不及防,被他一拽倒向怀里,元绶不由地搂住她肩膀,手下是温暖滑腻的肌肤,她刚泡过澡,头发还湿着,一张脸被热气熏得粉粉红红,摸上去也不知是怎样的销魂。
元绶这样想着,惊觉自己手指已经抚上她的脸,手指一点点滑动,从额头向下一直点到唇边。
叶限盯着他,眼睛里亮闪闪的,深情厚谊盈盈欲滴。
元绶心里一动,一只手搂的她更紧一些,叶限忽然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元绶吧只觉得指尖湿润酥麻又柔软,整个人整颗心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
叶限言不由衷,呢喃一声:“你这人,真是狼心狗肺的……”
话没说完,一串眼泪滑落,正滴在元绶的手上,他心里一紧,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想起那次种种,双手紧紧搂住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闻着发间清香,低语道:“是我不对,你可知道我这几个月,真是备受折磨。我……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叶限伏在他怀里哭的悲悲戚戚,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哭起来一定要保证泪珠一串串下落,但绝对不能流鼻涕,也不能龇牙咧嘴,女人,必须哭的美才能惹人怜惜。
元绶整颗心都乱了。
下午听说她受伤,当即心里咯噔一下,恨不能马上查看她手上伤势。他是费了好大劲,才转过身,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背着手往回走。回到自己房间找出解毒的药物,在房间踱来踱去,只盼着天色暗下来。
好不容易天暗下来,元绶收拾好换上夜行衣下山,摸到她门外,贴着窗户,却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元绶知道自己此刻不该守在窗外,更不该顺着窗缝看进去,他内心纠结,天人交战,靠着墙角挣扎许久,直到里面的歌声响起,她哼唱的是送别,声音充满悲伤,唱完又传来一声叹息,唱歌的人为什么这样忧伤无助?她的手还疼不疼?
元绶实在忍不住,透过窗缝看过去,正看到里面的女子轻舒玉臂,胸脯贴着桶沿,挤成一道深沟,雪白炫目,还有水珠顺着那沟壑往下落……
元绶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嗖的一下,酥麻从发丝一直到尾骨,他不由发出声音,也被叶限发现了。
“你不是利用我吗?还想利用我做什么?”叶限仰脸看着她,眼波流动,朱唇微启,充满性感和诱惑。
元绶急忙将目光投向一边:“是,我那时……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对我,我都是愿意的。”叶限轻轻一笑:“真的吗?你可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弟子,君子一言几匹马都追不回的,我怎么对你你都愿意?”
元绶点点头,下巴紧紧地抵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抵着她胸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动作,甚至不敢动一下,担心自己会无法控制身体里渐渐膨胀的情欲。
“你伤的如何,给我看看。”
“伤在这,你看嘛?”叶限的声音百转千回,荡气回肠。
小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嘴唇微微撅起来,像一朵鲜红娇嫩的石榴花。
元绶觉得自己呼吸都要滞住了。低声道:“你这……妖精……狐狸精……”说到最后,鼻音很重,情欲满满。
叶限当然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娇笑一声,撑着他的腿坐起来,还非常坏心眼在某个部位按了一下,心里想着:召南这混球怎么还不行动,再不来,老娘怕是要失身了。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三声敲门声,召南的声音传来:“姑奶奶,洗好了没有,再泡下去就成浮尸了。”
叶限眼睛一翻:这家伙,叫他算计好时间来捣乱,结果说的这么难听。
召南这句话,彻底驱散了一室旖旎。
叶限按着胸口的被单,歪着头看着元绶,伸手在他唇前竖起:“嘘,赶紧走吧,是你的总能吃到,好饭不怕晚,你急什么?”她伏在他肩头,冲他耳朵轻轻吹了一下,心道混蛋,叫你骗我,这次饶是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你给我等着!
第二十一章 还是激将法
“你没事吧,快开门啊。”
召南又敲几下,声音急促,“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元绶面色一沉,心知事情不好,召南可不是等闲人,自己若再钻窗子出去被抓个正着,武当的脸就要丢尽了。
叶限指着床底道:“你钻这里去。”
元绶生性好洁,虽然穿着的是夜行衣,黑衣服钻床底下也不打紧,可心里这关却难以过去,叶限推他一下:“赶紧的,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坏了名声呢。”
不错,女子的名声是顶顶重要的,元绶往床地上看了一眼,伸手又摸一下,都是灰尘,他回头为难地看着叶限:“这……”
叶限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忌这个。”
“开门开门。是不是土地庙那牛鼻子找来了?”召南的声音提高了。
叶限四处看看,一手拽着身上的被单,一只手打开墙角的箱子道:“这里干净。嗯,就是小了点,你功夫好,挤一挤没问题的,只躲一会儿。”
元绶想了想,走过去进了箱子,吸一口气缩紧身体,叶限将箱子盖上,面露微笑。像只小狐狸。然后迅速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怎么才开门,可是有什么事?”召南问。
“哪有,人家在洗澡了。”
“洗澡,洗这么久,皮都泡掉了吧。”
召南故意刺激她。
召南走进来就在房间里四处看,又弯腰低头去看床底。
“哎,我说你找什么呢?”
叶限拉了一下召南的衣袖,指了指墙角的箱子,召南会意,走到箱子边,一屁股坐了上去道:“怕你这屋子藏了野男人啊。”
叶限啐了他一口:“胡扯,什么野男人?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入我的眼?”
召南坐在箱子上,手脚却不闲着,伸手拍拍箱子盖,接着又踢了那箱子一脚。咚的一声。
“那道士呢?”
召南问。
“哪个道士?这可是武当派的地盘,道士多着呢。”
叶限故意装不知道。
“掌门弟子啊。”
元绶在箱子里蜷缩成一团,他一直是掌门弟子,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过这等苦楚,觉得自己简直成了鸡鸣狗盗之徒,更可恶的是召南坐在箱子上,脚还不住踢来踢去,踢得他心头火起。正在恼火中,忽然听召南这么问,急忙屏气凝神,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却听外面叶限有些不太高兴:“管好你自己吧,什么小金宝,小银宝,小元宝的,自己那么多桃花官司,你管我。”
“呵呵,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嘴硬?下午那道士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咱们能不能活着回沪城都是问题,到这时候你还不说真话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召南叹口气,语气深沉。
元绶在箱子里想:怎么回事?土地庙那道士在威胁他们吗?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是了是了,她一定是对我失望至极,或者是……不想叫我伤心?方才的柔情蜜意还堵在心口,满满的充盈,连呼吸都是甜蜜的。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那个道士?哼,枉那武当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自己家门口出个邪门歪道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说什么武林领袖。”叶限的声音透着愤愤不平。
“武当这些年还是做了很多好事的,咱们的麻烦事,只能说,这就是命吧。要不你先回沪城,藏段时间总能保命,那个道士就由我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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