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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晚的我确实有点混乱,麻烦到你不好意思。”
一早起来,司马伶腼腆地向我道歉,就像小孩子不小心打碎花瓶后跟父母道歉那样。
当然她霸占睡床让我没地方睡是很令人生气,但有机会见到她小孩的一面亦十分有趣。于是我逗她说:
“明明在杀人现场都能冷静地应对,可是却非常怕鬼,这不符合你的逻辑嘛。假如你相信人死后会变成幽灵,那你要怎样留在现场搜证?当侦探好像是会遇上一堆凶杀案喔。”
“要说多少次才明白?就算不相信也可以害怕的啊,本来我就不喜欢幽灵这种虚无的东西。要是幽灵呈完美的几何图形或者会比较可爱,就是圆形的鬼之类。”
“圆形黄色的那是吃豆子的鬼。”我不禁吐槽,却又不忍心看她害怕,便安慰她说:“其实昨晚我们见到的可能只是谁的恶作剧吧?有时候眼见到的未必可信,昨晚的现象一定有其他更科学的解释。说是鬼神只不过是解释不了的借口。”
“肯定是恶作剧!”司马伶生气起来,“这个岛上不只有杀人凶手,还有装神弄鬼的家伙,不能原谅!”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吓我们呢?”
“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原谅!”司马伶只是一直重复说不能原谅。
话虽如此,假如只是窗外见鬼那大概是恶作剧准没错,不过我和司马伶二人却同时见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那又怎样解释?
或者是我们根本在不同时间看着不同地方,所以我望见蓝色小光人,司马伶则见到艳红无头女鬼?
但这不可能。我们房内的窗同样面向酒店的北边,看的景色应该一致。而且我和司马伶都是因为听见巨响才望向窗外,理应也没有时差。换言之我们确实在同一时空看见不同的东西……这真的是一句恶作剧就能解释?
越想就越奇怪,加上昨晚发生的命案,说不定两者是有关系。这样子其实我是否应该离开米基内斯比较好?一于是我问:“伶,你昨晚怀疑凶手是酒店的人……那是基于什么原因?”
“杀人可不是简单的罪孽,一个人没有特别理由可不会轻易夺去别人的性命。”司马伶坐在床上说:“再者,凶手是在我们面前杀死露沙而不露马脚,这肯定是经过精心部署。我认为凶手必然跟露沙有深厚关系,只有深厚关系才会产生深仇大恨。”
“你认为露沙跟酒店的人来往比较密切,所以就是酒店的人下手?”
司马伶作沉思状,回答说:“这只是我的假设而已,但露沙和赫茨森一家人都不是法罗群岛的居民,与米基内斯本地居民更看不到有任何交集……所以退一步想,她接触酒店人员的机会比较多吧,除了服务生之外还有酒店住客。”
“照你所说,最有机会杀害露沙的人不就是赫茨森家族?”
“是这样没错。而且露沙跟尼尔斯和戴娜的关系都不太好,之前她就说过公主的坏话。”
司马伶解释完之后,便回头看床头的电子钟,又说:“原来已经十点多了,我先回房整理一下,之后再到大厅集合好吗?”
“集合?你又想去调查昨晚的凶杀案?这交给警察就好嘛,反正刚好有两个警察住在酒店里。”
“我无法坐视不理……毕竟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我有责任把凶手找出来。”司马伶的眼神坚定,神情也是十分认真,不像之前贪玩调查无头自杀案一般。
“可是如果凶手就是酒店内的其中一人,你相信我就不是凶手?”
“游生你又不是什么思想复杂的人,一眼就看得穿。”司马伶说:“而且当时漆黑中我有抓住你的手臂,我相信你不是杀死露沙的人……坦白说法罗群岛的春天仍然很寒冷,昨晚大家都穿上厚衣,所有人都有机会把凶器带到酒吧内。因此现在岛上我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你而已。”
“这真是我的荣幸。”
虽然司马伶说起来有点无助,但她的一切行动皆由正义感驱使。正义感吗?果然是小孩的想法,却并不讨厌。
司马伶回复笑容说:“而且游生你来米基内斯是想看明天的日全食吧?就等本小姐在日落之前找出凶手,让你可以安心欣赏。”
“明白啦,我也再多陪你一会吧。”
2
早上十一点左右,当我按照约定和司马伶在酒店大厅集合时,却见到杜尔胡斯一家人带同行李走下来,似乎是要跟柜台的阿曼达办退房。
坦白说像杜尔胡斯这样平凡的年轻夫妇我是不太记得样子,只是看见他们那对可爱的孪生子女才想起来。这时候我发现那小女孩的侧发扎着小辫子,竟然跟司马伶相同一模一样的,我便跟司马伶说:
“你给人感觉不成熟不是因为扎了辫子吗?扎辫终究带点孩子气,我很少看到有大人会辫发。”
但司马伶摇头说:“外行人就是外行人,辫子可是跟数学有关。有些数学家的专门就是钻研辫子理论和纽结理论呢。”
“欸?”
“拓朴学啊,辫子理论也是拓朴学的分支。”
我讽刺地问:“只要说成拓朴学就研究什么都可以吗?据我所知拓朴学不是研究形状之类的数学?”
“可以这样说。所以辫子理论就是研究两条或者更多的绳子,其互相缠绕之下的状态,犹如扎辫子一样。”
“……这种研究有用吗?”我能够想像得到的,除了用来解开打结的耳机线之外就没有其他用途了。
“游生你要记住,数学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语言。”司马伶认真起来,“我们数学家研究数学不是为了什么用处,而是要借助数学这套工具去理解我们身处的世界。因此数学家无时无刻都充满好奇,就跟侦探一样?,侦探要找出案件的真相,数学家则要找出世界的真相。”
司马伶继续说:“当然辫子理论和纽结理论都有实际用途啊,而且不只是用来解开你裤袋里面的耳机线。如果你在教科书上看过DN A的结构那都像绕成一团的纽绳吧,研究纽绳的结构有助生物学家解开DN A的运作。除此之外,地球的磁场线也是一堆纽绳,甚至理论物理学家研究的弦理论也有纽结理论应用其中——”
“抱歉!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说辫子是小女孩的玩意。”我马上投降并转换话题,“话说杜尔胡斯他们不是昨天才入住酒店吗?住了一晚就要退房,果然是为了他们的小朋友吧。”
司马伶歪着头,望向天花板,一边用手指绕玩头发,一边思考。过了一会才说:“不过他们也是案发现场的证人,可能的话我也想问问他们的想法,包括那对孩子。”
坐言起行是司马伶的性格,看见杜尔胡斯一家人离开柜台之后她便立即追上前,问他们是否方便谈一下昨晚的事。
杜尔胡斯太太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们要赶时间到码头搭船……”
司马伶低头拜托:“在路上边走边说也可以,不会花很多时间的。”
“司马伶小姐…:?没记错名字吧?”旁边杜尔胡斯先生好奇地问:“看来你很在意昨晚的事情呢。我记得那时候你也是第一时间在酒吧内搜集线索,就跟你身后的那少年一起。”
“因为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的面前,我不容许自己袖手旁观。这是我的原则。”
杜尔胡斯先生续道:“你一个女儿家不怕危险吗?我想你的父母也会担心喔。”
“危险吗?”司马伶回头望我,“我的朋友会保护我……好像是这样。”
“原来如此,你有一个可靠的男朋友呢。”
“不要误会,他只是我的……哥哥之类?”
“哦?”大概杜尔胡斯先生不懂分辨华人,看见我和司马伶居然觉得相似,便点头道:“做哥哥要好好保护妹妹呢。”
“说得没错,”司马伶微笑望向那对孪生孩子,又问杜尔胡斯先生:“他们也是兄妹吗?”
“哈哈,艾玛是姐姐,艾力是弟弟,所以换作姐姐要照顾弟弟了。”
“原来是姐弟。”司马伶低声在杜尔胡斯先生的耳边说:“我明白你不希望孩子记起昨晚的事情,所以我只想听听先生的意见罢了,不会骚扰到小艾玛和小艾力的。可以吗?拜托了。”
司马伶说着的同时,背后的手指却一直指着我,还有杜尔胡斯太太和她的子女。她的意思是叫我趁机会向那对小孩问话吗?毕竟司马伶说过她亦想知道当时艾玛和艾力的经历,就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而且通常警察都不会认真看待孩童的证供,要找到警察没有发现的真相,最佳方法也许就是从小孩方面着手。
当然,杜尔胡斯先生不晓得司马伶的鬼主意,在他眼中司马伶只不过是一个既正直又富有正义感(即是多管闲事)的少女,于是没有特别拒绝她的请求,就同意在往码头的途中聊几句。
至于那对小孩,杜尔胡斯先生不想让子女听到昨晚的惨剧,于是吩咐太太带着他们走在几步后面保持距离。这时候司马伶暗地里对我露出邪恶的微笑,显然在叫我混入那母亲和子女当中闲话家常,顺便找方法打听昨晚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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