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我一般不会擅自出手伤害灵体。
正如爷爷说:灵体跟人类相比,反而没有人类邪恶。
有的灵体真实是迫于无奈,出现在人类面前。
他们有苦衷,也有不白之冤,希望有人帮忙解除怨恨,好脱离不上不下的混沌空间去轮回投生。
我躲避她,急忙一闪身,成功躲避开去。
女子大怒、水袖挥舞、唰!床铺上的被单,立体状飞扑向我。
我口念真诀,挥舞桃木剑,唰唰没有几下,床单寸寸屡屡被断裂在地。
女子一脸诡笑,趁我斩切被单时,一极快的身形一闪而来。
瞬息万变、被单之后就是一张脸,一张有着一双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子,闪出一抹鬼魅的精光的脸。
淡淡的异香无孔不入钻进一呼一吸间,我靠!一时的心慈手软,麻痹大意,被她一袭迷香颠覆了我的意志力跟神智迷人的脸蛋上那一抹诡笑犹在,慢慢慢地一股寒气带着妖媚之气靠近我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矮冬瓜梦呓大爆发,突兀从地上爬起,吼声如雷道:“沐风”喊完,他丫的再次一个硬挺倒下,鼾声如雷起来。
目睹他的这一副糗样,我只能是苦笑的份。
值得庆幸的是,有了矮冬瓜的介入,女子施放在我身上的迷惑之术顿时不攻自破。
人和剑再次清醒,我毫不犹疑抡起桃木剑对女子刺去女子见计划失败,泪眼婆娑的样子,不闪不避,双目中充满怨恨对我说道:“杀我吧!你不是他。”
他张智鹏?
这女子是来找张智鹏的?
我硬生生收回桃木剑,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如是告诉我,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女子眼角流淌出涓涓血泪,颤着声音儿问道:“你真的能帮我?”
“嗯。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你的。”
女子施施然给我道了一个万福,一抹无比凄惨的笑意在惨白如纸的脸上一闪而过道:“我告诉你。”
女子讲述的故事要回溯到吴奶奶去买棉花糖,留下智鹏一个人在家的画面。
一只蜡笔,一张纸,智鹏在画画。他画的是四口之家,其中有吴奶奶、父母、还有他自己。
蜡笔还紧紧握住在手里,小小年纪的他不比常人第六感和直觉相对而言特别敏锐,有觉得来自身后一抹奇怪的注视目光。
这一束目光不怀好意,有感觉到它的冰冷、狠毒、还有怨恨,他回头看,门无风、慢慢慢地、一点一点开启。
惊愕呆住的智鹏,愕然瞥看到一张终生难忘、秀丽绝俗的脸她腰间束着一根雪白的织锦攒珠缎带,头发松散的挽起,轻轻悄无声息的来到他面前,仿佛画上画的仙女般,樱唇不点自红,盈盈含笑望着他。
这是她最为理性的一面,因为他是孩童她是成年女子,孩童是她口里说的,前世郎君那个时候她是戏子,在旧社会,戏子在人们眼里就是低贱得不能再低贱得职业,被人作贱瞧不起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前世的智鹏对她疼爱有加,两情相悦,却一次次的失散分离,始终未能圆了她心中的梦。
第78章 血玉
女子叫清儿,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智鹏,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
那一晚我出现在鬼戏台,她看见了,以为我是智鹏,就跟踪来了张铁嘴家。
忍字头上一把刀,但更应该说忍字头上是一把“双刃剑”。
忍与不忍都有利弊,既可能伤到别人,又可能伤到自己。
清儿既然是他世情债,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伤害到她也不能激怒她,她穿的是戏子服,带红色的如是惹急了她,就不单单是为了情债而来,很有可能突变成为厉鬼索命。
权衡利弊之下,我答应清儿帮忙找到张智鹏。
清儿离开,我枕头而眠,脑海中抹不掉那一双含满怨恨的眼不经意间,脖子上的血玉滑落打在篾席上,发出咚一声轻响。
我依旧闭眼,伸出手指掂了掂血玉,血玉吸收了我的体温,不是大白天那种冰凉的感觉,而是温热的。
血玉从小就在我身边,听奶奶说血玉就是我的护身符,不能随便摘下来的。
脑子在进入半睡眠状态有些迷糊,随后我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那种记忆不清神志恍惚的病态中意识里多出来一个人,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却好像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是谁?”
他冷漠、没有任何情感的质问“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你是张智鹏?”
纹丝不动的身姿,极不情愿的样子道:“嗯。”
“你从哪儿来?”
好似看见他眉头一皱的样子,口吻充满无奈跟惊讶道:“我就在你身边。”
“不可能。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幽幽、却是让人猜不透很肯定的口吻道:“总有一天会看见。”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见你的样子。”
“你看不见的。”
“我有别人没有的能力,鬼眼、听说过?所以、无论你是人,还是灵体,都不能逃过我的眼睛。”
一阵沉默,他还是老样子,一成不变的姿势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人偶,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告诉我,他不是人偶,而是一具不明来历的魂体。
张智鹏死了?不可能,我却感觉到他存在,至少在他身上没有那种死人才具备的死气。
我再看向他。
他是背对我的,看见的是一抹暗影
该死的矮冬瓜大叫一声,惊得我浑身一颤,蓦然醒来,手还是捏握住血玉,指关节微微有点疼,刚才发生那一幕还记忆犹新中的情景让我茫然无措四处看。
奇怪的是,屋里除了矮冬瓜就是我,根本没有第三者,片刻的迷惘似梦似幻不真实,要不是一旁的矮冬瓜直呼疼叫出声来,我还错觉以为在梦境中。
矮冬瓜是刚才硬挺倒地,是摔倒不疼,爬起来疼。
一泡尿把他憋醒,起身时觉得后脑勺好痛,用手一摸还出血了都。
我看着他五指的血珠,急忙起来去找药水来给他消毒,仔细一看丫的刚才倒地居然还能睡,现在后脑勺挂一大包,足足有鸟蛋那么大。
给他抹药之后去了楼下茅厕,回来时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记追问我刚才在跟随说话。
我很少说梦话的,难不成刚才真的有看见智鹏?如他是人,为什么要消失不见,要是不是人,怎么又没有死人那种死气?
矮冬瓜追问,我是矢口否认,看他满腹狐疑的样子貌似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看看距离天亮不远,一晚上的瞎折腾,搞得头是昏沉沉的不舒服,还想继续养神懒得理睬他,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够沉,矮冬瓜进来出去都没有惊醒我,直到田翠花风风火火进来,喊我道:“沐风,你醒醒。”
听是田翠花的喊声,我条件反射的一下子才翻爬起来,直愣愣的问道:“阿姨,有事?”那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就是,以为矮冬瓜把我说的话告诉给了田翠花。
田翠花笑笑爱怜道:“看你,一头汗。”说着递给我一帕子,又说道:“我给你带了包子,扣在饭桌上的,我们今天要忙活了,铺子里就你跟潘树根能行吗?”
“能,没问题。”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心说总算可以独当一面帮做点事了,实在是不想做白吃。
田翠花跟张铁嘴去做白事,我跟矮冬瓜守铺面。
吴奶奶去市场捡烂菜叶,路过铺面时,说笑道:“智鹏回来了,你爸妈就可以安心做生意,在以往他们走,铺子就得关门,错过了好多生意得。”
我冲她一笑道:“嗨嗨,是的。”
矮冬瓜拿起鸡毛掸子打扫灰尘,我搬一张椅子坐在柜台前。
一人慢悠悠的走来,手里拿一摞黄表纸。
我抬眼一看,来人正是喂不饱。
他来干什么?我皱着眉头,故意当没有看见他。
矮冬瓜先出口道:“老头你来给我改运道吗?”
喂不饱冷笑一声道:“不,我是来帮人驱邪的。”
“谁中邪了,谁,谁啊?”矮冬瓜拿起鸡毛掸子,对他一阵乱舞道:“那凉快呆那去,别挡住小爷清理尘垢。”
喂不饱冷哼一声道:“你还有心思玩笑,老夫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这些小孩子计较,今儿是来搭救你们的。”
这下该我出场了,我一口接过喂不饱的话道:“好,那么请先生快点搭救我们。”
喂不饱不阴不阳的瞄了我一眼,把手里的黄表纸往柜台一放,不知道是从那摸出来一只朱砂笔,伸出舌头一下笔尖,在黄表纸中的一张上唰唰画了一道镇邪符,再拿出蚊帚对画了符咒的黄表纸一扫。
黄表纸随着蚊帚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矮冬瓜是从没有看见过这种情景,所以他也惊呆了,还真信以为真喂不饱有本事驱邪的。
我却不动声色抱肘继续看。
附近的人知道喂不饱来张铁嘴铺面寻事,一下子围观了很多人。
其实我不想揭穿他的把戏,人言可畏,怕人加油添醋的在张铁嘴面前乱说可就看不惯喂不饱一副沾沾自喜,得意洋洋的神态,我上前一把从喂不饱手里夺过蚊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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