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跑不见了,我们从村头找到村尾都没有看见。
我们没有找到小女孩,却意外的找到阿班的叔伯兄弟。
我们在他眼里就是三不懂事叛逆期的屁大孩子,不过他是听到有人说发卡的事来找我们的。
发卡是阿班从马路上捡回来的,当时送给九岁侄女,就是他的女儿玩。
在后来,女儿得了一场急病,送去医院检查出是得了脑膜炎,一个礼拜之后死了。
九岁的小女孩,怎么跟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个女孩有点吻合?
阿班的叔伯兄弟叫阿成,现如今都快奔四十的汉子了,女儿死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孩子现在也好几岁了。
“刚才我们看见一个这么高,缺一颗门牙的女孩,你认识吗?”
阿成摇摇头道:“我们院子除了我有一个女儿,其他都是男孩,不过我女儿死了有两三年了,院子里没有其他女孩的。”
“不对啊,刚才那女孩就是在一个大人身后探头探脑,我还给她一颗糖的。”
“大人,是女的?”阿成紧张了,急忙追问道:“短发,矮胖矮胖的是吗?”
“对,她就躲在一个矮胖矮胖阿姨的身后。”
阿成面色一变,“我得回去了,这只发卡是阿班在路上捡的,不清楚他在那段路捡来的,但是我觉得发卡是不祥之物你们最好扔掉。”
听他这么一说,杨灵儿差点就把发卡丢了。发卡就像烫手的山芋,从她手上传递给矮冬瓜,又从矮冬瓜手上回到我手里。
听阿成的话,跟他的举止,由此我断定,刚才看见的是他女儿不假。
是发卡吸引了她女儿出现的?还是说她女儿根本就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家。
我决定去阿成家里看看,如果女孩的死也是这只发卡造成的,那么这只发卡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或许,她就是我要找的恶鬼。
阿成的家跟阿班相隔一堵墙。
我们三出现在阿成的家门口,阿成夫妻俩倒是出乎意料没有拒绝我们的问话。
阿成说他认识我爷爷。
爷爷曾经在这一带帮助很多人。
他抱歉说刚才心急,没有邀请我们来家里。
阿成说着话,让老婆去搞点吃的来给我们。
我们异口同声拒绝,虽然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但是我李沐风没有开口,他们俩是不能随便在人家里吃饭的。
原本以为阿成会拒绝我进门,因为我的身份特殊,虽说年龄小但是李家世代都是搞那一行当的,是人都要有几分避讳没有大事、小事,我们这一类人一般不会光顾人家门的。
只是在刚才,询问发卡事宜,村人们心里有数,都心照不宣而已。
阿成老婆去弄吃的,这头阿成紧锁眉头一个劲的抽闷烟。
霎时整个屋里度烟雾弥漫的灵儿眉头一挑,捂住口鼻跑到门口,听得见她长舒一口气。
矮冬瓜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坐在那屁股撅起把椅子搞得吱吱呀呀乱响,我瞪了他一眼,稍微收敛一些,待会又开始
阿成瞄我一眼,把叶子烟在嘴里吧得雄赳赳的,然后拿着在手里问道:“小沐风,你看我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第41章 阿秀的故事(八)
看阿成面容跟实际年龄相比差距颇大,皮肤黝黑的他,一脸的络腮胡,加上不修边幅看着老了几岁的样子。
我看向他时,眼神闪烁,貌似在刻意躲避。
论道行我根本没有级,在阴阳师行列中我更是根基不牢。
除非对方真的是黑气罩顶,霉运当头我才能看得出来,那些浅显的晦气现象真的是没有把握。
不过看他刚才惊慌的神态,铁定是有事的女孩儿是他女儿,为什么感觉很害怕的样子?
我望了他一眼,暗自模仿平日里爷爷一贯的做事风格,摆出一副超酷严肃、沉稳的表情假意干咳一声道:“不但你家里有问题,你隔壁屋里还有更大的问题。”
阿成的老婆矮胖矮胖的,腿脚粗短,跑得快,不一会的时间,撮箕里满满都是现摘的瓜豆新鲜菜蔬。
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撮箕,听我这么一说,她蛮憋气的样子,气呼呼指责阿成道:“你看看,我说是嘛,你还不相信。”
阿成几乎是跳将起来,对老婆怒吼道:“当初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有事就全怪在我头上。”
“你,你包庇阿班害死自己的女儿,你你真是不可救药。”
我跟矮冬瓜还有在帮忙摘瓜豆的灵儿都被他们两口子的话给吓住了,听他们俩口子的话中还有话,一定有什么事隐瞒没有说出来。
我暗示矮冬瓜跟灵儿先不动声色的旁观一会,看看他们俩口子相互对咬还会咬出什么事来心里却在暗自思忖看阿成刚才急于想我帮忙,待会我得给开一个条件。
他们两口子好一阵子唇舌相讥,硝烟弥漫、剑拔弩张中我终于出口道:“别忘记你们还有一个小孩,他需要你们。”
阿成的孩子在姥姥家,乍一听我这么一说,果然奏效,两口子都各退一步,该干嘛还是干嘛互相不理会。
我跟矮冬瓜默不作声,安静、耐心的等阿成主动讲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
我自信,阿成别无选择。
可能是刚刚熄灭战火,阿成还在气头上,划动火柴的手颤动不止,许久才哆嗦着嘴唇含住叶子烟,咳嗽、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小沐风,如果我把真相告诉你,你能帮我搞定一切吗?”
我淡淡一笑,发卡在手指间转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得看你的诚意。”
“钱没有问题,只要你一次搞定。”
“n”我竖起指头摇摆道:“不是钱的问题,是你的实际问题。”其实我只有一个简单的要求,那就是查清楚潜伏在暗处杀害老妈、老爸还有其他无辜者的恶鬼是谁,至于收费我想都没有想过。
阿成看了一眼矮冬瓜,再看看皱着眉头的灵儿,意思是要他们俩都出去。
主家有不可示人的问题,自然不能让局外人的他们知道这个我理解,我对矮冬瓜说:“你跟灵儿出去一下。”
矮冬瓜跟灵儿出去,阿成起身去关了门,心事重重的坐回原位。
关了门,屋里的烟雾弥漫厚重,我有些呼吸急促,刺激到咽喉、气管、有些想咳嗽的冲动。
阿成感觉到了,急忙把烟卷狠狠的戳灭,大手掌使劲的挥了挥,却也没有把笼罩在头顶的烟雾驱赶走。
“我们去里屋坐坐。”阿成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的对我邀请道。
如果我不是阴阳师是一个普通半大孩子,跟阿成半毛钱关系没有,他会这么毕恭毕敬的对我吗?由此,我有些得意忘形了,第一次感受到爷爷当年那种受人瞩目、风光、也体面的光彩。
里屋是一间不大的小堂屋,就我跟阿成两人,这里听不到锅碗瓢盆的噪声,没有呛人的烟雾,偶尔传来屋顶有鸟叫,以及啄食瓦脊枯叶上虫子的笃笃声。
阿成似乎陷入久违的沉思中,低垂头许久没有做声,我也不好打破沉寂主动询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突然起身,扑通一下,双膝着地跪倒在我面前。
“小沐风,我知道你有本事,上次回水沱捞起阿秀,就是你发现的。所以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阿成叔,别这样,你这样是折煞我”我忙不失迭起身,想扶起他
“别,等我把话说完,我有罪!应该跪的为我那可怜的女儿”
“你女儿怎么了?”
“她她不该死的,都是我”阿成说到这儿,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手足无措,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一堂堂七尺男人,居然给一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下跪。
俗话说男人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阿成这两样都在这时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究竟是什么事逼得他非要这样不可?
“阿成叔你先把事情给我讲讲看。”
阿成在我的搀扶下,红着眼珠子,点点头坐回原位,娓娓道来发生在他们家的诡异事件。
阿班是一个有抱负有志向的热血青年,正因为如此,他不甘于在家里务农,宁可让田里长草也要去外面打工赚钱。
也就是他这种敢于冲破旧观念的想法,阿班在这个村子里是最先脱贫的人。
他赚到钱,首先买了一辆崭新的125摩托车阿班的摩托车,突突突的一路飙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羡慕的目光。
阿班谈恋爱了,对象是县城附近的农民,叫小燕。
怖寒镇的条件远远不及县郊,但是阿班相貌堂堂,加上口才了得小燕经不起甜言蜜语,终于投入到他的怀抱中。
可谁知道,眼看要谈婚论嫁的两个人,却遭到难以预料的阻力。
他们俩是背地里悄悄处上对象的,家里人都并不知情,在女孩的双亲在得知这件事后,坚决不答应他们俩的婚事。
小燕被关在家里,阿班苦苦等待。
他没心思打工,整天价的看着小燕的相片发呆
阿班跟阿成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是也是血脉相连的同宗兄弟。
阿成是哥。
长兄为父,他代表阿班去找小燕的父母协商,看能不能说服她父母答应他们俩的婚事再说了,他们俩已经是生米做成熟饭,要是小燕父母固执己见,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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