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子对驴子一直是哭笑不得,只好问我:“山猫你一直是个冷静稳重的人,今天为什么做事这么冲动,非要上去看看不可?”
我说:“不是我不够冷静,我对危险一直有很强的直觉,从看见那些坐着听经的道士开始,我就感觉很不舒服,说不出来是担心什么,但是看见那些穿白袍的身影,我就有点胆战心惊。”
楞子惊道:“你早就料到这些道士有问题了?”
我知道楞子是忠实的三清教徒,对那些道士是绝对信赖的,要不是亲眼看见这些道士打扮的猫脸人残忍地吞吃犄角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伤害他们,就算道士要吃她身上的肉,估计她也会割下来几块。
我说:“不是早就料到,驴子和丑娃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你被那些怪道士迷惑住了眼睛,只要披上道士的外衣,你就会放下戒备心,警惕程度和敏锐性都降低了。”
我跟他们说着话,眼睛不时观察着身下的道士,看见又有道士靠近了,我和驴子、丑娃同时举枪,驴子枪里的子弹早被丑娃换好了,楞子虽然知道这种猫脸人道士很危险,但要让她开枪打他们,她根本做不到。
靠近的道士被我们打飞几个,暂时让我们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陷入绝境,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穹顶,想尽办法找路逃出去。
闲话少说,我们只能抓紧时间先爬上穹顶再说。
百米在平地上走不了几分钟就能完成,但是对于一棵光溜溜的大杨树,想要爬上去可不是几分钟能解决问题的。
驴子因为恐高,爬起来特别费劲,边爬边抱怨道:“山猫,牛栓的话究竟可不可信?这树到底是一百米还是二百米啊?我们怎么爬了这么久还没有爬到顶上?”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这就好比情况紧急的时候感觉路特别长总也走不完一样,不过我还是讥讽驴子说:“怎么着?你小子是不是怂了?刚才救丑娃倒挂金钟的胆识哪去了?”
驴子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听我这么说不好意思再抱怨,打肿脸充胖子,没几下就爬到了我和楞子边上。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棵树有点不正常,我记得第一次从地面爬上树的时候,我在最下面,依次上去是楞子、丑娃和驴子,那时候驴子突然示意我们下去,大家一窝蜂地往下窜都没有人越过我。
倒不是因为我的速度特别快,而是树的粗细有限,没办法供两个人在同一高度攀爬,我们又没有特殊的攀登工具,唯一能利用的就是牛角刀和腰带。
这颗百米巨杨和一般的树不一样,树身上没有出现年轮的痕迹,也没有多少裂隙和疤痕,爬上去很费劲,滑下去却比一般的树要容易,受伤的几率也小得多,现在楞子和驴子同时出现在和我一样的高度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和楞子同时呼出来:“这树怎么变粗了?”
驴子一心想要超过我,正爬得专心,被我们俩的话一惊,手上一松,整个人都滑了下去,好在楞子有条救命的马鞭,马鞭一卷阻止了驴子下滑的速度,驴子终于抱住树干停下了。
我刚才说过,这树爬上来难,滑下去十分容易,驴子这么一失手就比我们矮了至少十米。他这么的块头滑下去把一大串道士带了下去,等他停下来就处于道士的包围圈里了。
驴子也是条硬汉子,挥手之间劈开两个道士,冲我们大喊道:“山猫,你赶紧带着楞子他们走,驴爷我就算死也不会被这些猫脸怪物洗肠子的,要是你们在穹顶上能够发现宝贝,记得给我入殓的时候装几件。”
我基本上是在驴子摔下去的同时就顺着树干滑了下去,所以驴子的话还没喊完我就出现在了他身边。
他此刻正被十几个道士围攻着,眼睛都打红了,一看见我下来大吼道:“操你祖宗的,谁叫你下来的?咱俩都就义了将来谁娶楞子?”
我边打边还嘴:“扯你娘的鸟蛋,老子就算不娶楞子也不想洗肠子,想要嫁给我山猫的女人必须得吃肉,老子可不想整天吃素,那样嘴里还不得要淡出鸟来。”
驴子被我挤兑得没话,只能边打边说:“我怕高,这树真他娘的邪乎,我觉得咱们已经爬上去不止一百米了还没到顶,还越爬越粗,万一那上面真的有巨人窝,估计我也是歇菜的料,还不如我在这里帮你们挡一阵,你们三个上去得了。”
我没理驴子,冲上面的楞子和丑娃喊道:“你们俩合力把驴子先拉上去,再给我打掩护,我再爬上来。”
楞子和丑娃答应着猛一使劲,驴子就被拽上去了两三米,我的情况一下子糟糕起来,心里暗骂一句:“他娘的,谁叫你们现在就把驴子拉上去了?好歹也应该等我俩打得差不多再说。”
驴子已经在头顶上大骂开了:“***的丑娃,你把老子松开,再不松开山猫就没命了,老子可顾不上楞子这根救命马鞭了,一刀砍断了怪可惜。”
我知道驴子这话是骂给楞子听的,楞子好歹是他的心上人,驴子得顾及点脸面,但要让楞子和丑娃在这种时候把马鞭撤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现在最害怕的是驴子会莽撞地一刀把马鞭砍断。
丑娃却在上面喊道:“有种你就砍,你小子操完山猫的祖宗还要日我妈,咋样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英勇就义了,你得上来给我说清楚,马鞭反正也不是我的,是楞子的宝贝,你要舍得你这条烂命和楞子的宝贝你就砍吧。”
第237章 倒观苍穹
驴子果然挣扎了几下就不骂了,估计他被吊在半空中只剩下半口气也没力气砍马鞭了,总算没有让我白下来,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总比两个人都搭进去强,再说,这些道士虽然来势汹汹,但在气势上比巨蟒等那些要命的巨兽还是差些,最起码我有还手的余地。
不过这些猫脸人也不是草包,爬上来之后伸出利爪和尖牙,随手就是一把,嘴巴边上有什么就咬什么。
我躲开几个道士的抓咬,他们的尖牙利爪落在树干上直接削掉一大块树皮,深度至少在两寸以上。
这样的深度,如果是抓咬在我的身上或脖子上,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成两截了。
有个道士乘乱从我身后袭击,我背上背着长枪,及时挡住了他的爪子,但他毛烘烘的丑脸却伸到我耳朵边上,眼看我的脖子就会被他咬断,我反手抠住扳机,后背上的道士半张脸立刻飞上了天。
这东西虽然打不死,但还是被子弹的冲击力弹开了,从我背上掉下去的时候,道士也带走了我的长枪。
我虽然觉得枪支丢失很可惜,但好歹捡了条命,一只手抱住树干另一只手抵抗上下袭来的道士是不可能的,我现在才明白驴子刚才为什么做出那么惊险的动作。
把心一横,我用双腿紧紧地夹住树干,大喊一声整个人倒挂下去,顺带着手一挥劈飞了几个道士。
现在我的情况暂时好一点了,背后不会遭人偷袭,双手也可以还击,但问题是我的腿支撑不了多久,而且要命的是道士不光是从下面上来,上面也有,只要反扑下来几个道士冲我的腿上抓两把我就得玩完。
现在我只能祈求丑娃和楞子的动作快一点,在上面的道士反扑到我面前的时候把他们统统打下去,那样至少我还能抵挡住下面攻上来的道士。
我这样倒挂着看东西是反的,但视野比抱着树干要开阔,眼皮子动动,上下都能看见,下面的道士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爬上来,但我最担心的还是上面扑下来的两个道士。
此刻我的双腿门户大开,眼看着两团黑影闪电般呲着牙扑倒跟前,上面突然响起枪声,那两个道士像两个断了翅膀的大鸟般扑腾着从我面前掉了下去。
看来驴子已经被他们拉上去了,楞子终于在关键时候向她的崇拜者开枪了。
我因此也能喘了口气,砍飞最近的几个道士,双腿一用力,人就重新抱住了树干。
据后来驴子说,我爬得非常快,他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猴子变的,和道士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消耗我们的体力,所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出路。
楞子的马鞭很适时地卷住我一提,我就回到了他们身边。
楞子看着我问:“山猫,你怎么样?”
我咧咧嘴说:“还可以继续当猴子。”
驴子和丑娃又开了两枪打退爬上来的道士,对我说:“那就接着爬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非要往树上爬,其实现在想起来当时慌不择路匆忙上树的行为是愚蠢的。
就算驴子和丑娃从穹顶上爬到我和楞子所在的那棵树,也不代表着这个穹顶上所有的树木都是相连的,如果穹顶只是个假象,那我们上去后就是死路一条。
我很后悔当时鼓动他们三个一起上树察看,应该是我的固执对他们起了暗示作用,所以在逃命的时候我们会一致认为没有其他路可逃,其实就算和道士们在地面上发生正面冲突也不见得我们就没有突围的可能,可是现在,眼下我们的情况确实不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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