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眼眶润糊,神志却清晰的很。
这种劝说毫无实质意义。
穷开心,贫找乐,已非优良传统。
腰包里的红板板,决定了英雄成色有几分,银行卡上的数字才是唯一靠山。
非是人言泪不贵,世道无情。
包圆擦掉泪水,一脸凝重望着三人说:“老子拼了五年,吃的猪狗食,干的牛马活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鸡晚,受完气照样下蛋,房子买不起,没盼头,活的没意思。”长长叹了口气。
肥毛啜了一口酒,飞着唾沫说:“老包,别难过,别难过,你是哥几个的精神支柱,你倒下了,咱这向华人首富奋斗的目标不是少了领袖吗?”
宋鹏和声应话:“对,拿出冲劲,拿出干劲,朝远大的目标奋斗。总有一天,我们走在哪,哪里便是华尔街,哪里便是金融中心!”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好像是火上浇油。
不压火反而助势。
包圆越听越心酸,满腔置气的说:“屁,华人首富,世界首富跟咱有毛的关系,话往明白的说,咱哥们恐怕还不如人家跪在街头伸手要钱的,在街上跪一天能捞个几几百百,隔三差五还能笙歌霓虹。你看看咱哥们一个个啥毬样,朝七晚九那是正常,朝五晚十那是常事,累死累活能挣几个毛毛,除吃喝拉撒,能留张囫囵红板板?”
言及于此,劝者尽低头。
生活不能靠嘴贫志高,衣食住行才是重重之重。
四人一言不发。
俱是外来打工者,因秉性甚合,五年内混成了好哥们,聚一回愤世一场。大学毕业,怀着梦想走进社会,多少憧憬在现实中支离破碎,多少美好被无情世道毙的死死,多少向往变成了死悬崖。
忽然之间,一声空雷破头袭来,倾刻间落下豆粒急雨,水花溅珠。雨夜茫茫,灯火阑珊,没有寸土片地属于他们,诸般伤衷肠向谁人倾诉,唯有独灌迷志酒,一忘百忘。
过了良久,肥毛打破伤园中的沉寂,压着声音说:“咱们也别埋这怨那了,说正经的,哥们我认识个走地仙,那孙子平常无所事事,每日游山玩水,一年不忙几天,过的那日子真叫个逍遥快活。这种生活也正是我们哥们想要的,我说,要不,哥们去跟那孙子攀攀交情,让他带咱们入行?”
“走地仙是干啥?”平四贵一脸不解,心说:“还有这么好的行当,游山玩水能把钱挣了?”
“盗墓!”肥毛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却清楚的传到了三人耳中。
“啊!”宋鹏一惊,压着肥毛胳膊说:“老胖,干这活儿可要掉脑袋,不行,不行,不能干那事。况且与死人打交道,电视上演的鬼、僵尸,都吃人,另谋路,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平四贵起身将门死死锁上,转过头来说:“我觉的提议不赖,有钱人哪个是光明正大来的,身家干净的全国用一双手就能数清,老包,咱们干一票,乍样?”
肥毛猛的一拍桌子,餐布都沾到了手上,望着众人说:“干,省的咱哥们儿一天到晚愤世,不济个蛋用,说干就干。”
包圆摆手示意坐下,再饮一盅酒,点上一支烟,慢悠悠的说:“我说,你们懂盗墓吗?里面门道多了,多得你能用头发数,知道哪有墓吗?知道怎么干吗?不是光动嘴皮就能办成的。墓室里的死人比下水道臭几十倍,有水银、毒气、机关消息、弓弩机簧、奇兽异虫,这还是能听到的,没见到的怪事不知道有多少呢,搞不好,一进去小命就得撂在下面。”
包圆突地想起祖传的皮卷。
张成和愿出高价卖拓片,说不定是张藏宝图,保不齐他说存世十万年是唬吓之词。
包圆曾无数次看过那张皮卷,画着山山水水,许多极似大篆一样的天书标著,不知记载了何事、何地、何藏,正色说:“我家里有张传世的皮卷,不知道是什么,咱哥们研究下。说不定是哪位皇帝、义军留下的财宝。咱哥们不用整天苦贫了,买个摩天楼,大伙儿坐在里面侃大山。”
“嘶,你家真有老辈传下的东西?”宋鹏本不赞同,但听包圆说是藏宝图,忍不住蠢蠢欲动。说什么宁穷不涉险财,一切都是扯淡。
“真的!”
“老包,赶紧拿来,我就不信,咱四个高材生研究不出个名堂。”平四贵精神大作。
正说之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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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章 美女要听鬼故事
四人正说的对心思,突如其来的急敲,可把他们四人吓坏了。虽说进军盗墓界的事,只是四人趁着热乎劲随口那么说一说,真落到了公家的手里,这理能辩得清么?
随便给他们判个罪玩儿,足够四人饱饱的吃几年牢饭喽。
都吓的你不是你、我不是我了。
平四贵的紧劲稍稍一缓,立时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势,豪气壮志的说:“可能公家听到咱哥们儿伟大的计划了,快跑,我来垫后,绝对不招出哥几个,坐牢、挨打,老子全他娘的扛了!”
“嗨,开门啊,操!”门外连踢带撞,一个很不耐烦声音哼鼻子着督催:“这菜你们要不要了?老子可是端着敲半天门了,好,不要也行,吃不吃钱都一样照付!”宋鹏扑哧一笑,把门打开。一个彪乎乎的服务员端着菜,翻着白眼说:“我说,老板们,开啥毬毛国际会议咧?比他娘的全民大选还郑重,一个个废寝忘食的,别人催的不行不行,你们反倒叫不开门,真是活见喽鬼了。”
四人点的菜都是三五八七块。
饭店没啥挣头。
这彪悍的服务员话里话外水分满满,夹枪带棍,难听的不行不行。
肥毛本想较较真。
哪有如此数落“上帝”的道理。
肥毛的厚嘴刚张开,包圆伸手一拦,皮笑肉不笑的说:“麻烦出去把门带上,我们要研究华尔街上市的大计划,股东们要在这召开第一届党代,一会儿呢,赏你个三五八块钱小费!”
“神经病!”服务员把菜掷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骂了句,甩门而出。
“真嚣张,处处狗眼。”肥毛气哼哼的。
“老胖,我说句假如的话啊,假如你脖子上挂条金链,斜夹个手包,红板板鼓囊囊往外挤,门口再停个保时捷,他敢这么说么?要是女服务员,说不定敢生扑了你,哈哈!”平四贵笑的前俯后仰。
“少打岔!”肥毛顾不上扯这题外岔,忙问:“老包,你他娘的快说说藏宝图的事,哥们儿我有点迫不及待!”包厚叹着说:“是一张皮卷,画着许多山脉,标著着天书一样的文字!”
“金?草?隶?篆?”宋鹏燕京大学毕业,主修历史,业余爱好是书法。他一口气问出四样,包厚都摇头否定了,宋鹏一拍脑袋说:“额地神啊,总不会是传说中的蝌蚪文字吧?”
“还别说,真他娘的有点像蝌蚪,我拿《大篆字典》比对过,没看出啥门道。”包圆干眼望着三人,酒意已随泪水化出。四人皆是高校翘楚,谈不上学贯古今,也敢称个小有见识。包圆定定的瞧着宋鹏良久,一脸肯定说:“燕京历史系的高材生,说不定,真能把那玩意儿瞧出点端倪!”
“老宋,你可别让组织上的领导失望喽,同志们都盼着你找出藏宝地,兄弟们的前程,可都全部挂在你的屁股上了,别不当事!”平四贵不确定真假,不说丧气话,只管满劲支持。
吃饱喝足,狂聊一番,包圆约宋鹏齐回太原老家。
二人在出租屋挤了一夜。
次日开拔太原。
火车上。
包圆单手托着腮帮,望着窗外倒驶的景物,眼神木然,满怀心事。宋鹏趴在笔记本上翻看资料,四目紧盯不移。对面坐着两个极为标致的女孩,二十出沿年龄,五官长的甜美之极,皮肤白皙,清秀可人,紧身衣妆,凹凸分明,时有淡香散发。
包圆有着桑莉莉的前美女蛇之鉴,不敢轻易搭讪。
宋鹏的思绪专注在电脑上。
根本拔不出眼来。
任谁走过两个美女身边时,都会恋恋不舍的猫上几大眼,均是心叹:“漂亮,真他娘的漂亮!这种标致美人儿谈到,他娘的,刚刚的,倍儿老美!”反常的是,这二人干干的坐在对面,前后几十座内,不论从体形上还是外貌上,算得上,够得着,却对两个美女无动于衷。
甚至有人私下议论了,要去换座。
火车喀哧喀哧。
那两个美女一路谈吐风情,话轶畅述,好不欢快。
这二人像两具尸体似的漠不关心。
坐在宋鹏对面的美女,忍不住开口说:“我说,二位,忙啥呢?面对面坐着都不带甩的,几个意思啊?”秀发侧头一甩,舌头小伸,哼着说:“怪不得现在剩男这么多,出门在外不带眼、不带嘴、不会献殷勤套近乎,这玩意儿能不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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