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我说:“要你们重新组建起来总有我的目的,眼下就有一桩不宜公开但是又必须解决的案件需要你们去做,稍后小孟会把卷宗给你,如何处理就看你的了,我们不会给你任何提示和指点,当你无法胜任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你,你明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最后和我说:“我给你的案件并不是一般的案件,希望你能够做好,必要和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重新介入到你关心的这个案子中来,到时候恐怕你会和现在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2、妈妈
我拿到卷宗的时候是老者已经离开,孟见成给了我一份卷宗,同时给了我一份名单,他告诉我名单上是办公室的成员,我看了看。发现张子昂和王哲轩都不在上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段青的名字在,陆周的名字也在。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甘凯和郭泽辉,加上我刚好是五个人,似乎与之前办公室的构成差不多,我看了名单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孟见成告诉我办公室那边我们明天就可以过去打整开始工作。
此后孟见成就没有和我多说什么了。但是临走时他的眼神和神情似乎都在和我说--那个赌注我等着呢。
我和甘凯吃了饭,之后就相互离开了,至于甘凯记得的东西,我需要找到张子昂之后才能确定,毕竟信在他身上,而是什么信,我不知道。
我还是回了自己的那个家,重新回来之后我忽然觉得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而老爸的那个家已经完全不敢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且似乎关于老爸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危险了起来。豆斤匠技。
我回家之后看了卷宗,这是一个与我之前接触的完全无关的案子,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因为按照卷宗上的描述是在下水道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被解剖过,不过内脏都在,就是少了肝脏,尸体是一具男尸,目前还不能确认身份。
其实这案子乍一看就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虽然手法奇特了一些,却也并不至于到特案组这边来的地步,不过这是银发老者让孟见成亲自给我的。那么就是说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必然有着它不能公开的一面。
卷宗上案件的描述信息很少,这也是情理当中,因为案子才刚发生,需要我带着办公室的成员去探查线索,所以信息需要我去查找,甚至是破案。我不管这个案子和我之前接触的是不是有关联,我只要做好眼下的本职工作。
我简单地思考了下这个案件,一具被发现在下水道的男尸,肝脏被取走了,死者的死状也算惨烈,不过与我之前见过的也就算小儿科。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先看了尸体,先把人确定了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
之后我把卷宗重新装进去,打算明天在和他们四个人见面的时候把案子简单地讲解一下,我需要确定怎么去查这个案件,怎么去安排,现在我是管理队员的队长,再不能用先前的队员想法去对待案件。
那天晚上我睡得有些早,为的就是确保第二天能有一个好的精神头,虽然这些人都是认识的人,甚至还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睡下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马立阳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她,毫无缘由地,这忽然的想起让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我想起最后见她那痴傻的模样,就觉得有些疑惑,好像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最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我重新做了那个关于老鼠的梦,我自己置身于铁笼之中,周围都是彻底的寂静,只有草木的味道和黑漆漆的林子,我就坐在笼子里面,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接着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我看过去,发现草丛在动,接着这种声音越来越近,我看见黑漆漆的东西就从草丛里冒了出来,一只,两只……
最后整个笼子,我的整个人身上都是这些老鼠,他们噬咬我的身体,我能感到血肉被要开的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然后我看见笼子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一个黑漆漆的人,我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我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本能地用手去扒自己的胸前,好像要把身上的这些老鼠全部从身上弄下去一样,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我忽然醒过来,我好像真的扒到了一双手,这种感觉让我瞬间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转而变成彻头彻尾的恐惧,我的心跳开始急剧地攀升,我看向周围,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我于是很快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确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将灯打开,发现这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只人手,这只是应该是放在我胸口的,可是因为我做噩梦的关系,被我一把给扒了下去,于是就给了我似乎碰到一只手的感觉,不过我的确是碰到了一只手。
但是在看见这只手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这只忽然出现的断手,而是我忽然反应过来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喊出了一个称呼--妈妈!
是的,我喊了这样一声,随着整个人的情形,梦中的那种强烈感觉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过我还是能找寻到这种感觉以及这个称呼的来源,是那个站在铁笼跟前的人,我在喊她。
而且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养育我的“老妈”,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但我看不见她是谁,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我面前,我看不见她!
之后我稍稍稳定了情绪,将这只手用了一个证据袋包起来。我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尤其是这样的残肢,现在即便将它拿在手里也半点恐惧没有,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恐惧,我是害怕的,因为我知道在我睡下之后,又有人进了来。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确定潜进来的是谁,好似能潜进来的人太多了,不过现在所有被我发现的,似乎都没有给我那种迁入我房间的人的感觉,我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直就在那里,作者同样的动作和事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被我找到,而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就在这个家里。
之后的时间我没有翻箱倒柜地去找寻这个人的存在,我只是将断手用证据袋装了之后放进了冰箱当中,然后就躺回到了床上继续睡下去。这时候的我,即便是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要是换了平时我绝对不会这样平静的,最起码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后来我还是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被闹钟闹醒的,起床上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有我知道,这种不同从我住进这里就已经伴随着我,我仅仅只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我带着断手到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他们四个人已经早就到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喊我何队。忽然被改了称呼我还不习惯,我和他们说还是喊我何阳就可以了,何队听着怪别扭的,段青说公事的时候尤其是在警局还是得按着这个称呼喊的,至于私下,就随意些了。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陆周,陆周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我没有提任何过去的事,包括和闫明亮的一切,既然银发老人让我重新开始,那么此前的事就当过去了,而只有我知道,所谓的过去了,只是被压在了心底,总会有再被提起来的一天,只是到了那一天,就再也不是现在的这样不愠不火的情形,而是要有答案的时候了。
我拿出了卷宗给他们轮流着看这个案子,他们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其实内容并没有多少,很快就能看完了,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段青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她认识这个死者。
我于是就问了她:“段青,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3、枯叶蝴蝶
段青看向我,神色旋即恢复正常,和我说:“没有什么。”
她说完又看向了卷宗,只是刚刚那种奇怪的表情却已经没有了,我看着她。我不会看错,他应该是向我隐瞒了什么,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细细追问,就没有说什么。
在每个人都把卷宗看过一遍之后,初步定下的方案是先确定受害人是谁,是做什么的,这样才能确定他为什么会被杀死,才能找到嫌疑人。虽然这是特别案件。不过在开始的时候,还是得按照一般案件的步骤来进行。
我把他们分成了两组,段青和甘凯一组。郭泽辉和陆周一组,他们都负责确认死者的身份,不过分组之后工作效率会快一些。会议结束之后我让段青留下,单独问她关于刚刚的事。我觉得可能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开口,所以单独的时候应该能告诉我什么。
果真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了刚刚的疑虑,她首先说了一个令她疑惑的地方,就是这个案子没有经由警局那边,段青一直在警局任职,要是案子经过了警局,她自然是会知道的,可是她告诉我警局对这个案子完全不知情。于是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警局完全不知情的话,那么现场的取证和勘察又是谁去做的,当时办公室处于瘫痪状态,并没有可以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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