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黎照临)

见她如此，我狠狠一撇嘴，心里寻思着，老夫要是真想要了鬼鬼，机会多得是，还用得着你这小妞儿在这个跟我瞎算计？想到此处，嘿嘿一笑，我也像是个臭流氓似的扑了过去，结果，还没钻到被子里，就被这两个小妹良心的连踢带踹地弄了出来……
一个人拥着被子，轱辘到墙角，默默地看着墙壁，体会了一会儿孤零零的感觉之后，开始装可怜，可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压根儿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悄悄话，把我晾在一边。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从小就遵纪守法的臭流氓，对她们这种行为，我只能狠狠地鄙视一下，嘀咕嘀咕，没效果，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睡着着了。
第二天，一早，大约**点钟的样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就被一条湿漉漉的毛巾弄醒了，睁眼观瞧，丁翎已经梳洗好了正在用毛巾给我擦脸呢。
“几点了……”色眯眯地盯着那对酥胸，我问。
“快八点了，快，起来吃饭了。”丁翎说着，在我的脸上捏了捏，随后便一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我很讨厌早起什么的，可没办法，出门在外，身不由己，磨磨蹭蹭地把一副穿好，却发现，这一家子，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探出头来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刘大爷不久倒腾山货，还会做豆腐，这一大早，左一个右一个，来买的人络绎不绝……
跟大家吃了一个早饭，顺带着见到了老两口的两个儿媳妇，看了一眼之后，就觉得，还是自己的老婆要好些……
本来，按照我的意思，吃完饭我们就接着上路的，可丁翎觉得，还是等等小艾他们比较好，我寻思了一下，绝得也对，就这样，狠狠地吃了几碗豆腐脑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屋子里，我寻思着，这么打扰人家也不太好，虽然有那蛇仙在里头，但是，总不能欠人太多，于是，就在钱包里头拿了两张钞票算意思一下，刘大爷说什么都不要，刘大娘也是一样，可架不住我一再坚持，老两口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将钱收下了。
两百块钱，在我们所处的那个环境里头，好好吃一顿都不行，可，在他们看来，却真的不少了。
山里头，民风淳朴，没什么事情的我坐在门口，很快，家里那几个小孩子就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这几个小家伙，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就在不远处眨着大眼睛看着，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的样子，又嬉闹着跑来跑去像是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似的，这样的小鬼，我见得多了，找找手让他们过来，顺带着，分了几块糖果和蜜饯给他们。
这些零食，都是鬼鬼最喜欢的，有的时候，鬼鬼会偷偷地塞几个在我的口袋里，但是，二十岁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了，所以，大部分还是留了下来，那几个小孩儿拿着东西，面面相觑，像是在犹豫什么似的，估计着，是家里的大人要求过，不让他们随随便便拿陌生人的东西吧。
“你叫什么名字？”摸摸年纪最小的小男孩儿，我问。
“我叫刘二蛋。”那小孩儿说着，还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这名字谁给你取的？”一下子被这名字带来的浓浓的乡土气息噎住了，我咳嗽一声问他，对方听后，摆出一副很害羞的小模样：“这名儿，是俺爹给俺取的……咋的，不好听么？”
“好听，好听。”黑违心地点点头，我说。
“那，大哥哥你叫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们呢。”正在此时，一个小姑娘眨着大眼睛怯生生地说。
“我叫陆离啊，光怪陆离的陆离。”转头看看她，我道。
小姑娘见了，小脸一红，随后躲在自己的姐姐的身后问我：“那你是做什么的啊？奶奶说，你是个了不得的人，你是大仙吗？”
“差不多吧。”差点被她的话给逗笑，我龇牙笑道。
“那你给我变个身看看。”小女孩儿说着，愈发地激动起来，我寻思了一下，问她：“变身可以啊，你要看我变什么？”
“变个小狗吧。”还没等那小姑娘说话，刘二蛋便抢先道。
“我不会啊。”耸耸肩，我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来。
“那就变个狐狸吧，别说你不会哦，那个漂亮姐姐说，你就是一只臭狐狸的。”小女孩儿说着，一脸期待。

第737章 重伤

“哪个漂亮姐姐说的？你把她叫来我问问。”差点被这话给气乐，我说。
“就是哪个长头发的，卷卷的那个，那个姐姐好漂亮，我长大了，也要像她一样。”小女孩儿说着，转头看向丁翎所在的屋子，我摇摇头，道：“别学她，她是个狐狸精。”
“不对啊，她说你是狐狸精。”小女孩儿说着，又很迷茫地转过头去，见她这样，我笑着问：“你为什么要信她呢？她是坏人。”
“可是，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小女孩儿说着，歪着脑袋显得很认真。
“这话让你说的，那，你觉得你陆离哥哥长得像坏人么？”板起脸来摆出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来，我认真道，此话一出，三个小孩儿齐刷刷地点头：“像。”
。……
斜向上四十五度，泪流满面。此时此刻，我只想说，这个世界已经阻止不了这些熊孩子了，这都什么玩意啊，老子长得像坏人吗！老子长得像坏人吗！？老子长得像坏人吗！？！？真是……
“陆离哥哥，你别上火，其实，在坏人里头你是长得最帅的。”正在那里上火呢，那个眨着大眼睛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对我说。
“真的吗？”蓦地生出一种生的希望，我问。
“当然是假的了。”小女孩儿说着，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溜烟似的跑掉了就只剩下我在风中凌乱……
做在那里一直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小艾他们终于出现了，几个人看到坐在磨盘边儿上跟几个小孩儿在聊天的我，全都露出一种很鄙视的表情来，大牛小胖不说，单单是小艾那张臭脸就够我喝一壶的。
这混世魔王走过来的时候，浓浓的杀气弄得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我咧嘴一笑，想解释什么，却没想，已经跟我很好了的丫头狠狠地推了一下，一下就把我推翻在地，紧跟着，红着眼睛一扭头，跟范政委他们一起进了刘大爷的屋儿……
“凶巴巴的女人。”几个小鬼都被小艾镇住了，傻愣愣地看了半天刘二蛋才小声嘀咕。
“但是，好漂亮啊……”一脸羡慕地看着小艾，小姑娘说。
“陆离哥哥，你怎么她了？她为什么要打你啊？”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年纪稍大的小女孩儿继续问我。
“一言难尽。”我说着，苦苦一笑，这一回头，正看见站在门口的小艾怒气冲冲地一回头，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这小黑妞儿就捡起地上的转头冲了过来，这下子，可把我们全给吓坏了，一阵惊叫之后，四散奔逃，可小艾的身手，极是敏捷，慌忙之中爬起来哪里跑得过来，一缩脖子把那砖头让过去，就地一滚直接使了个“明轮”，紧跟着，脚下一剁，一个“天踯”翻到了两米来高的墙头之上。
“你听我解释。”我说着，手一伸摆出一副很尴尬的笑容来。
“你混蛋。”小艾说着，眼圈都红了。
见她情绪还算稳定，我一侧身坐在墙头上，随后摊开手心对她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情况特殊，我不是故意把你留下的。”
“狡辩。”小艾说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谁说谎谁小狗。”竖起剑指，我摆出一个要发誓的表情对她说，小艾闻言，气鼓鼓地转过身去，擦擦眼睛像是哭出来了，这下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随手一撑从墙头跳下去，拉着小艾肩膀想安慰一下，却没想，回头的一瞬间，顿觉身下一痛，等我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已经被小艾一膝盖顶在了裆口上……
我的那个天，疼这个字，已经不能表达我当时的痛苦了，二十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偷袭到的私密部位实打实地承受了一次重创，一弯腰蹲在地上，眼泪都流出来了，当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后半生怕是废了。
从门口走出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丁翎见了，大惊失色，慌忙将我拉起来，早已晚了。
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一向身手了得的自己被人抬进屋里，一直挺到当天晚上，都下不了床。
“多半是废了。”隐隐地，听见院子里的刘大爷嘀咕道。
“可惜了，那么俊俏的闺女。”话音刚落，刘大娘说。
“陆离哥哥，你没事吧。”坐在一边，鬼鬼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不想说话，这时候，丁翎却抿着嘴唇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哼，让你耍流氓，这就是报应。”
“卧槽，有你这样的么？你老公都要废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狠狠地等着她，我哼哼唧唧地问，丁翎闻言，一撇嘴：“废了好，要是这么废了，美妞儿就不用担心你这臭狐狸到处沾花惹草了。”
“你这是真心话么？”有气无力地看着她，我问。
“是啊。”丁翎说着，点了点头。
“要是这样，我们分手吧，你老公已经是废人了，你还跟着我干嘛。”我说着，转过头去做哀伤状，丁翎见了，抿着嘴娇笑不已：“看你那小样儿，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顶多就是几个月不能行房，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