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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 (夜听春雨)


终于,安全的走出来了。白水灵松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突然传来轰轰的一阵巨响,惊得她立即踩下了刹车。这是怎么了?什么声音?
打开车门,白水灵撑着伞走下车,回头望去。眼前所见到的场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就在她车子的后方,刚刚才开过去的地方,道路旁边山崖上凸出的岩石垮塌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砸在路面上,把道路也砸垮了一半。一大堆小山似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横亘在路上。
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会被这堆岩石压在下面,变成一堆肉酱。现在这情形,真是,她是该哭好呢,还是该笑好?
后面的路垮了,前面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现下,可真叫做是断了后路了。白水灵打着伞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后,就上车继续赶路了。不是说大约会多出两个小时的车程吗?应该就快要到了吧?
在这条路上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大路却依然是杳杳无踪。不仅如此,四周的环境看起来竟是越来越荒僻了。我不会是走错路了吧?白水灵终于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即使想到了这一点,但眼下却再无后路可退。白水灵别无选择的继续向前,盼着赶紧碰见车辆或是人家,好询问路径。又前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小村落,隐隐出现在道路尽头。终于能够确定了,她真的走错了路。这条支路,通向的不是能够到达桐城的大路,而是面前这个冷清寂寥的小村庄。
能容下车辆通行的道路就到此为止了,前面的路,就只能靠步行。白水灵停好车,撑着伞,朝着村子里走去。在这之前,她用手机给医院打了电话,得知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如此,倒也不那么着急了。看这情形,今天怕是走不成了。倘若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离开,说不得,还得在这个村子里借宿一夜。
雨势渐渐不那么大了,从哗哗啦啦,变成了淅淅沥沥。乡间小路泥泞不堪,走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山野里,传来一个男人苍老嘶哑的歌声,伴着雨水落下的声音,听上去,分外凄清。
“弯眉毛嫩脖子,水水的眼睛哟,香香的唇,坟上的红花多茂盛。你舞的是血和肉,我见的是白白的骨,白白的骨……”
伴随着这有点渗人的歌声,白水灵渐渐接近了村庄。还没进村,她就遥遥望见了村口一座高大的石牌坊。沉默伫立着的雕刻精细的牌坊,其上隐隐可见两个繁体大字,谓之“贞节”。原来,是一座贞节牌坊啊!
走到牌坊底下时,白水灵略感压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突然一个幽微的女声在她耳际响起,说的是:“你回来了?”
骤然响起来的声音让她顿时悚然一惊,立即左顾右盼,却并不见有人在四周。难道是她听错了?
带着些微的不安,白水灵敲响了村头第一户人家的大门。一个沙嘎的老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紧接着拖沓的脚步声响起,而后随着“吱呀——”一声悠长的开门声,大门被打开了半边,现出来一个身穿蓝布衫的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眯缝着一双皱巴巴的昏黄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立在门外的白水灵。
白水灵有点僵硬的笑了笑,问道:“老人家,打扰了。我是走错路来到这里的,开进来的那条路垮了岩,堵住了。请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离开?”
老婆婆慢慢的眨了眨眼,好像在消化她的问题。等她又重复了一遍问话之后,老婆婆才慢吞吞的说道:“从村子到外面就那么一条路,既然堵住了,那就没法子走了。”
闻言,白水灵皱起了眉头:“这可怎么办啊,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修路?”
老婆婆说:“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去年也垮过一次。修是会有人来修的,但总得等上好几天吧。”
听了老婆婆的话,白水灵纠结万分。难道得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盘桓好几天?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她就该把路线问个清楚明白再上路。这下可好了,恐怕好不容易请下来的假期都得耽搁在这里。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便是母亲的病情无需她多加忧心了。先前在电话里听医生说,再观察个一两天,就能出院了。若非如此,她恐怕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思量了一下,白水灵询问老婆婆,可否在她家借宿,她会付给她住宿和吃饭的费用。老婆婆没有多加考虑就答应下来,并且还表示,无须她付钱。白水灵十分感激,又与老婆婆攀谈了一会儿。而后得知,这家就只剩下老婆婆一个人住着。她的老伴儿几年前就过世了,儿孙们都住在桐城。只有她自己,舍不得老家,又不习惯城市里的生活,于是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着。现下有白水灵陪她住几天,和她唠唠嗑,她是十分乐意的。
和老婆婆聊了一会儿后,眼见着天就要黑了,白水灵想着得去车子里取她的换洗衣物。跟老婆婆说了一声后,她转身朝村外停车的地方走去。走出贞节牌坊后,她又听到了那个苍老嘶哑的歌声,一直反反复复的吟唱着那几句莫名其妙的歌词。
“弯眉毛嫩脖子,水水的眼睛哟,香香的唇,坟上的红花多茂盛。你舞的是血和肉,我见的是白白的骨,白白的骨……”

  ☆、第七个故事(孤村幽魅2)

这个孤据一隅的小村子名叫黑水村。村落实在是小,总共不过七八十户人家,并且,其中有很多户就只剩下了行将就木的老人。但听冯婆婆说,从前,这里曾经是方圆百里最大最热闹的村庄。
冯婆婆就是白水灵寄宿的人家里的那位老婆婆。
那么,黑水村究竟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冷清呢?白水灵很是好奇。但冯婆婆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天色终究完全归于了黑暗,一入夜,本来就寂静的小村落更是安静得有点可怖。雨已经停了,所以,就连淅淅沥沥的雨声都消失了。吃过晚饭后,冯婆婆早早的就去歇息了。白水灵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和母亲通过电话之后,便有些百无聊赖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她站起身来走到屋里那台老式电视机前,抬手将其打开。好多年没见到过这种旧式的电视机了,小小的屏幕,连遥控器都没有,要换台的话还得伸手在电视机上面按按钮。屏幕上,一片雪花,劣质音箱里发出沙沙的嘈杂声响。咔咔的按了几下换台按键,只能收到两个电视台,并且其中一个还十分的模糊,连画面中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而另外一个虽然能看清画面,却听不到声音。白水灵正准备将电视机关闭,突然间有细细的乐声响起,能听到声音了吗?再仔细一听,声音却不是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似乎竟是从屋外传来的。
白水灵走到门口抬手打开门,循声望去。声响是从村口处传过来的,好像,是在那座贞节牌坊底下?雨后的夜晚,起了一层淡青色的蒙蒙的薄雾。雾气氤氲中,牌坊下似乎有人身着戏服翩然起舞。长长的惨白的水袖,挥起来了,又垂下去了。那戏子袅袅婷婷,边舞边唱: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尖尖细细的女声,幽怨寒凉。这个村子里有人是学唱戏的吗?还真是勤谨刻苦。可是这个时候在外面唱戏,会不会有扰民的嫌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见青衣戏子的身影飘忽不定,时而隐入黑暗中,时而又挥舞水袖显现在牌坊底下。声音也是若有若无,忽远忽近。这场景,怎么看起来有点诡异?白水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收回探出去的半个身体,关上了屋门。
因为白天开了一天的车,身体累得狠了,所以白水灵的脑袋一挨上枕头,就开始迷糊了。不多时,她就睡了过去。身处陌生的地方,她睡得并不安稳。朦胧间,村口那个唱戏的女人似乎一夜未停,时不时就有一两句唱词钻进她的耳朵。害得她连做梦都梦到坐在台下看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惨白的一张脸,偏偏两颊抹得血一般的红。唱着,舞着,一晃眼,戏台却又消失不见了。在她眼前,是一片荒草漫漫的山坡。寒风萧瑟,乌云覆盖了天空,灰败的枯草在风里摇来晃去。然而枯黄的草地里竟有一小块地方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一个身穿戏服拖着长长水袖的女人从红花里冒出半个身体来,披散的黑发中露出一双僵冷的眼,定定的望着她:“你回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水灵只觉得头痛欲裂,摸一摸额头,有点烫手。可能是因为黑水村里的温度比之其他地方要低很多,她一时不能适应,感冒了。询问了一下冯婆婆,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只有一家售卖油盐酱醋的杂货店,没有药店。冯婆婆拿出了一小袋头痛粉给她,里头装着指甲盖大小的一撮白色粉末,味道苦涩极了。尽管味道很差,但效果似乎不错,服下去没多久,她的头就不那么痛了。
吃过早饭,和冯婆婆聊了一会儿天,她走到屋外散步。雨虽然停了,太阳却没有出来,天色阴沉沉的。旁边一栋房屋的大门前,一个小女婴坐在学步车里咯咯的笑,一脸的欢欣灿烂。然而,守在一旁的看起来是婴孩母亲的女人,却是满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模样。她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时不时的摇两下。咚咚咚,咚咚咚,欢快的响声敲不平她眉间的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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