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话到这里,我想,就是小友不说,我们也能写出来了。”
李纵也是道:“那就试试看。”
张公绰则是已经开始低头苦思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但是,又似乎无补于事。
“若是要求圆周率,那就必须把圆周率看作是未知数,而且,还必须要写出类似这样的两条等式。”
“可这两条等式要从哪里来?”
“方田术?矩形?”
“这倒是其中一条,可这一条,已经足以算出圆周率,即便这个率可能并不准确。”
“……”
他的嘀咕,李纵自然也听在耳中,对方试图从圆的面积公式入手,但本身圆的面积公式,就是以矩形来进行推导。
除非这个矩形的面积还能等于别的什么图形的面积,但即便是这个矩形的面积,他们也只能靠想象,靠猜,靠手量。
如此根本不可能算出正确的答案。
见张老头儿被陷进去了,李纵接下来也是归纳好今日的知识要点,然后又布置了五道作业,就撤了。
……
与此同时……
李府外头。
崔涓等人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啊。
像是恒巽、张公绰这等人,竟然又跑来李府找李纵了。
三人通过向两人的马夫打听,而且还是花了重金,这才把马夫给收买了,方才得知了恒巽的身份。
恒巽啊!
那可是‘归阳八达’之一,他们就说这名字为何这般耳熟,原来真的是他!
可就算是这两人,竟然不是李纵主动上门,而是让两个老人家上门,这李纵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出来了!出来了!”
徐元应在望风,看到李府大门又打开了以后,也是赶紧拍拍旁边的两人。
两人也是精神为之一振,往这边望了过来。
“我正有事想要向恒巽请教,要不,等会我们一起上门拜访?”
却见刘珩望了望天空,道:“如今至少也是申时了,感觉要请教,也请教不了多久了。”
“那要不第二天?怕就怕他们第二天就离开了。”
“这倒是不怕,反正都住同一个驿传,注意着点就是了。”
……
到了第二日一早。
知道两人并没有离开,而且早上也都还在并没有出去,三人也是联袂上门拜访。
而这边两人,自然也是在复习前两天的功课,听到童子说,有人拜访,也是不得不搁下了笔,出来瞧瞧。
这正好也是把恒巽从方程式的深渊中拯救了出来。
至于张公绰这边,他已经疯魔了,还是别去打扰他为好。
来到外面,恒巽一眼就看出来,是前两天在李府见过的三个年轻人。
崔涓三人这边,见恒巽出来了,也是立刻行礼道:“学生见过恒公。”
“不必多礼!不知三位小友是有什么要事?”
崔涓便道:“要事倒是没有,只是忽然听闻恒公就在附近,以往学生有一些书上经义不明之处,特想向恒公请教。”
刘珩:“对!我们三人对恒公仰慕久矣。”
然后恒巽听了,也不禁开了个玩笑,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像三天前那样,上来挑战我的吧?”
见三人脸上一阵尴尬,恒巽也是哈哈笑道:“玩笑,开个玩笑,总之,接下来有什么要请教的,就在……那边说吧,公绰要钻研数术,就不要打扰他了。”
三人闻言,心中皆是一喜,心想恒公喜欢提携后进,果然不假!
其实,这些天恒巽也有在想一件事。
那便是不当官后,接下来干嘛,隐居是不错,可自己这一身学问,也就无人得知了。
当然,你要说教人吧。
这肯定也不是随便教的,得看人,得看被教那人有没有悟性。
不然,他不就跟那些教书先生没什么区别了。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后,恒巽也是仿佛终于都找回了自己的主场道:“说吧,你们都有何不明白的地方?”
……
童子随后也是把门外三人拜访,恒巽在外面招待着的事告诉了张公绰。
张公绰倒是没觉得如何,只是道:“具也本来就对数术不是很感兴趣,经义、清谈才是他所长。无碍。”
童子便道:“这个李纵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就是主人你的数术都比不过对方?”
张公绰便道:“此子,我看不是凡人。是真正的有大学问之人,别说是我,就是京师、乃至全天下的人跟他比起来,恐怕都不及。”
……
李府。
李纵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背后议论他。
苏莺儿见他打了个喷嚏,也是问道:“夫君你着凉了?”
李纵回道:“没有。不过这些天的确缺少了点运动,感觉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原本李纵每天早上都跑三公里的。
现在却是变得懒散了不少。
谁让苏莺儿抱着舒服、软玉生香。
虽说不能做那事,但是抱着总没有问题吧。
因为在闺房中,所以抱着苏莺儿倒不是很抗拒。
当然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李纵长得帅的情况下。
之后见李纵的衣服似乎都挺旧的了。
这也是她昨天翻衣柜的时候看到的,便道:“要不夫君我给你做一身新的衣裳吧。”
“你会吗?”李纵也是问道。
不过这句话就问得比较多余了,因为古代女子,哪个不会针线。
她们平常大多时候,就是用这个来打法时间的。
只是随后莺儿又道:“只是莺儿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做,所以若是最后做的不好看,那请夫君你也不要笑话莺儿。”
李纵便道:“这怎么会呢!不过能不能定制。”
“定制?”莺儿也是一脸疑问地道。
“就是,我画出来,你做出来。”李纵学庭院设计,其实素描功底还行。
当然平常他画的都不是人物、衣服,不过感觉也可以尝试一下。
就画个情侣装吧!
一人一件。
第三十四章 数术还能这么玩的
说干就干,当天上午,两人就把衣服用什么材质、什么颜色,以及如何搭配给大概地确定了下来。
紧接着下午,李纵便跟苏莺儿一起出去看看布铺有没有合适的布料,随行的话,就一个小清跟着。
其实以前李纵身边也有仆人的,不过却是个男的,现在,有了小清,自然也就不需要之前那个。
相信对方私底下,一定也会埋怨他,不过这不也是给对方提供别的出路,跟着他,有啥前途。
两人刚进布铺,老板娘便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见两人不像是店里的常客,而又颇有几分夫妻相。
老板娘人称七娘也是一下子便懂了,“欢迎欢迎,客人这边请,是小两口子来买布?我们这里绝对是县里最大的布铺了,如果我们这里都没有,那其他地方也肯定没有。”
一上来就直接被认定为小两口,这多少让苏莺儿有点不是很习惯,多了几分羞涩,不过李纵这边却是要淡定得多。
只是回道:“嗯,把布都拿出来看看。”
……
然后张公绰跟恒巽这边,到了才知道李纵出去了,不过因为是出去买布,所以估计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两人便在府上喝茶等着,宁伯见气氛挺尴尬的,也是上前闲聊,并且很快便得知了两人的身份。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当得知两人身份后,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家五郎向来是十分随性的性子,所以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恒巽倒也觉得无所谓,道:“宁管家言重了,应该说是我们来打扰五郎的清净才是。”
“说起来……五郎已经娶妻了?”
宁伯便坐下来道:“就十天左右前。”
恒巽:“何家女子?”
宁伯便道:“炎澜县苏县令家的三娘,也是这一带十分有名的才女。”
恒巽:“原来如此,可惜了。”
张公绰:“具也你这是什么话。”
恒巽便道:“老夫是说,可惜了,错过了一个不错的机会。不过想来,老夫好像也都没有其他适龄的侄女,因而,也只是说说。说起来……你们家五郎是天生就如此聪慧?为何之前如此不闻才名。”
宁伯也是道:“这要如何说呢,因为五年前,五郎曾得过一场重病,这些年都在家里养身子。连书院都不曾去了,自然而然,跟外人接触少了,外头的人也就对五郎知之甚少。”
这时张公绰便也是道:“以五郎之才,进太学教书授课,老夫都认为没有问题。”
这倒让宁伯觉得有些惊讶,那五郎岂不是堪比学士。
这把五郎抬得也太高了吧。
……
不一会,李纵终于都跟莺儿回来了,三人谈话这才止住。
当然,进门以后,李纵跟莺儿就分开走了,只是李纵自己一个人来大厅这边罢了。
见两人已经等了很久,也是道:“今日出去有事,我让宁伯先招待着两位,两位老先生久等了。”
“不久不久,也才坐了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