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厨房总管这个样子少年拳头紧攥,咬着牙齿看向徐博。
“老三,是不是很气愤?我可以准许你杀了他泄愤,一个奴才能让我徐家子弟泄愤是他莫大的荣幸。”
一听徐博这话厨房总管惊恐交加,快速爬向徐博求饶:“二少爷饶命,饶命啊!”
“老马,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可是我的功臣,我怎么会杀你呢?”
“奴才谢过二少爷,谢过二少爷。”
刚才一脸微笑的哑巴此刻傻傻的看着。
徐博嘲笑的对少年说道:“老三,你所谓的心腹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我略施手段便对我言听计从,不然还真不好把你弄出来。”
“为何陷害于我?”少年质问徐博
“老三,这个问题问的好。”徐博笑道,突然,脸色狰狞,又道:“因为你该死。”
少年不解,问道:“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何来该死一说?”
“两年前你赢我的时候就该死了,我容忍你到今天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情,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让你多活了两年。”徐博恶狠狠的说道
此刻少年终于明白了。
“原来如此。”
“明白了?”
“你喜欢高洛可以直接明说,我求父亲退婚就是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呵呵!你说的轻巧,陛下金口玉言岂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不过,现在好了,只要你一死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少年大惊,向后退了几步:“你想杀我?”
徐博反问:“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
“父亲若知道我不见了必会调查,你觉得你能跑的了?”少年指着徐博说道,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强硬了。
“哈哈!老三你还真是天真呀!你畏罪潜逃失足掉入落凤江你猜父亲会怎样?”
少年沉默了,他知道父亲的脾性。定会大怒,从家谱中划除自己。
“徐博,我在柴房中根本没办法跑,父亲调查起来你收买的那人不难被查出,你觉得他们不会把你供出来?”
“老三,你大可放心,父亲回来那鱼小伍就会死在柴房中,而他就是你杀的。”
“哈哈哈~~~”徐博放声大笑,笑完又道:“三弟,为了今天二哥等了两年,怎么样?还满意吧?”
少年绝望了,徐博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不过他还心存一丝侥幸:“二哥,非杀我不可吗?”
徐博摇了摇头,说道:“三弟,不要怪二哥,要怪就怪你没有自知之明。”
少年彻底绝望了,这时徐博一招手,他身后一身穿甲胄的男人拔出腰间长剑向少年走来。
男人大步走到少年跟前的时候那哑巴居然挡在了少年身前,一个劲的摇手,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
趁此机会少年拔腿就跑,可惜他跑错了方向。
男人一把推开哑巴,追向少年而去。徐博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少年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刚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甲胄男人已经追了过来。
男人向前一步少年便向后退一步,退着退着,脚已踩到了江边的冰上。
数九寒天落凤江边结了厚冰,不过越往前走冰就越薄。
少年自知必死无疑,忽然放声怒喊:“徐博,我徐平安做鬼也要把账讨回来。”
说完,直向江中跑去,纵身一跃投江自尽。
徐博看着一跃而下的徐平安冷哼一声,轻道:“你做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做鬼也是个废鬼。”
甲胄男子回到徐博跟前,徐博给他使了个眼色,甲胄男子向哑巴走去。厨房总管抬头刚要向徐博求情却被徐博一个眼神吓的默不作声了。
哑巴被杀后徐博示意将其丢入落凤江,随后策马绝尘而去。
徐平安投江后原本黑压压的天空居然出现了月亮,近乎满圆的那种。接着出现了月食,最后天地又黑暗了。
黎明时分渡口对面有人高唱:“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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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月食千年未见,一早梁武帝刘玄便叫来司天监少监问其吉凶。
少监答道:“此乃大吉之兆。昨夜月食出现之时东方七宿光芒大盛,气吞山河。而陛下寝宫为东耀宫故乃大吉之兆,这是上天降福于我大梁,降福于陛下。”
武帝闻言大喜,又问少监:“上天降福,所指为何?”
少监不知,说了一堆废话。于是武帝诏群臣于宣政殿。将少监之言告诉群臣,群臣皆呼万岁。
御史大夫汪洋给武帝说道:“上天降福,大梁之喜、陛下之喜、万民之喜。陛下当命人去云崖寺问一问广生法师,他法力高强必知上天所指为何。”
随后,武帝亲率领百官去了云崖寺。
广生法师告诉武帝:“凤凰落,青龙出。”
武帝又问广生:“凤凰为何?青龙为何?”
广生手指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武帝越发疑惑了。问道:“大师,这南安渡又是什么意思?”
广生摇头示意不知,面对这个老和尚武帝也无可奈何,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便起驾回宫去了。
武帝走后一小和尚收拾茶桌,问广生:“师傅,这凤凰和青龙到底是什么呀?”
广生笑笑,说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南安渡听到的那句歌谣吗?”
“记得,南安渡、南安渡。引得凤凰落此处。”
广生点头,看着外边别有深意的对小和尚道:“凤凰已去,青龙当出。这天下要变了。”
第一章 行路难(求收藏)
一年半年后。
陇国白河边上,一少年头手拿鱼竿,坐在一块大石上眼睛看着河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少年身穿青色长衫,容貌平平,有几分书生意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展现出他的自信和开朗。
正值四月菜花盛开芳香四溢,山清水秀,景色醉人。
就在这时少年身后有一人跑来,也是一位少年,不过他的年纪比钓鱼的少年要长几岁。
“江来,你急什么?慌里慌张的,要记住我们是高人,高人就应该要有高人的样子。”
听到身后的跑步声,钓鱼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对向他跑来的少年说道,自始至终这钓鱼的少年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啊,啊。”
到钓鱼少年身后,这少年口中发出啊!啊!的声音,长的眉清目秀居然是个哑巴,实在惋惜!
“快来了吗?”钓鱼少年笑问,他这话也是在问自己。
“啊,啊!”少年又啊了两声。
这时钓鱼少年示意坐下,少年一屁股坐到了他跟前。
“江来。”钓鱼少年叫了一声,哑巴少年又啊!了一声钓鱼少年又道:“一年半了。”
叫江来的哑巴少年点了点头,钓鱼少年继续说道:“等会他们来了你不要出声,一切有我。”
江来点头,不一会少年身后的官道上果然走来了十几个人,不过他们不是向少年这边走来而是他右手边的木桥。
那十几个人正要上桥的时候少年微微一笑,放声高喊:“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多歧路,今安在?鱼儿啊!鱼儿,你怎么还不上钩呀!”
听到喊声那十几人中为首的一位锦衣少年停足看来,他华衣锦服,面如冠玉,双眉不展,心事重重。
“公子要不要属下将他们赶走?”锦衣少年跟前的侍卫说道
侍卫说完,少年身后的太监也道:“贱民乱喊!公子不必在意,正事要紧。”
锦衣少年侧头看向太监,太监被少年眼神吓的低下了头。
“你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少年问太监,太监摇头不知,少年呵斥道:“不懂就把嘴巴闭上。”
太监连连答是,忽然少年赞叹:“好一个多歧路今安在。”回头一看众人,少年说道:“你等稍候,我去去就来。”
说完,正要移步而行,被侍卫档在身前。侍卫拱手恭敬道:“公子,小心为上。”
“无妨,我去去就回。”
“公子执意要去属下愿陪。”
锦衣少年点头,两人向钓鱼少年和江来这边走来。
钓鱼人的几句话让他心如猫抓,因为这寥寥几字说的正是他的心声。他虽贵为大陇二皇子封号新王,但是后面的路他不知道怎么走,很迷茫。
在内无依在外无靠,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江来一直看着过来的两人,直到他们距自己和钓鱼少年一丈的时候仍然看着。江来的目光让侍卫有几分警觉。
锦衣少年微笑着对江来施了一礼,道:“在下秦议,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江来不答,侍卫上前一步,喝道:“放肆,我家公子问你等姓名为何不答?”
“郭通不得无礼。”锦衣少年瞪了侍卫一眼,又很有礼貌的对江来和钓鱼少年道:“先生勿怪!”
“山野村夫,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钓鱼少年背对着两人说道
“敢问先生如何称呼?”见钓鱼之人说话秦议连问
“小民张如。”
“秦议见过张如先生。”
“公子千金之躯折煞小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