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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 (靥凝)


  “嗯,伤口很深,”我点头,“展不才,不认得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是肯定不是石头之类的东西;石头虽然坚硬,但撞击时形成的应该是类似于钝器击打的伤痕,而那个明显是被利器快速划过造成的。”
  “嗣业还对创口有所研究?”他说。
  我一瞬间以为他是在嘲讽,当我看到他的表情的时候,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跟我确认这个问题。
  其实也算不上有研究,只是在现世的时候特别想当一名法医来着,但是后来由于某些原因没能实现;尽管读的是法医专业。
  “嗯。”我重重地应声,“展来自京兆杜家,跟随兄长学过一点儿伤口辨别的知识。”
  “嗣业的兄长可是安北都护府副都护杜岘杜崇文?”他一脸惊讶地说。
  “嗯。”我应声,“佐翊兄有所耳闻?”
  “大唐疆域,谁人不知杜二郎?”刘翊说,“未及而立之年,便成了安北都护府的副都护,大唐奠基百年,他是千古第一人。”
  杜岘的名气这么大吗?我有点儿不敢相信。
  “佐翊兄谬赞了。”我说。
  “嗣业谦逊了,杜副都护担得起千古第一人。”他说,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似的,“不瞒嗣业说,我可能知道造成萧骑都尉受伤的利器是什么……”
  “是什么?!”我失声说。
  “陌刀。”他说,“就是萧骑都尉擅长的那种双刃刀。”
  陌刀?!我不敢相信,“陌刀使用者极其小众……况且,整个营地应该都没有陌刀才是……”
  “嗯,整个营地确实没有。”他说,尴尬地笑,“我也只是猜测。”
  “佐翊兄若是知情,不妨明说。”我说,看得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嗣业可曾知道,副都护曾蒙至尊恩宠,获封赏赐一把陌刀。”他说,“陌刀特殊,也是今年才作为常备军储备的。”
  这倒是,虽然很早之前,李靖就已经开始用陌刀了,但是那只是在大将之间使用的,并没有专门的陌刀手。
  我好像一不小心赶上了第一届。
  “但是,最早获得此种封赏的人,副都护之前还有一人。”他接着说,“但是那个人却因为这把陌刀而身败名裂……险些抄家。”
  那个人该不会是刘翊吧?
  “那个人是我的翁爷。”他接着说,“那个创口明显不是陌刀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是个钝器击打造成的伤痕。”
  “但是还没查明,翁爷的遗体就被火化了。”他顿了顿,说,嗓音有些哽咽,“但那把陌刀,确实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
  “嗯。”他说,“那把陌刀被放在暗室里,前后加了近十把锁,可是最后还是失窃了。”
  这明显就是自己人干的啊?
  既然都加了十把锁了,门外肯定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人闯的进去呢?
  “会不会是自己人?”我试探地说,“就是……监守自盗。”
  “不会,那些人都是世代为家族效力的人。”他说,“应该不是内盗。”
  那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我叹了口气,这个榆木脑袋的爷爷是不是也是个老顽固?
  老员工就不会叛变了么……想什么事情都这么单细胞,那东西不丢才有鬼了。

第103章 仁轨重孙

  我叹了口气,我算是跟他说不通了。
  “佐翊兄为何断定骑都尉是死于陌刀呢?”我只好转移话题,说。
  “你刚刚说的伤口,和我翁爷身上的一模一样。”他笃定的说,好像亲眼看到的了一样。
  所以,你们真的是被自己人坑了啊喂……
  我扶着额头,俗话说得好,家贼难防。
  “令尊当时……”就没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说,欲言又止。
  “说句不敬的话,家父性格怯弱,以为息事宁人便能相安无事……翁爷其实本就是被酷吏诬陷的……”
  心疼他爷爷三秒钟,连帮自己老爹平反都不敢的人,这样的儿子留着有什么用,留着过年么?
  “令尊恐怕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说,“朝堂不比在外,考虑事务诸多。”
  他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什么也没有说。
  “他就是怕丢了他秘书省少监的位置,”他酸溜溜的说,“来俊臣那时是则天大圣皇后眼前的红人儿,他一个从四品的小官儿,哪儿斗得过人家。”
  说起来,姓刘,还被酷吏污蔑致死……
  难不成他爸是刘仁轨之子刘浚?
  “敢问佐翊兄,令翁可是乐城郡公之子?”
  “嗯。”他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我本来就应该知道似的。
  我就说吗,哪儿那么巧,正好也是被酷吏害死了。
  得到赏赐的“翁爷”应该指的是刘仁轨吧——也就是曾祖父,第二个翁爷是指的他爷爷。
  说起来,来俊臣这个人一般人可能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这个人干了一件中国人都有印象的一件事儿。
  那就是“请君入瓮”。
  关于请君入瓮,还有个外国版,叫《牧鹅姑娘》。
  大体意思说的是,有一个老皇后她把自己漂亮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很远的国家的王子。
  一个国家很远,需要长途跋涉,但这个没什么数儿的妈只给自己女儿配了一个侍女和一匹叫普拉达、哦不、法拉达的马。
  她给自己女儿准备了很多陪嫁,多的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犯罪,结果半路上侍女果然起了歹心。
  她把公主的一切都夺走了,然后冒充公主嫁给了那个王子。
  公主成了可怜的侍女,受尽了各种折磨。
  但是公主毕竟是自带主角光环的,最后肯定是要嫁给公子、哦不,王子的。
  果然,没多久王子就找到了真正的公主;为了庆祝找到了真的公主,还特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过程不重要,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宴会上的一件事儿特别重要,那就是:“知识问答”。
  王子他爸、老国王很擅长汇总故事,于是把公主经历的一切汇总、编成了一个故事讲给在场的大伙听了。
  讲完了之后,问真正的侍女,问她应该怎样处罚故事中的那位侍女。
  侍女(假新娘)说:“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把她装进一只里面钉满了尖钉子的木桶里,用两匹白马拉着桶,在大街上拖来拖去,一直到她在痛苦中死去。”
  老国王等的就是这句话,说:“正是要这样处理你!因为你已经很公正地宣判了对自己罪恶的处理方法,你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事儿不能作死;自己作的死,自己哭着也要作完。
  不过这毕竟是个童话故事,真实性不可考究;但请君入瓮却是个真实存在的故事,来俊臣对周兴就是这么干的。
  这个成语比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带揭露了酷吏的残忍。
  最重要的是告诫人们不要作茧自缚。
  说回来,刘浚是因为陌刀的事儿被迫害致死的啊?
  大学加粗的心疼。
  说起来,武则天一家也没有那样的,前一年老爹刚死,后一年就弄死人家儿子。
  那你封赏有个锤子用啊?
  我叹了口气,“佐翊兄请节哀。”
  他苦笑,点了点头。
  “说起来,那个深潭可曾派人查看过?”我问,“我怕里面有所埋伏。”
  “你是说里面那个时候有人?”他一惊,问。
  “不一定是有人,也可能是提前设下了埋伏。”我说。
  “那不还是有人埋伏吗?”他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无奈了,差点儿没忍住一个白眼翻过去。
  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啊,埋伏又不是只有人埋伏在那里,在深潭里插上几把陌刀、撒点儿钢钉啥的不也一样的效果么。
  理解能力是有多差。
  “展的意思是,他们之前把东西安放在了那里,就等着我们上当呢。”我说。
  “安放在那里?”
  “嗯。”我应声,“陇山多春涝,就像这次一样。真的发生春涝,很容易引发山洪。”
  “一旦山洪发生,就会像这次一样。”我说,“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些伤痕,而且还都是被锐器划开的。”
  “其实这种伤口不一定是陌刀造成的,”我说,“虽然伤口很长,但是仔细看的话,切开的肉翻了起来,说明这个凶器是把单刃刀。”
  “单刃刀?”他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长的单刃刀?”
  “虽然伤口很长,但是造成这个伤口的刀却不一定会很长。”我说,“这把刀应该是斜的插在水里的,一动很容易被拉开一个大口子。”
  “你是说,他们是被水流冲过去的时候划到的?”
  这不是也不傻吗?
  “嗯,”我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彻查那个深潭。”
  “彻查?”
  “嗯。”我点头,“先找人把那里面的水抽干净,有什么东西自然一目了然。”
  “可是那个潭有近百米深、还是活水,水是直接从地下出来的,怎么可能抽得干净。”他说,“而且,没有东西可以抽,只能用瓢一瓢一瓢的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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