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现世污染得乱七八糟的环境,得肺癌肝癌的人数每年都在往上飙。
我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在口中蔓延——这是早晨特有的味道。
我刚走到门口,姚旭就来了。
看到他我吃了一惊,他背着一个超大号的包袱;那个包袱都快赶上他高了。
“世伯……”你这是要搬家吗?
“给他们带的特产,所以比较多。”姚旭说,接着把包袱甩给了我,“路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应该做的。”我应声,接过他的包袱。
本来吗,他一米七多的个子,怎么可能背得起这么大一包袱?
反正我已经是个傻大个儿了,再说,尊老爱幼天朝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俩从东城门出发,往都护府走。
本来是要骑马的,但是姚旭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打哈欠。
我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再说,碎叶城地处山麓,骑马也不好走。
两样一权衡,我提议走着去。
走的话,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俩一路拉着呱,到都护府的时候,我俩,真的是没话说了。
都护府还是那个样子,不过能看的出某些地方又修补了一下;由于是由夯土制作的,总是要时不时修缮。
最开始我还想为什么不像陇西军营那样全用木头做呢?
后来才知道这些地方木材稀缺,基本上都是草,先不说能不能找到材料;就算找得到,造价也高得离谱。
我们到了都护府,出来迎接我俩的不是姚訚,而且一个郑姓司马。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本来这种脸型就显得人一身正气,可他却长了一双特别小的眯眯眼。
原本的“正气凛然,”突然就成了“贼眉鼠眼”。
据说这哥们在长安的时候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后来不知道把谁给得罪了,被贬到了这里。
“姚将军。”他行抱拳礼说。
虽然长的挺奇怪的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完了姚旭之后,“这位是?”
“不需要接待,我俩对都护府里的一切都挺熟的。”姚旭直接把他堵了回去,“你先忙吧,我们俩待一会儿就走。”
这哥们儿之前绝对是得罪过姚旭,不然姚旭不能这么呛他的,他虽然老是板着一张苦瓜脸、老爱凶人,但他绝不是一个乱发脾气的人。
他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有针对性的,如果没做错什么事儿的话,他不会专门针对某一个人。
“唯……”那个郑姓司马应声,看的出来他很郁闷,行过礼就走了。
准确的说是,礼行了一半儿就走了。
正常情况下,如果下属先与上级领导离开的话,是要行完抱拳礼后、到退五步之后,才能背对着自己的领导。
反之,则视为失礼。
刚刚那个贼眉鼠眼的郑姓司马,抱完拳就走了。
真的是傲娇的宝宝,这是连微笑都不想保持了吗?
姚旭熟视无睹,“阿訚怎么还不出来呢?”
刚说完,姚訚就出来了。
我忽然很想说一句,姚旭该不是山东人吧,山东人不撑念叨。
他比两年前结实了不少,整个人黑了一圈儿;他也长高了一些,现在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一身腱子R,和之前孱弱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没有长脱相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又黑又糙的大汉,会是我当初认识的姚訚。
我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白白净净瘦瘦的他。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左一刀、右一刀,浩浩的小鲜R削成了老腊R。
虽然当初他只有十六岁,确实是正“鲜儿”的时候,但是现在也不过十**岁啊?
怎么能糙成这个样子?
看来南方是真的很热,好好的一个娃儿的都烤成这样了。
两个月不见的同学去了趟西藏,回来整个人都不敢认了__
第234章 重回军营
我俩互相打量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怎么,两年不见就不认识了?”姚旭打趣儿道,说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姚旭和安一冉呆在一起的这两年,跟吃错了药似的,虽然还跟以前一样总是摆着那张臭脸,但是一旦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笑起来,立马像一只脱缰的二哈。
“阿爷,有什么好笑的……”姚訚挠挠头,“等冬天就变回来了,这两年都这样。”
“哈哈哈……”不说还好,说完姚旭更笑得直不起腰来了,“你当自己是牵牛花吗?”
“可是真的会变回来……”姚訚坚持道,“去年就变回来了。”
“好吧好吧,会变回来,我就不打击你了。”姚旭笑够了,“对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临时出了点儿事儿。”姚訚说,他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姚旭,“阿爷,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回去吗?”
“去雍州?”我忍不住开口问。
“嗯。”他应声。
我忽然有点不能理解,从渝州去雍州的话,不是比从安西去那边更近吗?
既然打算去的话,为什么还要来安西一趟呢?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也许是从安西见到了什么,临时才决定去那边的吧!
姚旭一脸狐疑,但他也没有追问,“嗯,那你收拾好了吗?”
“嗯,刚刚就是去收拾东西了。”姚訚说。
“那成,等我们休息一下就出发。”姚旭说,走在了最前面。
我们只进了于阗,并没有进都护府。
姚旭说,之所以不去都护府是因为熟人太多了,撞见熟人难免要寒暄、打招呼之类的,折腾折腾一天进去了。
我们还要赶路,来回就只有二十天;说实话,这二十天赶路都怪紧巴,更别说还很多事情要做。
姚旭说,得知了晏然在雍州的消息。
先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晏然当时真的在雍州,等我们到了之后,保不齐也不在那儿了。
就算在那儿,雍州城那么大,想找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但我不好意思打击姚旭的积极性,好容易才有了一丝希望;不过他应该也想到了这种结果。
我们俩也去了姚訚下榻的驿站休息。
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发去陇西军营。
这次我们骑的马,准确的说是马车。
一个人赶车,另外的两个人在车子里休息;三个人轮番赶车,昼夜不停。
能昼夜赶车,得益于驿站的发达。
我们基本上到下一个驿站的时候,就会把马换下来,换上新的马;其目的就是为了快速赶到陇西军营里。
先不说到底能不能顺利的找到晏然,反正节省一些时间是一点时间,早到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
三个人赶路就比两个人有意思多了,就算会卡壳,也会有新的话题。
不过大家基本上不说话,赶车的人专心赶车,车里的两个人专心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我们到了陇西军营。
陇西军营和于阗镇相隔不算远、但也算太近,骑马要赶上五天的路才行。
我们坐的马车,马车肯定比骑马要慢一些——但要舒服的多。
不过,我们日夜兼程,最终花了3天的时间就到了。
老远看见熟悉的那个门楼,我差点儿喜极而泣。
哨兵已经换了好几波,这俩哨兵我都不认识。
也许是姚旭早就跟他们通过书信了,我们的马车一到附近,门就开了;迎接我们的是彭偃房大叔。
大叔的胡子真的剪短了,我不知道姚旭是用什么方法把胡子弄掉的,看起来就像扔刮胡刀刮过一样;但是现在又冒出了胡茬,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毛燥燥的,看起来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以前总不能理解男生刮胡子为什么刮的那么勤,后来才知道,主要是因为胡子这种东西长的特别快。
可能前一天刚刚刮过,结果隔了一天就又长回来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句话用来形容胡子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祖睦,好久不见啊!”彭偃房看见姚旭后,激动地不能自持,“嗣业和阿訚也来了。”
“世伯。”我和姚訚齐声说。
原本看到他的时候就应该行礼的,可是我看到他的胡子光顾着惊讶去了,完全忘了这一茬。
至于姚訚为什么不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我今天见到他,发现他总是一副心事不宁的样子。
他肯定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俩,而是这件事和我或者姚旭有密切的关联。
不对,不应该是姚旭的,如果是姚旭有什么事儿的话,他不会看我,这个事情肯定是和我有关。
“少来,上个月不是刚见过。”姚旭说,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你们累了吧。”彭偃房说,“帐子什么的都收拾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等下就该用晚膳了。”
“嗯。”姚旭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往屋里走,我俩行过礼也往屋里走。
虽然说这一路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但是在马车上晃着睡觉肯定和在不动的睡觉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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