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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 (靥凝)


  于是又仿汉代西域都护府的建制在民族地区设置都护府;都护府存在的意义是“抚慰诸藩,辑宁外寇”
  所以,看到他们给吐蕃人准备了换洗的衣物,我一点都不惊讶。
  “还不换衣服,在这儿干吗呢?”一个人说,踹了我一脚;那个声音我认得,是姚旭。
  我惊讶地回头,还真的是他。
  “世伯,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帮忙的吗?你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来了。”姚旭说,“不过我们几个没有你们行军走的那么急,所以今儿早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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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屋檐之下
  “‘我们几个’?”我反问。
  “嗯,我和虔易一起来的。”姚旭说,他盯着我,“对了,还有桓儿。”
  花桓也来了?
  难不成又是来催婚的?
  我摸了下脖子上原本就不存在的汗,躲开姚旭的目光——我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在盯着我,我只好低下头。
  “放心,我没给她说你在这儿。”姚旭忽然说,他打了个哈欠,“你们小辈的事儿,我一个老头子管不着,也说不上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我的头低的更深了。
  “但是我得说一句,桓儿是个好姑娘。”姚旭说,“我不是催你,也不是想让你给她个承诺或者担起什么责任之类的。”
  “不要等错过之后才知道珍惜。”姚旭说,他又打了个哈欠,“不跟你说了,我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犯困。”
  “嗯,世伯那你好好休息。”我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顺着台阶下了,“我等下去看看她。”
  “嗯。”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因为打哈欠鼻子里充盈了泪水,他的“嗯”里充斥着鼻音:“先去给你花世伯聊聊,桓儿这孩子虽然拧巴,但不至于自己阿爷的话都听不进去。”
  “嗯。”我应声。
  他看着我,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嘱咐我似的,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叹了口气,“唉,反正老一辈的说什么,你们都不信,自己吃点儿苦就长记性了。”
  “我去休息了。”不等我说话,他接着说。
  “嗯。”
  “对了,先把衣服换了。”姚旭回头,说。
  我看着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来这半天一直穿的湿衣服呢。
  换完衣服出来之后,正好看见了王楠。
  他坐在台阶上,正在看雨;冰雹就下了那一阵儿,下完之后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空中飘落的水滴,顺着屋檐上的茅草滴到地面上;他伸出手,雨滴落的他的掌心上,汇成了一小滩水。
  他抬高掌心,水滴顺着胳膊流到了手肘处——又从手肘缝儿里流了出去。
  他伸出一只脚,他的脚上穿着木屐,雨水打湿了他的脚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的是兽皮戎装的缘故,我对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儿接受无能。
  他回头看见了我,我只好走了过去。
  “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杜展。”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好说;说完之后觉得有点不大准确,他说他叫王楠——这肯定是现世的名字,吐蕃人的名字不是这样的。
  “现世的名字叫晏然。”我补充道。
  “哦。”他应声,看得出,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我坐在他旁边,“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找一滴有颜色的水。”他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独立存在,但是总有一些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就好像下雨时,总有一滴雨是有颜色的。”
  “有颜色的?”我从来没听说过,雨会带走颜色,除非是被污染了。
  “嗯,”他应声,“你知道一立方米大概是多少水滴吗?”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被他问懵了,“我不知道。”
  “你猜一下。”他坚持道。
  “两万滴?”我试探的问。
  他摇了摇头。
  “总不能是二十万吧?”我难以置信,“会有那么多吗?”
  “实际上还要多。”他说,“一滴水约为零点五毫升,一立方米是一千升,一升是一千毫升;所以,一立方米等于一千升等于一百万毫升。”
  “也就是说,一立方米足足有两百万滴水。”他说,“下一场雨,肯定一立方米不只,也就是说,一场雨大概有近亿滴水滴落在地面上,这些水滴里面肯定会有一滴颜色的。”
  “所以……呢?”我被他带沟里了,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找有颜色的水呢?
  “如果能找到那滴有颜色的水,我就能看见我妈妈了。”他说,声音里的低落已经渗了出来。
  他妈妈难道是……死了?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王楠说,他把手里积攒下来的又一小滩水倒掉,“我爸说,她临走之前跟我爸说,想让她回来,除非我爸能找到一滴有颜色的水。”
  可是就算有这么一滴天生就带有颜色的水的话,那滴水的颜色还那有多深呢?
  像他这样全积在手里的话,其实有颜色也晕开了。
  况且有没有这么一滴水还不一定呢。
  “聊什么呢?”安一冉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王楠旁边。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安一冉说了和我一样的话,“我叫吕玄璟,现世的名字叫安一冉。”
  “我现世的名字叫王楠,来到这儿之后的吐蕃名字太长了,我说了你们也记不住,所以我就不说了。”王楠说,“你们叫我王楠就好。”
  “嗯。”安一冉应声,他伸手揽着王楠的肩膀,“你也是四川人?”
  “不是,我是福建人。”王楠说,“当初是在四川读大学。”
  “你是四川人?”王楠反问。
  “不是,我太太是。”安一冉说,“她是成都的。”
  我吃了一惊,安一冉不是一直单身的吗?
  敢情他已经结婚了啊?
  “这里的?”王楠追问。
  既然是太太,肯定是现世的啊?
  如果是这里的,他多半就说“内人”了。我腹诽。
  “嗯,这里的。”安一冉应声。
  居然是这里的?我一怔。
  转念一想,也合情合理。
  吕玄璟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是单身呢?
  之前提到过,古代对于结婚有明确要求,到了一定年龄就必须得结婚,不然国家会征收多一倍的赋税。
  吕玄璟的儿子若是结婚早点儿,指不定孙子都有了。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花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走到我旁边,贴着我坐下,“我也来听听。”
  自从那次做梦梦到花获死了之后。
  我一直很想见到他、但又害怕见到他。
  
  
第217章 他的腿疾
  不过,能见到他,不是刚好说明他并没有死掉吗?
  果然梦都是不靠谱的。
  我做梦还梦到姚旭的腿受伤了呢,他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在聊犬子。”安一冉开口,估计是觉得说自己老婆有些奇怪吧,于是他改成了说在聊自己儿子;他接着问,“虔易兄,腿疾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过这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利索。”花获回答道。
  虽然这样很不礼貌,但我本能的看了下花获的腿;他的腿和之前看到的那次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安一冉说的腿疾是在更早之前吧。
  “不过Y雨天的时候还是会疼。”花获说,把裤腿拽起来;他穿的也是木屐,脚上并没有穿足袋。
  能看到他的小腿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疤痕,那个疤痕是浅白色的,已经伤到了真皮层。
  “这个刀口,是祖睦弄的?”安一冉端详着花获的腿,说。
  敢情那个伤疤不是伤到的——而是姚旭开的?
  “嗯,”花获应声,他的右手食指在疤痕周围画了个圈,“原本这一块儿都疼,走快点儿都不行;祖睦开了刀之后,只要不跑太急,都没什么大问题。”
  我又看了下那个伤口,那个伤口在腓动脉一侧,姚旭真下得去刀,一个整不好、把动脉割伤了。
  就现在的医疗技术,肯定救不回来。
  “他说骨头都硌坏了。”花获接着说,“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应该快好了。”
  大叔对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真的是很有自信啊,老年人的话骨骼修复的速度非常差;正常情况下,花获这个年纪,不得骨质疏松都算是体质好的。
  半年的话,年轻人差不多;老年人最少得八个月以上。
  “祖睦说那是个圆柱状铁片?”安一冉把目光收回来,问。
  “嗯,他后来找一个世外高人看过,说那是个‘淡片’。”花获说,“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变成铁锈色了,也看不出颜色是深还是淡。”
  “弹片”。
  我和安一冉以及王楠相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花获不知道弹片是什么,我们仨可知道。
  最早的火枪是由中国人发明的。
  南宋时,军事家陈规发明了一种火枪,这是世界军事史上最早的管形火器,它被称为现代管形火器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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