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又如何会那么顺顺利利为他们记功?
刘瑁回营,便欲带领众人前往中军大帐见庞羲。
甘宁止之道:“公子,那庞羲老贼若再刁难?又当如何?”
刘瑁见这甘宁说话一本正经,知道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在越巂郡之时,他便利用兵变,逼迫他在最危险的时候,上阵杀敌。
此时,这甘宁怕是终究忍耐不住了,又要叫板。
刘瑁冷哼一声,冷冷问道:“兴霸意欲何为?莫不是又要兵变?”
那甘宁唬得什么似的,扑通跪倒在地,请罪道:“公子,宁赤胆忠心,安敢再犯?我……我等实在受不了此等鸟气。那庞羲何等鸟人?安敢再三欺辱公子耶?”
刘瑁见他坦诚,继而脸上堆满笑容,将他搀起道:“兴霸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不料,此时吴懿、黄忠等也跪倒在地,叩首道:“公子,若再如此,众将之心寒矣!”
刘瑁见火候已到,众将一心,想必此次若是庞羲再敢不恭,怕是连营中其他将士都难以看得过去了。
恰在此时,荀攸从营中走来,立在一旁,将众人之言听在耳中。
刘瑁谓荀攸道:“公达以为若何?”
那荀攸立即拱手拜倒:“公子应当机立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好!”刘瑁断然道,“我等这便去中军大帐。”
众将一听,知他已下定决心,皆拱手称诺。
刘瑁当即命沈弥、娄发带领二十名锦帆卫,以寻营为名,暗暗靠近中军大帐,守在帐外,一旦帐内有变,严守帐门,切勿放入一人。
沈弥、娄发领命前去准备。
“公达、汉升、兴霸、文长、子远、吴兰、雷铜、任夔,汝等皆随我进帐。如若庞羲奖罚公正,倒还罢了;如若不能令我等心服,众将看我号令行事,一举拿下庞羲,降服众将。若有敢不听号令而当场抗拒者,杀!”
“是!”
众将皆兴奋不已,尤其那甘宁,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早已按捺不住。
忍了那么久,刘瑁也忍无可忍了,今日若是动手,夺了兵权,将是他迈出征伐天下的第一步!
刘瑁安排已毕,带领众将来到中军大帐之中,与谋士程畿、武将杨怀、高沛、泠苞、邓贤等,立在两旁,听庞羲训话。
“公子,渡一江而已,如何拖了这许久?”庞羲冷言冷语。
刘瑁暗想,看来这庞羲合该作死!
一路行军,他便处处找茬,此时,他带领众将,充当先锋,殚精竭虑,智渡垫江,这庞羲不但不给予丝毫嘉奖,反而冷言冷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哼。”刘瑁早有打算,冷笑应对道,“庞太守,若非我先锋营奋力杀敌,恐怕今日大军还没那么容易渡江吧?”
“大胆刘瑁!”杨怀厉声叱道,“尔虽是公子,然此乃中军大帐,庞太守主将在此,岂容尔如此无礼?”
“格老子的,你又算什么鸟东西?安敢如此对公子说话?”
甘宁发一声狠,径直冲上前去,不等杨怀抽出佩剑,早一手扭住他胳膊,一手掐住他脖颈,将其按到在地。
杨怀实未想到,这甘宁竟敢在中军大帐动手,触不及防,毫无反抗之力,竟被制服。
杨怀哎呀哎呀杀猪般贼叫。
自从越巂郡回城都以来,两个多月时间,刘瑁处处小心,步步在意,窒息得要死。
今日,他也要小小扬眉吐气一回了。
高沛见杨怀被甘宁控制,大喝一声:“锦帆贼,汝要作甚?快快放人!”
甘宁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那高沛便要拔剑,刘瑁抬手轻轻一挥,言道:“动手!”
他手下猛将立即拔剑,早将剑刃对准杨高沛、泠苞、邓贤的脖子,闪身欺上。
这三人岂是黄忠、魏延、吴懿等一众人之对手?立即呆立当场,束手就擒。
那任夔跳到庞羲面前,将手中鬼头刀朝几案之上一拍,喝道:“喂,没大没小的,看不见公子在此吗?还敢坐得这么心安理得?你也不摸摸,你脖子上有几颗脑袋?”
那庞羲大惊,顿时面色苍白,大喊“来人”。
只听得门口一阵叮叮当当,紧接着沈弥大步流星闯进来,拱手谓刘瑁道:“公子,锦帆卫已经将大帐外之护卫全部拿下!”
“嗯。”刘瑁轻轻应一声。
庞羲面色由苍白而蜡黄,吞吞吐吐,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主簿程畿急忙向刘瑁再拜道:“如意公子息怒,庞太守之言,不过戏之耳。今日若非公子与众位将军出力,如何能够安然渡江?如何能有今日之胜?庞太守正说要……”
刘瑁并未看程畿一眼,举手止之道:“不干汝事,休再多言。”
程畿只得闭上嘴巴,退立一旁。
刘瑁上前两步,站在庞羲面前,双眼瞪着他,只是一言不发。
任夔将手中鬼头刀举起来,啪,放在庞羲肩膀之上,喝道:“还不起身,莫非真心要死?”
“是是是。”
庞羲浑身颤抖,慌忙起身,双手捧着印信佩剑,走下主将之位,跪在刘瑁面前,哀声求告道:“庞羲非主将之才,请公子受此印信佩剑,号令三军,建立奇功!……求您看在我冒死从长安救出汝兄孩儿的份儿上,饶我性命,求你……”
刘瑁缓步走上主将之位,坐下,长嘘口气,喃喃自语道:“嗯,坐在这里,的确比站在下边好受!”
随后,刘瑁朝任夔望一眼。
任夔会意,一把抓过印信,双手捧到刘瑁面前。
刘瑁接过,放在案头,谓庞羲道:“庞羲,你说说,我是杀汝好,还是不杀汝好?……”
第81章 夺取兵权
那庞羲本是个精明之人,慌忙跪伏于地,连连祈求道:“若公子留我一命,吾当奉为主公,诚心投靠,绝无二心!”
刘瑁笑道:“汝此言,我可信否?汝小女与吾弟刘璋之长子刘循,已然订下亲事,如何又当投靠于我?”
庞羲讪讪言道:“公子明鉴,与令弟刘季玉订下儿女婚约,不过是看他已为益州之主,求个进身依靠而已。今见公子如此英雄豪杰,英明睿智,实乃千年不遇之明主也。羲诚心归附,全力辅佐,他日荣华富贵,必定可期。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此与刘季玉解除儿女婚约,又何惜哉?”
这庞羲冒着生死,救下刘范之后,前往益州投靠刘焉,不过是一翻政治投资而已。
今日危急关头,哪里还顾得上忠义二字?
这一翻高论,虽让刘瑁嗤之以鼻,然则看在他曾经救下过刘范之后的份儿上,实在不想就此斩杀于他。
兵权他可以夺,然则,此时他便明目张胆地做了这三军统帅,若是刘璋得知消息,断了粮草供给,又或者派兵讨伐,如此前有张鲁,后有刘璋,岂不进退维谷,陷入危局?
在他眼中,张鲁、刘璋虽不过是两头绵羊,不值一提,然则二人手中合计尚有十余万士卒。
眼下仅凭他三万兵马,又无根据,岂能抵敌得住?
故而,刘瑁并不想杀他,此时,言语挑之,不过是想看看,这个曾经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巴西太守、三军统帅,如何在他面前显出一副奴才相罢了。
庞羲一翻言语,果然是真小人嘴脸。
刘瑁心中畅快,仰天哈哈大笑。
那高沛见庞羲如此软弱,厉声骂道:“庞羲老儿,何以至此?汝对得起主公耶?”
“闭嘴!”在高沛身后,魏延一脚踹在其腿窝之处。
高沛站立不住,跪倒在地。
庞羲回头望了高沛等一眼,匍匐在地,低头不语。
杨怀亦忿然作色道:“刘瑁,汝等安敢背弃主公耶?”
刘瑁并不想和他们废话,将主将宝剑掣出,交于任夔道:“命尔替吾持剑,问问他们,是愿意活着为我益州建功,还是想死了为那懦弱无能的刘璋效忠!”
任夔领命,接剑在手,踏步走到杨怀、高沛二人面前,道:“说吧,汝等只有一个机会。想死,还是想活?”
杨怀、高沛心知加害过刘瑁,一旦刘瑁大权在握,定然不会轻饶他们,左右都是死,横竖活不成,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盎然答道:“有死而已,何必多问!”
泠苞、邓贤面带犹豫,低头不语。
那程畿反倒有些骨头,仰天大笑道:“想不到我程畿侍奉到头,竟是侍奉了这般见风使舵的主子!死便死耳,有何惧哉?杨怀、高沛二位将军,我程季然相陪!”
程畿说完,双手倒背,迈步向大帐外便走。
刘瑁喝道:“程季然果真不怕死耶?”
“哈哈哈哈!”程畿笑道,“岂不闻太史公有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似此背主忘恩之事,畿宁死不为也!况且,畿死在家乡,于愿足矣!”
程畿乃是巴西阆中人也。
刘瑁早已发现,这程畿乃是个有识之士,此时正值用人之际,如何便舍得让他去死?
遂起身上前,挽住其手,拉回帐内,躬身一拜,道:“程先生真乃丈夫也!瑁岂是背主忘恩之辈?敢问先生,谁是我等之主?汝又为谁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