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看来这人和城都董扶算是一号人物,只以为有点学问,便说自己会望气,知未来,搞得玄而又玄,其实皆是糊弄世人。
刘瑁正在这里琢磨,那荀攸也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刘瑁口称万岁。
甘宁、黄忠等辈哪见过这种阵仗,连荀攸都跪下了,哪有不跪之礼?
一个个噗噗通通,在刘瑁面前跪倒一片。
“喂,公达,兴霸,汝等这是为何?”刘瑁简直无语了。
那荀攸道:“公子不知,这谯荣始乃是西充名士,虽居荒山,然大名远播,我在长安之时,闻其名,便已如雷贯耳。荣始之言,定然不会有错。公子将来,定可蹬九五之尊,我等如何敢不参拜?”
刘瑁算是讲不清了,只得应道:“好好好,随你们怎么说。那也别拜了,已累一日,众人都起来说话,好好歇息歇息,再向谯先生打探打探路径,明日便好启行。”
众人这才起身。
刘瑁又道:“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然吾心中实无觊觎帝位之心,僭越大宝之意,走出谯先生家,望诸位一如平常,绝不许再提起此事!”
众人皆称诺,便是那谯岍,也一并奉命。
谯岍慌忙下厨,魏延、吴懿相助,整治酒馔,让众人吃过。
四名武将各自躺在一旁休息,刘瑁和荀攸与谯岍叙谈。
经过一番了解,刘瑁总算知晓,沿垫江而上,约摸一百五十里,至剑阁,有浮桥可以过江,只是山道崎岖难行。
若是骑马行进,来去一趟,少说也需要六七日光景。
除此之外,垫江之上,再无浮桥,过江只能凭借船只。
了解清楚,刘瑁等人在此歇息一夜,明日起行。
临幸前,那谯岍再次拜倒,言道:“山野荒村,茅舍简陋,粗衣鄙食,照顾不周,陛下,请恕臣不恭之罪!”
刘瑁将其搀起,道:“谯先生,到此为止。关于天子之时,切莫再提,不然,吾心忧矣!”
那谯岍道:“是!公子请放心,这一夜之事,宛如一梦,岍知晓厉害,定不会为外人道也!”
刘瑁等人拜别出谷口,一路向东,准备回营。
方到谷口,刘瑁停止前进,眉头紧锁,心中实在担心这谯岍会对外人胡说八道,手握霸王枪,心中游弋不定。
众武将不明其意,只道他身体不适,接连前来询问。
刘瑁只是摇头不答。
荀攸捻须良久,方道:“公子,不如派魏延前往除之。”
魏延一时未解,问:“先生此言何意?”
荀攸未答,直观刘瑁眉色。
刘瑁想起曾经许下诺言,绝不随便杀害一个好人。
这谯岍虽如此说,然绝非刻意加害,实乃其以河图纬书推测而出。
若是因此,派人前往杀之,岂非违背天道人道?
刘瑁遂叱道:“公达错矣,吾岂会随便杀人乎?军情紧急,速行。”
荀攸讪讪而退,拱手言“诺”。
众人遂扬鞭踏马,绝尘而去。
午时,至营中,隔江有探报来,说对面沿江驻扎的乃是巴夷首领杜濩和七姓夷王朴胡,两人共领兵六七千众,皆是受张鲁上将杨昂派遣,阻挡益州大军。
刘瑁令众人军帐计议。
荀攸道:“杜濩、朴胡皆巴夷首领,久在山川,深识水性,据险而守,不可强攻。某以为,当出奇兵袭之。”
“先生如何方能出奇兵?”吴懿问。
荀攸道:“昨夜误入荒山,因而遇到荣始。据其所言,此地向西一百五十里,至剑阁,有浮桥,可通军马。我意,可选派精锐,西行过浮桥,袭杜濩、朴胡之后。其余军卒征集战船,正面佯攻。如此,水陆并进,两下夹击,定可一举而胜之。”
“好!好!先生此计甚妙!”甘宁叫道。
黄忠等人也都点头,以为甚妙。
不想,那荀攸眉头紧锁,话锋一转,言道:“只是……我等先锋营只有三千老弱,既要长途跋涉,又要驾舟强攻,分兵出击,杯水车薪,如之奈何?若用此计,当须庞羲调集大军,总体谋划才行。”
“可是,那庞羲会用先生之计吗?”黄忠满脸担忧。
荀攸一脸无望,只是摇头叹息。
甘宁遂怒骂:“格老子的,龟儿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我看他早活腻歪也。”
“就是!就是!”魏延也道,“公子,那庞羲如此欺辱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若公子便去将计谋献于庞羲,若他从之,倒还罢了;若其不从,哼,我等将他揪出,一刀砍了,奉公子为主将便是!”
“文长所言,甚是痛快!”甘宁道,“公子,便请下令,若不如此,我等强攻,单凭老弱,投江喂鱼乎?”
就在众人议论,要反庞羲之时,刘瑁脑子里却在绞尽脑汁,想那《三国演义》之中,到底有没有类似案例。
随之灵光一闪,刘瑁想到,在“诸葛亮智取汉中”一回中,蜀军和魏军分居汉水东西两岸,诸葛亮岂不是用奇计,令那曹兵不得不后退的么?
想到此节,刘瑁激动不已,遂道:“若是我等此时反了庞羲,虽可成功,倒叫三军小瞧我等。即便夺了庞羲兵权,三军能心悦诚服、归降于我否?我有一计,不肖损失一兵一卒,当可渡江……”
第78章 探营遇袭
刘瑁此言一出,众皆震惊。
尤其那荀攸,连连摇头,只是不信。
刘瑁遂吩咐,令沈弥带领五百人,前往西充沿江征集民船,得大小船只五六十只,足可装下三千士卒,沿江排开,只待号令。
又令娄发准备鼓角,于大营西侧山包丛林之中隐身,或半夜、或黄昏,但听营中号炮一响,便鼓角争鸣,高声喊杀。
娄发得令而去。
一切准备妥当,是夜三更,刘瑁带领众将,立在营门山岗,遥望对面张鲁军大营,见灯火依稀,营中沉寂,只有少数巡逻士卒来回走动。
大江之上,黑漆漆一片,看不清状况。
刘瑁遂发令,放号炮。
咚!
号炮冲天,随之西侧山包之上,娄发带领五百军卒喊杀震天,鼓角齐鸣。
不到一盏茶功夫,便看到垫江对岸,杜濩、朴胡军大营之中,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惊叫呐喊之声,竟飘过江来。
荀攸见了,恍然大悟,道:“公子这是扰兵之计也!妙!妙哉!公子果然非同凡人,有鬼神难测之机也,攸拜服!”
刘瑁得意一笑,道:“先生乃吾之谋主,计谋神妙,不过尚未有机会发挥而已。我这哪有先生说得那般厉害?不过是一时开窍耳!”
刘瑁越是客气,众将越是心悦诚服。
尤其那甘宁、黄忠之辈,本以为刘瑁就是有皇室高贵之血统,有礼贤下士之风范,有夺取天下之宏远,故而相随。
此时见其智谋之高妙,实不在荀攸之下,怎能不钦服?
众人又赞叹一回,刘瑁得意洋洋,遂命吴懿带领吴兰、雷铜,再次查看,一旦见对岸营中火把熄灭,军士睡去,便放出号炮,令娄发领军喊杀,鼓角齐鸣。
吴懿领命,如此折腾一夜,天明方息。
天明之后,刘瑁遥望对方军营,但见杜濩、朴胡令人严阵以待,只等刘瑁率军攻击。
刘瑁不理不睬,只留两百余人于营前呐喊训练,其余将佐士卒轮班替岗,轮番歇息。
歇息一日,夜幕垂临,将佐士卒,精神饱满,刘瑁便令扔以昨夜之法,只要见对面大营火把熄灭,士卒安睡,便放出号炮,击鼓喊杀。
杜濩、朴胡大营受此搅扰,又是一夜未能安寝。
如此一连搅扰三夜,刘瑁见对岸大营,人不卸甲,马不离鞍,草木皆兵,疲惫不堪,定然难以撑持多久了。
第四日黄昏,刘瑁下令,全营将士吃饱喝足,营中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发渡江。
这一夜,彤云密布,不见星斗。
刘瑁看到对面军营之中,火光稀疏,竟看不见有士兵走动。
营帐似乎也少了许多。
刘瑁急令众将带领士卒登船,迅速过江。
直至垫江对岸,竟无一人抵挡。
众人上岸,方才发现,沿江几处营帐,不过是那杜濩、朴胡故意丢弃,以为疑兵,为他们撤退赢得时间。
魏延道:“启禀公子,黄昏之时,杜濩、朴胡大军尚在,此时不过二更,料那杜濩、朴胡定然尚未走远,延请命领兵追杀!”
荀攸忙止之道:“不可。杜濩、朴胡弃营帐,以为疑兵,从中可知,两人做事谨慎。此番撤退,必然于道路两侧暗留伏兵。此时夜黑,山路崎岖,我等不熟地形,追之恐有不测。”
刘瑁曰:“然。”
遂罢。
刘瑁便令沈弥、娄发等背水扎营,同时请荀攸携黄忠、魏延,前往西充,请庞羲出兵过江。
翌日天明。
刘瑁令吴懿、娄发守住营盘,带领甘宁、沈弥及数十名锦帆卫向西北而进,于高岗处暗暗窥探巴西城中动静。
正在探看,忽然高岗之后,一声号炮,随之涌出大批汉中军卒,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上千人,漫山遍野,潮水般涌来。
三人调转马头,迅速从另一边冲下高岗,急速向东南沿江驻扎的大营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