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步伐踏着九宫八卦,长剑接连施展“秋风扫叶”、“玉女穿梭”、“巧女缝针”、“恨福来迟”,呼吸之间,早将六人手中长剑击落。
这回,不光六将傻眼,在座之人无不傻眼,就连沈弥也都呆立当场。
这种神奇功夫,在座诸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以为刘瑁会妖术,陡然之间,功力大增,剑法通神。
刘瑁要的便是此等效果,众人傻眼,他可不傻,脚下一个“上步连环”,长剑一招“天罡指路”,剑尖直指赵韪咽喉。
“哎呀!”那赵韪唬得三魂出窍,六魄不存,躲避不及,后仰倒地。
刘瑁手中长剑离赵韪咽喉不过三寸之地戛然而止。
“兄长留情!”刘璋慌忙喊道。
“公子住手!”庞羲出言阻止。
身后六将慌忙拾剑相救,哪里还来得及?只是持剑将刘瑁围住,不敢靠近。
刘瑁极为寒心,没想到眼前这些人,除了沈弥和之前的张松,竟无一人心存正义,相助于他。
老主公死去这才几天?新主也才刚刚上任几日?这些人便如此势利,随新主而忘旧人也。
刘瑁悲伤之际,也彻底明白,人性如此,何况乱世之中?
那死去之刘瑁本就是个无能无用之辈,比之刘璋怕是尚有不如,想想这些人又有何理由相助与他?
非常之时,这些人定会丢车保帅,放弃他,而拥护刘璋。
刘瑁自然明白,他剑指赵韪咽喉,为何在座之人如此紧张。
毕竟那赵韪跟随刘焉多年,军中颇有威望,譬如眼前之将,多半皆为赵韪心腹。
若是一剑杀之,恐是鱼死网破之举,到时众将愤怒,一拥而上,就算他此时功力提升一倍,剑法百般精妙,一样难免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再者,若是赵韪死,手下将佐无人约束,各自为政,那这益州城都岂不是会秩序崩坏,顿时大乱?
如此,正中荆州刘表之计,益州定然危矣!
刘瑁早已想通,自然不会杀他。
只是,这赵韪步步紧逼,刘璋又懦弱无能,若不如此,何以脱身?
此乃非常之时非常之举,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刘瑁虽将眼前一切想得明白,然则依然心寒不已,不禁仰天悲叹:“苍天啊!想不到,我益州之地,皆是趋炎附势、不知恭悌之势利小人,竟无一人心怀仁德也!悲夫?悲也!”
刘瑁仰天长叹,着实令人感佩,在场许多臣僚不禁低头不语,面带愧色。
“如意公子,切莫做此想。”庞羲劝道,“赵都尉如此,定然有其缘由,和公子绝非有私仇耳。”
“如此说来,庞议郎冷面旁观,也是大公无私,全是为主公考虑,为益州百姓着想?”刘瑁反诘道。
庞羲一时无言以对。
庞羲身后有幕僚名程畿者,向前两步,道:“公子莫非真要杀了赵都尉不成?若如此,定会血溅当场,两败俱伤。我益州内讧,骨肉相残,为天下人耻笑事小,反被荆州刘景升利用事大!请公子为益州百姓计,适可而止!”
程畿竟有此等见识,刘瑁甚是喜爱,便道:“好说,汝先问问,你这赵大都尉是否肯罢手?”
程畿,自然无法左右赵韪,只得退后看着庞羲脸色行事。
情形再次陷入僵局。
“汝等闹剧可以休矣!”
正在僵持之际,忽一人闯入府院,大声喝止。
此人声如洪钟,喝声如雷,在场之人莫不震恐,一时之间,众皆震惊。
“严颜将军来得正好,快快劝劝我兄长,莫要伤了赵都尉之性命才好。”刘璋哀求。
刘瑁方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牙门将军严颜。
那严颜并未劝谏刘瑁,反而直视刘璋,叩问:“主公,此乃鸿门宴否?”
刘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话不周全,结结巴巴道:“非……非也……”
“既非鸿门宴,如何拔剑舞?”
刘璋无言以对,扭头望着赵韪,兀自战战兢兢。
严颜转而对刘瑁深施一礼道:“如意公子,请先收回宝剑!严颜当舍命保公子周全!”
刘瑁爱惜严颜之才,自然要卖个人情给严颜,立即收剑回身,立在一旁。
赵韪见危机解除,已然冷静下来,冷面呵斥道:“严希伯,休要胡言乱语!我主公宴请如意公子,无以为乐,众将舞剑,以助兴耳。如意公子一时技痒,下场与众将共舞,为主公献上精妙剑法,这是兄弟和睦之举,何来鸿门宴之说?然则如意公子曲解主公之意,竟然拔剑欲搏杀于我,实乃心中有鬼!”
“赵都尉,是汝等居心叵测,还是严颜胡言乱语,抑或公子瑁心中有鬼,怕是主公当心知肚明矣!……”
第34章 全身而退
严颜动情,转而对刘璋言道:“主公,老主公刚刚下葬,尸骨未寒,如若主公听信谗言,兄弟相残,必然为天下忠义之士所不齿,早晚众叛亲离,如此益州之祸不远矣!望主公三思!”
严颜直言进谏,忠义耿直,不避斧钺,实令刘瑁感动之极。
那赵韪恼羞成怒,拔剑而起,喝道:“严希伯,休要蛊惑主公!谁是小人?何来谗言?主公仁义,英明睿智,又怎会众叛亲离?分明是汝妄加揣测,大言欺主耳!再者,主公由我益州文武辅佐,民富而物丰,地险而城坚,又何来灾祸不远?严希伯妄言咒我主公,我看汝才是心怀叵测之人!来呀,于我拿下,推出斩之!”
赵韪脱身,受人保护,定然不容严颜如此放肆,故而呈起淫威,欲杀严颜。
刘瑁和沈弥抖动手中长剑,便于再次搏命。
“且慢!”
忽然,府院门口又有人进来阻止。
刘瑁望出去,见老将吴匡和邹靖大步流星,走向前来。
那吴匡走到刘瑁面前,暗暗关怀:“侄女婿,无大碍吧?”
刘瑁点点头,以示无恙。
邹靖对赵韪喝道:“赵都尉,好威风啊?严希伯乃我益州老将,虽不过一个牙门将军,然则武艺精良,忠勇耿直,堪称我益州良将第一人。统领东山大营,随老主公稳定益州基业,立下汗马功劳。老主公在时,每每提起严希伯,总是对其忠勇称赞有加!怎么?赵韪,汝何能?不过受老主公之厚恩,受命辅助新主有功,便可妄杀功臣,怕是你还没这个资格吧!”
“邹老将军所言极是。”吴匡附和道,“主公,不要说那荆州别驾刘阖,就算是老臣,此时也辨不清,在这益州之地,到底以您为主,还是以这赵韪为主?如何便可让这赵韪越俎代庖,发号施令,斩杀功臣,坏我纲常?”
吴匡话锋如刀,一句话在刘璋和赵韪中间割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吴匡,你……”
赵韪被二位老将抓住把柄,一时憋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吴匡和邹靖一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配合,不大一会儿,便将刘璋和众位臣僚说得颔首称是。
那刘璋慌忙赔笑道:“严将军和二位老将军所言,令季玉羞愧难当。今日之宴,本是我诚心相邀,犒赏我兄剿灭黄巾余孽之功,然则,众位部曲臣僚,舞剑太过,以致累及兄长,伤到沈军侯,皆是我之过失也!刘璋无能,哪里敢有谋兄之心?望各位老将军勿要误会!”
刘璋说罢,回望庞羲。
那庞羲心领神会,起身向刘瑁、吴匡、邹靖和严颜道:“公子,诸位将军,今日便是一场误会,众人莫怪。”
庞羲转身又对刘璋道:“主公,今日之事,相信如意公子也不会放在心上,不如暂且散了吧?如意公子不胜酒力,还是早早歇息为好。”
刘璋明白庞羲之意,忙道:“是是是,庞议郎所言甚是,我看今日诸位也都累了,还是快请回吧。兄长,愚弟无能,让兄长受累了,实在抱歉万分!来人,快送我兄长和沈军侯回府。”
刘瑁向着刘璋拱拱手,冷笑道:“主公,贤弟,赵大都尉此番盛宴舞剑,调度有方,怕是蓄谋已久,准备充分啊?精彩!精彩得很!”
“公子过奖!公子雅兴,与众将舞剑同乐,又剑指老臣,开此天大玩笑,着实好笑得很!赵韪不才,愿另寻佳机,与公子对舞!”
“随时奉陪!”
赵韪之心,路人皆知,回避已然无用,当面挑开,反而会令其顾忌。
为此,刘瑁直言挑之。
赵韪性情霸道,野心不死,果然一挑便起,凶相毕露。
那庞羲连连摆手,赵韪只是不听。
无奈刘璋劝道:“赵都尉,休要如此,快请住口!”
赵韪冷哼一声,回身不再言语。
刘瑁向严颜深鞠一躬,再向吴匡和邹靖作揖,这才带着沈弥,转身回府。
严颜、吴匡和邹靖三人,向着刘璋拱手离去。
剩下刘璋立在当场,怔怔然,如失魂魄。
吴氏一直等在门口,见刘瑁进府,急忙接住,问长问短,双目潮润,顾念之情,溢于言表。
“夫君,你可回来了,夫人都快吓死了!”吴氏道。
“莫要担心。”刘瑁故作轻松,“夫君我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你看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