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未能刘瑁回答,那云儿言道:“公子,随车驾护卫的庞乐、李异二人,有主公话儿带来,说‘兴霸、娄发恐身体尚未大好,行动多有不便,就不要来了。它日伤势痊愈,主公另行召见’。”
“得,看来这定然是鸿门宴无疑。”沈弥道,“听听,人家早将这一切想在前头了。如此,甘兄、娄兄前往,也实为不妥啊。”
“管他娘的。”甘宁怒道,“刘季玉之言又非圣旨,他说不去,我便不去?若是公子有危险,又当如何?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依我看,我只管去,若是刘季玉问起,咱就多谢他关心,只说‘身体已无大碍’便是。不信那胆小如鼠之人,还能将咱赶出州府不成?”
在刘瑁看来,甘宁之言并非没有道理。
若是从自身安全考虑,如此当也可行。
只是若真是如此,怕是刚出府门便会被庞乐、李异二将拦截,到时候尚未出府,便又生出不少事端,徒然授人以柄。
思虑及此,刘瑁笑道:“多谢兴霸、娄发好意,我看不必如此紧张。父亲大丧虽然已毕,然则,不过刚刚过了头七,尸骨未寒,前来吊丧之诸地将佐尚未离开州治,他们此时动手,想来也多有不妥之处。再说,我那兄弟胆小得很,若真要杀我,怕是不会选在与他饮宴之时。还有,兴霸、娄发大伤未愈,此时劳累汝等,瑁心实在难安。二位勿忧,有沈弥护我前往,料无大碍。”
甘宁、娄发请求再三,刘瑁自是不从。
这回刘瑁并非充能,只是此时他对城都城中状况已然了解。
对他不利之人,主要便是那赵韪、庞羲及其直属部将。
刘璋为人多疑懦弱,有心杀他,却不敢贸然行动。
情非得已,只要抓牢刘璋,怕是那赵韪和庞羲也是无能为力。
然抓牢刘璋,难免有绑架主公之嫌,万不得已,不可为之。
若是现场容许,持剑拿下赵韪,倒是极为合适。
再说,他之所以敢大胆前往,并不全靠沈弥保护。
他此时之功力已今非昔比,平心而论,若是再和杨怀、高沛之流交手,怕是不用二十个回合,便能将二人挫败。
刘瑁心中清楚,益州虽称得上人杰地灵,然地灵胜过人杰。
益州之地,天府之国,土地肥沃,粮草充足,百姓富庶,仓廪殷实。
而人杰方面,武将之中,除一个甘宁外,如庞乐、李异之流,根本够不上格;杨怀、高沛、泠苞、邓贤之辈,武功谋略也是平平;其余如张任、刘璝,虽然稍强,然与他此时相比,若要以命相搏,怕是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此去忌惮唯有一人,那便是东山营牙门将军严颜。
刘瑁记得清楚,《三国演义》之中,这严颜中了张飞调虎离山之计,于山间慌乱之中,尚能与张飞大战十余回合。
若是两军正常对阵,怕是没有三十回合,张飞也未必能够取胜。
这般骁勇之将,与甘宁之猛将相比,虽稍逊风骚,然则与张任等诸将相比,武力怕是要高上一截。
即便如此,刘瑁并无忌惮,肆意只带沈弥前往,实在是知晓那严颜乃有识之士,绝非是非之人。
如今赵韪、庞羲要杀他,严颜决计不会与他们沆瀣一气。
为此,刘瑁让甘宁、娄发安心养伤,他便带了沈弥,前往赴宴。
宴席就摆在州治府院之中。
刚下车,刘瑁便看到那益州别驾张松躲在府门之外,向他连连摆手,嘴里似乎还在嘟嘟哝哝,有话要说。
刘瑁便欲靠近,不想此时便听到府衙之中有人远远喊道:“哎呀,兄长已经来了?愚弟迎接来迟,望乞恕罪!”
刘瑁便看到刘璋在赵韪、庞羲、张任、杨怀一众人等的簇拥之下,来到门口迎接。
刘瑁实未想到会有如此场面,忙道:“贤弟如此盛情,不知所为何事?”
刘璋忙笑道:“自然是大事。”
等刘璋等人迎接刘瑁进去,各自落座,经过刘璋一翻介绍,刘瑁方才明白。
前者,因为父亲大丧,刘瑁剿灭黄巾,凯旋之日,竟没能好好犒劳于他,此番算是专门为此宴请罢了……
第31章 杨怀舞剑
刘瑁再三谢过,心中却是打鼓。
刘璋一再感谢他,却只字不提封赏诸将之事,这哪里有半点诚意?
果然,不多时,刘璋起身如厕,赵韪也起身相陪。
刘瑁觉得这二人一同离开,必定有鬼,心下暗自思忖,若是真有变故,他定然会一跃而起,直奔庞羲,将其拿下,作为掩护,或可全身而退。
两人去后,庞羲举觞劝酒,刘瑁亦冷笑相迎。
这般觥筹交错,对饮三巡,忽张松跑进府院,朝着庞羲与诸将拱手笑道:“庞大人,诸位将军,今日主公大宴高贤,张松无用,虽不能列位,然对诸位仰慕得紧,张松欲与各位敬酒一觞,还望各位开怀畅饮。”
张松言罢,也不顾庞羲等人是否会反对,只管抓起酒壶,径直走到刘瑁面前,跪地倒酒。
“赵韪请董扶于侧殿为公子望气,言说公子有天子之气!速行,迟则有杀身之祸!”
张松倒酒,两眼直视刘瑁,神情严肃,暗暗相告。
刘瑁心中一紧,自然知道事态之严重。
对于董扶其人,刘瑁是知道的,想必那个死去的刘瑁更加清楚。
董扶,字茂安,广汉绵竹人。
灵帝时,大将军何进荐扶,征拜侍中,甚见器重。
扶私下对太常刘焉说:“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
焉信之,遂向朝廷求出为益州牧,扶亦为蜀郡属国都尉,相与入蜀。
入蜀之后,正是靠董扶相助,蜀中名士如任安、王商、陈实、祝龟等,皆依附于刘焉。
史书记载,蜀丞相诸葛亮曾问广汉秦宓,董扶及任安所长。宓曰:“董扶褒秋毫之善,贬纤介之恶。任安记人之善,忘人之过”。
可见,董茂安乃性情中人,福祸皆会直言。
刘瑁素有大志,将来必然要一统天下,如何能无天子之气?
若是董扶直言相告,事态定然紧急,张松冒死提醒,定是已暗中探得一切。
那张松亦十分紧张,不想羽觞已满,清酒外溢,洒在几案之上。
坐在下手之庞羲见了,冷言提醒道:“张永年,倒酒便倒酒,如何紧张如斯?瞧你,为公子斟酒,洒了一桌。”
张松讪笑道歉:“哎呀,该死!该死!主公宴请诸位高贤,张松有幸敬酒,实在激动得紧!公子切勿见怪!……哎呀,公子小心,洒到公子衣衫之上了,张松该死!我看公子不如先去换套衣服为好。”
刘瑁明白,此乃张松故意给他寻机离开,即便起身道:“也好。庞议郎,诸位将军,我衣服尽湿,实在难受,恕我不恭,容我回府,更衣之后,再来与诸位畅饮。”
刘瑁言罢,也不等庞羲等人同意,转身便走。
沈弥提剑跟上。
张松并不去恭送刘瑁,反而握着酒壶,转身到庞羲面前,劝道:“庞大人,来来来,永年敬庞大人一觞。”
庞羲起身,似要挽留刘瑁,竟被张松一把拽住。
眼看着刘瑁便可脱身,不想忽然门口转来刘璋、赵韪二人。
“哟,刚来不久,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赵韪冷面问道。
刘瑁拱手作揖,对刘璋施礼道:“主公,瑁体弱多病,不胜酒力,还是现行告退了。”
“这……”
刘璋显然不想走,但似又不敢强留。
那赵韪摆明了要对他不恭,伸手一把抓住他之手腕,哈哈笑道:“公子,我和庞议郎皆为汝父托孤之臣,然则既你安然无恙,回到州治,这自然再好不过,我等皆为臣僚,定当同心协力,辅佐主公。今日,主公设宴,专为公子庆功,如何宴席未完,便要匆匆离去?莫非公子疑心主公酒中有毒?又或者疑心我赵某人与庞议郎对你图谋不轨?”
“赵都尉真会说笑。”刘瑁讪笑道,“主公待我恩重周到,如何会用毒酒害我?赵都尉和庞议郎以前便是我父之左膀右臂,而今又全心全意辅佐主公,为我益州基业,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二位大人如何会对我有所图谋?再说,瑁自幼体弱多病,无才无德,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贤德智谋皆远逊吾弟,瑁又有何值得图谋之事?”
“哈哈,公子所言极是。既如此,那就请公子再次入宴吧?”赵韪这一军将得刘瑁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想要脱身,实在难办。
少不得,刘瑁只得回身随两位二次入席。
刘璋举觞与刘瑁、赵韪、庞羲及众将官畅饮,又有川中窈窕淑女献上歌舞。
酒过三巡,歌罢两阙,赵韪暗递颜色于那杨怀。
那杨怀将羽觞放下,起身拱手道:“主公,今日为如意公子庆功,众将官高兴,我杨怀愿献上剑舞,为各位助兴。”
“好!好!”赵韪与其余诸将多半鼓掌叫好。
刘璋也十分高兴,大手一挥道:“杨校尉,请。”
那杨怀拔剑而起,跃入场中,抱拳朝着四周施礼,立即舞动起来。
刘瑁观杨怀之剑法,实在拙略不堪,不过是一些假想招数的胡乱组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