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州府之中,刘瑁随刘璋及众位文武将佐入座,那荆州使者立在一旁,面色赤红,气喘吁吁,显是异常生气。
刘璋指使者道:“兄长,此乃刘荆州所派之使者,前来讨要刘阖,态度倨傲,十分无礼,兄长以为当如何处置?”
“刘益州此言差矣。非是外使不敬,实则无端扣留我荆州特使,于理不合。我主公有言,若是不放回别驾大人,又无言语对答,休怪荆州发兵讨要!”
荆州使者态度极为强硬。
赵韪怒道:“庞季休要托大,难道我益州怕汝等荆州不成?再者,我益州不会做下无端之事。那刘阖身为特使,名来吊丧,实则为祸,暗通益州之将,欲行谋逆之举,如此尚能说是‘无端’乎?”
这荆州使者庞季不以为然,冷笑道:“倒要请教赵都尉,我荆州别驾如何暗通益州之将,又如何欲行谋逆之举?”
“刘阖夜访甘宁、娄发二将,岂非暗通将佐,欲为谋逆乎?”赵韪反问。
“哈哈哈哈!”庞季仰天笑道,“我听说我荆州别驾夜访甘宁是真,暗通欲行谋逆之事却是从何说起?赵都尉是亲耳听到为证,还是有何信笺为凭?哪里知晓夜访二人乃为谋逆?若无凭证,实乃令我荆州难服!”
“庞季休要逞口舌之利,那刘阖已然在我等面前承认,他是和公子瑁勾结此事。”赵韪心知拿不出真凭实据,只得将刘阖之言说出。
庞季又是一阵大笑道:“既如此,如何不见益州公子瑁被抓?难道谋逆之罪在这益州之地如同儿戏吗?真是荒唐!”
“公子瑁本已入狱的,然……”庞季一翻反驳,着实令那赵韪无言以对。
二人辩驳之时,刘瑁早已听清,来使名为庞季。
刘瑁在记忆之中搜索,此时方才开口问道:“来使莫非是和荆州蒯异度单骑说服江夏贼张虎、陈生者乎?”
“想不到益州山川闭塞之地,连朝廷使者都难以到达,公子瑁倒是知晓在下之名,庞季受宠若惊,多谢了!”那庞季言语带刺,暗含讥讽之意。
在荆州之地,这庞季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没有多少人知晓。
穿越前,刘瑁曾经百度过刘表,自然知晓,刘表简介之中提到过此人。
若是按照历史发展,刘阖鼓动甘宁、娄发、沈弥反叛刘璋成功,自然也不会有这庞季来使一说。
此时,因为他的出现,刘阖之谋失败,这才有了庞季此人到来。
刘瑁实未想到,此人如此能说,刚才一言,竟暗含讥讽。
此事还要从刘焉来益州之前说起。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刘焉目睹汉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黄巾蜂起,天下大乱。
为谋得一席之地,故向朝廷建议:“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朝廷应挑选朝中清廉能吏为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四方,安定天下。”
朝廷允准。
刘焉本人自请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乱,培养势力。
当此时,益州刺史郤(xi)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
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信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
于是朝廷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郤俭,整饬吏治。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刘焉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兵众,并截断斜谷道。在刘焉授意下,杀害朝廷使者。
据此,朝廷使者不通巴蜀之地。刘焉所领之益州,基本处于半独立状态。
刘焉更造作乘舆车重千余,欲称帝。荆州牧刘表上言朝廷,称刘焉似乎有子夏在西河说圣人论的迹象。以此弹劾刘焉,荆州益州嫌隙由此而生。
此时庞季说“益州山川闭塞之地,连朝廷使者都难以到达”,似有讥讽刘焉欲谋称帝之心。
“好说!好说!”刘瑁笑道,“益州闭塞,不知天下大事,的确如此。然则,刘荆州坐拥荆州七郡,带甲数十万众,然则董贼乱政,只求自保;李傕、郭汜之徒称霸京师,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入朝奉贡,侍奉贼寇,谋求官位,消息之灵,瑁实在佩服之极!”
“你……”刘瑁一言令庞季无言以对。
刘瑁之言,自然也时趁机讽刺刘表。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表却安居荆州,无视朝廷之难,只图荆州自保。
后,董卓见诛,李傕、郭汜为祸京师,刘表派使者入朝奉贡。
李傕派黄门侍郎钟繇拜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授予开府辟召掾属之权,礼仪如同三公。又派左中郎将祝耽授予假节,并督交、扬、益三州军事,以此来结连刘表作为外援。
刘表此举,为谋求官位,不问李傕、郭汜所作所为,实是投机专营之举。
刘瑁以此讥讽,倒是和庞季之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瑁镇住庞季,继而言道:“庞季,刘阖虽未与我等谋逆,然私会我益州将佐,离间我益州主臣,上串下跳,包藏祸心,却是事实。难道刘荆州对此竟无一言之态么?……”
第37章 益州特使
庞季似乎明白,这刘瑁所言,实为客观之论,一时支支吾吾,无法反驳。
赵韪见此,大声喝道:“荆州小人,于我轰出去。”
门外进来两位军卒,将庞季轰出府衙。
刘璋愁眉不展,向众人问道:“轰出荆州之使,实非解决之道。此事当如何行动?还望各位建言献策,莫要使那刘荆州怒而发兵攻我才好。”
庞羲言道:“主公勿忧。有来有往,礼尚往来。既然刘荆州派使者前来讨要刘阖,那我益州也当派使者前往,质问刘表为何派刘阖祸乱我益州。若那刘表全然认错,便将刘阖放回;如若不然,只有整顿武备,森严以待。”
“莫非真要与刘景升开战乎?”刘璋神色慌张。
“开战便开战,我益州民富物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还怕那冢中枯骨刘景升乎?”赵韪奋起怒道。
庞羲笑道:“主公勿要慌张,赵都尉也莫太急,想那刘荆州也不至于为刘阖一人而大动干戈。我料定,我方使者将言语摊开,必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好!”刘璋道,“那议郎以为何人为使前往荆州为妥?”
“这个……”庞羲目光闪耀,寻思一翻,瞟了刘瑁一眼,拱手道,“主公,那刘阖乃是刘表族弟,我方使者也当派遣族中子弟为好。”
“族中子弟?”刘璋皱眉道,“我兄弟四人,眼下只有长兄一女、我之一子,皆不足五岁,如何去得?莫不是要……”
刘璋言语戛然而止,望向刘瑁。
那赵韪抚掌笑道:“对对对,庞议郎所言甚是,应当主公族中子弟前往,方显得我益州之重。我看公子瑁前往最为合适。”
“这……”
刘璋一时不敢应允,盯着刘瑁,只等他说话。
刘瑁心中清楚,庞羲、赵韪二人,举荐他为益州特使,前往荆州问罪,自然没安好心。
若是他前往荆州,庞羲、赵韪定会设法借刘表之手杀他。
到时候他有全身而退之计吗?
刘瑁虽无十分把握,然他心中亦十分清楚,留在这城都城中,亦非万全之策,久后必会生乱。
与其在此坐以待毙,倒不如前往荆州碰碰运气。
刘瑁寻思,此时之荆州地界,实乃大汉十三州最为安全之地,诸多高贤大才皆前往避难。
若是有幸,在荆州遇到诸般大才,并收为己用,他这死鱼翻身,定当有望。
去留都可能是条死路,又何不前往碰碰运气?
刘瑁主意已定,当即拱手道:“主公,赵都尉、庞议郎所言有理,荆州派刘氏族人前来,礼尚往来,我等自然也要有刘氏族人前往。为我益州千秋大业,为我主公高枕无忧,愚兄不才,当仁不让,愿随那荆州庞季前往荆州走一遭。即便是死,又当如何?吾去之后,只盼主公照顾家人才是!”
刘璋欣然应允道:“兄长,你我本是一家,兄长之家眷便是我之家眷。兄长放心,若兄长肯前往,愚弟我就算拼却性命,也当保护家小周全。”
刘瑁起身离席,跪在刘璋面前,潸然泪下,叩谢刘璋之恩。
那刘璋心知刘瑁此去,必然旅途艰难,凶多吉少,多半是有去无回,兄弟之情,泛起心头,骨肉之义,一时难舍,竟也垂泪涟涟,大有生死离别之意。
刘瑁领了命,隔日收了益州牧刘璋写给荆州牧刘表之问罪书信,准备明日启程,前往荆州。
这一日,刘瑁伫立庭院,仰望明月,深感他征伐天下的脚步开始了。
甘宁、娄发各自回去与家小道别,沈弥出城将一千锦帆军做好安排,并令沈弥带领暗中训练的百人锦帆卫随行。
同时,刘瑁派人知会西山营吴懿,让他知道城都状况。
诸事安排妥当,刘瑁方才立在庭院,独自静心明志。
不多时,有人将一件鹅毛披风披在肩头。
刘瑁伸手握住肩头一双玉手,知是吴氏,转身道:“夫人不再房内,出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