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亏了林大人您的悉心开导,才让她转了性子,要不然哪,我这条老命,早晚得断送在她手里!”崇绮感叹道。
“崇公过誉了。晚辈只是碰巧赶上皇上垂询西洋诸国与我华夏在孝道上的见解,多说了几句,皇后本有悔意,适时心有所感,是以如此。”林义哲当然不能告诉崇绮这是因为自己被他这个傲娇女儿激怒对她施以催眠重手的结果,含糊应道,“此是皇后天性善孝,崇公教导有方,非是晚辈的功劳。”
听到林义哲言谈谦和得体,毫无浮躁之气,崇绮心下甚是欢喜,而洪钧则适时的又告诉他林义哲已经升任船政提调,护理福建巡抚,崇绮更加吃惊,知道此人有太后恩宠,他日必然飞黄腾达,便有心想要和他结交。
“大恩不言谢,林大人若是哪些日子方便,一定请来舍下,做长夜之谈!”崇绮道。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义哲笑答。
送走了崇绮之后,洪钧也告辞而去。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林义哲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皇后和慧妃的反应,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皇后阿鲁特氏都已经这样了,那个慧妃富察氏,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看样子以后这催眠,得更谨慎的用才行!
作为一名催眠师,林义哲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可以被催眠的,而且催眠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这主要两方面的条件,一是催眠师的素质和技能要高,二是被催眠者的具体情况。被催眠者如果受暗示性较强,对催眠术持信任态度,催眠即可顺利进行。但如果催眠者较为执着,受暗示性较弱,便不容易施实催眠。
催眠术的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受性、催眠师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催眠时暗示所产生的效应可延续到催眠后的觉醒活动中。
从现在他来到这个时代的数次实施催眠的情况来看,洪钧、阿鲁特氏、富察氏等人属于受暗示性较强的人,尤其是躺枪的富察氏,是属于那种特别容易接受催眠的人;阿鲁特氏虽然个性刚烈,但心智尚未发育完全,是以也容易接受催眠;爱妻陈婉则属于受暗示性中等偏弱的人,而林义哲之所以没有考虑对慈禧太后催眠,是因为他从历史书上关于对慈禧性格方面的记载知道,慈禧性格刚强,意志坚定,不容易为他人左右,是受暗示性较弱的人,是以他虽然和慈禧见过多次面,但始终没有对她进行催眠。
而左宗棠和胡雪岩之所以也被排除在催眠之列,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
左宗棠和胡雪岩的性格当中的偏执狂属性,就已经决定了,根本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想到左宗棠和胡雪岩得知自己升官后的表情,林义哲的心里隐感快意,冲淡了今天这场催眠风波带来的担忧。
林义哲收回了思绪,开始思考起在京期间的未尽事宜,此时的他并没有多想,洪钧刚才说的“旧帐”是什么意思。
丞相胡同,李鸿藻府第。
李鸿藻此时正站在客厅门前的台阶上,冷冷的看着站在台阶前的曾经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洪钧。
洪钧一身素青锦袍,站在阶下,目光灼灼地看着阶上的李鸿藻,脸上一副昂然之色。
师生二人就这样的对望着,良久,李鸿藻才开言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李鸿藻的声音里既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惋惜。
“学生回来,交卸完了公务,便来探望老师。”洪钧说得很是平静,但语音之中,已无昔日的恭谨。
“呵呵,我还以为,你洪陶士早把我这个老师给忘了……”李鸿藻冷笑了一声,“难得你还能记得起来,呵呵!”
“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忠臣无境外之交,弟子有柬修之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圣人之教,须臾不敢或忘。”洪钧拱手躬身为礼,但马上便又站直了身子,直视着李鸿藻。
“呵呵,好一个不忘圣人之教!”李鸿藻怒道,“你还敢说不忘圣人之教!你那《使西日记》里都写了什么,你难道全忘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不忘圣人之教!真是岂有此理!”
李鸿藻此时已是声色俱厉,他这个老师在学生中素有积威,以往要是他如此发火,洪钧早就吓得瑟缩发抖了,可是这一次,洪钧脸上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老师此言差矣,学生著此书,乃是奉朝廷之命,将行程所见,记载完全,以供咨用,学生书中所言,泰西政制,亦以圣贤之道为依归,并非虚言。”洪钧昂然道,“学生此书,并无丝毫悖逆之言,总署已预备刊刻,不知老师何出此言?学生不明,倒要请教老师。”
“此书如何,士林此有公论!你在泰西,穿洋服吃洋食喝洋酒,这事儿总不是假的罢!?”李鸿藻不想和洪钧辩论这本书的内容,因为他并没有全看过,是以转换了话题。
ps:北京,一个下午,男生接到了刚分手不久女孩的电话,女孩说:“我2个小时后的飞机,如果你能来我就不走了。”男生非常激动,放下工作马上冲下写字楼,并坚定说道:“我爱你,等我。”2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三里屯打车……4个小时后,小伙终于赶到了机场,发现姑娘正在候机大厅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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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炒了老师的鱿鱼
“敢问老师,是从何处得知,学生穿洋服吃洋食喝洋酒的?”洪钧向李鸿藻又施了一礼,礼数上不曾亏欠半分,但言语间却不曾退让分毫。
“你且说你有无此等情事!”李鸿藻已经隐隐然察觉到了这个学生今天的来意,但却不敢妄下结论——毕竟那件事自己作的甚为隐秘,照理自己的这个实心眼的学生是万万不会知道的。
“有自然是有的。”洪钧朗声道,“礼从宜,使从俗,亦礼也。我朝世宗皇帝尚未以穿洋服为耻(雍正皇帝便有洋服肖像画),学生此次出使西洋,穿洋服怎地便成了罪过?真是可笑!至于吃洋食喝洋酒,乃是为了防范行船脚气之疾,学生此行,仆从十余人皆因拒食洋食,得此疾而亡。学生不吃洋食喝洋酒,只怕此时便见不到老师了!”
听了洪钧的回答,李鸿藻一时语塞,脸sè也涨红了起来。
“学生再问老师一句,老师是从何处得知,学生穿洋服吃洋食喝洋酒的?”
洪钧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更象是请教什么问题……但李鸿藻听在耳中,却不啻于平地间乍起惊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竟然敢做,难道还怕人知道么?”李鸿藻强自说道。
“学生并不怕人知道!学生只是想知道,老师是如何得知的!”洪钧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是不是有人暗中将学生的一举一动,都报与老师知道了呢?”
李鸿藻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片干涩,头也有些眩晕起来——他知道,自己安排洪顺暗中监视洪钧的事,只怕是洪钧已经知道了。
“学生自跟从老师以来,自认无有亏负老师之处。但这一次学生出使西洋,老师之所作所为,却是有违师道!”洪钧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呈向了李鸿藻。
李鸿藻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站在那里,并没有去接那封信。
看到李鸿藻不肯接信,洪钧俯身放在了石阶之上。他的动作异常缓慢,好似放下的是一块千斤巨石。从俯身到起身。他的头始终抬着,双眼紧盯着李鸿藻,目光中既是愤懑,又是伤心。
“这封信,便是洪顺写给老师的。只是洪顺已于法京巴黎遇意国暴徒袭害身亡,这封信,便由学生代为捎给老师了。”洪钧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请老师过目!”
李鸿藻看也不看那封信,只是定定地看着洪钧,仿佛不认识他了一样。
“学生斗胆。请问老师一句,为何要如此对待学生?”洪钧大声的质问道。
“你且告诉为师,这洪顺是否为你和那林义哲合谋害死的?”
李鸿藻无言以对,只好再次施展起“转进”神功来。此时清流们保身对敌的不二法门。李鸿藻作为“北清流”的领袖,自然运用得炉火纯青。只是他这一次用来对付自己的学生,未免有失清流领袖身份了。
“老师切莫做此荒唐之言!令学生看轻了老师!”洪钧厉声道,“鲲宇是坦荡君子。博学多闻,明理重义。一路对学生多有照拂,其心xing朴诚,亦同学生一般,从不行伤天害理之事!学生与鲲宇此次出使西洋,共历风涛,肝胆相照,已是至友!还请老师自重!莫要肆口抵毁!”
“我看你是受了那姓林的小竖子蛊惑,中洋毒已深,无药可救了!”李鸿藻挥动着胳膊,大叫了起来,“罢罢罢!你既然铁了心要维护那姓林的小竖子,那便随你!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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