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的自己发家致富靠碰瓷虽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要是不小心踢到钢板怎么办?这个时代的人讲不**律?有没有人道主义呢?可别到时候马车撞伤人后,看见车下的人没事,人家再来回碾上那么两三趟,自己可找谁说理去?
苏游患得患失时,车队很快在他前面停了下来,一个小厮模样的先下了马,在苏游周围查看了一番,得出了苏游中暑的结论后迅速向马队的话事人做了报告:“公子,有个体格健壮的士子,只怕是中了暑。”
听到那个公鸭嗓子似的声音这般叫喊,苏游却如同听到天籁,终于暗自松了口气。
“是吗?估计是日头太大了,把他救醒,然后捎他一程。”这个回答在苏游听来显然更加悦耳;只是这话才刚说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殿下,属下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么定了,我也想休息一下。”车里的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纳谏,可是也很平易近人不是?至少在下属公事公办之后,人家也并没有称孤道寡嘛。
苏游感觉有人掐了掐自己人中,随即又是一捧水浇到了脸上,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效的治中暑的方法,却也配合地不再装下去,下意识地喊了声“水”,直到口里灌下了两口水,才有气无力得说了句“谢谢”。
那小厮却道,“要谢只谢我家王爷,不是殿下的善心,只怕足下已是小命不保。”这个小厮说话文绉绉的,让苏游听来却有些不舒服,——虽然你丫救了咱是不假,却也不能如此“卖乖”好吧?只是自己能做什么呢?恩将仇报吗?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小民定当涌泉相报。”苏游终于还是开了口,这是场面话,说得再是堂皇亦不用交税。
“真说得一口漂亮话!”连王爷的小厮也感叹。“那么,却不知你有何能耐?”
“这……”苏游一边算计着,好像自己还真没什么本事,现实生活里自己不过是个混子,无非是写点小文章搞点小照片混生活,可是这些技能来到隋朝能做些什么呢?或者,显摆一下最近才上手的弓箭技能?文,不能安邦,武,无以定国。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天文,地理,医卜,星象……这些都离我很遥远。不过,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要是说到术算,在下要是称天下第二的话,大概无人敢说第一吧。”苏游坐在地上,一脸的傲气,前半句把众人吓了一跳,众人“哦”了一句以表嘲讽后,又听说他自封天下第一,都是一脸的不信。
“术算……”那殿下听苏游如是说,却皱起了眉头,牵扯到数字啊什么的,那就是账目,就是财务问题,这就不仅仅是专业问题了,最重要的还是安全问题,财务和老板,只能是自己人。“正好本王也对术算有些兴趣,既是足下精通术算,可否为在下解惑?”
说着话,车帘轻启,苏游所见之人衣着不算华丽,尤是一张胖脸更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苏游听他说话客气,由不得不点头答应,只是嘴上连称“不敢”。
于是车队继续行进,苏游在双腿劳累了两个多月后,终于可以在交通工具上继续旅行了。尽管苏游现在搭乘的是货车,但也无碍于他坐在副驾上与司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不一会,却见刚才掐自己人中的小厮拿来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两行字:“竹高原九尺,末折着地,去本三尺,问竹现高几许。”
苏游微微一笑,直接写了个“四尺”。当然,在两人的惊讶声中,苏游做了解释:“这一题的原意,是把竹子与地面看成一个直角三角形,用勾股定理即可解得。勾股定律,亦即商高定律也,顾名思义,早在三代之初就已被人发现,离现在大概有两千多年了。”
苏游说完,两人才恍然大悟似地使劲点头,而苏游通过搭讪,也知道了这位喜欢术算的年轻王爷竟是太子杨广的次子杨暕,此人生于开皇五年,细算来已经年近十八,封豫章王,官拜扬州总管,沿淮以南诸军均归其辖制。
而刚才掐自己人中的小厮则是齐王的贴身长随尚德,尚德其实一个宫人。——也就是后来人们口中的“太监”,但如果真要掉书袋的话,太监算是高级宫人,就像和尚是高级佛教徒一样。
“仁寿四年?”苏游喃喃自语,重复着他所听到的年号和今年的纪年,他所知道的是,这一年在历史上非常吊诡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中,隋文帝离开了尘世,而杨广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继承了大统。
至少,正史上没给杨广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那非常怪异的权利交接方式。
那么,历史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004昆仑紫瓜
不一会,尚德又拿来了第二张宣纸,上面写的是“鸡兔同笼”的问题:“鸡兔同笼不知数,三十六头笼中露。数清脚共五十双,各有多少鸡和兔?”
苏游只微微一笑,用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列了两个方程,不到半分钟就解出了答案,不过这次却不用他解释,车夫和尚德两人见他自信满满,除了佩服外自然说不出什么夸赞的话了。其实,要说起来,这样的二元一次方程题,只能放到后世的初一课程中,苏游不到十岁时已经对这样的问题毫无压力了。
大约半柱香后,尚德又拿来了一道三元一次方程的题,有个名目叫“韩信点兵”。——“传说汉朝大将韩信用一种特殊方法清点士兵的人数。他的方法是:让士兵先列成三列纵队,再列成五列纵队,最后列成七列纵队。他只要知道这队士兵大约的人数,就可以根据这三次列队排在最后一行的士兵是几个人,而推算出这队士兵的准确人数。如果韩信当时看到的三次列队,最后一行的士兵人数分别是两人、三人、四人,并知道这队士兵约在三四百人之间,你能很快推算出这队士兵的人数吗?”
这样的题当然也难不倒苏游,如果不是他故意拖延时间让出题者不太过难堪的话,他甚至可以在一分钟之内给出答案的。
不过,苏游不再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了,所以他故意多花了十多倍的时间假装努力求解这本就不难的题目,以免自己的聪明太过惊世骇俗。
破坏永远比建设省时省力,好在那位殿下也只是从古书或是道听途说里做一回文抄公罢了,也并不算是出题者,当苏游一一求解出正确答案后,他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捡到了宝的惊喜交加,遂叫停了车队。
苏游下得车来,先是到路边一阵干呕,却并没吐出什么东西来,想找水喝时,却见道旁几百米外就是河了。而另一边则有一座几里见方的小山坡,零落的灌木丛在雨过天晴后影影绰绰,几十兵丁已经雄赳赳地冲过去围猎了,留在杨暕身边的护卫不过四五人而已。
妇女们也相继下了车,拉围挡的拉围挡,摆软榻的摆软榻,明显是要在这渭河边上来上一场迟来的春游,可不是吗?如今的时令都已过立夏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秋游了。
“不知足下还有什么能耐?”尚德微笑着向苏游拱了拱手,杨瑓远远地向苏游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了他的聪明,却并不招呼他上前。苏游当然能理解,无论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因为身份的差别,王子怎会如蜜蜂看见蜜一样往自己身上蹭吧?
“还有什么能耐?做饭烧菜算不算?画画呢?也许只能算是爱好罢了。”苏游没有告诉尚德,其实他的工作是一个摄影工作者,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图片上加上自己的一些旅行随感发到某些驴友杂志上。后来有人说,懂摄影艺术的只有冠希老师一人,其余的只不过是玩器材罢了;有感于此,苏游也开始在旅途中增加了写生和油画之类的艺术创作。
而在某种意义上说来,他还算是一个吃货,而对于一个追求高质量生活的人来说,多少是翻过一些菜谱的。
尚德听说,只是一笑,苏游也并不在意;自又不管不顾地蹲在水边,用手鞠了两捧水喝了后开始洗脸。
河水也并不理会他,只涓涓东去,不舍昼夜。
“咱们这里最好的厨子昨天伤了风,怕是动不了手了,你能否帮点小忙呢?”尚德去而复返,犹豫之后对苏游说出这样的请求。“君子远庖厨”,这样的请求当然是属于侮辱人的一种,可是苏游却偏偏没有这样的觉悟。
“做饭吗?那让我试试。”苏游点点头以示答应。
在他生活的时代,“君子远庖厨”这话早已有了新解,或者说,经过了两千多年以后,原来的那个时代已是人心不古了,他们已经没有了春秋时代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君子远离庖厨,眼不见心不烦,但肉照吃,多虚伪啊。
苏游扎好头发,洗净了手,几个帮手已经生起了火,他只记得其中一个叫“青荇”,一个叫“紫苏”;小的不到十三四,大的已过三四十了,她们衣衫简朴,脸上也没什么姿色。
一想到那位爷是杨广的儿子,苏游对两女的容貌算便心下了然了,——理所当然,按传统杨广家是没有漂亮使女的,为了得到太子之位,杨广常常穿粗布衣服,使用简陋的家具,就连使唤之人都是非伤即残,要不就是容貌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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