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 (洪川)

　　“就是！哪有女老板这么调戏员工的？正经点。”高瞰正色道。
　　“李总啊涉黄是从你开始哇！哈哈！兄弟这次来谈谈咱们合作的事，看能否给点薄面。无论是成品家具还是定制，咱合作空间无限大。”
　　“坦率地说，每天我都接待很多厂家的业务人员，一般不超过十分钟。我一般会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呢？”李总递给高瞰一支烟。
　　“再说了，我也看出来了，你是给这位美女老板打工，话语权的话在这位美女，跟你谈有点浪费时间。你能做主吗？”
　　“够直接！够犀利！够尖锐！你是说我有点吃软饭的嫌疑，把女老板拿下了？”高瞰满脸古井无波，满脸笑意。“李总又开始开玩笑了。”
　　方玲笑了笑。指了指高瞰。“李总！高经理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是全权代表，我只是相君，我不参与你们决策，李总大可以坦诚布公，这小爷们说了算！”
　　“哈哈！羡慕嫉妒恨呀！好吧！还是那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李总看向高瞰。
　　“我不知道别的同行兄弟怎么说，但是我是会计出身，咱们来算算利润……”
　　“利润确实是不错，但是其他方面呢？比如服务系统？”
　　“售前、售后、售中是我们公司标准配置，不能说比其他公司强多少，只能说我们会做得更好。”
　　“比如呢？”
　　“我们有自己的生产团队、设计团队、售后团队、运输车队，全屋定制和成品家具同时运行，我们合作的话我们只收全屋定制家具的运费，随车的成品家具则免费，李总你省了成品家具一车运输的费用。”
　　“听起来不错，又比如呢？”
　　“做生意说到底就是个价格的问题，我们不能直接降低价格，我们可以通过量来间接降价。
　　比如说每月提货量达到多少元我们送运费，免费送货。降低了你的成本，新增了你的利润。”
　　“我开始有点兴趣了！来喝茶，喝着说着。”李总正色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人就是这么千面，说事的时候是一个身份，调侃的时候，轻松自然甚至猥琐无赖。
　　严肃不一定就让人肃然起敬，谈笑间不一定就不正式。
　　“又比如一季度组织一次旅游，浮躁的人们总是向往远方，又舍不得关门暂停营业，或者你的客户因为孩子接送也只能去一个人。
　　所以夫妻双方只能去一个人，首先宣传作用毋庸置疑，没去的一方会见人就抱怨，只要认识，转介绍就来了，给你做广告了。
　　再者，旅游花销由公司承担，你还可以象征性地收你的客户一百元啊啥的，你一分钱没出，还能收钱，你的客户还到处为你宣传推广。你何乐不为呢？是吧！李总！”
　　“我开始很有兴趣了！又比如呢？”李总双手交叉，靠着实木椅子，身体后仰。
　　“又比如你筛选出为你转介绍的优秀的客户到公司娱乐中心野炊、烧烤啊、啤酒节啊公司高端歌厅疯狂娱乐，畅谈人生，交流财富之道和未来合作发展的方向。还有……”高瞰侃侃而谈，福利多多。
　　方玲频频点头，突然插话。“还有就是找机会请李总全家意大利威尼斯一游。怎么样？李总，够意思吧？福利多多。”
　　李总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高经理，你看吧！还是弟妹大气！欧洲游！哈哈！好吧！咱来谈谈细节。”
　　“哎哟！这都快中午了，要不这样，李总明天到公司咱们签明细合作协议。这中午了打扰你用午餐。”
　　李总白眼一翻。“高经理，埋汰谁呢？打扰我用午餐？诚意这方面你还真不如弟妹。你是滑头一个，饭店都安排好了。走！吃着喝着，聊着。”
　　高瞰大惊失色。“这多不好意思，素未谋面。对了，李总。没看见你打电话安排呀！”
　　“你管球我的，我微信安排的！你这货呀！走走走，不远。”李总催促着。“高经理，这个又比如呢……”
　　“又比如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你这货呀！山路十八弯！”
　　突然，方玲踢了高瞰一脚。“也不知道等着我，和李总倒是聊的热乎。”
　　李总开怀大笑。“眼红呀！珠联璧合！亲密无间！”
　　席间一阵狂欢。半醉半醒之间。
　　方玲适时拿出了合作协议，李总一挥而就，交了意向保证金。
　　高瞰和方玲告别李总回南玉准备细节，商定明天上午十点公司等候李总大驾光临。
　　高瞰突然感觉头有些晕。“方圆你小子车开稳点，咋感觉头这么晕呢？”
　　“行咧！叔！没问题！又整了个客户，旗开得胜。”
　　方玲一直盯着高瞰，像是看一个珍稀动物。“小爷们！没想到你还真山路弯弯的，不错！”
　　高瞰闭着眼睛顺手朝方玲身上乱摸一阵。“你这儿不也山路弯弯吗？别闹我睡会，喝他妈的一斤，你咋不替我喝点呢？”
　　“往哪儿摸呢？混蛋！你不是充英雄吗？说李总都没找人替喝，我凭什么让你替喝，这公平吗？这会儿埋怨起来了。”方玲不满的说道。
　　“说说而已！咱不能不仗义坏了规矩，对不对呀？小娘们！”
　　“小爷们！睡吧！辛苦了！”说完，方玲抱着高瞰的头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方圆大声说道。“我这车都晕了啊，姑父！腻歪劲儿哟！恶心！”
　　方玲骂道。“他都睡着了，唧唧歪歪他也听不见。对了！方圆，他要真当你姑父你同意不？”
　　“神州行！我看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15章
　　我心胖大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高瞰和方玲早早站在商场门口等候胖李总大驾。
　　“提前半小时在这儿等，是不是早点？快十点不就行了？”方玲埋怨道。
　　“你确定胖李总不会提前在这附近猫着观察？我总感觉他可不仅仅就满足他那点地盘。这人不简单！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人重视难道不高兴吗？人高兴了会爽快，非常高兴了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结果。”高瞰语重心长，无限感慨。
　　“老老实实站好！给爷们装备盒好烟，你不知道胖李总抽烟吗？心里没点数儿！”
　　“还真是的！小爷们骂的对，小娘们这就安排！”方玲一挥手，方圆快步而去。
　　“等今天把这胖李总开发到位，我跟你说点事情。”高瞰看了方玲一眼。
　　“现在说呗！小爷们！”
　　“现在说个毛，晚上床上说。”
　　方玲小脸一红，膝盖拱了高瞰屁股一下。“不要脸！”
　　店里的导购员顿时炸锅了。
　　“看吧！你看你的导购美女们又有骚段子了！注意点！”
　　“让她们段子骚去！我自己男人我怕啥？”方玲脸更红了。扭扭捏捏、摇曳多姿。
　　十点钟，一辆奥迪Q7准时停到商场门口。
　　高瞰急步上前，拉开车门。
　　胖李总满面笑容，竖起大拇指。“兄弟整的还挺正式，太客气了。这是你嫂子。上次你去的时候正好回娘家了。”
　　“嫂子好！”高瞰赶紧跑到车另外一侧开门，把胖李总丢一边不搭理了。
　　“这都什么人啊都是，你嫂子香是咋的？”胖李总嘟哝着，内心是敞亮的。
　　同时觉得高瞰这小子是个人才，尊重自己老婆那不是尊重自己吗？
　　再观察观察，可以的话想办法挖走，心里盘算着，嘴上可不饶人。“把我扔着不管了？啥玩意儿这是？”
　　李夫人贤淑大方，举止有度。“高经理好！方总好！别搭理他，就是个碎嘴子！”
　　方玲拉着李夫人手，亲热的溢于言表。“哎呀！嫂子好！终于见到你了！皮肤真好，怎么保养的呀，还有……”
　　两个女人这就说不完的话题了，高瞰这才拍了拍胖李总肩膀。
　　“我说李总，好白菜都让你拱了，嫂子是真漂亮，大家闺秀。你看你胖成跟八戒似的，可惜了！可惜了！啧啧！”
　　“滚球过去，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嘴里没一句好话。你没看哥这帅哥样儿？啥叫我拱了？白菜主动靠过来的？知道不？”胖李总显然骄傲中渗透着不服。
　　李夫人就在身边，胖李总没发现，正和高瞰喷呢？“老李！刚才你说啥来着？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嗯……嗯！”
　　胖李总哆嗦了下，擦把冷汗。“说高经理呢？你看他长这紧张模样把方总这白菜拱了，可惜呀！”
　　“你可惜啥呀？”李夫人逼问道。
　　“得！又让高瞰这小子带沟里了，刚才他说我胖的跟八戒似的把你这颗白菜拱了，可惜啊可惜！”胖李总赶紧交代。
　　高瞰哈哈大笑。“嫂子里边请！李总这福气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请！”
　　方玲挽着李夫人胳膊笑道。“高瞰这货就是个话唠，嫂子别介意！”
　　“老李他俩差不多，要不咋能玩到一起呢？挺好！哈哈！”
　　列队好的导购员们一看四人进来了，齐声致欢迎辞。“李总好！嫂子好！欢迎光临！”
　　胖李总满面红光，挥手致意。“好好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