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一个回拔过去,有我妈,我爸,还有以前的同学……等我回到第七个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是我,我等你三天了。”
是马师。
我放下电话,就打车去找她。
她在一个旅店里等我。
我看到她时,她还在摁着木头。
她看见我,很高兴,“你来了!我等了你三天。”
“是吗?你怎么没和你妈走?”
“我想你,她不是我妈妈,我们分完钱,就各奔他乡了。”马师说得很决绝。
“哦,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跟你好。”马师晃动着马尾,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可以出去找工作。”
“你?”
“当然。”她还在摁着木头手机。
“跟我回家吧。”
“好的。”
我带他回到我租住的房子,她好像很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开始收拾屋子,这时,电话响了。
是监区长,“小齐,小刘死了,出了车祸。”
八 木头手机
小刘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的,肇事司机逃逸了。
小刘当场死亡,出事地点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没有监控录像,没有目击证人,究竟是什么车撞的他,都未可知……我想起小刘之前和我说的话,他说马干对他说过自己出狱后要做什么,小刘说那是个秘密,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小刘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意外呢?
难道这也和马干有关?
还有马师,她的神秘来访,又是什么目的呢?
为什么,她刚见到我不久,小刘就出了意外呢?
我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洞,那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真相。
在医院的太平间走廓里,小刘父母哭得死去活来,监区长面如死灰,满脸泪痕。
我站在走廓里,回想过去的一切,我发现很多事情都很诡异,自从我和小刘从黑雾村回来,怪事就不断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监区长把我拉到楼梯上,小声对我说:“马干死后,家属情绪怎么样?”
“很稳定。”
“哦?今天,我接到了马干家公安机关的电话,他们说马干的母亲和妹妹出事了!”
“啊?出了什么事?”我很紧张。
“他们在回家的途中,也遭遇了车祸,全都死了。”
“怎么可能,我今天还见到马师了,她现在就在我的家里,我想公安机关一定是搞错了。”
“车祸发生在地处偏僻的乡村公路上,汽车撞到了大树,之后起火,母女两人全都烧死了,尸体已经无法辨认,司机去向不明。但是,他们的身份是公安机关已经证实的。”
“怎么证实的?”
“DNA,两具尸体和马干是血缘关系。”
“不会的,这绝对不可能的,马师怎么会死?她现在就在我家里。”
“好,那我们去你家看看。”
……
我打房门,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喊了一声:“马师!”
没人答应我。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在方厅里的茶几上,放着她那个木头手机。
我拿起手机说:“这是她的手机。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回的家。我是从旅店把她接回来了。”
刑警满脸质疑地望着我手中的木头手机,都无语了,我们又去了旅店,本以为可以监控器找出线索,结果旅店监控器已经坏了一个星期,一直没找人来修。
至于马师,老板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又亲自去了土阴县存放马家母女遗体的医院。
马干妈和马师被烧得变了形。
我想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村主任林风来了,他说他是代表村委会来负责处理后事的。
我有种预感,这两具烧得像烤鸡一样的尸体可能不是马师母女。
公安机关却是充分肯定,他们相信科学,不相信我的武断猜测。
对于遗物方面,他们一无所有,全部化为灰烬。
他们所领到的赔偿款也早已化为灰烬。
更没有看到马师的那个木头手机,我坚信,我家里的木头手机就是马师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小喇叭。
对话框:“我是马干,我们应该聊聊。”
我加了他。
他的头像晃动了一下,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写道:“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还活着。”
“你到底是谁?”我问他。
“我是马干,我没死。”他说。
“滚!”我关掉手机,并立即把这个QQ号码交给了公安机关。
我说这个人自称是马干,有人在搞鬼。
警察没有理我,他们认为我说的话毫无根据,也许只是个恶作剧。
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好又回到了监狱。
我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马师的音容笑貌,想起我把她从旅店带回家的经过。
在家里时,我似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还有那个木头手机,我把它带在身上,每次值班的时候,我都会把木头手机拿出来仔细端详,在那块破旧的木头中,似乎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样;有一点,我感觉很奇怪,这个木头手机很重,根本就不像一块木头,那他会是什么呢?
在监狱,监区长又重新给我排了班,我与狱警小赵一个班。
小赵比小刘年龄大,34岁,微胖,性格内向,做事细致,不太与犯人接触。
这天晚上,我隔着监门给病犯发药,监督他们吃药,并做好记录。
小赵坐在我对面,督促犯人们排队,他凑近我,问道:“当狱警感觉如何?”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队长,我吃护肝片,你发错了。”一个老头对我说。
我又给他换了药,他身后是二十几个排队的犯人。
“刘哥的案子破了吗?”我说。
“没有。”小赵摇了摇头。
“真没想到,和他出去一次,竟然是最后的旅行。”
“你和他去哪儿了。”
“马干死后,我和他去找马干的家属。”
小赵略有所思,“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后楼冰柜里的两具尸体失踪了一具,就在小刘死的第二天。”
“啊?这是真的吗?”
“当然,排查了两天都没找到。”小赵收起药箱,“锁完监门,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锁完监门,八点时,我和小赵去后楼,他拿出钥匙,打开冰柜。
我向里面望去,里面仍然是两具尸体.
“尸体没有失踪啊!”我问小赵。
小赵看了看冰柜,说:“明明是少了一具,怎么还是两具呢?难道他自己跑回来了?”
小赵表情严肃,不过,我能感受到,他是在强作镇静。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赵哥,你逗我的吧?”我问他。
“这都被你看穿了,哈哈。”小赵边锁门,边回头不好意思地说。
会走的尸体,怎么可能呢?
九 惊魂旅程
我们两个从楼里出来时,天又下起了雪。
四周武警岗楼的灯亮着,数栋监舍大楼灯火通明,透过一个一个铁窗,可以看到犯人们晃动的身影。
“你知道吗?从前,我们监狱晚上是不让睡觉的。”小赵说,“那时,大家都是整夜整夜地熬着。不过,有时可以把手机偷偷地带进来,我和我老婆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听说我们值班室曾经死过人,是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小赵有点犹豫。“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监狱警察工资没有纳入全额财政拨款,发工资都成问题;导致警力严重不足,都是值单班。那个民警平时身体不好,恰好,监区里有个犯人会按摩,于是,那个犯人就天天给他按摩。犯人很年轻,是过失杀人。他希望可以通过给队长按摩得到有效奖分。虽然狱警给了他一些分数,但是,他仍然没有够减刑资格。就在减刑大会召开的那天晚上,这个犯人就问起减刑的事。狱警有点不耐烦,于是,犯人就开始殴打狱警,狱警的头撞了墙,之后,没几天,狱警就死了。那件事出了以后,这个值班室一度停用了几天。后来,实在没有睡觉的地方,还是用了。”小赵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其实,他就是在你的床上和犯人搏斗的。”
我现在有点相信曾经和我说起这事的顾贩了。
小赵的眼睛湿润了。5九贰
“你怎么哭了?”我问他。
“他是我表叔。”小赵擦了一把眼泪。
“那个摔死的家伙是自杀吗?”
“是的,当时,有几个犯人,还在拉他呢。”
我点了点头,回到监舍,我没有睡觉。我找出了那个摔死的犯人档案。
有一行字让我大吃惊:家庭住址:土阴县黑雾村,故意伤害罪。
土阴县黑雾村,这不是马干家的那个村子吗?
怎么什么事情都与那个村子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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