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赌文化(2)
扑克牌斗地主、拖拉机等早已经过时,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没有人再去理会,偶尔有人玩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上不了场面的角色,在某些不为人知地角落偷偷地玩。现在的更刺激,更直观,新的玩法也层出不穷,就像时装一样,各领风骚一、二年。最开始时出现的是玩三张,南方叫“拱牌”,俚语叫“哄牌”,就是黄金岛游戏里的“诈金花”,玩法完全一样,在一定程度上打的是心理战术;过不了多久,有人说三张容易出老千,受人的情绪和心理影响也比较大,于是改弦易辙时兴玩五张,地方上叫“斗牛”,只要玩家手中的五张牌中任意三张的点数相加为10的整数倍即为有牛(所有的花牌J、Q、K,均视为10),牛又分小牛、大牛、牛红,另外二张点数相加如果又正好是10的整数倍,即为“牛红”,又叫“牛B”,黑桃K的“牛红”为“天牛”最大,以下便次类推,“牛红”翻三番;相加如果不为整十,除去十以后还剩几即为几点,大点子吃小点子,小点子吃没牛的玩家,同等点子庄家吃闲家。六点以上(包括六点)的是“大牛”,又叫“过河”翻二番;少于六点的是“小牛”,只翻一番,牛1又叫“牛钉”。“斗牛”又有“私牛”、“公牛”之分,“私牛”有庄家闲家之分,所有玩家只与庄家发生关系,庄家叫“牛老板”,往往是资金最雄厚的主;“公牛”则没有庄家,“牛红”吃“大牛”,“大牛”吃“小牛”,“小牛”吃散户,依各方大小计算输赢,其计算方式地方上形象地称之为“蛇褪皮”,10元钱的底,人多的时候,往往一局下来几分钟输赢就上好几千。五张牌大复杂,也玩腻了,就玩二张,叫发“豹子”,有庄家,一对AA为“天豹”最大,一对KK叫K豹子,次之,以此类推;不成对子的则比点子,二张牌点数相加(花牌J、Q、K视为10)所得除去整十,剩几点就叫几点,豹子翻二番,点子翻一番。逢年过节,生日喜庆,有的是空闲时间,手头钱也多,人欢马壮的,二张不玩了,又玩三张,这回不是上面三张的玩法了,美其名曰:端火锅。俚语叫作“丫牌”,先放“锅底”(事先规定5元、10元、50元、100元标准因人因时因情况而定),然后玩家面前各发牌二张,然后各方翻开自己面前的二张牌,例如某玩家得牌AK,则玩家可按“锅底”数额决定“丫”多少,以桌面上的现金为限,再发一张牌给他,只要这张牌是A--K之间的任何一张,都即为“丫”中,则从“锅底”中取走相应数目的现钱;如果得到的牌是A或K,即为失败,赔所报金额的现金放到“锅”里(即桌面上充公),以此类推,当然玩家也可以放弃,只是缺失“锅底”。有时桌子中间(又叫铺子上)往往堆积万千上万的现金,群情鼎沸,热闹如凡。再后来又有人引进广东的赌具和玩法,玩具类似麻将中的1—9筒,外加一对白板,二十个子,庄家发牌,玩家每人得“筒子”二个,一对白板最大,其它玩法和发豹子完全一样,叫“推筒子”……
往桌面上放钱也颇有讲究,大有文章可做。发“豹子”和“斗牛”时,将票子横折一下表示放面额的一半,例如一张100元钞,横折一下表示下50;竖折并一头直射桌子中央叫放“飞机”,专业术语叫“通跑带拖”,比如一张100元钞竖折射向桌子中央,则表示玩家在各方都放100元,本方还加100元,假如是四方,玩家一次下注金额即为500元;将票子放在桌子中央即为“通跑”即各方下同等金额的注;将票子竖折斜放则表示两方各下一半,比如100元钞竖折后斜放表示相邻两方,每方下50,这叫“搭桥”……
随着赌具和玩法的不断创新和完善,赌金的不断丰厚,新兴产业----“场子”也应运而生,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固定的场所,往往是某人振臂一呼,其它人纷纷响应,在宾馆或高级住宅区开房聚赌,由发起人提供各种服务性工作,吃的、喝的、抽的、累了睡的,他则按比例抽赢家成,抽得最厉害的为5%,大多为1%--3%,叫抽水,也叫上水,一个晚上下来,少则700、800元,多则7000、8000元,甚至上万元不等。后来就有官僚利用或租用县城空闲的偏僻的门面略事装饰,挂上“茶馆”的招牌,就成了固定的“场子”,有的甚至是官僚夫人、太太们亲自捉刀,招兵买马,主营包厢赌博抽水,兼营茶水酒点,也算资源合理利用,一时小小的县城蔚然成风……此风又迅速由城市吹向乡村,最不济的山区小村的商店店家也有这方面的经营头脑,招徕闲散人员等来店子里打牌,端茶送水替烟,同时也不忘抽几块钱,美其名曰:劳务费。
☆、第五十三章 白煞聂政
身处泱泱时代潮流中的虹桥总支也概莫能外,副书记聂政就是此中高手,传言他打牌很少输过,尤其精通“斗牛”、“推筒子”,听说无论多少玩家,无论“公牛”还是“私牛”,无论台面上有多少现金,他只要眼睛一扫,该赔多少,该进多少他就能计算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混淆半分,他还自编了一套既朗朗上口又便于记忆的简易计算口诀,简直比电脑还准确灵光;当然他也有谦虚的时候,主要还得看对象,看跟谁玩,听说他每个星期都会定时呼朋唤友去某某茶馆玩通宵,当然这个茶馆也是有来头的,他经常是陪领导玩。吴韧亲自观摩过他几次,名不虚传,亦觉得聂政确实是个人才,内聪,就是脑筋用歪了点。
完全禁赌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小赌怡情,百几十块的输赢为彩头,不伤大惠,也可以起到调剂生活、沟通思想、增进情谊的独特作用,但人性是贪婪的,一些原本应是正常的东西往往被异化扭曲成非理性的东西,赌博属于不劳而获,赢了100就想1000,赢了1000就想10000,输了就想翻本,往往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欲罢不能,如此舍本逐末,也就荒废了正业。业精于勤荒于嬉,自古赌场无好手,君不见多少英雄好汉功败于此,君不见多少平民百姓因之家败名裂,甚至误了卿卿性命,留下多少千古憾事。一个人人尚赌的社会于国于家都绝非幸事,而对一个机关、单位、部门来说,赌博则往往是滋生□□、颓废、惰性、欺骗的温床……江湖日下,人心不古他吴韧管不着,但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严格地推行限赌令,在他的眼皮底下绝对不允许豪赌、滥赌,更不允许招徕社会闲杂人员到总支机关聚赌,这在虹桥总支以行文的方式进行了明确,是乌龟的屁股—-规定。现在再没有人把吴韧说过的每一句话当成耳边风了,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的,凌子刚兴趣不在此,而众弟兄又不心愿和聂政玩牌,原因是他太精了,没有人愿意“直接”就把钱往聂政口袋里装,水至清则无鱼,人至精则无徒。
一个官场中混的人,玩牌精到本单位、部门的同事都不愿意跟他“交流”时,恐怕就有些“悲哀”了,尤其是在基层,大大咧咧永远比精明到骨子里要受人欢迎。聂政的另一大爱好就是研究官场文化,正如同他所精通的赌文化一样,他在这方面的投入和精力也是不遗余力,案桌床头堆积着《厚黑学》、《方圆集》、《官经》、《官场三十六计》、《官海指南》、《长幕须知》、《仕途轧范》、《长随论》诸如此类从古至今的官场书籍,平时也往往动辄开口闭口官场逸闻旧事、各类道听途说,添油加醋,捕风捉影,极尽推波助澜之能事,全然不像凌子刚之内缊外敛。一个削尖脑袋投机钻营的家伙,谁又能不防他;利令智昏,往往导致行事迥异,谁又能保证这样的角色不是在利用自己,他也许无时不在算计自己,关键时刻给自己使绊子、下烂药,也许一言不和,一事不合,他就反了自己?当然官场中互相利用往往证明价值的存在,勾心斗角乃是常态,职场中的这些规则大家彼此都是半夜吃萤火虫---心里明,只是为了生存的需要,没有人生来就是“狡猾奸诈”之徒,这于中国文人出身的仕子们来说本已乏味之极,讳莫如深,一旦由某个人说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二个问题:一、说者素质低下,令人反胃;二、言者当下的状况不容乐观,他在寻求一种可怜的政治同情。官场中真正的高手是闷声发大财,没有人喜欢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家伙。这个皮肤白净,鼻梁上架着玳瑁眼镜的聂政,在吴韧的脑海里起了细微的变化,对于他吴韧有了更理性、更深层次的思考,而外界传言虹桥总支有“黑白双煞”,聂政就是传说中的“白煞”。
偏又发生了一件事,让吴韧彻底改变了对聂政的看法。→看书吧-]
话说何健接到上峰电令后一刻也不敢耽搁,星夜亲自带队率工兵连、警卫连奔赴湘乡香花村(黄公略故居)。天刚麻麻亮就到了,何健让人叫来当地的保、甲长,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他很快就得知了黄公略祖坟的位置。一声令下,工兵连很快就进入了“强盗”的角色,可奇怪的事发生,掘开的坟墓空空如也,根本就不见黄先人的骨骸,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于是传言天偌黄家,必出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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