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倾余生 完结+番外 (总有刁民想害朕)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总有刁民想害朕
- 入库:04.09
梅长苏(继续晓之以理):“咱们又不逼他什么,倘若他没钟情之人,你一掌劈晕他让他睡一觉就没事了;倘若他有,你不正好可成全他么?”
梅长苏(拍肩):“想想看战英知道咱们的事时是怎么支持你的?是你投桃报李的时候了陛下。”
萧景琰:“可是……宫里已经没有情丝绕了吧……”
梅长苏(悠然一笑):“没事。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蔺晨了。”
萧景琰(担忧)(欲言又止):……
数日后。
梅长苏(手中执一小瓷瓶):“送来了。”
萧景琰(犹豫):“我召战英入宫?”
梅长苏(深思熟虑):“等等,蔺晨说这是按古书上的方子配的,不知道效应如何,得先找人试试。”
萧景琰:“有理。所以找谁来试?”
梅长苏(继续深思熟虑):“这种药物……找谁都不妥,又不能在牲畜身上试……”(举起瓶子笑眯眯靠近萧景琰),“恐怕只好委屈陛下亲自试了。”
萧景琰(后退):“等等……为何你自己不试?”
梅长苏(理直气壮):“我体弱啊!”(眯起双眼)“你干嘛不敢试?莫非你心中之人不是我?怕被试出来?好啊你个萧景琰,看不出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
萧景琰(无语):“别闹。”(略尴尬)“不是听说……这药有催?情功效,我怕到时我无法自控,又……”(干咳)“我喝也行,只要你答应时候不生气,不秋后算账。”(伸手接瓶子)
梅长苏(避开)(持续深思熟虑)(纠结)(纠结良久)(下定决心):“两害相权,还是我来吧……”
梅长苏(悻悻):“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折腾我,我明日就回苏宅去住。”
萧景琰(举手起誓):“保证把握好分寸,绝不耽误你明天上朝。”
一炷香后。
萧景琰(小心翼翼):“什么感觉?”
梅长苏(迷惑):“没什么感觉。”
又过了一炷香。
梅长苏(失望):“那个蒙古大夫,越来越没用了。”
萧景琰(掩饰失望):“算了,时候不早,咱们睡吧。”
彩云遮月,锦帐低垂。
梅长苏:“嗯……那里、好舒服……”
萧景琰(猛然直起身):“!!!???你说什么?”
梅长苏(惊愕莫名):“???!!!我说了什么?”
萧景琰(耿直):“你说那里好舒服。”
梅长苏:“不可能!你起来!”
萧景琰:“是这里吗?”
梅长苏:“唔……是……”
梅长苏(惊恐):“!!怎么回事?!我为何管不住自己的嘴?”
萧景琰(思索):“怕是蔺少阁主的药……起效了?”
梅长苏(大惊扑腾):“起什么效?!你先放开我,我们从长计议……”
萧景琰:“起的什么效,再试试就知道了。”
梅长苏:!!!
萧景琰:“这里舒服么?这里呢?”
“喜欢我这样吗?还是这样?”
“这个姿势好不好,我这样抱着你?还是要这样?”
(轻笑)“嗯,乖小殊。”
两日后,苏宅。
萧景琰:“都坐,大家闲聊两句,不必拘礼。来,喝茶喝茶。”
萧景琰:“战英,有心上人了么?”
列战英(窘):“没、没有啊。”
梅长苏:“那有你没事总是想见几日见不着就牵肠挂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就想说给他听有好吃的就想让他也尝一口……的人么?”
列战英(楞)(偷瞄):”哎?……有,就是云亭啊。”(捂住嘴)内心:我……刚说了什么?
梅长苏(笑眯眯):“云亭你怎么说?喜欢咱们列将军吗?”
沈云亭(仍处于极度震惊):“喜欢……列大哥、很久了……”(捂住嘴)我、我我……怎么……说出来了?
萧景琰:“甚好。你二人这就择个黄道吉日成亲吧。”
列战英:“咦???”太快了吧陛下?
沈云亭:“咦咦咦???!!!”我是谁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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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梁帝至琅琊阁密信一封——
蔺少阁主台鉴:
前日寄来的药水并非情丝绕,但似乎有令人不由自主说真话之奇效,足堪大用,可否长期供应?价钱好商量。另,此事请务必不要让长苏知晓。
萧景琰顿首
26.
一罐药膏剩下半罐的时候,枝头已经绽出新绿。也不知是药膏有效还是天气暖了,沈云亭手指上的冻疮慢慢痊愈,红肿消退,指关节处留下几道淡淡疤痕。
没了下人伺候,他自己洗濯衣物,自己洒扫房间,每日还帮着照料年纪幼小的学生,掌缘指根处也慢慢生出薄茧,再不是那双纤白如玉,只能抚弄琴弦的手了。
眼看着树梢的嫩芽舒展成嫩绿的叶子,又次第开出各色娇艳的春花。花谢后浓荫如盖,碧绿的枝叶间藏着小小的果实,和聒噪的鸣蝉 一起躲避盛夏炎炎的阳光。果实慢慢成熟,树叶泛黄,吹拂的微风中有了凉意。凉意渐盛,雪花随着北风飒飒而来,市集上小贩又开始吆喝着叫卖年货,大红的窗花也再一次爬上了各家各户为过年而新糊的窗纸。
——转眼便是一年。
沈云亭此刻站在义学院中,看着掉光了叶子枝桠上挑着一点积雪的大树回想,不但南楚的种种像是一个渺远模糊的梦,仿佛就连在列府那几个月的刻骨的悲喜都可以一笑置之了。
只有对列战英的情愫仿佛一簇微弱但绝不会熄灭的火苗,被他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不肯向旁人展露一丝半毫。他知道自己怯懦,亦无过人的才华和勇武,但凭着心中这一簇火焰,他自觉便可以不惧世间风雨,不惧未知前路地走下去。
何况义学的生活虽比从前清苦些,却平静安稳,并没有什么风雨侵扰。
薪俸不多,但足够他养活自己,还能攒下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与同僚们还没培养出什么过命的交情,但相互间也都客气有礼,院中的杂役仆佣因为他平易近人温和礼貌,对他总格外照顾。
孩子们越来越懂规矩,跟他也十分亲近。葛小石头自下定决心要拜列将军为师之后,真的变得循规蹈矩,无论文课武课都格外用功。每日该写的字该背的书都老实写好背熟,半个时辰的马步是风雨无阻,无论寒暑都不曾落下一天。两次季考他得了两次武课第一,一次文课第一,算是沈云亭教的那班孩子中的魁首了。
小满和立夏会在他每次旬休时跑来,三人要么挤在他房中像从前那样读书识字,要么一起去逛集市,有时他也去列府看看其他人。两个孩子知道他不再弹琴后也都表示过惋惜,但并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而所有种种中最好的是,他时常都能见到列战英。短则三五日,长也不过十来天——列战英有时是为公事,有时就是专程来看他,还有好几次是奉凤王之命给他送些书本笔墨之类的物事。
两人都有空暇时便多聚一会儿,多聊几句,也有几次休沐日难得凑到了一起,便相约着爬爬孤山,游游横塘,轮流做东到酒楼饭庄吃一餐饭。
在列府中时他曾以为那会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但现在他觉得,相比起晕晕乎乎飘在云端做梦,他更喜欢如今的脚踏实地。他不去奢望太渺远的东西,也不必担心一脚踩空重重摔下——守着好友兄弟这层身份,就算列战英成亲了,他也一样是自己的大哥,一样能和自己见面不是吗。
除夕这日,沈云亭婉拒了小满他们拉他去列府过年的邀请。义学中除了他和葛磐还有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亲没故的仆役和孤身一人羁旅金陵的先生,凑在一起包饺子剪窗花,围炉守岁,新年也算过得有声有色。
过年前后列战英照例是忙的。待到终于抽出闲暇去义学时,和沈云亭已经有前后二十多日没见了。列战英不自觉的抖缰催马——这一年来心底莫名的牵挂早都被他用“朋友兄弟原该彼此关心”这理由解释得妥妥帖帖,所以此刻半点没觉得自己的急迫有什么不对,径直一路小跑到了义学。
义学比平日冷清许多,列战英轻车熟路的绕到后头沈云亭所住院落几乎没遇上人。正要跨进月门,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沈公子,那绢帕你收到了,你……怎么说?”
列战英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沈云亭的声音接着响起:“承蒙错爱……但沈某无意成家。绢帕……还请收好。”
怎么个情况?
列战英愣在门边——自己这是正好撞见某位大胆的姑娘向云亭示爱了?云亭还拒绝了?无意成家?为何?
他脑中许多问题还没争出个先后,门内那女子已哽着声问出了口:“为何?”
列战英被这一声惊得回神,心中想着这是云亭和这位姑娘的私事,自己该当回避,两脚却像被钉在地上,挪不动分毫。
甚至还像被鬼催着似的,变本加厉地屏息探头看了一眼——
那位女子他认得,是每日给义学送酒的酒坊老板娘。因为沈云亭闲谈时跟他提过,说这位老板娘十分值得敬佩,她与丈夫到金陵开酒坊做生意,未到一年丈夫一病死了。她独自一人支撑酒坊,忙前忙后,豁出脸去与各色人等打交道,竟将酒坊经营得蒸蒸日上。这份胆魄与能耐,等闲男人都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