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君子相知》作者:小橘猫
文案
正文已完结,后续会有番外~新文《不只想谈恋爱》请多支持,爱你们,笔芯!
礼部侍郎刘敏之被杀,却牵扯出十几年前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以笛御蛇的异族少女,整日掉书袋的呆萌书生,江湖上神秘的杀手组织,到最后是怎样的阴谋?展昭与白玉堂深陷其中,从互不服气到惺惺相惜。展昭心中的家国天下,白玉堂却只为一人。
君子相知,温不增华,寒不改叶,贯四时而不衰,历夷险而益固。
——记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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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喵的完结文:
《在下宁折不弯》 王爷和书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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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不走原著剧情,不虐,除猫鼠和开封府的一家子,其余人物和剧情都是原创。
2.日更,每天早上11点,有事会请假。
3.不喜欢可弃文,请爱护动物,不要人身攻击作者,或动辄打骂。
4.如果能收藏作者那就更好啦!
内容标签: 七五 强强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玉堂,展昭 ┃ 配角: ┃ 其它:猫儿,御猫,锦毛鼠
第1章 红色杜鹃花(一)
礼部侍郎刘敏之刚过不惑之年,他保养得很好,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显出几分老气,平日里与朝中各位同僚相处甚好,为官十余年也是兢兢业业,没有传出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的事儿,而且,平素洁身自好,连勾栏赌坊都不曾去过,家中只有一位结发妻子,膝下却是无子无女。
是以,他平白无故死在家中,令开封府众人十分不解。
刘敏之一脸和气地正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右手放着桌上,手掌向上,掌心里有一朵红色杜鹃花,那花放的时候一定开得正艳,可这会已经软趴趴的蔫了,左手垂在身侧。
“公孙先生,如何?”一身红衣官服的展昭问道。
公孙策细细查看一番,抬头道:“刘大人没有中毒的迹象,脖子上有一道伤,想必就是死因。展护卫来看看他的伤。”
展昭上前看了一眼,点头道:“一剑封喉,干净利落,杀他的人武功不错。”
“可看得出武功路数?”
展昭摇摇头。
“书房中一切如常,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摆的整齐,墨已研好,纸也摊开,看这样子,刘大人像是准备作诗或者是写字画画。照你所说,一剑封喉,应该没有什么痛苦,而且,看刘大人的表情,也非常平静。”
公孙策顿了顿,又道,“刘大人没有仇家,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对头,家中也没什么多余的钱财。”
的确,刘敏之住的是一座两进的宅子,就现在的这间书房来看,十分朴素,既没有名贵的书画陶瓷,也没有任何金银玉器,书架上的书倒是垒得满满的。
“公孙先生的意思是,不是夺财害命,也不是仇杀,那会不会是情杀?”
公孙策苦笑不已,“更不可能是情杀。刘大人是出了名的迂腐,连青楼前面的路都不肯走。”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包大人受命带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去赈灾,皇上又对刘大人的案子十分重视,但现在……
一般来讲,杀人动机无非就那么三种:求财、报仇、因情。刘敏之这样的情况十分少见,究竟是因为什么要杀他呢?
展昭拿起刘敏之手中的那朵红色杜鹃花,不禁说道:“这花放在手里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也看向那朵花,最奇怪的就是这朵花,杀人的人为什么要放一朵花在他手里呢?
“不!也许不是杀人者放的,也可能是刘大人本来就拿在手里的。”公孙策忽然想到。
“可我刚才在刘府看了一圈,府中并没有种杜鹃花。”
公孙策皱起眉头,“那难道是杀人凶手拿来给刘大人的,然后刘大人把花拿在手里,被凶手一剑封喉?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公孙先生,我先去问一下刘夫人和府中的下人,看看刘大人死前可曾见过什么人。”
“好。”
展昭携剑离开,留下公孙策一人在书房中查看。
刘夫人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坐在那里语无伦次,拿着帕子只会抹泪,哭哭啼啼的。她是刘大人的结发妻子,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几岁的时候嫁给刘大人。后来刘大人出门求学,继而来东京应考,中了进士,便把她和父母接到这里,但不久父母便病逝了。
“我家老爷他……他人很好,从不发脾气,唉……我对不起老爷,这许多年,都不曾有所出。我一直劝老爷,纳个小妾,他都不愿意……老爷……怎么会有人要杀他?老爷……老爷……老爷啊,留下我一人,可怎么办啊?”
展昭劝道:“夫人节哀顺变。”
“展大人,你可一定要找出凶手,替我家老爷报仇。”
“展昭必竭尽所能,抓住凶手。”
待刘夫人止住哭声,展昭便问道:“夫人,刘大人临死之前,府中可来过什么人?”
刘夫人擦了眼泪,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她摇摇头,道:“没有。”
“夫人再好好想想,刘大人有没有见过什么人?那人很可能就是嫌犯。”
刘夫人这次想了很久,才道:“应该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展昭问道。
“不过,那时我在后厨包饺子,老爷说今天想吃我包的饺子,所以我一直在后面。老爷在前院的书房,刘忠在前面跟着。你看我们府里,就这么大块地方,来个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展昭问道:“刘忠在府里待了多久了?”
“大概,有十来年了吧。”
展昭心下了然,便道:“夫人节哀,刘大人之事开封府众人一定会严加追查,早日找到凶手,还刘大人一个清白。”
“那,那就多谢了。”
刘府的下人一共就四个,一个服侍刘夫人的丫鬟,一个浆洗的老妈子,一个打扫的下人,还有一个就是刘忠。
除了刘忠,其余三人都盘问过,没什么特别的问题。刘忠站在院子里,神情低落,但却没有那三个人担忧害怕的样子。
展昭问道:“刘忠,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刘大人?”
“回展大人,小的跟了大人十六年了。”
“今早,可有人来见过刘大人?”
刘忠迟疑了一下,回道:“没有。”
展昭看在眼里,不免加重语气,“真的没有?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只好把你带回开封府,好好审问了。”
刘忠急忙辩解:“真的……真的没有,展大人,小的不敢撒谎。再说,小的没必要撒谎,大人死的蹊跷,小的撒谎又没有什么好处。当时大人吩咐小的去书坊拿书,那书坊就在隔壁,没几步路,小的出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回来之后就在书房发现我家大人出事了。书坊的人可以为小的作证。”
展昭点点头,“是你最先发现刘大人出事的,当时书房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们有动过什么东西吗?”
“没有,哪敢啊!吓都吓死了,小的赶紧告诉夫人,夫人看到就晕了过去,小的便到开封府报官了。”
“这么说,你倒是做的不错。”
刘忠颇有些自得,“常年跟着我家大人,也算是见过世面。”
展昭正色道:“这段时间,你们都待在府里,要是有什么事情,尽快来开封府告知。”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刘忠忙不迭地点头,恭敬地送走了展昭和公孙策。
开封府中,展昭对衙役说道:“你们两个去刘府看着,有事回报。”
“是。”两个衙役去了。
公孙策看着面前的杜鹃花,沉吟道:“这花究竟是何人所放?”
“公孙先生,我今日问刘府的下人刘忠的时候,他神情闪烁,说话吞吞吐吐,似是有未尽之语。”
“哦?你怀疑他?”
“我问过书坊的人,与刘忠所说基本相符。刘忠不会武功,肯定不是他杀的。”展昭道,“只是,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果不其然,第三天衙役急急忙忙跑回来说:“刘忠从府里出去,向城门的方向走了,但没有背包袱。”
展昭手执长剑,金色剑穗映着他一身蓝衣白边,交代道:“告诉公孙先生,我去追查刘忠。”说完去房里拿了两套衣服便追去了。
刘忠没有停留,一路出了城,他没有穿平时穿的衣服,换了一身普通农夫的短衫打扮,虽然装的很平静,但还是不住左右张望。展昭不敢离得太近,牵了马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出城的官道上人来人往,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茶摊,刘忠绕过去,站在一辆马车旁,不知和谁在说话,说了几句,接着跳上马车。
片刻之后,马车快速驶离,展昭也上马跟着。这个方向,难道刘忠是要去洛阳?
马车跑的很着急,刘忠和马夫晚上天黑才留宿客栈,早起天还没亮就赶路。展昭时时刻刻看着,到第四天,已经能远远看到洛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