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爱川便垂头丧气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这手就这么不安分了!”
“你先把盆栽放下,抱着不累呀?”
爱川听话的将盆栽放回原地,嘟哝着说:“我怕老爷怕的紧,在巴西就没少被他欺负!”
寒舒池一边听着,一边往室内走。
爱川跟在她后面,瞧见沙发上坐着的老头,急忙缩在寒舒池背后。
寒墨修眼尖的看见她,立刻板起脸:“就知道躲在小池后面,性子软绵绵的,没半点阳刚之气!”
哈?我是女的呀?我要那阳刚之气作甚?
“我看呐,爱川最近性子活泼了几分!”清姨给寒墨修泡好茶,笑眯眯的说。
“你过来,尝尝看!”寒墨修指着杯子里的茶说。
爱川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寒舒池,见她泰然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翻动着茶几上的杂志,就知道这关得自己过。
爱川战战兢兢就着杯沿泯了一口,香甜微涩,不好喝。
“什么茶?”
“好茶!”
寒墨修吹胡子瞪眼睛:“你喝不出是什么茶?”
“绿茶!”总不至于是奶茶吧!
寒墨修一张脸垮下来。
清姨在一旁变着口型。
爱川清了清嗓子道:“大红袍!”
寒墨修瞄一眼寒舒池说:“总得有些涵养不是!这……这什么都不会!”
“我就不爱茶!”寒舒池托着腮看着爱川,淡定的说:“我只懂咖啡,爱川也懂!”
寒墨修冷哼一声,不高兴的从兜里摸出烟斗。
“忘了告诉你,刚刚去院子里,瞧见那株文竹病的厉害,我让爱川剪了剪,估计多半是不能活!不如换盆新的!”
“什么?”
爱川一听,心脏咚咚乱跳。
“最近天热,虫子多起来,明日让莫辉他们抓抓虫,把其他植物感染了就不好了!”
寒墨修心疼肉疼的不行:“爱川,明天,你哪也不许去,抓虫子,你也有份!”
“哦……好!”死里逃生啊!话说,寒大老板你说谎真的一点都不会穿帮的吗?
吃晚餐的时候,寒舒池还不忘提醒她,晚上要搜集些虫子做做样子,爱川一听,脸就苦下来,这是一坑没填又挖坑害自己啊!话说,这虫子都睡觉了,去哪找虫子去啊!
第二十四章
5月1号,是沈许心结婚的日子,寒舒池和爱川都收到了喜帖,出于礼貌,寒舒池选择和AU的tommy一同出席,爱川跟在寒舒池身旁,倒觉无趣。寒舒池也担心她太过无聊,一边应付着tommy,一边悄悄的说:“要是觉得无趣,你便先去看看沈小姐。”
“好!”爱川不情愿的应了声,拿着酒杯去酒店包间。
一眼瞄见被闺蜜们围着的沈许心,心情愉悦的笑了笑。
“嗯!爱川,躲在门口做什么?也不进来!”沈许心瞧见爱川,微微笑起来。
闺蜜们让开路,只留化妆师和造型师在她旁边收拾。
“恭喜你,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沈许心看一眼旁人道:“差不多了!你们也折腾半天了,去外面吃点东西吧!”
知道沈许心是要单独跟爱川聊聊,一屋子的人便识趣的撤出去了!
沈许心关上房门,转过身靠在门边问:“你今天是跟寒舒池一块来的吧?”
“嗯!”爱川点点头。
“她没太问难你吧?”
“她为何要为难我?”
“你们是情敌,你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就没有察觉?”
爱川想了想说:“我们不是情敌!”
“你……怎么会?”
“五年前,在法庭上,因为情势所迫,我不得不考虑一些因素,承认我喜欢林如絮,你一直反对我在寒舒池身边,也是以为我跟她是情敌吧?”
“搞了半天,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是喜欢寒舒池?”
“是!”
“那林如絮呢?真的是她移情别恋?”
“我不知道!”爱川顿了顿:“五年前发生的许多事,有些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能记起来的事想忘也忘不掉!”
“爱川,你听我说,像寒舒池那样耀眼的人,你接近不得,如果可以,一定要离她越远越好!”
“我也知道离他太近意味着什么,如果可以,我想多陪她一段时间!”
这是何必?沈许心只能心里苦笑,依爱川那样的性格,要回头,早该回头了,何况,她还执着了这许多年。
“外面人多,你便留在这陪我说说话,可好?”
“好!”
“你看你,心不在焉的!”沈许心皱皱眉头道:“想来寒舒池此刻一定忙着应付那些各处招来的花枝,你在这儿生着闷气,她也瞧不见!”
“别瞎说!我才没有!”爱川微微有些害羞。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吧!”想起自己一直在拒绝她,估摸着她应该不会多想。
“这种温吞性子,也就我能看上你!”
“哈?”
“才说一会儿话,你就开始冒冷汗!”沈许心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汗。
“吱呀!”门开了,一袭红色修身礼服的寒舒池冷冷清清的站在门外。
沈许心和爱川同时回头看着她。
寒舒池皱起眉头,目光颇有些深意的瞄着一脸发愣的爱川:“出来!”
爱川抽过沈许心手中的纸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规规矩矩的跟着她出去。
“出什么事了?你好像不高兴!”爱川紧张的问。
寒舒池转过身给她整理弄皱的衣襟,并不说话。
爱川眨眨眼,紧盯着寒舒池的动作。
“伴娘都出来了,就你和新娘在房间里,我不放心!”
……爱川心甜的紧,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果然,我出现的太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真是抱歉!你现在再回去还来得及!”
“你冷着脸把我叫出来,我这会儿回去,你也得给我个把我叫出来的理由!”
“哼!”
“宴会厅太吵,我不想去,许心的房间我也回不去,这会儿,我也没地可去了!”
“我订了房间,要去那待一会儿吗?”
“做什么要特意另外订一间房?”
“你来不来?不来算了!”寒舒池在前面走,爱川懒懒一笑,跟上去!
乔晚桥、俞宋和沈许心是旧识,也在婚礼受邀之列,两人一见面,便因为爱川的案子吵了起来。
“俞宋,你说能替爱川翻案,其实,我是很赞同的。”乔晚桥的一句话立刻引起俞宋的兴趣。
“她并不同意。”俞宋有些气馁。
“我会劝她。”乔晚桥的语气里十分自信。
“桥!你对爱川是不是抱着什么不该有的情感?”俞宋想表达自己的困惑。
“我需要她的清白。”乔晚桥很镇定的说。
“你疯了?即使证明她的清白,你也不能靠她太近,这不现实。”俞宋不敢置信。
“这是首要的第一步,已经不是一个医生对病人的期许,而是,我能照顾她的承诺。”
“你是什么家世,她是什么家世,你看不明白?”俞宋有些动怒:“好吧,即使对于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你,这些不算什么,你得想想你的家人,他们该为此付出什么?”
“俞宋,你在乎的不是我爱上怎样的女孩,而是,这为此将给你的爱情带来什么?”
“桥!我也有我的承诺,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向言芯求婚了,我们都要结婚了,如果你将亲手摧毁这一切,我不可能没有反应。”
“从这一点看来,你仍然是配不上言芯的。”
俞宋抓狂了,当初如果不是乔晚桥推荐自己,言芯在有更好的抉择的同时不会选了自己,如果得不到乔晚桥的支持,言芯很可能会再次拒绝自己。
“桥!你在拿你妹妹的幸福威胁我。”俞宋这句话里透出了妥协:“我承诺过言芯的,所以我帮你,但是……仅限在打赢官司,你的爱情我不参与。”
“你也不能和我的父母统一战线。”
“桥,你会后悔的。”
“明天把起诉书拿到诊所。”乔晚桥微微一笑,拍了拍俞宋的肩以示感激。
宴会上,徒子桁依然目光灼灼的看着寒舒池,甚至于为此,刻意接近寒老爷子,寒老爷子对这位年轻后生没有不满意,也没有特别的喜欢, tommy倒是令他十分满意,这次回国,tommy就往寒府跑了不下四次,对寒舒池表达出的喜欢也是炙热讨喜的,所幸的是,寒舒池没有表现出拒绝,与其撮合女儿和还看不出门道的爱川,不如由了tommy,毕竟,tommy对自己女儿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好。
沈许心在教堂外抛出去的鲜花被乔晚桥接住了,众女士一阵哄笑,乔晚桥当着众人的面将鲜花大大方方的递给了站在侧角的爱川,此举无疑让很多女士羡慕不已,只是在许心那里,脸上却结了层厚厚的冰。
面对这样的情景,寒舒池依旧云淡风轻的和几个认识的绅士闲聊,俞宋刻意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却畏畏缩缩的不敢再说任何刺激乔晚桥的话。寒老爷子也有些错愕了,目光茫茫然的在女儿与几个年轻人间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