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花宫?”原一哉隐约猜到些什么,试探道。
“我们,分手了,刚刚。”
原一哉握拳咳了一下,隐秘的观察着黑子的表情,恩,没啥大问题,才道:“你就应该打篮球,冠军就是你应得的,哲也,就因为你回来后加入了篮球队,即便现在退部了,才没留下遗憾。”埋葬自己的光芒难道就是一种好结局?
“感觉,还好吗?”原一哉拍拍黑子的腿,温言道。分手的原因,他能猜到些什么,但也不好说些什么。
黑子抱紧晴海,低下头用下巴蹭蹭晴海的软发,轻轻道:“好,还好,我以为没了他会很不好......”我以为没了花宫君会活不下去,没想到,“还很轻松呢!”
知更鸟曾在我肩上停留,它飞走后我没有日夜哀悼逝去的爱情,反倒将知更鸟留下的一根羽毛吞下,你看,我不用再装饰自己,不用再担心它离我而去,我,不会再失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第二春可能进展略快。
好兴奋哦,处女肉( ?????`)?
第34章 我家
退部后的日子过得游刃有余,一开始火神还不放弃的劝说黑子重回篮球队,后来也就只是在班级里怨念的盯着黑子的后脑勺,黑子虽然退部了,但并没有就此放下篮球,偶尔星期天的早上还会去社区的球场上独自小玩一手。
晴海有头痛脑热黑子再没缺席过,而且每周都会去寺庙里陪晴海待一会儿,天气好还会抱着在附近走一走,其余的时间就都用在复习高中课业准备大学入学考试上面了,黑子学习基础薄弱,又不是那种从小就养成了极好的学习习惯的人,能取得现在这样优异的成绩,自然是勤奋加倍的结果,好在黑子生活中就剩这两件事,学习和孩子,也就比较好集中注意力了。
夏日逢雨,中午短衣短裤出街去喝香草奶昔的黑子被这温凉的风雨一吹连打了两个喷嚏,淅淅沥沥的雨滴竟然有变大的趋势,所以黑子又顺势钻进小店吃了一锅关东煮,吃的额头一层薄汗,举着能罩下两人的大伞黑子吹着泡泡一颠一颠的跳过路上大大小小的水洼,路过一家周六也上学的幼儿园,黑子进去向保育员问了一下入园条件,如果日后能让晴海就近入园那是最好不过了。
新一届的IH全国总决赛于今天上午结束了,秀德的当家王牌绿间真太郎即便与队友高尾和成配合使用完美的空中接力三分投篮短暂的突破了赤司的防守,也未能撼动洛山帝王的宝座,最终取得了IH总决赛的亚军。
此时,决赛归来的绿间笔直的站在两边墙上爬满爬山虎的窄巷口,紧闭双眼微微仰着脸不知在那儿接了多久的雨水。
以前从未接近过,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第二名的遗憾。
“嗷呜,嗷呜,嗷呜......”跟前有小动物蔫蔫的叫声。
绿间睁开眼,镜片上的一道道雨痕也没能挡住他看清对面那只可怜巴巴的小东西,爬山虎墙底部的叶子里一只幼犬的小脑袋瓜钻了出来,是只柴犬,正歪着耳朵用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担忧的望着绿间。
绿间无法控制的想起一个人,幼犬无邪的蓝眼睛让他想起那个人,却又根本不像那个人。
纤细的双腿为了避过一滩积水轻盈的从街口跃出,落在与窄巷交接的位置,幼犬受了惊,汪汪叫了两声,依旧不疼不痒。
黑子先是寻着叫声瞥了一眼藏身叶子里的小狗,接着随意扫过杵在巷口的人,那人深深射过来的目光让黑子不由自主的停住脚。
“雨中感悟人生么,绿间君。”黑子张了张嘴,最终合成一句微嘲的话语。
上一届诚凛冬季杯夺冠后,绿间就没再见过黑子,黑子退部了,即便他们同在东京,也再难有交集,乍一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绿间竟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他锁紧眉头走近几步,眯了下眼睛确认真实性。
是真的。
东京那么大,他却总能这么巧的遇到他。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雨淋的太久,绿间有些恍惚,以至于忘记了收敛本性,近乎露骨的眼神黏在黑子身上。
黑子被贪婪的盯住,略感意外的轻笑一声,举着算不上轻便的雨伞也不忘鼓着脸吹泡泡,“我可不是谁的电话都接,谁的短信都回。”
说完,黑子转向爬山虎里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的小狗子,歪歪头笑了笑。
少年执伞一笑,唇红齿白,直球撞上绿间早就按耐不住的心弦。
靛色的雨伞被大力挥落在地打了几个滚,伞的主人已经被人按着脑袋揽着腰啃了好几口,“呜呜!”腰间的手臂在收紧,黑子敏感的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腿跟着一软,不知不觉双脚离地了,该死的高个子!
黑子认为蹬腿舞爪这种抵抗太蠢,所以就暂时放弃了挣扎,反正他都开始喘不过气了,绿间也不可能亲个没完,因为被抱离地面力道全都箍在腰间,黑子受不住只能双手吊住绿间的脖子缓解。
入侵的舌头进来时如同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贪婪的舔遍前排的每一颗牙齿,再深入时却只是纯情的顶顶无路可退的舌尖,黑子一直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腰开始打颤,气也上不来,才轻轻捶了下绿间的后颈。
心机绿,自己的姿势找的这么舒服,可是真真爽到了。
连藏在舌头下的泡泡糖都差点被绿间卷走,黑子费了好大费力气,舌头都麻了才夺回来。
密不可分的嘴唇分离开来,唇上皆是水光艳艳,绿间目光灼灼的盯着黑子,手臂下移不再紧勒着黑子敏感又脆弱的腰部,再次压过来舔了口晶莹欲滴的唇瓣,若不是黑子拒绝的后仰,还不知道要再舔上几遍。
“嘶!”黑子抹了下嘴上分不清是谁的口水,才发觉嘴被啃破皮了,他嫌弃道:“强吻的技术真是够烂的,亲个嘴就亲嘛,咬什么呀!”
绿间一扫战败的阴霾,碧绿的眸子无比期待的望着黑子下巴尖儿,又收了收手臂让两人更加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灼热。
“喂,我是不是该喊非礼。”黑子摆出一副老道的模样捏着绿间的下巴居高临下道。
“晚了,现在是你情我愿。”绿间一低头出其不意正好叼住黑子的手指。
黑子连忙缩回手,指节上也还是不轻不重的被咬了个牙印,哟呵,行啊,绿间真太郎,看不出来呀,原来你这么会撩,可吻技怎么就......
“还有,不是技术烂,是没有经验的生疏,以后......”如果说最开始是冲动使然,那么现在就是理智在清晰的告诉绿间,猎食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他贴近黑子的颈窝呵出一口气,呢喃道,“会好起来的。”不像某人,装的跟个老司机似的,却连气都换不过来。
黑子被这口呵气激的打了个激灵,绿间被这反应愉悦到了,竟然得寸进尺的在那漂亮的锁骨上舔咬起来,接触到的那一刹那,绿间顿时感觉到唇下的肌肤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呀!有完没完,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给我松口,你狗呀,你是狗吧!”黑子一边气喘吁吁的往后缩,一边薅着绿间的绿毛往后拔。
绿间也没强迫黑子任他予取予求,他没做抵抗的松了口,也松了手,只是松手前又狠狠地把人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
黑子挣扎着落地,一只手揉着受了刺激的脖子,一只手捡起躺在地上的雨伞,雨中的一番胡天胡地,现在黑子全身上下都是半湿不干,整个人还开始发烫。
“哼!”黑子没好气的瞪了绿间一眼,用手掌敷了敷脸,给涌上热潮的脸颊降温。
黑子像是一个吃完就走、拔吊无情的薄情客,举着伞就要提步走过街口,好似他从未在这里停留过。
“你喜欢的!”绿间在黑子背后提高了音量。
[你喜欢的,喜欢一撩解千愁,二撩解寂寞,我是不是最主动的那个?]
“我更喜欢的说!”我除了喜欢被你撩,还喜欢撩拨你,更喜欢你,更想拥有你。
“你知道我的,严谨的技术流。”所以只是熟练度的问题,技术会纯熟的,我会很棒的。
“不继续吗?”
雨中生寂寞,但黑子这边生的应该是饥渴吧,年少即尝□□滋味,之后就是清心寡欲近三年,哦不,不能说是清心寡欲,应该说是无处下手。
解渴么?那也不要这个人吧,看他居心叵测这么久就不像个好打发的,黑子嫌弃的想,吐气的温度不断升高。
“汪唔~汪唔!汪~~”好奇的旁观了半晌的蓝眼柴犬不顾雨淋溜到黑子伞下,讨好的用湿润的鼻尖拱了拱黑子的脚踝。
“小东西,还不赶紧找个地方猫起来。”黑子穿着人字拖,抬脚用粉嫩的脚趾轻挠了一下柴犬柔软的腹部。
绿间浑身早就被浇透了,发梢的水珠不间断的滴下,沿着肌肤的纹理流进衬衫领口,绣有秀德校徽的白衬衫紧贴着皮肉,几近透明,绿间的上身被勾勒得一览无遗,这该死的好视力,甚至能看到凸起的红豆豆。
绿间摘下眼镜,拨掉睫毛上的水珠,更加畅通无阻的执着的盯着黑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