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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福气很大)


徐疏桐却不苟同,“公子这一出去,只怕有知道的,又要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了,为我,又坏了你的名声。”
皇上私会前宠妃,现废妃,到底哪样都不好听!
薛意浓却表现的理所当然,“不光是我,就算别人遇上这样的事,也未必会袖手旁观,他这样以官欺民,以男欺女,贪图美色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根本就没有‘法’放在眼里,这个朝廷,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正好。就算大家说我是为了你才这样做,可是明白的人会知道,我容不得的是这样的人,今日可欺负你,明日又不知道哪个老百姓要遭殃,为民除害,不在乎个人的名声。”
存惜适时的喊上几句‘公子英明’。
徐疏桐道:“不说了,吃饭吧!”吩咐下去,丫头早捧了饭菜过来,四菜一汤,看到有一道凉皮,薛意浓再有不耐烦,也先暂时压下。
吃过饭后,又不急着走,就在徐疏桐处休息。徐疏桐自然要把床榻让出来给薛意浓睡,薛意浓不肯,“何必麻烦,你呢,睡床,我呢,睡躺椅,一样的。”
她推着徐疏桐去休息,自己则捞了本书在躺椅上看了几行,这时落雁回来,脸晒得红红的,忙过来给她打扇子。
“事情都跟任公公说了?”
“说了。”
“吃过没有?”
“在宫里用了饭菜,想着公子不急,所以这会儿才来。”她取过薛意浓的纸扇慢慢的给她扇着,又往屋里看了一回,见白纱帐子早放了下来,里头有个曼妙的曲线正侧卧着,脸朝里头。落雁叹了回气,这个徐贵妃当真是用心良苦,可惜她家的皇上是个女的,看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就算看懂了,也没用呀!
她摇着扇子,不知道摇了多久。脑袋越发沉重起来,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似的,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困了一些时候,落雁就觉得有人在拍她,她勉强睁开眼睛,却见着徐疏桐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低声道:“你去睡会儿,这里我来就好。”
“这是奴婢的分内事,哪里能劳动夫人。”
“没事,你去外塌上躺一躺,有事我会喊你。”
落雁经不住再三劝说,况且她来往的跑,也累了,这会儿睡意正浓,道:“那就有劳夫人了。”把手里的折扇交给徐疏桐,打着哈欠去外塌上暂且歪一歪。
徐疏桐取过扇子,给薛意浓扇了一回。又去拿了件衣服盖在薛意浓身上,夏日虽热,着了凉却不好,感冒咳嗽比冬日还要厉害。
扇了会儿,看着薛意浓手里抱着书,眉头却皱着。她想着:“都当了皇帝,却还有这样多的不如意事,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更别说了。”伸手在薛意浓皱起来的眉头上轻轻的划了几下,果然舒展开来。
薛意浓正做着梦,梦见她母亲。她是单亲家庭长大,很多事都要靠母亲,也是这样的夏天,母亲病重去世。
想到母亲,薛意浓狠狠痛掉了几滴泪。即使睡梦中,眼角也划过几道清泪,淌下来,湿了脸面。
徐疏桐看着惊奇,替她擦了一擦,发现这泪竟是不干的。也许是她的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薛意浓,薛意浓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慢慢的清晰起来。
“是你。”
“公子都做什么梦了,这样伤心?”
“我梦见我妈了,我妈也是在这样的夏天死的。”
徐疏桐奇道:“太上皇后还好好的,公子怎么说这样诅咒的话。”
薛意浓觉得自己说错话,尴尬的笑笑,“我梦里梦见妈,梦见妈去世。”
“原来是这样,梦是假的,公子不必伤怀。”
“嗯。你呢,怎么不睡?”她坐起来,看见自己身前的衣服是徐疏桐的,“落雁呢?”
“别喊她,她刚睡下不久,累着呢,有事我服侍你。”
薛意浓哪里敢劳动她,自己起身,将衣服交还给她。徐疏桐将衣服放在躺椅上,让人打了水进来,让薛意浓擦了脸,醒醒神。
盛夏没有多少户外活动,徐疏桐就在屋里做针线,薛意浓给她念书听,“幼聘金沙于氏,八龄而夭。娶陈氏。陈名芸,字淑珍,舅氏心余先生女也,生而颖慧,学语时,口授《琵琶行》,即能成诵。四龄失怙,母金氏,弟克昌,家徒壁立。芸既长,娴女红,三口仰其十指供给,克昌从师,修脯无缺。一日,于书簏中得《琵琶行》,挨字而认,始识字。刺绣之暇,渐通吟咏,有“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之句。余年—十三,随母归宁,两小无嫌,得见所作,虽叹其才思隽秀,窃恐其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告母曰:“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母亦爱其柔和,即脱金约指缔姻焉。此乾隆乙末七月十六日也……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芸急闭门曰:“已疲乏,将卧矣。”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芸作新妇,初甚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处下以和,井井然未尝稍失。每见朝暾上窗,即披衣急起,如有人呼促者然。余笑曰:“今非吃粥比矣,何尚畏人嘲耶?”芸曰:“曩之藏粥待君,传为话柄,今非畏嘲,恐堂上道新娘懒惰耳。”余虽恋其卧而德其正,因亦随之早起。自此耳鬓相磨,亲同形影,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

☆、第24章 选后喽

24
徐疏桐手里针线不断,一双耳朵却仔细听着薛意浓读‘浮生六记’,听着她用饱含感情的声音读着,有些处竟反复读了好几遍,不觉觉得这人有些痴傻,她也不说,只一人为此偷乐,扬一扬唇角,亦有说不出的趣味。
薛意浓在她这里磨了一下午的洋工,到了傍晚时分,落雁进门来催促,道:“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薛意浓睁着一双似懂非懂眼,眼中竟是迷离之色,“什么时辰?”她这样问道。
“太阳都下山了。”
她有些动容,“都这个时候了。”话里竟有不觉时光飞逝之意,有感慨,后来微笑起来,对徐疏桐道:“没想到打扰了你这样久。”
徐疏桐起了身道:“公子不必这样说,有空常来玩。”她知她不再留了,有起身相送之意,薛意浓要把书还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徐疏桐道:“不必,放着吧,让存惜收拾就好。”
薛意浓便不再勉强,与她前后走着,心里酝酿了许多再见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到了门口,道了一声‘珍重’,就攀着落雁的手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扬长而去。
徐疏桐站在门口许久,忽而眼睛里头一抹亮色,薛意浓自车窗口探出头来,大声道:“要是有人再找你麻烦,报我的名儿,我过不久就来看你……”
声音融入热闹的街道之中,越发模糊。
徐疏桐与她挥手作别,一回身见存惜站在她身后,略吓了一跳。责备道:“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属猫的吗?”
存惜笑道:“奴婢不属猫,娘娘到是属猫的。”
徐疏桐一时解悟不过来,转身回了。
且说薛意浓回去后的第二日,任由百官跪拜磕头,高呼万岁完毕,让他们起来,说了苏御史欺诈民女之事,说到此处不由得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龙椅的扶手,扶手的龙头当场断裂。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革职,查办,流放,朕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且永不叙用,无辜家属不牵涉其中,就这样吧。”
薛意浓有些无奈,朝臣依旧高呼‘皇上英明’,嘴里是这样说的,心里头却又是一番心思。街上传闻苏御史去找前贵妃的麻烦,刚好遇上了皇上,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但是他们的心思却转呀转……
薛意浓随即宣布第二件事,“选秀之事,朕和两位太后,太上皇商议过,觉得余丞相的提议甚为妥当,但是这次的选秀,朕有几点要求:第一,年龄在十七到二十五之间,太小的就不要来了,好好成长。第二,这次的选嫔妃的数量在五位即可,太多了,难免照顾不到的地方,平白的被人怨念,朕也会觉得委屈的。第三,这次选的只要是单身女子即好,像是被休弃在家的,只要年龄符合,体貌端正,无子嗣的均可。“
朝堂上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群臣哗然,各个侧头议论纷纷,前两条还可以被说成是‘宽宏大量’,这最后一条,怎么听怎么有问题。
短暂的交头接耳之后,大臣中有人提出了反对,“皇上,前两条尚且可以。这第三条似乎还要斟酌,被休弃的女子,均在七出之内,哪里还有被选择的余地,而且日后若牵涉到子嗣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再者,万一这样的人荣登后位,岂不是要遗笑天下。”
“朕难道还能指望所有人均诞下子嗣吗?这也太荒唐了,昔日有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一时传为佳话,朕虽然不是才高八斗,但这样做,无非也是告诉天下人,谁都有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利,只要心甘情愿,怎么样都是可以的,难道朕做的不对吗?难道女子一旦被休就是女子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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