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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公子你掉了只鸡 (庚青)


  顾映清冷冷开口,道:“落晖楼算什么杂碎,倒是这白马寺看上去阴森森的,你们自己进去吧。”
  柳杨想起城门口吊着的李凫尸体,还有些犹豫。不过既然顾映清已经这么说了,柳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再说白马寺里面,不一定比外面安全。
  陆小凤最后问了柳杨一遍:“你们确定?”
  柳杨挤出一个笑容,道:“里面也不一定有外面安全呢,你们进去吧。映清和我怎么会白白叫人欺负了去。”
  最终,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四个人迈入白马寺之中。
  谁也不知道,在这所看上去就安静到可怖的寺庙之中,到底有些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们。
  过了山门就是放生池,寻常寺庙的放生池都是一派勃勃生机,水面清澈,有鱼儿摇曳其中,颇为闲适。
  而陆小凤他们看到的放生池却不是这个样子的。
  无数的鱼翻着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上,天气炎热,有的鱼已经开始腐烂,放生池中飘出一顾腐朽的臭味。水草疯狂地生长着,和鱼的尸体纠缠在一起,随着水波微微地荡漾,这大概就是放生池中唯一还有丝活气儿的东西。
  “怪恶心的。”司空摘星大声抱怨道,仿佛这样就可以驱散这个放生池给他带来的阴森感觉。
  老实和尚什么也没说,只是又轻声念起往生咒来。
  他着实不是个擅长念咒的和尚,但是这两天,他已经念过太多的经书咒语。
  老实和尚一路走一路念,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入天王殿。刚一踏进天王殿,眼前的景象就让陆小凤不由得心中一惊。
  两个穿戴整齐的稻草人被悬在空中,被人泼了满身的鲜血。
  而且陆小凤对于稻草人身上的衣服很是眼熟,那衣服都是钱鹫和刘裴惯穿的样式。
  也就是说,这两件衣服,很可能是有人从钱鹫和刘裴身上扒下来的。
  那这些血呢?
  这些血会不会也是……
  陆小凤不敢再想。
  花满楼温暖的手搭上陆小凤的肩头,为陆小凤驱散了心中的寒意。花满楼道:“只是一些猪血而已。”
  陆小凤悬着的心暂时往下落了落,他很相信花满楼和他的嗅觉。
  至于他自己的鼻子,顾映清刚刚给他治好,暂时还不是那么的好用,最起码暂时还不像花满楼的鼻子那么好用。
  虽然陆小凤心里明白钱鹫和刘裴已经是凶多吉少,但在看到两人的尸体前,他的心中不免还是藏有一丝侥幸。
  也许,他们还活着呢?
  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微小,但也总归还是存在的。
  司空摘星充分发挥他作为贼王的优势:眼尖。他看到其中一个稻草人怀里还塞着封书信,一个腾跃起身,书信就已经到了司空摘星手里。
  拆开信封,信纸、信封和笔迹都和释相小和尚给他们的那封是一样的,而且又是草书。
  这不是难为他们这群粗人呢么,谁认识这什么字儿啊?
  司空摘星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同时情真意切地认为没事儿写草书的人脑子都有毛病。
  花满楼听到司空摘星拆信时纸张悉悉索索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司空摘星读出信的内容,他不禁问道:“司空兄,心中写了些什么?”
  司空摘星一脸懊丧地答道:“又是草书,我不认识。”
  “给我吧。”花满楼伸手从司空摘星手中拿过那封书信。
  司空摘星被花满楼的行为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花满楼作为一个瞎子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花满楼将书信递给陆小凤,陆小凤不解道:“七童这是何意?我亦不识得这信上字迹。”
  花满楼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
  他对陆小凤笑道:“我知道你不识得,你将信上的字迹原原本本在我手中摹写一遍即可。”
  陆小凤接过书信,开始费劲吧啦地在花满楼的掌心写字。
  他真的是不能理解写信的这个人,放着好好的字不写,非得写成这种龙飞凤舞谁都不认识的形状干什么?显摆他有学问?
  陆小凤的指尖在花满楼的掌心划拉着,花满楼忽然有些想笑。


第91章 沙曼
  花满楼既没有练过铁砂掌那种粗糙的功夫,也没有干过什么粗活儿,所以他的掌心还是柔软的,也是敏感的。所以陆小凤的指尖划过的时候,有些痒。
  还有,陆小凤对着书信笨拙地在自己手心写字的样子也很可爱。
  这让花满楼怎么不笑?
  不过笑归笑,并没有妨碍花满楼干正事儿。
  信中的字并没有几个,陆小凤也没有被着画符一般的东西折磨太久。过了一小会儿,陆小凤长出一口气,对花满楼道:“好了。”
  闻言,花满楼念出信中所写的内容,只有四个字:
  “望君笑纳。”
  ……
  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气氛陷入沉寂。本以为这封信能给予他们更多提示与线索,但却没想到信里竟然是这么一句废话。
  花满楼笑笑,安抚众人道:“最起码我们能够知道,这写信的人,不是什么正常人。”
  花满楼说话向来婉转,当他说一个人“不太正常”的时候,基本上也就等同于说那人是个变态。
  陆小凤环顾四周,见这所天王殿中再无其他特殊之处,变道:“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花满楼却是笑着阻止陆小凤道:“别急。”
  陆小凤扬眉,不解地看向花满楼,问道:“怎么?”
  花满楼微微一笑,将声音放大几分,向着韦驮菩萨塑像的那个方向道:“阁下看了这么久,难道不准备现身一叙么?”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陆小凤心中一惊。
  他居然没有发现。不,不仅仅是他没有发现,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也都没有察觉出丝毫端倪。
  像是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似的,花满楼轻笑道:“瞎子的鼻子和耳朵,总是要比一般人更好使的一点儿的。”
  有人从韦驮菩萨像的背后走出,是个女人。那人身姿曼妙,面容姣好,与孔武有力的韦驮菩萨对比鲜明。
  赫然便是几天前陆小凤和花满楼才见过的沙曼。
  沙曼的脸色并不好看,她开门见山地问花满楼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这里?”
  花满楼笑笑,道:“佛像后面能藏人,难道不是行走江湖的常识么?再说,你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漂亮的女人,身上往往自带一股香气。”
  这话要是换一个登徒子来说,沙曼也许会感到被冒犯。
  而花满楼的话语之中全无淫邪之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普通的道理。说到香气的时候,他的话中有的只是对于生命美好事物的热爱和赞赏,而无丝毫别的意思。
  这番话花满楼说得从容,脸上甚至还是笑着的。不是皮笑肉不笑那种虚伪僵硬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平和笑意。仿佛对面站的并不是可以和他说得上是敌人的沙曼,而只是位老友、故人一般。
  看见沙曼,陆小凤不由得陷入沉默之中。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沙曼,虽然是他负了她,但是她的报复也已经足够狠毒。
  半晌,陆小凤才说出话来,语声沙哑:“沙曼,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沙曼冷笑着反问道。她道:“我自然是来看戏的。”
  陆小凤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司空摘星先跳起脚来:“看什么看,这寺阴沉沉的,什么好看的?”
  就连一直很沉默的老实和尚,此时也插进话来:“白马寺的僧人呢?”
  关于落晖楼,他们每个人都有很多问题想问沙曼。
  但是沙曼却并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她转身就朝寺门外掠去,想要离开这里。
  因为她已经被发现,这场好戏,她已经看不成了。
  司空摘星一看沙曼要走,立即就要追上去。
  “别追了。”陆小凤开口,对司空摘星道。
  没等司空摘星问陆小凤为什么不叫他追上去,陆小凤又开口了,不过这次是对沙曼说的。
  陆小凤道:“沙曼,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做的事情也已经足够过分。暂且不说你挑拨离间,让我过了半年生不如死的生活,这是我欠你的。但是你伙同落晖楼一起杀害众多无辜生命,无可饶恕。下次如果再见,我们,兵戎相向。”
  一时之间,陆小凤的脑中飞掠过诸多有关沙曼的记忆,初见时沙曼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姣好面容,赌场里沙曼的豪迈气势,后来她来苦苦哀求自己再抱她一次的虚假泪水……
  陆小凤真的不能明白,沙曼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他也有一部分责任,但是最终能够为个人的选择负责的,只有自己不是么?
  陆小凤不知道沙曼曾经做过怎样的选择。
  但是那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那都已经是过去,再也回不去的过去。就好像现在沙曼就站在他的眼前,他却再也不能找回当时痴恋沙曼的心情一样。他那个时候喜欢沙曼不假,他那个时候可以为沙曼身处险境、甚至将命都赌进去也不假,只是时过境迁,过去的只能永远留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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