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真武X太白]影剑顾云山 完结+番外 (八重血)
应竹心跳如擂鼓,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只“嗯”了一声,余光还瞥向自己藏道袍的地方,怕猝不及防间露出什么狐狸尾巴。好在顾云山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只是走进屋中来,随手将外袍脱了搭在桌上,看了看应竹,奇道:“阿竹?你的脸好红,怎么了?”
“没、没怎么……”应竹心虚得很,目光闪烁地看了看脚下,忽想起了什么,道,“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提水来!”言罢便飞快地跑出门去了。顾云山莫名地望着他背影,唇边弯起一抹浅笑来。
他这次单子着实有些棘手,饶是以他之能,也用去了月余时间,怎么算都亏了啊。他回身将那窗子推得大开,便见枝头明艳的桃花还残留着两分未去的春意,应竹正弯腰从井里提了两桶水上来,直接拎进屋里给他倒进浴桶中去。
见顾云山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应竹顿时显得局促了起来,道了一声:“我再去烧些热的。”便又飞快地逃出去了。
顾云山由着他折腾,等应竹将两桶热水再一股脑倒进浴桶里时,他正光着脚站在地上,慢条斯理地仰首去解里衣的暗扣,脖颈在跃动的晨光中显得白而纤长。应竹看得心中一动,便见顾云山微微侧首看了过来,笑道:“不一起洗吗?”
待到当真脱了衣裳泡进桶里,应竹反倒不见先前的窘迫与羞赧了。自打搬进这栋宅子,同浴也并非没有过的事,这浴桶不小,两个人也不显得太过逼仄,应竹跪坐于一侧,撩了水来擦身,缓缓舒了口气。
寒江城在东越虽建有分舵,然而白鹭洲离万蝶坪即便是快马轻舟,少说也要一整日。应竹若有差事要做,常常便宿在分舵里,这一回也恰巧结了一串任务,总算得了几天空闲,前天夜里到的家,又囫囵收拾了一天,当下泡在温热的水里,这才算是真的放松了筋骨。
顾云山除了道冠,捧水洗了把脸,正慢条斯理地在往身上浇水,正瞧见了应竹眉眼间一点倦色,当下便问道:“最近很忙吗?”
“说不上忙,老样子。”应竹答了一声,反问,“你这一去月余……可有受伤?”说话间抬眼去看顾云山,只瞧见氤氲水雾之中那俊美的道士散着长发,一半都柔柔地漂在水中。他坐在对面展眉一笑,却是稍稍前倾了身体,道:“不如你来瞧瞧?”
他那一身常年裹在道袍里的紧实皮肉,却是个不容易留疤的,被屏风外的灯烛一晕,便是泛着柔光的白。应竹看着看着,昨夜春梦便又在眼底晃悠,当下只觉喉咙愈加干渴,原本掬水的手动作一停,干脆探身而上,以手撑着顾云山身后的桶沿,不由分说地将顾云山吻住了。他的亲吻素来热情而莽撞,好像多少年也学不会慢,学不会柔,更不要说此时还多了几分渴切的需索,直白地诉诸于唇舌纠缠之间。顾云山一手搭在他肩头,乱揉了一把他后脑勺已有些松散的马尾,另一手却捏了捏应竹的下巴,直望向他眼眸深处,笑道:“想我了?”
“想你得很。”应竹呼吸已稍显急促,嘴唇已染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顾云山以拇指摩挲过柔软的下唇,便又啄了一口。两人呼吸相拂,几能感受到对方肌肤的热度,就在咫尺之隔。顾云山手指缠绕着他沾湿的发尾,摩挲过挺直的脊背,又问道:“那昨夜可有梦到我?”
应竹念及晨间尴尬之事,不由一默,目光稍稍躲闪,正踌躇间,忽见顾云山笑看着自己,总像是别有深意,登时好似明白了什么,恼道:“好啊!早被你瞧见了!”
“瞧见了什么?”顾云山故作不解。
“瞧见我……”应竹猛地收声,颇有些心虚又狐疑地再细看向顾云山,正对上他一双眼瞳里怎么也藏不住几分揶揄之色,便晓得自己是又叫他给戏耍了,当下羞恼地撩了一捧水到顾云山脸上,瞪眼道:“你说瞧见了什么?”
“少见阿竹竟会脸红!”顾云山大笑起来,揉了一把应竹的发顶,在他唇畔讨好似的亲了亲,嬉笑道:“我瞧见了什么……”他这话说得慢,尾音微微上挑,说话间另一手却是藏在潋滟水光之下,悄然环了应竹半硬的阳物,悄声道,“我早间来,本怕将你吵醒,却不料瞧见了我家阿竹抱着我的袍子……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可爱的人哦?”
被当事人撞破这等事,着实有些尴尬,应竹本欲起身溜走,却被顾云山这一番动作,瞬间又冲散了去念。也不知为何他自己弄总没有顾云山弄得舒服,好似体内埋了另一条精魂,便是只见着顾云山一双含笑的眼,也要被他勾得蠢蠢欲动起来。
应竹一手紧攥着桶沿,一手去拦他手腕,却是哼了一声,道:“你少来。”他原本倾身过来时动作便急,正好挤在了顾云山腿间,当下提膝一蹭,听得顾云山抽气声,竟也觉得解气,更是故意又磨蹭了几下,道,“你不想我?”
顾云山自有应对之法,当下又凑近了几分,挑眼看着应竹,调笑道:“哪有不想自家相公的道理?”
他这一句说得漫不经心,可这么多年里从未用过的称呼落在应竹耳中,却如雷鸣,一下子逼得他想不起更多,忙止了顾云山作乱的手,道:“床上去。”
“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了什么?”
应竹的声音拂在耳畔,像他散落于顾云山胸口那几缕柔软湿润的发尾,一点点搔挠在顾云山的心上。剑客修长而微凉的双手握着一根浓绿的绸带,绕到顾云山脑后系了个结,将浅薄的晨光隔绝于其外。
——这倒是奇了,阿竹竟改了床上那急切的性子,今日竟会耐着性子主动玩些别的花样了?
床帏之事顾云山对应竹向来是十万分的纵容,何况如今小别重逢,他更是乐意奉陪的。顾云山眨了眨眼睛,于朦胧的黑暗之中,却并不慌乱。因为影哥的缘故,他五感较常人更为灵敏,如今视线虽受阻,却仍能伸手捉住应竹的手腕,在他掌心亲了一亲,笑问道:“梦见了什么?”
许是因为给顾云山蒙了眼睛,先前拿他道袍自渎被撞破带来的窘迫终于消弭了许多。应竹跪坐在顾云山腿间,抽回手来,探身去摸床侧的暗格。顾云山听得响声,又听应竹将瓷盒的盖子随手搁在一旁。
“我梦见……”他声音有些低哑,拖得长了,竟使迟疑的沉默也显得十分旖旎。顾云山正等着他羞于启齿的下半句呢,答案便化作一个匆促而热情的吻,吮在他颈侧了。应竹含糊的声音这才递了过来,道,“我梦见我干你呢。”他说着话,又赶忙凑上去讨好似的亲了亲顾云山的嘴唇,故作淡然地补充道,“你这么好看……”
可不是吗?他那一身紧实的皮肉被轩窗照进来的朝阳映着,被散下来的乌发与绿绸映着,更显得白了,唯有颈侧被他留了一个浅浅的吻痕,像含苞的一朵绯桃,比梦中朦胧所见更诱人呢。
顾云山忽听得此语,微有些惊讶,既而便都化作唇边一抹笑意来。他抱住应竹的脑袋,揉了一把,既而分开腿寻了他腰间磨蹭,道:“好啊。”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似又了然地笑了一声,却只是又捧着应竹的面颊深吻了一番——剑客的面颊正微微发烫呢。倘若没有遮住眼睛,该瞧见阿竹一副怎样的神情呢?同方才一样的窘迫,怕还要添上三分兴奋与紧张,该是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像黑夜里点了一盏跳动的烛灯吧。
顾云山心中臆测着,身下尘柄竟也硬了几分。应竹好像很是高兴,又故意克制着似的,咳了一声,学着话本里的恶霸口吻哼道:“反正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到一半反而是绷不住自己笑了,既而学着平日里云山的样子,手一会儿摸摸顾云山的胸口,一会儿又去摸摸腰侧,终是忍耐不住挤进了顾云山腿间,摸了一把硬物,迟疑了一下,抬眼对顾云山肃容道:“我真的来了哦!”
顾云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晓得应竹要瞪他,又赶忙抿唇努力忍了忍,声音却仍是带着掩不去的笑意,道:“好、好好好,好阿竹,我不骗你。”
在他看来,自己与应竹能走到如今,已是幸事,谁上谁下么,倒是不消纠结的细枝末节了。再瞧应竹,便像是新得了一本剑谱的小孩儿,兴奋极了,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番从前两人之间的情事,终究还是巡着本能取了些脂膏来抹向顾云山后边。
顾云山是头一回在下,却也知道自己应当放松,才好配合阿竹的动作,不至于两个人都难受。应竹平常便不爱好好润滑,即便是骑乘,也总是顾云山看不下去帮忙扩张,如今乍见顾云山躺在身下,更是情热难耐,克制着蘸着脂膏进出了几回,约略觉得顺畅了,便要提枪上阵去。
顾云山觉他两根手指抽出去,稍松了口气,一面做着再多一根手指的心理准备,一面开口调笑似的唤了声“阿竹……”却不料乍抵过来一个火热的物件,不由分说便挤将进来,猝不及防间便是什么话都给揉成一团、堵在了嗓子里,痛得说不出了。
应竹这一下进得极深,几乎没根而入。那处又紧又热,裹着阳物,不晓得是何等的销魂,险些一下便交代在里边了。应竹额上生了一层细细的薄汗,才想起方才云山唤他,也没等到后文,正要抬眼去看,却被顾云山用力地环住了肩膀,埋首在他颈窝,正像只紧抱着树枝怕掉下去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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