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佐助——”
阳光太烈了,佐助眯起眼,看见一个模糊的小小的鸣人在他头顶。
鸣人顺着绳索滑下来,恰好落到佐助身边。
湿热的肌肤靠近,身体贴合处更加滚烫。鸣人的腿叠在佐助身上,佐助把脚抽出来,反压到他腿上去。
腥咸的空气灌着口鼻,船身随波浪起伏,让体质不佳的人晕眩。
他们毫无目的地飘荡着,开到哪里就是哪里。
有几天太阳不那么灼人,他们会潜到水里。佐助浮在水中央,开着举世无双的万花看海底一簇簇游鱼,银白和橙红在充满杂质的海水里不那么分明。
然后一大堆影分身翻腾着冲散了鱼群。
鸣人泅水的姿态也像矫健的鱼,他把佐助往水下按,按到海底抚摸红色珊瑚。深海有肉眼看不到的透明鱼类,只从指缝穿过的一刻你才知晓它们的存在。
累了他们就爬上船,从冰柜里挖出冻硬的冰淇淋,一勺勺含在嘴里等它融化。
晚上佐助会把船停在海湾,那里风平浪静,睡得安稳。
鸣人在船舷边架着铁板煎牛排和鱼,黄油抹在板面,迅速缩小,变成跳跃的气泡。
天上有太多星星,密密麻麻,大小不一。他们没事就躺在甲板上给星星取外号,争执刚定那颗星却消失在星海里,找不见了。
他们在海上做爱从不考虑时间,也不在乎无遮无掩,像新生赤子,以天为被地为席。想做的时候就抱到一起,做够了心满意足地睡着。
佐助会用手指画鸣人脸上的胡须,指尖轻轻擦过去,鸣人拨开他的头发,吻他的眼睛。
他说佐助,我们养个孩子吧?
佐助骂他白痴,我们哪来的孩子。
他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发梦,说孩子要叫面码,长得像佐助。佐助好看,面码以后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或者男孩,随便他。
佐助在一边嘲笑他,像我有什么用,只有你傻,觉得我好。
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又说不好,不能太像佐助,至少要有一点儿像我,这样别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我和佐助的孩子,不是佐助和别人的孩子。
佐助捂住他的眼睛,说你人还没睡着,就净说梦话了。
他们在海上待了两周。
又回到地面,旅程重新开始,他们要再次寻找暂时定居的城市,认识新的朋友,在古怪的节庆上狂欢。
他们翻越山岭,走在山脊上,山的南面全是青绿乔木,北面却一片鹅黄。
太阳是从他们身边升起来的,他们融进朝阳的轮廓,大地将从黑夜中复苏。
山下的木屋里钻出个小女孩,她到水井边打凉水洗脸,仰面吸气时看见了令人诧异的景象。
“爸爸!”
“怎么了?”
“太阳上有人!”
“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没骗你,不信你来看!”
“我看看。”
守林人和他的妻子走出门,抬头看去。原来太阳上真的有人,还不止一个。
目光极远处是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山顶长出来,映在日轮里,不像在尘世,倒像在遥远宇宙,在那颗炽热的星球上并肩行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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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会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