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渊祭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眼前一亮。
“只有隐菡这一瓣甘愿做你的属下吗?”
“嗯……”
原来如此。
等到哪天他长成,收服了隐莲,再加上一身的功夫,不是祸害都难说。
可让渊祭好奇的是,余笙会那样,该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理由。
“扔……?”
余笙立刻紧张起来,一把抓住渊祭的头发,大眼睁的亮亮的。
好……可……
渊祭一捂眼睛,他的心,快受不了了。
反差好大,真的反差好大。
就算那淡眸中流转出来的仍是那份寒冷的凛冽,可却因着婴儿的圆润变得柔和灵动起来。
“呃……”
余笙感觉到了异样,一下便收回了手。
“我不会扔掉你,但你要向我保证,不许伤害他。”
不管将来会怎样,他渊祭不怕,他说不定会在余笙之前也收服隐莲,可他仍怕有人会伤害他孩子。
“……”
余笙拿起自己的尾尖,看向渊祭。
“没错,就是他,你父……你母……你……”
舌头像打了结,渊祭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樱空释。
“嗯……”
点点头,余笙表示应允。
他对赋予他生命的这个人印象不坏,甚至是还有一点喜欢的。
喜欢的缘由,来自樱空释那双温润的蓝眼睛。
他可不想那双蓝眼睛,哪天会蒙上雾水。
“记住你今天所答应的。”
渊祭松了一口气,抱起余笙,准备回去睡觉了。
“不……”
动动尾巴,余笙表示抗议。
“小孩子家家的都这么晚了该睡了。”
“我不……”
“你现在是。”
不容余笙回绝,渊祭就要大跨步的走回房间。
他以前是呼风唤雨的神君又怎样,现在不也只是他怀里的,一条鱼?
得意的抚了抚余笙那条小尾巴,渊祭唇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脚步轻快的,移到了里卧。
可让渊祭不敢相信的事,发生了。
这里卧的床上,哪里还有樱空释的影子?
他孩子,不是睡了吗?怎么现在被窝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渊祭摸了摸床褥,还存着几丝温热。
“粗(出)……去?”
余笙磕磕巴巴地提醒。
“不对。”
他孩子没有夜起的习惯,一般一觉睡到天亮,这点他很确定。
“你……灾(在)……”
余笙一语中的。
他在的时候,他孩子睡得熟,可他若不在呢?
渊祭心里晃荡一下。
就凭他孩子那小心思,能睡安稳才怪!
猛的转身,渊祭就要抬脚出去找樱空释。
可这才刚走了一步,渊祭又生生地停住了。
“么……”
余笙被这冲力震的难受,揉了揉发涨的眼睛望向前方。
这个……
余笙又好好揉了揉眼睛。
“父王……”
樱空释光着脚,衣襟微乱的站在幻影天门口。
“你——”
渊祭一看樱空释这样,又见那双白皙的脚上冻的稍微红了些,心立马抽痛起来。
“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
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怀里这个不想睡,怀外那个又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父……”
渊祭这样一吼樱空释却还是迷迷糊糊的,用手搓了搓眼睛,慢慢走向渊祭。
“你们去哪里了……”
“我……”
渊祭一时语塞,可还没等他想好理由,面前的人就像被风吹落了的叶子,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释!!!”
渊祭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捞起樱空释。
“堂(烫)。”
余笙贴在二人中间,很明显的感觉到樱空释身上那惊人的热度。
“什么!?”
又是一声大吼,渊祭伸手去摸了摸樱空释的额头。
“来人——!!!”
“你……”
余笙捂起耳朵,不就是发个烧吗,至于他这么紧张了?
“传幻愈师!”
急切的一声在幻影天传开,守夜的侍从从打盹中惊醒,立刻向幻医处奔去。
“释——释——”
紧紧地搂着樱空释,渊祭不停地按骂自己。
他怎么就,这样大意呢!?
——TBC
☆、十一生病(上)
(十一)生病(上)
幻影天里人群忙进忙出,一时显得混乱。
樱空释烧的神志不清的现了形,那条他爹最喜爱的银白色尾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人们眼前,幻医们被惊叹地忘记了手中的活计。
“都乱看什么!”
渊祭一声怒吼,迅速将樱空释整个包了起来。
“是……是……”
窝在床里头的余笙也被这条弧段优美的尾巴吸引,大眼睛一直盯着。
“还有你。”
渊祭捏了捏余笙的耳朵,余笙识趣地闭上了眼。
“怎么样?”
“这个……”
为首的医尊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似是在心中好好掂量了一番,才慢慢说出。
“释王子他……怎么元气会丧失的这样多?”
“元气丧失?”
渊祭不明白了,他孩子自打有了小鱼,根本就没进行过什么打斗活动,更别说丢失元气之类的,怎么会……
正想着,渊祭的眼,望向在一旁“装死”的余笙。
“喂。”
“嗯?”
医尊还在为在唤他,立刻应答。
“……不是你……”
渊祭戳了戳余笙,余笙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床榻边的医尊看的清楚,他们的小王子,竟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
渊祭臭着脸,凑近了余笙。
“……”
“爹爹……”
樱空释虚弱一声,伸手扯住渊祭的腰带。
“释?怎么样?”
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渊祭按住那在自己腰带上滚烫的手,侧坐着一把将樱空释揽入怀里。
“别为难……小鱼……”
迷糊地说着,樱空释丝毫没发觉渊祭那更加臭的脸庞。
“怎么回事?”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低沉,不带有一丝的慌乱和颤抖。
一旁的医尊识相地退到了一边。
“嗯……”
樱空释垂下头,在渊祭的脖间讨好地拱了拱。
“儿臣把一点元气……分给了小鱼……”
一点元气?
渊祭不信,一点元气的话,怎么会导致发热生病,抵抗力下降呢?
“真的?”
渊祭眸中犀利,紧紧地凑向了樱空释。
“……真……”
樱空释习惯性握拳,可哪知他的那只手,还扣在渊祭的腰上呢。
感觉到腰上的异样,可渊祭也没有办法,毕竟生病的人最大,他此时生气一定会吓到他孩子的。
“为什么?”
“嗯……”
樱空释头脑发涨,语句开始没有伦次起来。
“小鱼弱……只喝水……别人都不……营养……”
樱空释说的乱七八糟,可渊祭却听的一点都不乱七八糟。
余笙也听懂了大概,怪不得他每天都觉得身上都会有一股崭新的力量,这他也早该想到的。
“唉……”
渊祭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孩子的心意。
余笙每天的过于安静反而让樱空释开始担心,他打听过别人家的小孩,这个时段还是吃母乳,可母乳多有营养啊!他的小鱼只能可怜巴巴地喝糖水,但当他发现余笙对自己的元气并不排斥时,樱空释就在渊祭不在身边时,悄悄将自己的元气输给余笙,他觉得,也许他的元气会对他的小鱼有帮助。
可一连输了几天,余笙还是那样的安静。
樱空释慌乱了。
是不是他输的元气不够多?
是不是他输的次数不够勤?
总之种种,让樱空释给余笙输入的元气越来越多,而余笙就像个无底洞,他输多少,就要多少。
但终于有一天,他不撑了。
“不要怪……小鱼……”
看着樱空释这样维护自己,余笙低下了头。
感知觉的迟钝让他没能及时发现,他要是早发现了,肯定先去渊祭那里打个小报告。
“好好好……”
渊祭轻拍着樱空释,要是他孩子知道这余笙是故意这样安静的消息时,该作何感想。
“医尊,不知有何好方法让他尽快恢复?”
“呃,让老臣想想。”
医尊踱步回床榻,又仔细瞧了瞧樱空释。
“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比较快速的,一种是比较保守的。”
“……比较快速的?”
渊祭眼珠一转,他猜到了。
“回尊主,就是以气补气。”
“那保守的呢?”
“就是人界所谓的‘吃药’。”
“……嗯……”
渊祭正思索着,怀里的人不安分的动了动。
“乖一点。”
渊祭轻轻拍了拍。
“不要您的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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