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余笙。
余下的余,笙箫的笙。
余笙。
——TBC
☆、第 9 章
(九)故事
夕阳落幕,所有人脚步轻轻地退出了天宫。
幻影天。
“今天这么早就睡?”
熟练的替渊祭解着衣袍,樱空释不明白他爹怎么这么早就想歇息了。
“嗯,今天有些累。”
望着在自己腰间来回穿梭的手,渊祭恍惚。
“释。”
“……嗯?”
樱空释应声抬头,他爹平时很少唤他释,一旦唤上,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同他说。
“……没事了,早休息吧。”
反常的,樱空释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他爹一句模糊的“没事了”,不对,非常不对。
从天宫出来,他爹就一直很不对。
哦,更实在些,是给他们的小鱼起了名字以后,他爹就老是走神,心不在焉。
余笙,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谐音不好,可是当他知道是这个“余笙”之后,他竟然也默许了。
樱空释觉得,他的小鱼,真的就该叫这个。
“父……”
刚想出声询问,渊祭却比他还早的进到被窝,暖床了。
樱空释摇摇头,解了衣带进去了。
过了很久,窗外的月亮还是那么圆,夜空还是那么亮,樱空释戳了戳处在二人中间的小鱼,抬眼看了看渊祭。
“您——”
倒吸一口凉气,樱空释吓了一跳。
他爹竟也同他一样,瞪着眼睛,不曾睡去。
“睡不着?”
“嗯……”
樱空释低低地应了一声,他们平时睡得比这还晚,就算睡早了也会先在被被窝了亲密一会儿,今天不说睡的早,连让他心痒的蜜语都没有了,他怎么能睡得着。
“唉……”
渊祭轻叹一口气,撑起一只胳膊,一只手绕过小鱼,抚上樱空释的脸庞。
“为父给你讲个故事,想听吗?”
樱空释动了动脸庞,他,没听错吧?
他爹要给他讲……睡前故事?
他小时候,可是相当期待的。
“嗯。”
樱空释点点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趴着准备好好听。
“从前……”
渊祭刚一开头,樱空释就打了个呵欠。
“你这什么态度?”
“呃……”
樱空释勾起食指揉了揉上唇,他刚想说,他爹能不能换个套路,那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的故事,他真的听腻了。
“认真听。”
“是……”
“很久很久以前……”
渊祭目光放远。
“这万物是由两个人掌握的,一人负责光明复苏,一人负责黑暗死亡,各司其职,相处和平。”
“那这二人是自出生就长在一起的?”
“嗯。”
“青梅竹马?”
“也算。”
“不会是后来一个死掉了吧!”
渊祭眯起眼,到底是他讲故事,还是他孩子在猜谜语?
“樱空释。”
“……”
垂下眼,樱空释闭嘴。
“这负责光明的,确实和负责黑暗的一起生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很多事,都是光明教给黑暗的,情感,知觉,善良,温柔。”
渊祭越说眼光放的就越长远,樱空释突然觉得,他爹这不是在说别人,这是在说,他自己。
“光明每天喜欢在早上晨起时分,拉着黑暗去河边走上一遭,边吹着曲调,边散布生机。”
“黑暗就这样,天天跟在光明屁股后面,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但他很享受,因为几乎每天的第一缕光,都是他先,得到的。”
“于是,一年四季,风雨无阻,从小小的人,走到了大大的人,从短短的发,走成了长长的发。”
明明是黑夜,可是渊祭却觉得,他的眼睛,被光刺的生疼。
“那时黑夜经常踩到光明的发,每次光明都很生气,可黑夜就是不听,除非让他走在前头,但光明从不答应甚至还放言:如果他敢,他就咬断他的头发。。”
渊祭说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短半截的发。
“黑夜以为,他会这样一直跟着光明,他很喜欢光明。”
说到喜欢,渊祭低头看了看樱空释。
樱空释垂着头,没啥反应。
“是那种在朋友之上,又在情人以下的喜欢。”
想了半天,渊祭也没想出什么词能更好的形容黑暗与光明的关系。
“是习惯。”
樱空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他觉得他不能睡否则他将会错过一个好故事,可他,突然很困。
“对啊,是习惯。”
渊祭扬起嘴角笑了笑,习惯,没错,黑暗只是习惯了跟在光明身后的感觉。
那种一切都不用他思考,吃现成的,感觉,
”可他渐渐发现,光明变了,光明对光的渴望,对光的热忱让他甚至想要侵袭黑暗的领地。”
“黑暗并没有光明想的那样顺从,相反,黑暗也很有野心,也很强势,只是他从不表现,但一旦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暴躁,会凶残。”
渊祭的眸子暗了几分,而夹在二人中间的鱼,轻轻动了动。
“水火难相融,一次较量终究在所难免。”
“您……赢了?”
“……”
渊祭的心普通跳了一下,他的孩子……
“对啊,那时,为父赢了,从此三界万物,日出日落,生老病死,都由我操心。”
“那……他去哪了……”
樱空释的眼皮上下打架,他真的不撑了。
“他啊……改名换姓,去了很远的地方。”
渊祭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身下的异样。
“去了幻雪神山那苦寒之地,做了称霸一方的君主,改了一个清淡的名字。”
“渭,清。”
身下的小娃娃,口齿不清的,吐出了两个字。
渊祭惊愕,低下头去。
他孩子已然睡去,黑暗中,却有一双淡的不能再淡的蓝色眼睛,缓缓睁开。
“你……”
渊祭凑近小鱼。
不管是那时的光明神君余笙,还是那已故的魔君渭清,现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的孩子。
“我就知道是你,魔君,渭清。”
渊祭悠悠道。
“哦,不对。”
渊祭又向小鱼凑了凑,表情邪魅。
“现在,应该是,我们的孩子,余笙。”
故意将“我们的孩子”加重了说,意料之中的,渊祭果真看到,那小小的鱼,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又瘫了过去。
——TBC
☆、(十)摊牌
(十)摊牌
渊祭抬手,给樱空释盖好了被子,抱起小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幻影天的一个别间。
“说吧,有什么企图。”
点完灯,渊祭颠了颠在自己胳膊上落座的余笙。
“没……图……”
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牙都还没长全就想说句完整的话根本不可能,再加上久不说话,此刻的余笙便略显无奈,嘴巴还不受控制的流出挒斜,小手一擦却也擦不净多少。
见到这样的余笙,渊祭忍着没笑,用自己的袖袍轻轻擦了擦余笙的嘴角。
“你这个样子,也挺不错。”
“你——”
余笙一气,粗手“狠狠”一捶渊祭的胸口,又翻了个白眼。
“不准老是这样。”
渊祭口气一重。
“嗯?”
余笙睁了睁眼睛,面前的这人儿,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你……你……我……”
他堂堂一代神君,怎能就这样被人给说教?
放在以前,这人儿可是要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摇一摆地走的。
余笙那个急啊,可他就是发不出那个“少”,“管”的音,舌头就像不是自己的,挒斜又淌了一大堆。
“你,你,我,我什么?”
渊祭将余笙放在自己的腿上,又给余笙擦了擦嘴。
余笙感到了一丝窘态。
“谢……”
自打那次大战以后,他就退守边界,时不时的还给渊祭找点“蛾子”,如今转世成这种身份,讲真他有点愧疚。
“谢什么,我还要多谢你,平日里装的辛苦。”
渊祭眸中带着刻意的调笑,果然,又见到余笙想翻白眼。
他说的没错,余笙装的就是辛苦。
哪有小孩子一出来就不哭不闹乖乖巧巧的?就算是真有,这每天配合度极高的吃喝拉撒也够让人心疑的。所以,为了低调,余笙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安静再安静,这让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老人”去做,当然有些辛苦了。
“所以你不喜欢喝母乳?”
“嗯……”
余笙虽是婴孩儿形态,但思维却不是,他只要一想到那是人类的母乳,他就恶心。
“隐莲说你是祸害,现在,我信了。”
这可不单单是祸害了,渊祭又仔细梳理了一遍,这简直就是个□□啊。
“你……”
“隐莲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属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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