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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什么,这就走了?”
  “你说的,让我学着我爹。”燕执灯走之前如此说道,“现在我是一刻也等不住了。”
  尹玉露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儿子中了什么邪,目送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她拼命回想自己之前有说过的话,愣是没明白燕执灯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跟燕无疆有什么关系。
  酥合酒从太原带到长安,又从长安带回太原。
  燕执灯已经有了自己的屋宅,虽然不大,但总算不用跟自己爹娘挤在一起,也方便秦扇活动。
  两人许久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过,秦扇先前还对燕执灯在相看裴娘子时说的话耿耿于怀,结果一路风尘疲惫,他一时半会儿把这事给忘了,摸到床榻就睡了过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压着了燕执灯。
  迷迷蒙蒙醒来的时候,他吸了吸鼻子,嗅到股浓烈的酒香气息,翻身,便见燕执灯只着纯黑单衣坐在窗沿,月色落在他大敞的胸膛间,手中掂着酒壶,似乎正在想什么事。
  “酥合。”秦扇哎呀了一声,揉揉眼爬起来,“好啊你,趁我睡觉先喝了!”
  燕执灯坐在原处朝他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壶道:
  “过来,给你留了。”
  丐帮披着单薄的衣就走过去,从男人手中接过酒壶尝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热辣辣的酒虽然烈,可抿着是又香又甜的,最关键的是——燕执灯竟然一口没动!
  “高兴吗?”
  见着这人喜滋滋点头的模样,苍云伸手把人搂到身边,将眼底的狡黠细密深藏,状似无意道:
  “那亲哥哥一下。”
  秦扇业务熟练地凑上去啵脸,却在靠近的瞬间被人捏住下巴,炙热的唇接触到因惊讶而半张的齿,湿滑的舌便灵活地钻了进去,在青年被酒湿润过的口腔间搅动,辛冽的甜香在喘息中蒸发出迷醉的气息。
  秦扇被吻懵了,被动地回应着,他以前也亲自家表哥,可没有舌头对舌头地……舔过。
  等这个缠绵青涩的吻结束以后,丐帮结结巴巴地道:
  “表,表哥……我们刚刚,那个,我,我只见过姨姨这么亲过姨父,他,他们是夫妻……”
  “怕什么。”燕执灯从窗台上下来,强大的气势逼得丐帮忍不住后退,“这种事情只要喜欢就能做,不分男女——阿扇难道不喜欢哥哥吗?”
  “喜欢,可是……”
  不等他磕磕绊绊把话说完,燕执灯伸手将桌子往前一拖,干脆利落地将面前这人压在了冰凉的桌案上,俯身下去,仔细地打量青年俊朗的眉眼,露出个危险的笑来。
  “那阿扇知道执灯哥哥有多喜欢你吗?”
  秦扇在表哥面前十分诚实,摇头道:
  “不知道。”
  “马上让你知道。”
  单薄的披衣从身下抽离,燕执灯的手伸进他裤子里的时候,秦扇本能的要反抗,却又被这人的一句话给卡住了动作。
  “扇扇不要执灯哥哥了吗?”
  “没,没有……呜,啊……”被人咬住胸口,他胡乱地抱着这人的脑袋,不知道该推还是该躲,“不要咬那里,卧槽…你他妈别用力……”
  燕执灯听到秦扇的痛呼,便松开了牙齿,在自己咬出印的地方舔了舔,听到这人难耐的喘息,越发得寸进尺起来——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某样完全东西属于自己,唯有秦扇是不同的。
  扩张的时候秦扇哭了,他疼得厉害,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燕执灯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勉强克制着不去看他,哑声道:
  “你哭不要让我看见,我心里难受。”
  秦扇难得被这人明确要求这事,于是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忍耐力消了声,只咬牙忍着,不停地去蹭这人的肌肤来分散注意力。
  然而过了片刻,男人叹了口气,摸着他的发沙哑道:
  “算了,你别憋着,想哭就哭吧。”
  “你一会儿不要我哭一会儿又要我哭是在搞什么,快点动!”秦扇带着哭腔骂了起来,“疼死了,你他妈能不能别管我,快干事,不要等什么缓不缓了,这样永远都缓不过来!”
  “我还不是怕你疼吗,吵什么吵,待会儿遭罪的不还是你,我心里难受!”燕执灯也是一点就炸,红着眼眶就骂回去,“你别给我乱动,有你这么坐的吗,别动!说了别乱动!你给老子躺结实,别搞事!”
  原本温情暧昧的氛围在两人的骂骂咧咧中尽数消散,燕执灯在被这小东西气疯之前率先咬住他柔软的唇,喋喋不休的话语被堵回绵长的夜色当中,从哭泣声中逐渐衍生出的低叫缭绕耳畔,掺入缠绵的热情将两具年轻躯体的理智焚烧殆尽,像兽与兽之间抵死纠缠的力量角逐,最终安眠在长夜的尽头。
  酥合酒,酥合酒。
  新枝放花如点酥。

  ☆、人家痛痛,要丐丐呼呼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哥】
  【标题随手取,HE】
  【“谁还不是小公主了咋地”装傻苍X“都是老子惯得你”心软丐】
  【大概是短篇】
  苍:燕潭
  丐: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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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痛痛,要丐丐呼呼》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太原大街上站着俩大男人,在熙熙攘攘的道行上杵着。
  其中一个套了身玄甲,看样子是个苍云,另外的是个带着满身刺青的丐帮,裤袋上的腰环丁零当啷地响。太原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军爷和丐帮,这两人原本不怎么打眼,晃晃悠悠的也就路边逛逛,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军爷忽然就哇得一声哭起来,还硬扯着路边摊卖胭脂的老板不肯走。
  这可就惊煞旁人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好好的说哭就哭,哭都算了,还拽着花花绿绿的胭脂说要买,与他同行的丐帮此刻头疼得不行,怎么劝也不好使,卖胭脂的更是苦不堪言,这军爷哭归哭,压着他肩膀的力气可真是非一般的大,而且还跟着那哭腔一抖一抖的,好险没给他卸下条胳膊。
  “这位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老板胆战心惊,“军爷,爷,这胭脂你要就拿去,不收您的钱,啊!”
  “我要买。”那苍云看也不看他,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看那丐帮,“小六,给我买,我要这个!”
  “买你个头!你个大老爷们用什么胭脂?把人家放开!”
  “不要,你不给我买,我就不放。”
  眼看着人越围越多,章六深觉丢脸,当即也不跟面前那脑袋坏掉的苍云解释,从裤袋里掏出几个铜板丢在摊子上,摸了盒胭脂塞对方怀里,恨声道:
  “买买买,回去有你好看的。”
  苍云得了胭脂,欢喜得一下子放了那摊子老板,旋即讨巧似的又凑到丐帮身边,却给这人一把揪住了头顶的白毛,也不管他步伐,没几下就扯着他飞速离了人群,拐到个偏僻巷子里才松开手。
  “燕潭。”
  丐帮唤了他一声。
  燕潭喜滋滋地凑上去,结果一脚给人踢到膝盖窝,啪地就跪了下来,他睁着双杏眼有些茫然,章六原想好好教训这人一顿,可对上这双无辜到死的瞳子,满腔的火气都漏了空,只得闷着余下的那点不爽,冷声冷气地说:
  “在这里好好跪着,不叫你不准起来。”
  燕潭意识到这是惩罚,有些委屈地应了声,便觉得肩上蓦地一沉,丐帮已借着他的后背登上面前高墙,落进院子里去了。
  此间有疏朗的风簌簌而起,几朵殷红的落花从墙后飘落。
  燕潭望着,忍不住摸了摸怀中的胭脂盒子。
  章六是个脾气不好的丐帮。
  却是三合胡同里善心最大发的那个。
  他每每出门身后都跟着十几双送别的小眼睛,要么在门后,要么在墙头,要么在树上,有喊“爹爹”的,有喊“叔叔”的,有喊“哥哥”的,还有喊“娘”的,齐齐地冲他挥着小手,甜甜的续上一句:
  “早点回来呀。”
  也算是道别致的风景了。
  章六总是朝他们摆手,院里那个戴着他云幕遮的万花青年,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拉住勾在树上的孩子们,也不哄他们下来,径自把脸往门的方向扬了扬。
  他还未看完的书就搭在煮沸的水边,缭绕的雾气烹起淡漠书香。
  章六带着燕潭回来的时候,万花正在教两只小团子画画。
  察觉到丐帮身后跟着的威胁气息,万花立刻起身,紫袖一扬,银针便已夹挟于指间,团子们被他悉数护在身后,打翻的朱砂如鲜血般滴滴答答,和着冰凉的水渗入青石的缝隙当中。
  “念安。”丐帮说,“放下。”
  万花第一次没有依丐帮所言放下起手势,而是寒声道:
  “燕潭。”
  念安来三合胡同以后很少说话,几乎像个哑巴,孩子们甚少听见他的声音,只是今日乍然听到这等陈述语气,犹如冷泉滴落空旷山涧,自带一种令人悚然的冰锥敲击感。
  “他已经傻了。”
  “我不信。”
  “他喝了鸩酒。”
  “那他为什么还活着?”针尖的银光闪烁,“那他为什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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