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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这可不成,美人留的印,怎么能随便洗。”
  “得了吧,等你哥回来瞧见你这样,你打算怎么说,怕他不把你吊起来打。”燕拘瞬间抓住好友软肋。
  “行行行,算你狠。”
  等李行季把嘴角那点红迹擦掉,仍旧不死心地问道:
  “喂,他到底给你做了啥啊?”
  “没做什么。”
  “扯鬼呢,你也不看看你耳根子都红成什么样了。”
  “吹了口气。”燕拘别开脸。
  “吹了口气就成这样,出息。”李行季哼了声,“燕拘,你别是栽了啊。”
  “我先发现的。”
  “什么?”
  黑沉沉的云从头顶压下来,燕拘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眼神却认真的有点过了头,带着股藏起来的狠劲。
  “我说,寻筝是我先发现的。”
  “怎么,这年头还讲究起先到先得了。”李行季似笑非笑地瞧回去,“成,不跟你抢。”
  燕拘笑了笑,盯他一眼:
  “那你可记住了。”
  状似平静地回到房内,燕拘一进门就靠在门板上闭眼平息自己紊乱的气息。
  少年喷在他脖颈间的热气仿佛还未散去,颤巍巍地伸手拽住领口,燕拘将肩甲卸下,走到铜镜前,猛地拉开自己的衣领。
  被藏在衣领内的一抹殷红明晃晃地倒映出来。
  当时他与寻筝藏在扇子后,那人眼中满腔的委屈骤然化为含着报复性质的戏谑,他眼见着涂朱的唇要落在他的唇上,呼吸都暧昧得融在一处,那人却忽然低头下去,他便觉得领口被人用力扯开,随后微微一疼,寻筝在他脖颈上咬了个印。
  然后他听到很细,很轻的浅浅喃语。
  “坏孩子。”
  那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沸起来了,他克制了许久才没伸手搂住寻筝,把人摁在他的腿上……磨蹭。
  伸手在还未褪色的殷红处沾了沾,燕拘着魔似的将那抹红色搽在自己唇上,铜镜中的少年原本眉目英朗,却在化开唇间朱砂的瞬间,莫名带出股难以言喻的邪气来。
  抿了嘴角的红迹,燕拘慢慢蹲下去,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又看,忍不住叹气。
  真的是栽了。
  空无一人的庭院,百转千回的长廊。
  燕拘茫然地在中庭里游荡,忽然听见有人在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他循着声音走过去,却瞧见寻筝坐在廊下,而李行季就站在他身后,蹲下身去亲密地搂着那人单薄的肩,两人似乎在细细地说着什么,瞧见他过来了,李行季还道:
  “哟,你来了啊。”
  心头忽然窜起股无名之火,燕拘自问平时是耐得住性子的,但此刻不知怎么了,居然随手便抽出身后的陌刀指着李行季,低吼道:
  “让开。”
  李行季倒无所谓地笑了笑,松开寻筝就绕过回廊消失了,而燕拘回身去找寻筝,却只见到一尾红裳滑进房中。
  他连忙跟上去,料想是寻筝生了自己的气,这地方却千转万转的,寻筝只偶尔在廊后留下个尾巴或侧影,根本不停下来,他在后面追得辛苦,眼中只有那抹红,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追到了花楼面前,而寻筝早已不知所踪了。
  燕拘断定丐帮是往这里边去了,吃力地挤过那些客人,却发现方才还消失的李行季竟然在赌桌上骰大小,他本该揪住这人质问一番,却怪异地见着这景象也不诧异,反而问道:
  “寻筝呢,他在哪里?”
  李行季指了指楼中央那高得出奇的花台,燕拘转头的瞬间,便见久寻不得的寻筝正着一袭红衣在上面跳舞,跳了什么,看得不是很清,但应该是非常好的,因为身边那些客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东西,只瞧着那台上的人,特别用力的在喝彩。
  忽而寻筝停下,淡淡望着台下面孔各异的恩客,轻轻打了个响指,啪。
  整个花楼除燕拘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消失了。
  寻筝并未停留,反而上了花台上搭起的阶梯,燕拘虽然觉出很多不对来,却还是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这回便不再是花楼,是间摆着扇屏风的空房间,点着灯火,忽明忽暗。
  寻筝靠在墙角,仍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灰蓝色布衫,海蓝色的眼眸淡淡望着他,微微朝他招了招手。
  燕拘走过去,蹲身听他说话。
  “坏孩子。”
  那黏黏糊糊的湿润嗓音随着低笑在他耳畔炸响,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涌,燕拘撤开距离,眼前的寻筝正咬着手指扯出舌尖的银丝来,瞧过来的眼底全是极为缠绵的情意。
  灰蓝色的布衫半褪下,少年裹着芙蓉花纹的纹身靡艳而漂亮,燕拘低着头想帮丐帮把衣服穿上,却在碰到对方衣领的瞬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举动——他将那布衫彻彻底底地,撕扯开了。
  已变成破布的宽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寻筝的肩上,玉白的胸膛上绘有绚丽的红蓝芙蓉团花纹样,自左胸勾勒到右腰,蓝色的眼瞳中是从未见过的酥软意味,粉嫩的舌尖舔过鲜艳的嘴唇,激得燕拘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克制不住地伸手去摩挲这人的嘴角。
  少年倾身在他怀里,燕拘在张口吻住这人唇舌的时候便隐约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嘴里的湿滑的东西像泥鳅似的灵动,尝起来又凉又滑,舒服得厉害,只能放任下去,从拥吻,变作抚摸。
  他将瘦弱的少年搂在怀中,低头下去细密地啃咬着那光滑如玉石般的脖颈,手则钻进衣袍下的暖处,尤其是腰间劲瘦的那块,简直爱不释手。
  喘息越发地重起来,少年的手臂勾住他脖子,当燕拘伸手握住寻筝裤面下的某处时,他听到这人低泣的□□,当下便不再犹豫地动作起来,脖颈上的力道骤然加剧,这人的身体在怀里使劲颤抖的感觉太过真实,燕拘听到寻筝越来越难抑的细弱哭声,忍不住去磨蹭对方的身体,直到手中传来一阵濡湿,他终于将寻筝摁倒在地,扯开了腰间的锁甲。
  这人并未反抗,蓝色的大眼睛里含着发泄过后的水光,看上去有些委屈,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立刻就想做点什么教他哭起来。
  燕拘也记不得自己怎么就成现下这境况的,等他回过点梦中的意识时,他已经将寻筝半身压在青案上,这人背对着他,不知何时换了那套牡丹点翠的红色舞裳,连人带衣被他紧紧搂在怀里,雪白的肩头上有他啃咬过的痕迹,喘息中夹杂着明显的泣音,发着颤,一叠声地小声叫他阿拘,求饶着说不要了。
  燕拘明明觉得这般欺负寻筝很是心疼,却克制不住地顺着这人神志不清的话语低声诱导:
  “还叫阿拘,嗯?”
  印象中那下撞得极为深入,寻筝背后的蝴蝶骨都猛地缩了一下。
  “你慢点儿吧…啊……”
  燕拘觉着寻筝越这般叫唤他是越发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这人光滑细腻的皮肤和平时难见的销魂模样,但却也清晰地由此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真实的寻筝自然不可能露出这幅模样,不过是他思虑过度罢了。
  耳边的哭泣□□逐渐褪去,燕拘疲惫地张开眼,眨了眨之后才回过神来,周遭一片寂静。
  醒了。
  天光未亮,距离天明还有好一段时间。
  燕拘瞧了眼自己那精神的东西,虽说早已因方才的梦渗了不少出来,但此刻却还是没尽兴似地挺在那里,着实让人为难。
  下手去随便弄了几下,却没什么要舒缓的感觉,燕拘脸上已经红成一片,背后也腻得全是汗,他咬了咬牙,单手把自己眼睛遮了,努力去回想梦里寻筝浪荡的模样,喘息便一下子上来,教他尝出些说不清的滋味。
  “寻筝…寻筝……”
  他含含糊糊地低声喊着,怕被人听到,又羞窘得不行,索性把被子蒙在头顶。
  总算把事情解决,燕拘掀开被子坐起来,握着手中黏黏稠稠的东西陷入短暂的茫然。
  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寻筝在走路时毫不顾忌地赤脚踩在石子路上,呆愣半晌,他自言自语道:
  “是了,该给他再买双木屐。”
  感受了一下手里逐渐冰凉的液体,燕拘以一种彻底放弃挣扎的姿态裸着上身去了院子里,打来冷水先把自己冲一通,随即认命地蹲在井边洗起了亵裤。
  卷絮风头寒欲尽。坠粉飘香,日日香成阵。
  寻筝靠在柳树下,静静远望湖上的粼光波泽,柳絮纷飞,他身前未曾摊着黑布——前些日子燕拘的兄长从别地处理公务回来,听李客剑说完事情原委,当下便提着陌刀上了花楼,硬是把鸨母从楼里拽出来,按照首次谈的价格画押给契。
  鸨母是没见过这阵仗,洛阳是天策府驻地,处理事情向来还是会看顾商户面子,苍云驻地雁门关,朝外就跟夷族打战,最看不得这种背信弃义言而无信的行径,是以才会用如此强硬的手段逼鸨母就范。
  不过这样也好,从楼里脱出了奴籍,他算也有半个自由身了……那个女人,也不必因此烦扰了罢。
  脊背贴着的垂柳忽然抖动两下,寻筝仰头,便见银甲红袍的少年正低头朝他笑,手里把着一罐酒。
  “哟,可叫我好找,原来你躲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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