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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想你咬我。”
  他的唇碰到对方的葫芦耳坠,用温柔的语调尝到一点金属的味道。
  描酒倾身过来,舌尖照顾上他的喉结。
  把人按在床笫之间的时候,他用力地在对方玄朱腾飞的鹿色图腾上啃噬出斑斑点点的印记,狂乱的呼吸和柔软的被褥在这人沙哑的低喘中都变得松软起来,丐帮果真对他这只大白馒头毫无抵抗力,像香甜的馅一样化在他怀里。
  他最喜欢看描酒失神的眉眼,因为缺氧而显得越发红润的嘴唇,尝起来像洗净的樱桃一样,咬破是铁锈味的汁,但是这时的描酒并不会反抗,而是温顺,朦胧,又带着点初生的茫然,无辜地瞧着他,专注又依赖。
  落雪无声,却在静谧的某处,混着模糊不清的绵长□□,在雪色中留下抹淡淡的痕迹。
  出了身汗的两人都没能睡着,薛长青习惯性点了支烟,半身靠在床头,描酒搂着被子,半阖着眼,看上去有些疲惫。
  一根烟快燃尽在手中,薛长青把烟灰抖了,摁灭在矮柜上放着的茶杯中,盖上盖子,躺下去窸窸窣窣地抱住描酒,低声问道:
  “睡不着?”
  “你干的好事,要是明天起不来做饭,就是你害的。”描酒的嗓还是哑的,他翻过身去摸苍云的左肩,“伤口没裂吧。”
  “没有。”
  薛长青把丐帮的手握住了塞进被子里,就他个人而言,这样的时刻实在是让人享受,温暖,安逸,闲适,又很甜蜜…只要抱着描酒,这样的情绪就能一直存在,妥帖得像是在抱着个不烫人的小火炉。
  “……舒服吗?”
  描酒轻哼一声,把长腿搭在他腰上,用下边的东西顶了顶他,呢喃道:
  “舒服,再来?”
  两人又吻在一处。
  良久之后,沉沉睡过去的描酒靠在苍云的怀中,他的手仍旧牢牢护在对方左肩附近,温热的呼吸撩得薛长青心头有热水在浇。
  睡吧。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
  我的描酒。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太忙,所以都忘了这边还有更新……一般短篇都习惯在微博上更新,有些纯肉也没法搬到晋江上来
缺粮的小伙伴可以微博搜我笔名拼音qwq爱苍丐,亲亲他们,他们真可爱

  ☆、适度温柔

  【食用说明】
  【无逻辑流水账,主苍丐】
  【见标题如见HE,温情向治愈,日常向】
  【闷葫芦苍X闷葫芦丐】
  【超短篇,按例发压惊糖】
  苍:长孙牧
  丐: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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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度温柔》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深雪照例慢吞吞地吃着胡辣面,他独自坐在临时搭起的挡风棚里,在深秋的墨蓝暮色中借着近处的昏黄灯火,衬出一个孤独的长影。
  碗里忽然多出一只勺子,深雪抬了眼,面前多了个披着毛裘的苍云,这人垂着眼眸用勺子在面汤里舀起一勺喝了,在他身侧坐下,维持住不远不近的距离,边从他碗里舀汤,边往外天地荒芜的交界线看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末了,汤面皆空,深雪将筷子整整齐齐横放在碗上,夜色已经暗下来,他伸手将棚上挂着的灯取下护好,身后的苍云已经捧着碗跟在他身后,两人亦步亦趋地进了炤房,借着微弱的火光,丐帮从缸里取了些水,浇在碗上。
  冰凉的水倾倒在男人的指间,碗是容易洗的,他的视线却不在碗上,而是落在浇水的丐帮身上——目光交汇的那瞬间,深雪率先将焦点挪开,暗影中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唯能听见扩散在寒意中温暖的浅浅呼吸,与流水潺潺中的清淡声响。
  把东西都放归原处,话本不多的两人并肩走在凛冽的寒风中,秋意吹得人双颊发疼,苍云到营帐前,将肩上的毛裘脱下盖住深雪,终于从嘴里冒出一句关切的话:
  “降温,别吹了风。”
  深雪微微点头,拉紧毛裘就朝苍云道:
  “回去吧,要点名了。”
  于是再没有更多的道别语,两人各自分开入了自己所在的居所,仿佛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那傍晚时难得的相遇。在这相遇之中又有太多不必言说的贴合,只单纯地享受沉默中的每一寸风光,不论是日暮还是夜色浸染,或者从颇有诗意的室外转入简陋的室内,总有能够共同解读的色彩。
  深雪进了通铺,将毛裘垫在身下,躺倒了,直白且安稳地睡过去,在梦里寻零落的碎块。
  深雪与长孙牧相识于君山,很正式的会面,彼此的师父为炫耀爱徒命令切磋,最终没能切磋出胜负,就此相识。
  深雪不擅言辞,倦于交流,而长孙牧天生情绪不爱外露,少年时就日日板着张老头脸,两人明明均是令人省心的个性,两位师父却对此分外着急,皆觉得自己徒儿哪里不对劲——后来发现这两人相处时虽然都不说话,却在狭小空间共存时显出一种特殊的磁场交流,感情看似寡淡,深雪却能忍受长孙牧忽然从他碗里掏食,长孙牧亦可以忍受深雪突然弹他脸的举动,于是在外力推动下,便常有可见面的机会。
  深雪向来觉得同长孙牧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件极为舒服的事情,他不用多说什么,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便能意会,神妙的是,从未出过差错;长孙牧也爱同深雪这样的人待在一处,简单易懂,不论对方想做什么,他望过去便能看透,从未会错意过。
  边塞的秋季远不如南方好过,深雪并不畏风,他躺在枯黄的草木间,任由落地的劲风从远处跑来,将他从头到尾都扫上一遍,这奇妙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能被那力道从地上掀起来,飞上长空——他向来孤僻,独来独往,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便是感受自然与弹长孙牧的脸,如今前一项已然满足,后一项被点名的那人也送上门来。
  簌簌压倒的长草在视线余光中晃动,有抹阴影坐在自己身侧,维持住不远不近的距离,少言的人难得发话,用平静的语气道:
  “带了胡麻饼。”
  深雪便坐起来,绒绒的发后沾了不少草屑,长孙牧倾身过来为他拍落那些发间勾缠的碎物,又拆开手里握着的油纸包,里面只一个饼。深雪见了,伸手便往苍云脸颊上弹了几下,长孙牧把脸转过去由他弹,见对方要从弹到捏,便很是熟练地挡了下来,将食物换上去,放入丐帮手里。
  深雪咬住饼,尝到热腾腾的咸味,饼皮油亮,他再下第二口的时候,还没咬实,先前只看着他吃的长孙牧便捏住了饼的另一端,掰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深雪只觉手痒,又想弹面前这人的脸。
  两人互相对视着,咀嚼着嘴里的东西,芝麻香脆香脆的,深雪用手兜着碎屑,长孙牧舔了舔唇,凛冽的风一过来,丐帮手里的碎屑就被吹得一干二净,这回长孙牧直接伸长脖子过来往饼上咬了口,深雪伸腿就碰了他的膝弯一下,问:
  “好吃吗?”
  长孙牧吮了食指眯眼瞧回来,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两个面瘫显然不打算轻易把夺食之仇善了,丐帮几口把饼子塞进嘴里,纵跃起身抽出腰间长棍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度,顶着张鼓鼓囊囊的脸一个斜插就往仍旧坐着的长孙牧腿下勾去,苍云借力翻身跳起,再落地时迎面便扫来棍风,立刻擎盾挡住,顶开对方攻击,长孙牧拔刀朝前方斩去。
  深雪身形轻灵,移动迅猛,贴近便是一通极快的棍法,长孙牧扛着重甲,轻易便能将伤害吃下,反手便用刀挑了对方衣袖,习惯近战的猛烈搏斗在荒原之上打出金鸣交击声,夹杂着龙咆虎啸的棍掌狂啸,再次拉开距离,衣袍被割得乱七八糟的深雪慢慢展现出五指间夹着的簇簇白毛,发冠被拉歪的长孙牧用鞋尖拨开地上碎裂的布条,垂下的黑色流海半掩住浓墨色的眼,见着丐帮径自走到他面前,他便习惯性地低了头,任由深雪为他拆了发冠重新梳整。
  “我饿了。”
  他这么在丐帮耳边说了一句。
  于是两个大孩子就手拉着手往回走,艳丽的霞色被压缩成厚厚云层下龟裂的微光。
  与彼此有关的喜好,他们均有自己简单的理由——长孙牧喜爱从深雪手里掏食,他每次看着这人吃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对方吃过的食物要比没吃前美味得多,就忍不住去尝一点。而深雪弹长孙牧的脸,起初是对这人的小小反击,长孙牧总是用不太正常的方式跟他分享食物,后来就成了无聊时的一种消遣。
  沙沙的枯草拂过脚踝,这样缄默的时光如流水般淙淙而去,在旁人看似无可描述的无聊枯燥之中,掺入斑驳的甜意。
  关于深雪是如何不惊动其它睡在通铺中的同僚悄无声息钻进他被子里的这件事,长孙牧仍旧有些疑惑,不过想到对方丐帮的身份,他并未多做纠结,而是低了头去看被子里多出来的一团东西,压低了嗓道:
  “别怕。”
  恰好平地一声雷,惊得怀里那团猛地一抖,硬是往他怀里拱,逼得他不得不将平放在胸前的双手撤下,转而去搂对方的背,很是安抚地顺了顺,抱着人只觉得胸腹暖热一片,先前被惊醒的睡意慢慢回来,用下颔蹭了蹭深雪柔软的发,两人互相抱着,皆在不可言传的心安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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