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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苍丐]风雪人不归 (nuomiyanuomi)


  躺在地上的陆不拾沉默一瞬,随即道:
  “我跟你说实话吧,城里那几个傻逼我已经切磋腻了,我其实一直梦想去长安挑战各类高手——”
  “是吗?”闫凭松嗓音带笑,鞋尖不轻不重地踩在丐帮结实的小腹上,“那不好意思了,咱们去的是太原。”
  陆不拾不说话了。
  他被踩了会儿之后稍微挪了挪身体,开口道:
  “停,我要下车。”
  “既然上了爷的车,这可由不得你。”
  “闫凭松,我跟你说,你别乱来。”
  “谁跟你乱来,你皮扣把绳子勾住了。”
  “什么?嘶——卧槽你他妈轻点,刮到肉了!!!”
  “你说你怎么躺的……别动。”
  “啊卧槽——好痛!”
  “忍着!”
  马车轱辘远去,春日的竹叶悠悠落入车辙间。

  ☆、长青与酒

  【食用说明】
  【无逻辑剧情向,苍爹丐哥】
  【全程苏甜互宠小甜饼,甜甜甜,满脑子都是糖】
  【标题随手取,HE,年下】
  【服役苍爹X厨子丐哥】
  【私设:大唐卷烟(针对性设定)】
  【大概是短篇】
  苍:薛长青
  丐:描酒
  =============================================================================
  《长青与酒》
  文/Nuomiyanuomi(糯米丫糯米)
  今夜的雪有些大,薛长青醒的时候,躺在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摸了摸被褥,倒还是温热的。
  把塞在褥子底的暖壶往上提了提,他下榻将被子遮好,抽了衣架上毛绒绒的黑色大氅,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明月在飞雪间仍旧不动声色地洗涤着屋檐上垂下的冰棱,薛长青借着皎洁的光往廊下走,走了不多时,便听到嘎吱嘎吱的踩雪声,那声音一深一浅,似是走得不够流利,且还带着些拖沓,教人忍不住就生出一种担心。
  苍云在黑暗中看到了扶着墙往前走的丐帮。
  那人走在洁白的雪地里,仅披了件单薄的短衫,行动间仍会露出黑红相交的玄鹿图腾来,脚陷在已经积起来的雪层里,剪开的裤腿中隐约可见大腿处紧密包扎着的绷带,走的一瘸一拐,明显是受了伤。
  薛长青下意识绷紧了脸,他有些不高兴,快步下了长廊就往丐帮的方向走去,他人高腿长,不消多时就到了这人面前,趁对方露出个调侃笑意的机会,他脱下肩上披着的大氅把人围搂住——大氅里他特意暖好的热度烫得对方一哆嗦,他把人抱在怀里,几乎是在对方抖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于是又打算低下头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唉。”丐帮在冰天雪地中呵出口雾气,“你别这样抱,我还能走。”
  “但我冷。”
  苍云先抗议一句,又依了对方心愿没做打横抱,而是倾身下去一个用力就把住对方柔韧的腰,搭在肩膀上直接扛了起来。
  丐帮笑将起来,那声音在深夜的飞雪和寒风中显得尤为有活力,带着短促的呼吸,轻轻哈在他的后背上,透过薄如纸片的里衣布料直接烫在肌肤上,暖得厉害。
  “我就出来上个茅厕,走几步也就回去了,你特意出来这一下,只怕褥子都冷了。”
  “暖壶还是热的。”薛长青大步往前走,闷声道,“你要是冷,今晚就抱稳了我睡。”
  “行啊。”丐帮微微笑着,悠闲道,“抱着你最舒服了。”
  薛长青被对方直白的话语哄得沉默下来,他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雀跃,每逢描酒用那种带笑的语气夸赞他的时候,他也不知怎的,虽然暗自有些莫名的羞涩,却是享受且愉悦的。
  冒着风雪进了屋,薛长青让人坐在榻边,他半蹲着伸出双手捧住了描酒冰冷的脸颊,擦掉丐帮眉梢的雪渍,打算去烧些热水给这人泡脚暖暖。
  描酒却不甚在意地褪去大氅就想缩进褥子里睡觉,刚动作就被人摁住,面前的苍云神色肃然,仿佛在同他说什么大事般命令道:
  “不洗脚不准睡觉。”
  如此一来,描酒就只能看着对方忙里忙外地烧水,他在这过程中等得哈欠连天,又知道薛长青这个性子讲道理不太容易,索性也就耐心等下去,直到对方从外边端来盆热水,握着他已经用布巾擦干的双脚压进盆里,描酒忍不住动了一下,却被这人抓紧了脚踝。
  “水温调好了,不烫。”薛长青说着,撩了几捧热水在他腿腕上,“你先泡一泡,暖了就去睡。”
  描酒弯下腰去,摸着对方也已经凉下来的脸颊,他已经很有些睡意,又乘着这份朦胧的睡意摸索到对方冰凉的嘴唇,他伸舌舔了一下,腰间便搂上来双暖湿的手掌,对方不疾不徐地回应了起来。
  跟薛长青接吻是件舒服的事,两人节奏默契,若非特殊时期,不会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也不会因缺氧带起下半身的欲望,他们的吻是放松的,闲适的,仿佛一种柔软的安抚,跟拥抱和抚摸有同等的慰藉力量,可以瞬间净化心头那些不愉悦的烦扰——温凉的唇,柔软,带着略微干涩的弹性,清冽湿润的舌,淡淡的烟草香味,有力的互拥,浅浅的喘息。
  疏冷的月进到屋里来,却从寒雪的颜色化作松软的糖霜,盆里缭绕而上的热气笼着两人,从吻中抽离的时候,薛长青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只脚跨进了水盆里。
  “正好,你也一起洗了吧。”描酒回味似地舔了舔唇,拿了放在床头的布料就把湿淋淋的脚擦干净,“我等你。”
  男人顺着被褥蹭到了里边,苍云坐在床边默然把脚洗了,出门把水倒干净,回来时才钻进被窝,便被人一把搂住,对方洗得暖的脚搭在他微凉的小腿上,源源不断的热力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舒服得很。
  温暖的暖炉夹在两人足间,苍云伸手松松圈住丐帮的发顶,侧脸浅浅压在对方额角,安心地睡了过去。
  抵足而眠,不外如是。
  拖着大捆干草放进马槽,薛长青踩在没至小腿的雪里,隔着马栅栏大力拍了两下自家战马晃动着的马头,风吹起他身后的白尾,战马倾身过来蹭了蹭他的颈窝,低下头去吃草。
  早上起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风却依旧很大,薛长青靠在马栅栏上,抽出根软纸卷的烟叶,用牙齿轻轻咬着不让风吹走,熟练地从随身带着的火柴盒里抽出一根,用手拢着擦燃了,低下头去借火点着了烟,深深吸了口,又在冰天雪地中呼出口没得形状的白色烟雾。
  指间夹的烟很快被风吹灭,薛长青索性背过身去,又点了一回,他没舍得把烟草气对着乖乖吃草的战马喷,于是吸一口就先抑住,偏头顺着风的方向把气息吐出来,又趁着抽烟的当口索性把自己附近松软的雪踩实了,往上垫一张破麻布,防止摔跤。
  等他抽到第三根的时候,描酒来了。
  饶是他没往马棚里吐烟圈,烟草点燃后的气味也还是浓得很,鼻子灵敏的战马不满意地抬头朝他打响鼻,薛长青伸手过去揉了几下马头,道:
  “抽完这根就走。”
  才说完,他就听到熟悉的踩雪声,很近,恐怕是用了轻功直接飞过来的。扭头,便和那披着藏青色短袄的丐帮打了个照面,对方黑色的马尾和垂下来的流海抖动着往耳边撩,风着实太大,那短袄上缀着的白绒也跟着往一边倒,手却还是暖的。
  嘴里的烟被人抽走,描酒顺着他留下的齿痕抽了两口,转头就冲他脸上喷那呛人的烟雾,薛长青耐住了,听对方道:
  “搁这儿抽烟呢?”
  “嗯。”
  薛长青应了,凑过去吻住对方又热又软的唇,描酒也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嘴让对方的舌进来,然而,在他尝到一丝辛辣味道的时候,再觉得不对劲已经迟了。
  浓浓的烟顺着对方的舌渡进来,直窜进他的口腔和咽喉,描酒挣扎着想呼吸,却被对方强硬地把腰搂住,冰凉的手甲□□他扎好的发间,牢牢锁住他的后脑,教他无处可逃,只能受着那辛辣的烟在他嘴里乱窜,他想咳嗽,苍云却不依不饶地勾住他的唇舌寻索,强烈的窒息和熏人的烟叶味在两人口中交织成难以描述的感官刺激,却好像只有他一人呛得直流泪,对方那恶意的低笑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唔…放,放开,咳……咳咳……”
  残存在舌尖的余烟顺着分开的双唇呼出,描酒偏过头去咳嗽,才觉得缓和了些便又被薛长青掰回原来的方向,再度吻了起来。
  这回比之前就正常得多,湿软的唇舌在呵出的暖雾间偶尔尝到一丝外界的冰凉,辛烈的烟草香气在风中散去,只剩下缠缠绵绵的勾连啃咬,描酒特别喜欢含着这人的舌头在嘴里,然后任由对方灵活地在他的口腔中挣扎蹦跶,他总觉得像薛长青这种面上一本正经,真正行动起来却比谁都调皮的性子,实在是好玩得很。
  “你是不是想呛死我。”再度分开的时候,两人在这陌雪的寒风中俱暖出身薄汗来,“薛长青你他妈还敢笑,呛我很好笑,嗯?”
  “没有。”苍云平静地看着他,反问道,“我笑了吗?”
  “……笑了,特别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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