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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楼小冲传奇 完结+番外 (喵了个吱)



这俩不是江湖人,比划的自然也不是江湖暗语,都是他们自己的悄悄话,白玉堂猫着腰看了半晌,硬是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急得他抽一口气却又是酸腐反胃的汗臭。没奈何,他只好暗暗记下此事,摸回大门边上,趁着个有人进出的空子溜出去了。

果然还是太阳底下舒坦,白玉堂拣个干净屋顶躺倒了,深深吸一口气又吐掉,暖洋洋的,总算觉出有些腹中空空了。

随便找个酒楼——当然是这县城最大的,白五爷一撂袍子跨进门,早有殷勤的小二哥凑上来。“这位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哥手巾甩在肩膀上,点头哈腰地说着话,眼珠滴溜溜一转,心道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儿,衣裳料子是千金难买的,边边角角的却蹭得许多泥灰在上面,可惜了了。

白玉堂抬手先丢一小锭银子,也不问价钱:“拣拿手的上。”他自己则不等人让,径自上了二楼,选了个靠窗子的位子,坐着吹风。

没多时,提着小酒坛子到处乱晃的展护卫,也东张西望地晃到了酒楼下头——此时他手里又多了一个油纸包,香喷喷的干炸小黄鱼。像是忽然悟到时辰不早一般,展昭停下脚步,隔着珠串的门帘望一眼酒楼大堂。

“哎哟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力!要说用饭歇脚,整个中牟县都越不过咱们翠花楼去——外带的酒食?甭在意!您拿回家里孝敬高堂双亲还是犒劳娇妻美妾,不都正合适着……”小二一串话没说完,只见这位客官已顺着楼梯去二层了,他赶紧伸手一搭门框:“哎哎,你们这些叫花子,别处讨食去,打量咱们这翠花楼也是你们来的地方?”

两个被一通扫帚赶出来,捂着脑袋蹲在墙角合计。

“大、大哥,现在咋整?”

“不怕,咱上头有人!”大哥悄悄伸出食指示意酒楼二层,“你忘啦,他们今天也约的人,在那谈那啥。”

“……可是大哥,他们认得展昭长啥样么?”

“笨呐!”大哥狠狠一个爆栗凿过去,“长那么好看的天底下有几个?”

说起长相,展昭从来不这么认为自己相貌出众,因为他通常天没亮就起床办事去了,都是随手撩一把手扑在脸上清醒清醒,分给他的铜镜常年丢在墙角都落了一层灰。可是他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见过的少年英侠着实不少,也有油头粉脸的,也有器宇轩昂的,要说起武功、人品、卖相俱佳的,还真要推两个月前刚刚结识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斜倚窗台,一只脚搭在条凳上,眼前排满了八碟十二样,却没有胃口,百无聊赖中正屈着指节在桌沿敲鼓点,就听见展昭熟悉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踱过来,随即是一只酒坛子“咚”地落在桌上。

“这位兄台,”展昭嘴角含笑,“这张桌子展……张某早已订下,有要事和人交谈的,可否请兄台行个方便?”

演得真像啊。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色,心领神会地一挑眉毛:“少爷就中意这里风景好,偏偏要抢你的位子,你待怎地?不服来打一架啊!”

锦毛鼠这句“不服打一架”,说的怕是心里话?展昭轻轻敲着坛子沿扫一眼桌上,满满都是盘子,只好拎着油纸包到邻近的空桌去撂下。靠着柱子有一桌上商人模样的本来正伸长了脖子看,被他这一回头惊得都缩了回去。展昭却浑似不知地只管转头再去拿他的酒坛子。

可是这一转身的工夫,白玉堂早捧那酒坛子在看——不是寻常的看法,他把坛子举了老高,底朝天口朝地,仰着头看封口纸上的印花,口中还啧啧赞叹:“是坛好酒啊——多少银子,少爷我买了!”

“张某要待客的,怎可——”展昭作势去夺,白玉堂动作也灵便,左藏一藏,右躲一躲,他这是做戏给外行看,专挑些好看的招式使,小小的酒坛子上下翻腾着被他耍得溜溜转,展昭忍着笑意做出着急的样子陪他抢,那边偷看的一桌早看花了眼,只看见这边舞得云朵一般,全不知酒坛到底在条凳底下还是那少年袖子里头了。

啪!终于一声响,原来是酒坛飞在天上又跌下来,展昭被白玉堂一牵袖子没接住,眼看着瓦坛划过指尖摔破在地板上,顿时间酒香四溢。

摔碎的最大一片是坛子底,坐在地上支着断茬,里头剩了能有二两酒。展昭蹲下去戳了一指头尝尝,摇头:“果然好酒,可惜了。”事已至此,叹气也没奈何,展昭回去他一边的桌子坐好,拆了纸包吃他的小炸鱼,也不理睬闻声赶来埋怨他弄脏了地板的店小二。

倒是白五爷嫌那伙计唠叨得烦了,一招手:“小二,结账!”

“哎——”做店小二的都是翻脸比翻书快,“这位爷您这就忙着走啊,不再来点酒嘛,小店自酿的管保一滴水都没掺!”

“酒?”白玉堂斜眼看看地上的碎片,“不必了。”他站起身子抄刀在手,又抛出一小块碎银子来:“也不许卖给那边穿蓝衣服的家伙——听少爷的吩咐,晚上少爷还来照顾你家生意。”

白玉堂大摇大摆地走了,展昭还在慢悠悠地吃他的小炸鱼。纸包不大,用不上半炷香工夫吃了个一干二净,展昭拍拍手站起来,转到窗口看看太阳,嘀咕着:“敢放我鸽子,我且不伺候这一桩了。”回来掂掂包裹,又扬声喊小二:“给我包几个馍馍带走!”

小二腿脚倒是利落,一喊就上来了,可他嘴巴上更是利落:“我说这位爷,您来我们翠花楼这么半天,也不叫酒也不叫菜,连茶水都不叫一壶,还和我们客人打架害小的扫了半天地板挨掌柜的骂——临了您敢情就要几个馍馍呀?得,您是爷您说了算,说吧,要白面的、荞面的?再不然窝窝干粮您到楼下左转也有挑着挑子吆喝卖的,用不用小的给您指指地方?”

“狗眼看人低!”展昭憋了半天,觉得这句话正合用,就甩了出来,一拍桌子走人。转到楼梯口,他余光一瞄,那边鬼鬼祟祟围观的几个面上三分疑惑七分犹豫,不由得暗叹:不愧是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料事如神。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展昭甩掉各路盯梢尾随的,直奔目标地点。

咦,白玉堂却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展昭悄悄地再靠近一点去听,屋里人正半压着嗓子聊得起劲。

“……所以才说这和我们什么相干呐?都是那两个咳咳,自己做下的孽!”

“也对,谁叫他们好那个调调……”

展昭正纳闷白玉堂怎么不出来——说好了要赶回开封吃晚饭的——却突然听到“呛啷”一声出鞘刀响,不及多想,展护卫手腕把着屋檐一转,踢开窗子抢进房去,左手里剑已出鞘一半,总算赶得及压住了白玉堂的刀背。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个案子的隐情就是当事双方有那啥啥……
所以这个案子的作用就是纯·推动JQ进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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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爷不遵王法随意出刀不是我胡乱编的哦,原著他在苗家集玩的那叫一个血腥,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玉面罗刹啊……





第21章 睡屋顶

日头西斜,中牟县往西去的道上,跑着一挂小马车。 驾车的是个精壮汉子,黑衣短袄,江湖上再寻常不过的打扮;那车厢的帘子却是钉死了的,凭这一跑起来带着风如何吹吹打打,绝不飞开来。路上行人有好事的看见了,心里头都偷笑:准是哪家的姑娘媳妇,看管得倒是严谨。

其实这车里却没半个女眷,只得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老的少说半百年纪,干干瘦瘦的一张脸皱得像橘皮,这会正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还不停地在车座子上打节拍。他对面的少年则是二十不到的模样,似是有些倦了,半缩半靠在车厢一角,袖子遮了眼睛在打盹。

“小冲?太阳还没落下去,睡什么觉呢!”老者许是一个人唱得无趣,欠身敲着对面的车座要喊少年起来。

少年翻了两回身,被他吵得烦了,终于爬起来呆呆地坐着——可不就是楼小冲。

“少年人得有点朝气!”老者又哼两句曲,笑他,“今儿办了桩好事,心里头乐不乐呵呐,跟高爷爷讲讲?”

楼小冲转过头去看车里壁上的雕花,看了好一会,才忽然开口:“我不明白,我没觉得这是好事。”

“嘿,要不然怎么说你还嫩着呢?”老者啧啧感叹两声,“高爷爷问你,你怎么就一门心思地非要把那姓展的和姓白的凑一堆?”

“为什么?”楼小冲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他们两个就是一起的呀。”

自称高爷爷的老者一拊掌,笑了:“小冲啊小冲,论机关算术,你是这个——”他比比大拇指,“要论人心世道,你可就——哈哈哈哈。”

楼小冲皱一下眉毛:“我早说了我不懂这些,你什么意思就直说嘛。”

“呵呵,小冲你究竟知不知道,两个人凑一对,是要做什么的?”老者卖着关子掏出把折扇来,慢慢展开了,像是要研究上面的山水是谁的真迹一般,直到楼小冲等得不耐烦将要跳起来了,才招手要他凑近来,嘀嘀咕咕地附耳说了许多话。

满怀疑惑地看了老者几眼,楼小冲坐回位子上,抱着膝盖想了好一会,最终摇头道:“我不信,你说的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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