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器 (沉默的戏剧)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沉默的戏剧
- 入库:04.09
“不用,还是我带。”
老头哈哈笑:“得,知道你现在有孙子接送,不费力,那行,还是你带。”
阮老头挺着胸膛笑了笑。
姜晏把折叠椅收起来,单手就把椅子和环保袋都提了起来。
阮老头走在前面,身旁跟着俩孙子,在公园里这么逛一圈,别提多威风了。
席然忍着笑道:“行了,回去吧,婶婶肯定做好饭了。”
“我跟你们说啊,别看我八十多岁,我身子骨好着呢。”阮老头笑说,“我记得吧我小时候那会儿,但凡有个亲戚活到八十岁,那办酒席都是神神气气的,往那藤木椅子里一坐,大家伙说几句好话,嘴一咧笑的那叫一个高兴,现在八十岁的老头老太不稀罕了,精气神也不一样。”
阮老头身体确实是好,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拎着小板凳环保袋,走去公园下棋,这一路上没什么车,他每天走动的多了反而身体健朗,有时候还能骑个三轮车去买菜,脑子也清楚,家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放在哪儿都还得问他。
“对了,你们那杂货铺生意怎么样?”阮老头道,“平时就不用给家里打钱了,我们几个年纪都大了,花不了这么多钱,你们自个儿留着,平时别不舍得花,你们俩也到不了退休的那一天,这辈子有的是干不完的活。”
席然哑然失笑:“别担心我们,店里生意挺好的,也很清闲,没你们想得这么累。”
“开店哪能不累。”阮老头又说,“对了,我瞅着等过了中秋,想报个夕阳红老年旅游团,趁着身子骨还行出去走走,思明和春花也一块去,你帮我看看这报名怎么个弄法。”
“等回去我帮你上网看看。”
“你们俩要不要一起去?”
席然笑:“我们?夕阳红恐怕不合适吧。”
阮老头哈哈笑了笑:“不说这个了,回家吃饭。”
鸡蛋仔(三)
中秋节这一天,阮思明一大清早就和刘春花一道去了菜场买菜,阮老头依旧风雨无阻的去小公园下棋。
席然这天睡了懒觉,起床的时候姜晏已经送完阮老头回来了。
电饭煲里有一点白粥,桌子上还有两根冷了的油条,席然摊了几张蛋饼,把油条切成小段,刷了辣椒酱裹进蛋饼里面,两人就着白粥简单吃了一顿。
刘春花兴致勃勃,打算做一大桌子菜,席然也就只好不出门留在家里给她打下手。
姜殊大清早就兴奋的上蹿下跳,“晚上有这么多好吃哒,尧尧今天也要来了。”
“别到处乱跑,过来。”席然问,“你要不要吃蛋饼?我掰一点给你?”
“我才不要吃呢,我得空着肚子,春花姐晚上给我做猪蹄膀呢。”
姜晏笑得呛了一口,喃喃地重复了句:“春花姐……”
“笑什么呐,春花姐现在跟我可好啦,一桌子菜都是为我做哒!”
不多时刘春花和阮思明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袋子。
刘春花把东西放下之后反锁了门,姜殊立刻变回人形,从厨房拿了一个大水盆,放满水之后把新鲜的鲈鱼扔了进去,鱼尾打在水面上,溅了他一脸的水花。
阮思明哈哈大笑,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说:“鱼等晚上再杀,现杀现煮才新鲜。”
刘春花还买了一只烤鸡和一些冷菜,她从一堆袋子里找出烤鸡,把鸡腿给夹了出来,递给姜殊道:“趁热先吃,晚上吃就没这么好吃了。”
姜殊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把鸡腿拿在手里。
刘春花看着姜殊逗趣可爱的样子,心尖尖都软了,“慢慢吃,晚上还有一个鸡腿呢,还有好多别的菜,包管你的小肚皮吃的鼓起来。”
姜晏和席然两人像根木头似的靠在墙壁上,没有半点存在感。
姜晏还记得回来的第一天早晨还有排骨面吃,现在就只剩白粥了……
刘春花稍作休息之后才想起客厅里还有两个人,她朝两人招招手:“傻站着干什么?先来帮忙洗菜。”
席然呐呐道:“才十点钟,现在就准备起来了?”
“那可不,赶紧的,都动起来,该干嘛干嘛。”
*****
刘春花兴意满满的要露一手,下午一两点就开始做菜了,四点钟刚到,天还没黑下来,刘春花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就差一条鱼没蒸。
席然满身油烟味,见鱼还没上锅,抓紧时间上楼洗了个澡。
他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楼,鱼已经蒸好了,所有的菜都摆上了桌,和过年的菜色有的一拼,从冷盘到热菜,再到五谷杂粮小吃点心,能想到的几乎都有了。
姜殊坐在桌前咽着口水,偷偷摸摸地拿了块牛肉塞进嘴里,见席然下楼高兴地喊道:“然然来了,人齐了,咱们开饭吧。”
席然摸摸他的肚子:“你都吃了一下午了,你的肚子呢?哪去了?是不是炒了青椒猪肚啊?”
“什么啊,我又不是猪,我是兔子啊。”
阮老头哈哈笑了笑,他从柜子里拿了瓶五粮液,一人给倒了一点,“小兔啊,你也喝一点,啊。”
往常书里面提到妖怪,那都是可怕邪恶的东西,不是吃人就是□□气,可这小兔妖也太乖了,活泼可爱,十分懂事,阮老头就喜欢带着他去小公园,他的老伙伴和小朋友们,都稀罕这只兔子。
姜殊忙不迭的点头,啃着鸡爪道:“爷爷你也喝。”
席然侧着脑袋和姜晏说话,也没人理他们,两人就像空气自娱自乐。
姜殊吃多了就开始话唠,把他在蓬莱的事情笼笼统统的说了一通,他好歹活了三百多年,有的是故事可说,阮老头几人听的也有趣,就跟在街边听说书人讲故事似的,但同样是天马行空的故事,一个是编的,一个是真的。
当姜殊说到姜晏是蓬莱战神的时候,几人同时把视线看向了他。
姜晏手一抖,一个鸡翅膀掉进了碗里,他清了清嗓子道:“别听他的,整天胡说八道。”
“不不,我想起来了。”阮思明喝了白酒脸有点红,说话一着急脸越发涨得通红,“那年,原本准备搬家那次,咱们不是在休息站遇到一个大怪物吗?”
刘春花也猛点头:“对对,那次差点没吓死我,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后来怎么了?”
姜晏想起来了,通常遇到这类事件,古家人会消去他们相关的记忆,但那一次他们走后就失踪了,连古尧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因而这段记忆就一直留在他们的脑海中。
姜晏把弃的事情巨细无遗的都告诉了他们。
阮老头忧心忡忡地蹙起眉,抿了口酒问:“这魔物还会回来吗?”
姜晏沉默片刻,缓缓道:“不出意外,待他睡醒之后,先下地府,再上天庭,最后就是人间。”姜晏没说的是,这一切已经近在咫尺,十年之内魔卿必有动静。
刘春花皱着眉问:“那岂不是好多人都要遭殃?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姜晏扒了口饭道:“有我在,不用怕。”
刘春花愁眉苦脸地看着姜晏,忧心道:“那也不能总是靠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道理我懂,可你来保护我们,谁来保护你?”
姜晏不由地笑了,他往刘春花碗里夹了个鸡翅膀,笑道:“吃饭吧。”
阮思明笑哈哈道:“我有办法,办法就是及时行乐嘛,咱们别为以后的事担心了,越是有困难越是要心态好,咱们今天活在当下,来干杯!”
“说的也是,我今年都六十五了,也不算吃亏了。”刘春花把杯子举起来,“来,大家干杯。”
吃过晚饭刘春花和阮思明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姜殊把剩下的菜用保鲜膜包起来准备放进冰箱。
阮老头坐在一旁问:“小兔啊,你不是说晚上有朋友要来吗?他啥时候来?”
“要半夜呢,我们去山上赏月。”
“哦,这么晚啊。”阮老头琢磨了一会道,“那你拿个饭盒,把鸡翅膀鸡爪那些都带上吧,我给忘了,我今天买了几罐可乐,你也带上吧。”
姜殊拿了两个饭盒,一个装了冷菜,一个装了红薯玉米,他想着要是古尧不爱吃,他就自己吃了呗。
阮老头坐着休息,看着几个晚辈忙前忙后,他突然想起不见了姜晏和席然,往门口走了几步,就见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肩并着肩正在看月亮。
阮老头笑着摇头,转个身进了里屋。
姜晏低着头认真地喝着牛奶,席然靠在他肩膀上望着月亮,许久微微叹了口气。
“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有点担心。”
“魔卿的事?”姜晏道,“不用担心,你知道我死不了。”
“我知道你死不了,可是我知道你会疼,你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不疼。”姜晏把吸管凑到他唇边,“喝口牛奶缓缓。”
席然笑着瞪了他一眼,张开嘴一口咬住吸管,猛地吸了个精光。
姜晏下意识想把吸管抽出来,又不敢太用力,眼睁睁地看着席然把他的牛奶给喝完了。
席然舒了口气,笑眯眯道:“缓过来了。”
姜晏拿着空盒子摇了摇,面无表情地嘀咕:“真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