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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白费力 (Linking7)


  如果只是语言流畅还可以解释,可学生们在说网络用语和流行趋势的时候,阿飞似乎也明白(我都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阿飞显然不是个远离城市生活的人,却又说他是世代在这的“守陵人”,这两点里肯定有一点有问题。当时坚持找阿飞的人是屠教授,他们两个似乎早就认识,难道这又是一个做给我的局?这可能吗?
  我告诉自己不能焦虑,决定按兵不动,在大家都安顿好之后,才转去了阿飞那里。
  阿飞在帮蒙古包的主人擦刀,我坐过去看了一会之后,开始了我想好的开场白。
  “我不是盗墓贼,是一个古董交易商,来找一点东西,而你也不是守陵人,只是个蒙古族的大学生,屠教授恐怕是你的老师。”
  阿飞完全不看我,但显然在听我说什么。
  “教授是学民俗的,我们前进的方向却没有可考的民俗文化,走这条路做什么?屠教授没有提出异议反而信心满满,说明这趟出行,真正能指导路线的人是他不是你……他由于一些原因不想让我们对某处拍照,所以需要个托儿,你才是需要跟着他进入这片沙漠,找某个地方或者某样东西的人,你和我是一样的。”我道,看出阿飞每到我提屠教授,就有一些僵硬。
  “可如果只是这样,你没必要对我说你是守陵人,这句话一定是真的。”我继续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个矛盾可以有合理解释——你因为种种原因放弃过家族守陵的职责,近年才回来补救自己的错误,对不对?我猜,你是出去读大学了吧?”
  阿飞把刀放在了矮桌上,抬起了眼睛。
  我知道自己猜对了,阿飞表现出的愤怒只是一部分,更深的情绪是悔恨和内疚。
  “家族的最后一个?你这种人我也见得多了。”我摇摇头。


第二十四章 吴邪的记录——鬼河
  这句话刺激到了阿飞,他的脸一下发白,情绪变化非常大,看着我的眼神犹如恶鬼。
  “你这样的孩子,不懂事的时候逃避责任,等来不及了,又想要挽回一切,却不知道你不管再做什么,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我继续道。
  阿飞显然被我惹怒了,眉头都拧了起来。
  很好,愤怒让人暴露软弱。我刚要继续踩他的痛处,阿飞就越过桌子来揪住了我的领子:“不要用这种语气说我的家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道:“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很想知道——”然后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我是个写书的,你愿不愿意讲讲你的故事?”
  阿飞一下就放开了我,应该是听屠教授说过我的事,脸上虽然还有愠色,却强迫自己坐了回去。
  我挂上笑容,接着道:“抱歉,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不过我不说夸张一点,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就无法取材了。你说说你的故事,也许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保证写的时候不透露主角原型。”
  阿飞闭上眼睛道:“我不想说,这也不是能让你取材的事情。明天还要赶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的脸上满是哀伤和压抑的怒火,明显不愿意理我了,我一下怀疑自己刺激得太过了,但还是硬起心肠,继续激他:“你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反应这么大,他们是不是因为你回来得太晚才去世的?是不是遇上事故了?还是有盗墓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死……”
  阿飞的拳头如风一样挥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倒地假装挨了两下,翻滚到一边,嘴里叫饶。
  看来他家里人真都去世了,会是因为事故吗?或者是因为和盗墓贼火拼?
  阿飞吼道:“你这种人,养尊处优,没真正渴望过什么,也没有失去过什么!来这里不过是求财求刺激!”他站起来,很看不上我似的,“你说你能理解我,你怎么可能理解?家人朋友为你付出了太多牺牲,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没有了——这种心情,你怎么可能理解!?”
  我捂着鼻子,心道,少年郎,老子可是非常理解,比你理解地要他妈透彻多了。
  阿飞拉起我道:“你再敢问我一句,我就揍到你再也不敢踏入额济纳旗以西。”
  我接着道:“看来就是盗墓的了?”
  阿飞头也不回地出了蒙古包。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突然觉得心好累,躺倒在地叹了一口气。
  让阿飞对我敞开心扉这个选项一开始就不存在,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能靠让他爆发的时候说漏嘴来得到,然后再接着套。
  攻心计,想要成功就不能带入自己,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明天早上好借着给他道歉的机会,一举问个清楚。
  过了一会,我觉得心里平静了,给自己点了根烟,把屠教授说的考察路线在地图上画了出来。如果真有隐藏的皇陵和守陵人,那他们得有一个常年据点才行,也许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至少也得是一个位置确定的绿洲。
  可惜找了半天都没有能对得上的地方,再可能的,就是军工区的附近,那一片的地图是空白的,连GPS都没有信号,不是我短时间能够掌握的了。
  我在可能的区域化了几个圈,心中忽然一震:难道说,就是军工区的附近?我连不起来的这几个区域,里面的某个点里,就有古潼京的三个海子?
  可是那教授本身就是国博的,算是半个替国家办事的人,他难道不知道这地方不能随便去吗?
  我想到了美国的51区,完全利用天然屏障隔离出来,也是地图上没有踪迹的地方——如果屠教授想考察的文化在那么一个区域附近,他手里一定有特别详实的、官方出品的地图。至于他是怎么得到的,这里能有很多种解释。
  我不由思考这支考察队的目的了,我当初找上它,只是因为这样自由度高又有政府项目撑着……难道这个教授,也是这么想的?
  想知道答案不难,老学究的城府更浅,等明天找时间和他聊一聊。
  事与愿违,第二天我没有找到和屠教授详谈的机会。
  外面骚乱起来的时候,我其实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小满哥舔了我一下,我就坐了起来。
  经过黑眼镜的锻炼,我已经能够非常精准地控制自己的生物钟,即使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也能立刻站起来。
  吵闹的声音很大,我掀开帘子出去,发现其他几个蒙古包里的人也是刚刚清醒。
  蒙古族老板看见我们出来了,用特别着急的语调说了好长一段话,可是我们谁也没听懂。
  “阿飞在哪?”我问同行的人,出来看情况的几个学生都是一脸困倦,纷纷摇头。
  不光阿飞不在,屠教授也不在,我心里马上有不好的预感。蒙古族老板更急了,看我比较清醒,就冲我疯狂比划,还过来拽我的胳膊,嘴里大叫着指着一个方向。
  我发现他说的是我们营地东北的一座沙丘,昨天那地方好像还没有沙丘啊?
  “你是要我们和你去东北边?”我问老板,老板普通话很烂,但是能听懂我们说什么,比了个拇指,然后比了个马尾辫,又比了个眼镜。
  “在那里嘛!”老板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清楚的普通话。
  “咱们过去看看?”我便道,拍了几个看上去比较强壮的学生,“他们俩都不在,可能是出事了。”
  学生们马上重视起来,几个人趁着晨曦出发,往那边的沙丘走。
  能见度不太好,但走近之后我一下就看出来,沙丘上有一道奇怪的拖痕和几对骆驼的脚印,似乎一直延伸到沙丘的顶端。
  我问了一圈昨天屠教授晚上干了什么,有个学生就说半夜的时候,好像听到教授出去了一趟,不过他太困了,外面风声又很大,没反应过来就又睡着了。
  沙丘看着近其实很远,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到顶,另一侧的情况一览无余,除了蒙古族老板,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们脚下出现了一条“河”,几头骆驼在很安逸地饮水。
  河很窄,目测也就五米宽,清可见底,下面的褐色沙子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根本看不出有多深,简直不像是真的,但是时不时有大块的浮冰快速移动过去,说明水的流速相当快。
  我们昨天差不多就是从这个方向开过来的,哪有这么条河?
  蒙古族老板脸都白了,跑到水边去就跪下开始磕头。学生都懂蒙古族的礼仪,告诉我他是在拜长生天。
  我也走到水边,蹲下看了看拖痕的尽头,道:“咱们来的时候带充气筏子了?”
  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就道,这个痕迹应该是充气的皮筏,旁边那个长条形似乎是桨——那两个人难道顺着河走了?
  这只有蒙古族老板知道了,我们赶紧问他,让他别磕头了。
  我们都不是特别懂老板念叨了些什么,互相比划了得有十分钟,大家才把事情搞明白。
  可能是蒙古族大都不会水,看见海子都要感谢神明恩赐,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条真正的“大河”,沙漠里漂流更是天方夜谭,所以老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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