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白费力 (Linking7)
- 类型:BL同人
- 作者:Linking7
- 入库:04.09
这显然不是一个愉快的脑补。
我和胖子不一样,我不愿意真的一条条去评价闷油瓶的选择和牺牲,更加不能够接受自己身边其实已经无人可用的现实。
不过不接受也得接受了,胖子得回巴乃继续看着张家古楼的入口,而我真真正正成了孤家寡人,汪家的渗透我目前毫无头绪,身边根本无人可信,处处受制。
而我又有太多事情没有搞明白,首先是那种蛇是不是在墨脱之外还确有其物,蛇巢——或者说蛇矿,位置是不是真的如壁画上写的那样存在好几个;其次是蛇“记录”读取的方法,那些壁画显然用了夸张的手法。
我总不能把抓到的口信蛇都直接吃了吧?或者放它们直接咬我?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资料。
在我面前有两条路走,一是听胖子的,老老实实做自己的生意,等到15年多带点人物力的去开门接班,就当我们查到的那些信息都不存在,相信闷油瓶已经有万全的对策;二是明知道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一场空,也查下去,而且是一个人查。
我选了第二种,但坚定我决心的并非是我对汪家的愤怒和恨意,而是更加虚的一个东西。
我想可以称之为安全感。
我的精神状况已经开始不稳定了,所以才会对这种感觉特别执着。接触黑毛蛇的后果,那几个教授还没有跟我说明白,研究结果我也并没有拿到,但接触的后遗症之一“噩梦”开始极大地影响我。由于我无法真切解读那些信息,认知上也非常混乱,有时甚至无法区分自己睡着还是醒着,找不到可以参照的标志。
突如其来的恍惚是相当危险的,尤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安全感”比区分幻觉和现实更加重要。之前几乎全是从闷油瓶、胖子还有潘子身上感受到安全感,所以去查跟闷油瓶相关的东西,这种行为本身对我就类似一种安慰剂。
这种安慰效应,在我跟着胖子回到巴乃去拿闷油瓶留下的铃铛时,达到了顶峰,最终促使我作出了这个决定。
当时闷油瓶把铃铛留在了羊角山的入口附近,山壁上利用树木和石块摆出了十分巧妙的掩藏和落脚处。从雪山回来后我的身手好了很多,爬几十米的高度不在话下,几乎连汗都没出就回到了地面。
刚想感慨一下今非昔比,胖子就点醒了我:“天真,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身手特别好吧?”
我觉得他笑得诡异,马上有点不服气,结果胖子打断我道:“这地方是专门修的。”
“你是说这是张家专门修来存东西用的?”我问他。
胖子摇头:“小哥留下的线索很多,却都是七零八落的。如果是以前,老子肯定要陪你去慢慢翻个底朝天,但是现在却不打算陪你,你就不奇怪?”
我心说我是觉得奇怪,不过你也到了服老的年纪,巴乃这也需要留个人看着,你不跟我去也不算太奇怪。
“因为小哥留下的线索只有你可以找到,也只有你能拿。”胖子道,“这才是第一条而已。盘马死了,那些老外都散了,只有我和阿贵还记得到这的路,如果是别人要进山,不管怎么样老子都会第一个知道。你再看看刚刚你踩的石头和伸手借力的洞,都是有讲究的,刚好是最适合你的身高和手长的位置。”
我心中一震,抬头去看,发现好像真是如此,我身高一米八一,臂长跟身高相近,那几块石头都刚好在我最方便发力的范围内。
“小哥早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他也说过,你想做的都没有意义。想知道秘密的人很多,你和他们比根本没有优势,为了你不会提前把命搭上,他才留了消息和信物。”胖子道。
我想到闷油瓶在来找我道别前,消失了整整一年。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算到了今天这一步?
张家人计算和布局的时间单位跟普通人完全不同,我再次领略到了他们难以理解的缜密思维方式。
“小哥留线索,不是叫你去查真相,而是要保你的命。如果没有这些,你查到了也是个死。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他早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你查下去顺着线索走到底,只是看一道证明题罢了,改变不了什么的。”
“你还知道证明题。”我给自己点了支烟。
胖子拍拍我:“从墨脱出来老子就明白叫你放弃很难了,也只是再劝最后一次。小哥比你我想得都要厉害,他都说了没意义,你还不乖乖听话?”
“也许会是白费力,可白费力不是一件没意义的事情。”我道,“不费这个力我后半辈子都会睡不好,查查他留下的东西,我反而能把这剩下的几年给睡踏实了。”
胖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小子怎么这么倔。”
“他花心思留了这些东西,我不都找一遍,怎么对得起小哥的苦心?”我也道。
胖子哎哟了一声,说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我摸着手心里那支小小的铃铛,里面灌注了松香,发不出一点声响。包裹铃铛的是一段蛇蜕,我不明白为什么闷油瓶要用这样的东西来装,难道他心里已经预测到蛇皮袋的fashion概念了?今年流行什么款都知道?
蛇蜕很脆,捏了一下就彻底碎掉了,黑色的粉末糊了我一手。我打了一个喷嚏,忽然有点恍神,眼前似乎出现了闷油瓶六年前在这里布置的身影。
但再定睛去看,这个身影就又消失了。
我心里啊呀了一声,那种幻觉这样也可以出现?
蛇蜕粉末的关系吗?莫非那种蛇是要用闻的?
第二章 吴邪的记录——为难
“我得回一趟杭州。”我对胖子道。我从墨脱弄到的蛇都藏到杭州老窝去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正是因为周围全部都是其他势力的耳目,这种微妙的互相制约反而让吴山居成了安全屋。
闷油瓶既然有信心只有我能读懂他的“口信”,我当然没有理由怀疑。
胖子似乎对我要说什么早就有数,眉毛都没有提一下,就说:“可以,不过你走以前,还得再做一件事。”
我问他是什么事,其实已经不是很在意他会说什么了,心思完全转到了我转运回杭州的那几条蛇身上了。墨脱蛇矿搞到的那些东西几乎都是“化石”,不知道读取的方式会不会真的能够这样直接。如果只是把蛇皮碾碎了闻一闻,那么会不会是太简单了?
胖子在墨脱说漏过嘴,闷油瓶留给我的条件的有三个,现在我们只是达到了其中的两个,墨脱的雕像和康巴洛的蛇矿,第三个还要靠“我”读完闷油瓶的口信后发现。
靠“我”来发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闷油瓶给我留了什么连胖子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吗?
“你小子有没有听我在说话。”胖子不乐意道,“天真,我发现你从那边出来之后,越来越不可爱,我有点后悔都告诉你了。”
“你这又是什么说法。”我道,“难道我以前给你的印象就是特别可爱吗?”
“小哥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还是希望你能保持以前那个样子,我也是。老子一直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现在却觉得自己连你也看不透了。”胖子道。
我苦笑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比较失败。”胖子道。
“你们两个想的太简单了,我不是一件东西,不是谁想保持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你懂不懂?”我问胖子。
胖子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显然也是想到了我在墨脱的那些夸张的行为,一下就妥协了,只道:“你不能自己回杭州,你得找一个足够强力、又不掺和在你那烂摊子谜题里的帮手——这就是我让你做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么,也许比较难。”
我心道你刚刚说的好像是做一件事,怎么我一跟你答话就变成有一二三了。
“第二件,你得给我点钱。”胖子继续道,用手做了一个撮钱的姿势。
我点头,其实这不难,可以说是很容易,之前我跟胖子哭穷都是假哭,根本目的还是想让他能够早点从巴乃这地方走出去(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胖子留在这里的真实目的)。
这两年我除了赚钱,其实也没做什么正事。我本身是个很爱犯懒的人,但从闷油瓶走了之后,我心里那种憋屈就变化成为一种奇怪的动力。
我也不好说当初是怎么想的,总之现在赚钱攒钱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是胖子,给他多少我觉得我都能接受。反正白条也打了不止一张了,多来两张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同。
胖子小心翼翼地说了一个数字,我眼睛都没眨就说可以。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小子真没让我看走眼。”胖子有点不可思议道,“钱不是给我的,一半是用来巩固你在这边名誉村长的地位,我搞搞现代化工程。”我一听就头大,让胖子有事说事。
“——另一半,用来雇一个人。雇这个人,我说的数还未必够,幸好这人你也认识,说不定他能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一个折扣。”
胖子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之后,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他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