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彼此彼此,万事不干的家伙正坐在沙发上啊。这里目前没有生意只是因为年前不景气而已,平常可是很忙的呦。”
“是吗?那还真看不出来呢。我也是很认真地在为近藤先生的事操心呢。”
“哦哦,我可得特别警告新八君放学路上一定要一群人结伴回家才行啊,最近总有些讨厌的狗紧盯着不放呢。”
“喂!”土方瞪了他一眼,“我都说过了,没想对他怎样怎样,就是向他询问下有关他姐姐和他们家里的情况。”
“姐姐?”银时一愣,“噢,你说阿妙啊,那个女人嘛……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为好。”
“嘁,不是为了我自己。她怎么了?是不是人品不好,据你所知?”如果是就好办了,那样就有说服近藤不要太执着的理由了。
“算了,随便你,喜欢的女人自己去追嘛。”不想坂田银时却有些不耐烦地这般回答。
“不是我!”土方纠正道。
“啊,”银时从往窗下巴望一眼,“白天大好的时光啊,你们当真就是这么闲逛来度过吗?哎呀,你们乡下的老妈会哭的哦。”
比起晚上,白天确实比较闲。不过土方没有必要向他汇报具体情况。“也不是所有的工作都要在白天进行啊。”
“啊啊,好吧,我还有事,先出去喽。”银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外罩。
“滋滋”屋内的白炽灯又一明一暗闪烁起来。昨天傍晚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看似要下雪,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放晴,不开灯屋里显得太暗。
“早该这么做的。从过去开始就一直……”莫名的声音如是说。
数秒后,白炽灯恢复正常,土方却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坂田银时的衣角,而他则以混杂着诧异的难以名状的目光凝视自己。
“喂……”
喉结上下滑动,土方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之后,他们很自然地搂抱在一起,顺畅地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之前究竟在干什么啊?竟蹉跎了这么多光阴。”
土方将对方拖到办公桌上,“稀里哗啦”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期间花了多久时间,他没有计算,也忘记了站在楼下挨冻的保镖,在这个天然卷恰到好处的指引下顺利地将自己那东西送进他体内,先前他并没有男性经验,他觉得坂田银时的反应有些生疏,是生疏而非生涩,生疏是因为曾有此经验但一段时间没有尝试而不太熟练,是啊,他有经验的,不然自己无法这么顺利地进入吧。
事后,两人多少有点尴尬,可当时的情况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下来。土方坐在地板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用因悸动尚未全退而些微颤抖的手打燃打火机。倒是坂田银时揉着头发以轻松地口气安慰他当成误会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也没损失啊。土方乜斜他一眼,赫然发现刚才不慎扯破了他的T恤,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万元钞票塞到他手里说是赔他的衣服钱。银时虽然嘴里嚷嚷着一件旧T恤而已,不值这么多钱啦,却还是把钞票掖进了裤子后面的口袋。
“咦,那CD是——鲍勃.迪伦,你喜欢?”土方瞟到电视机下面散乱的几张CD封套,“呵,想不到你偶尔也会听些有品位的东西啊。”
“那个啊,”银时搔搔头,“据楼下的老太婆说,是常客送的,她说不懂这些,索性我就捎上来了。音乐什么的,只要好听就行了,无所谓品味不品味吧?”
“嗯。”土方点点头,继续抽烟。
“你喜欢我的东西,不表示我就因此欠你什么。”——鲍勃.迪伦如是说。
此后,就像是无意中打开了一道阀门,土方隔三差五便单独上去万事屋和坂田银时来一次,这段时间吩咐保镖在下面等着。他们不是每一次都做到最后,比起第一次,两个人更乐意花时间看够摸够对方,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先前错失的时光,用手或嘴的时候也有,怎么说呢,泄欲这种事与其一个人坐在马桶上打手枪还是两个人一起做比较开心。
“要是能再多点时间就好了。”每次都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去的,土方难免有些不满,他想至少静静地在事后那种微妙的余韵中小憩一会儿再离开,但打着询问志村家情况的幌子上来的,不能一直待到很晚。
*
“不要随便给女人安排房子住,不然不久之后啊,你就会发现那所房子神不知鬼不觉就不再属于你的名下了。”近藤啜着杯里的酒,煞有介事地说道,但想了想立即改口,“当然当然,阿妙小姐除外!阿妙小姐才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可难说,女人心海底针呢,土方心说。近藤名下的确有好几套住房,若土方开口借一套来住绝对不成问题,不过他不太想这么做。土方其实没有自己的家,当然他不至于连一套最普通的公寓也买不起,只是认为没用罢了,他没有家事也没有固定的恋人,房子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应酬、谈判和交易几乎都安排在晚上,外加还要巡店之类的,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根本没机会回家,再说办公室这边也有专供他休息的屋子,游泳池、桑拿室外加人工按摩一应俱全的会所也是想住便随便住,再不济也可以住管辖区的旅馆,就是近藤组长,他买了那么多公寓一个月又回去看过几次啊?所以房子根本不须要。现在,他则渐渐有些改变想法了,觉得还是租一套公寓比较方便。
土方渐渐发现这天然卷还真是开放,把他弄舒服了会大声□,稍微弄疼一点便尖声惨叫,这间老木屋可没有隔音效果可言,他就一点不怕给人听到啊?这也就算了,他那工作兼住处的旧房子,硬件设施实在简陋了点,没有暖气冷得可以。几天前,难得在里面卧室做一次,还没完事就听到客厅有人进来的动静。
“我回来了的说!”小女孩儿的声音。
女、女孩儿?土方当场僵住,惊得合不拢嘴。
“小银,你在吗?”
“来、来了!你等等啊,就在客厅等着别动,千万别动哦!”坂田银时慌慌张张一把推开土方,跳起来匆匆忙忙往身上套衣服。
“你在干什么的说?我刚才在楼下看到了几个讨厌的家伙!”
“没、没什么,啊,是这样的,今天家里也来了个讨厌的家伙,我在和他交涉,嗯,交涉!等一等!不要进去哦,千万别进去,喏,这个给你,去买醋昆布吃吧,顺便捎几罐草莓牛奶上来啊!”
直到外面的对话停下来,拉门再次打开,土方的心情都没平静下来,他在很多细节上还是相当死板放不开,若是换做大人他还不至于太尴尬,可对方是个小鬼头而且还是小女孩,这就另当别论了!
坂田银时盘腿坐在被褥旁,又扭头神经质地看了看拉门才开口:“啊,她是另一个在这里打工的小鬼啦,在读新八那所学校的国中部二年级,她家里出了点乱子,一言难尽总之是很麻烦的家庭啦,平时多半回新八家里,别看他家道场不景气,可是拥有一所祖传的独门独院的大房子哦,姐弟俩常被遗产税搞得焦头烂额。今天她们年级放假,就过来打下手。偶尔也在我这里住住——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警告你脑子里不要想龌龊的事啊!”这种事一向越描越黑,但他还是继续解释道,“那时我睡沙发,当然更多的时候等她睡着以后就溜出去喝酒……”
土方的表情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这里的雇员不是正太就是萝莉,喂喂,莫非这家伙想借此回味中学时代的光景吗?
这么着,土方在某高档地段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西式装潢的公寓。手续办理妥当后,他来到万事屋将一个白色信封推到坂田银时面前。那是在一月,新年刚过去一周,外面天气仍冷得很。
“房间的备用钥匙,临走的时候放在门口擦鞋垫下面就好。地址在信封里面。”
“啊?”坂田银时捻开信封朝里面看看,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大概以为里面应该是现金或支票。“擦鞋垫?是说你的人生吗?”
“哼!我的人生如果是擦鞋垫,那你的人生就是手纸,而且还是用过的!”
“哎哎,差不多嘛,一样都是肮脏不堪。”
“不一样!”土方正色反驳他。
不过,坂田银时接受了偶尔去土方的公寓待一晚的建议。土方似乎也意识到西装革履的打扮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于是每回来时都特意穿的随意点,但他所谓的休闲打扮仍十分扎眼,总是带着摆脱不掉的公务员或白领的味道,活像去打高尔夫或参加非正式商务派对,在这里过分引人注意不是件好事。
土方有点体会到人们对于家的那种向往了,三更半夜无论多晚回来,总有个人为你点亮灯光,并且一直等着你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尽管这是临时的,他多少开始对夜晚那些糟心的应酬和交易感到疲倦。只要觉得当天前半夜能脱身,他便提前给万事屋打电话,如果他也有心情就过来住——多数情况都会过来,可是白天他却不大愿意离开万事屋,总推说有工作啊,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该在家等着委托人上门等等,土方也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