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办公室才走了几步,就和山崎撞了个满怀。
“唔……”
“啊、啊,土方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山崎连连鞠躬道歉,麻利地拾起地上的资料。土方一瞅,净是些旅游宣传册。
嘿,这帮家伙果然是提到玩,比什么都来精神!
“土方先生,那个……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真的没有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呀!”
“行了,”土方一挥手,“山崎,不用忙着找资料了,今年已经确定去诹访了。你抓紧时间查查旅馆的预定情况吧。”
“诶,可是,近藤先生他说要再看看——”
“我们刚才讲好了!我的话,你不听啦?”
“呃,不,不是!”山崎连忙低下头。
“既然听话,就照我说的去做。至于近藤先生那边,我会向他解释,你去吧。”
“是。”山崎抱着资料折回去了。
真是的,土方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看来今年年初必须将整顿纪律放在日程第一位呀。
作者有话要说: YD小剧场——
副长给闺女洗澡从来都是拿木盆倒上热水,因为屯所的澡堂没有隔间,就算是深夜也会有会光着身子的怪叔叔突然冒出来(比如大猩猩吧===小女孩可不能从小就看到怪叔叔的特别部位!所以副长总用澡盆在屋里给闺女洗澡,但是天气凉了,这样小女孩容易冻着感冒,再说小卷毛快上小学了,长大了,由他来给洗澡也不太合适,而且闺女们会越长越大,以后也不方便在他面前洗澡,带她们去女澡堂吧,自己又进不去,天然卷也不能进,山崎也不行!!可现在闺女们还不太会自己洗澡,一个人进澡堂,他又不放心。。。这可肿么办?于是副长开始为洗澡的问题苦恼起来===
☆、一四О(最终章)
失去与获得之间的距离,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也许只消伸出手就能够到,如果不够,那么就踮起脚跟吧。
元旦将至,土方干脆每晚离开站前街便到万事屋来过夜,早上又迟迟不肯走。“新年三天估计会很忙呀,四号又要动身走人,当然要抓紧这几天的时间啦。”他这么说。
不知神乐和新八他们学校最近是怎么回事,提前放假还是怎样的,他们上午就到万事屋来了。
坂田银时可不大想让他们撞见自己和土方待在一起的场面。
“这有什么呀,你也该找个机会好好和他们渗透一下嘛。”土方倒是无所谓,他熟悉天然卷卧室的布局,从壁橱里抱出被褥。
“一套就够了啊,反正你半夜也会挤过来!”
“嗯,两套要挨得紧紧的才像话。”土方兀自铺好褥子,满意地点着头看着榻榻米上挨在一起的两套被褥。
“你这家伙睡相不老实,睡着睡着就会抢被子。”
坂田银时瞥了他一眼。
“咦,这羽绒被……”土方想都没想便直接拿出了他以前送给天然卷的高级羽绒被,见被子如此崭新他由不得吃惊。他摸着下巴说道:“我还以为早就用烂了呢,以你平时的邋遢程度来看。”
坂田银时自然说不出“因为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这种话。“哎,你别太随便了啊,好歹也是在别人家里啊!这个可是留着给尊贵的客人留宿时才用的!”
“哦?”土方笑了,“难道我还算不上尊贵的客人吗?”
“你?嘁。”坂田银时斜瞥着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早喽,赶紧躺下吧。”土方说着脱掉外衣便钻进了被窝。
“哎,至少洗个澡吧!”
“嗳,我可是只习惯泡浴盆的,只有淋浴的浴室……还是算了吧。”土方拽过自己的上衣,从口袋里掏出烟夹。
“不要在卧室里抽烟啊!”
“哪来这么多事,我就是要抽!”土方将香烟点燃。坂田银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却也只能到客厅拿来那只脏兮兮的塑料烟灰缸。
“哎,你要是再这么随便,明天就不要来了啊,给我回去睡啦!”话虽这么说,可坂田银时知道,明晚他还是会坐在被炉前,直到屋外的门铃响起。
“反正你这家伙总也不记得锁门。”土方将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烟摁灭。“啊,就算到时你睡着了,我自己也会悄悄进来。”
“喂,我说你呀,怎么越来越死缠烂打了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死缠烂打?”土方略一吃惊,扭过头去看着跪坐在旁边被褥上的人。“你的意思是,我脸皮变厚了不成?哼,真不懂事。”他摇摇头。
“什么呀,你还当这是夸奖啊?”
“算了,我饿了懒得跟你吵,有什么吃的吗?这可是你家对吧,食材什么肯定有吧?”
“只剩泡面啦!”坂田银时挖苦了他几句,还是嘟嘟囔囔站起来去了厨房。不多时,他端着一盘拿手的自创火腿炒面回到卧室。
“啊,还挺怀念的,去年就是吃这个啊,差不多也是元旦的时候吧。”
“哎,你的伤怎么样了?”土方胳膊和头上的纱布还没取下来。
“伤口不可能短短几天就长好吧?”土方闷头吃着面说。“我不是早就说了吗嘛,一点小伤,完全不妨事。”
“吃完了,就赶紧关灯吧!”坂田银时一忽钻进他旁边的被窝里。
“我才不是脸皮厚呢,你这家伙不盯紧点不行。”只听土方闷声闷气地说道。“换了别人……哼,我才不屑于什么死缠烂打呢。只是和你待在一起,怎么都待不够。”
“啊?啊?”坂田银时一骨碌坐了起来。土方已经端着空盘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我去刷牙。”
他将盘子随便往水槽里一放,洗碗的概念大抵上没有。
浴室里摆放着天然卷的牙刷和漱口杯,嘿,他毫不犹豫拿牙刷放进嘴里。
再回到卧室,屋里已经黑了。
“嗳,”土方钻进自己的被窝,一翻身胳膊和腿全伸进旁边的被子里,“还是这样才舒服呀。”
嘁,真不晓得为什么还非得铺两套被褥,最后还不是要挤到一起!
幸福真简单啊,就是抱着这家伙在被褥上滚来滚去。天然卷究竟有什么令他迷恋地地方?都说过了,和他在一起,自己总是那么由衷地感到轻松快活,这就够了。难道喜欢一个人非得须要众人称颂的理由不可吗?
“哎呀,很疼啊,不要突然撞过来!”土方不由得捂了下左边的胳膊。
“你不是不要紧了?不是说就一点小伤不碍事吗?”
“那你也要轻一点啊,万一再裂开怎么办?”
“嘁,那你还逞什么强嘛。”
土方咂咂嘴,撩起天然卷的睡衣,把手贴上去。“暖呼呼的,好像热水袋啊。唉,我真不想去什么诹访。带着那群家伙,光是想想就觉得精神疲惫。”
“啊,反正多串君也不懂得欣赏什么风光,去哪都无所谓吧。”
“还说哩,上次去静冈,不知是谁的缘故啊,害得我都没心思欣赏来着。”
“怪我吗?难道要怪我吗?是你制定的那个旅行计划太烂了吧!”
“我的计划烂?那下次你来定啊,看你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来!”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啊?”听到天然卷欷歔吃惊,土方不高兴了。“怎么,你就那么不情愿和我出去玩吗?”
“……这倒也不是啦。”坂田银时挣了挣,转过去背对着他。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非要你说清楚不可。”土方扳了扳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
坂田银时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喘着气,寻找到他的嘴唇贴上去。说不定这家伙是他等待许久的那片缺憾,遇到了开心,遇不到便一直遗憾地度过一生,却没有想过还有另一个选择:主动抓住。回顾往昔,自己是否太过被动?因为是重要的人,所以从不反驳,只有默默坚守,可是还是失去了很多很多……重新审视,自己的本意在哪里,又是什么呢?或许“永远”“永恒”本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执念,相信便存在,无须亲眼见证。
“唔……”
“哎……我是说呀,以后旅行这种事,你提前拿出计划商量一下嘛,不要一个人都做主了,又不是很擅长。”
“噢、嗯……”土方尚没有摆脱这长吻的气氛,他埋头蹭着天然卷的脸颊。
“啊,睡吧,睡吧。”坂田银时轻抚着他的背道。
*
第二天神乐和新八来到万事屋,见土方又在,倒也没怎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