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的鼻子虽然不好,可视力却没有问题,虽没有闻到呛人的烟味,可他却能看到无花所在屋内冒出的青烟,他顾不上手里端着的汤,迅速上楼,火势现在已经不小,烟雾缭绕下,根本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楚留香现在心中无比痛恨自己为何要逼着无花吃下那碗放了化功散的粥,此时无花没有内力,又被自己锁住,也不知现在是不是有事。
他不顾灼人的火焰,冲进屋内,看到的却是散落开来的锁链,他脸上担忧的表情突然顿住了,推开倒下来的带着火苗的横木,他便离开了,不再管那越来越大的火势,他知道无花没有内力,走不远的。
无花身上雪白的僧衣已经染上灰尘,他知道自己没有内力,无法走远,他只是想传个消息罢了。
他来到一条阴暗的小巷,这世界上最不缺的便是走街串巷乞讨的乞丐,他来到一个蹲着靠在墙上低着头的年轻乞丐前,开口道:“去告诉你们八袋长老,传话给帮主南宫灵,就说无花存香,待归。”
看那乞丐抬起头,明显听到了自己的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八袋长老?他以为自己是谁啊?”那乞丐虽然听到了无花的话,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低下头数着今天得来的铜板。
“你还想去哪儿?”无花在弯弯折折的巷中走着,听到背后传来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他回过头,不出意外看到了楚留香阴沉着的脸。
“难道你还指望我什么都不做就那样被你锁着?”无花的目光依然沉静。
“我就该把你锁在我身上。”楚留香一步步逼近无花,无花的步子却没有移动半分。
楚留香动手将无花死死抱住,“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你的屋子起火有多怕,我只想陪着你,你却总是逼我,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了!”
无花又晕了过去,他这次却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楚留香狠狠碾磨着无花的嘴唇,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安心,“你别怪我!”他贴着无花的唇吐出这句话,语气中重斥着痛苦和绝望。
他将无花抱在怀里,跃上墙头,迅速离开了,街上的行人哪怕看到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眼花出现的幻影。
这是一处不算奢华却绝对温馨的宅院,院子不大,不过四间房屋,一个厨房,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人该住的地方,可这里恰恰住的是江湖人,若说住,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适,因为这院中很多该有的东西都并没有,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无花……无花……”楚留香用唇膜拜着床上的俊美男子,一寸寸吻过无花的肌肤,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唇,再到锁骨,留下自己的痕迹,在颈间留下美丽的红痕。
无花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楚留香!”他伸手想要推开楚留香,可没有内力的他根本无法动摇楚留香分毫。
楚留香听到这一声厉喝,先是顿住,随后一手捂住无花的眼睛,不想看到无花厌恶的眼神,又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只是他虽然亲吻的动作不停,可也只在无花颈间停留下来,再不敢往下逾越,只来来回回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感受无花的存在。
放任心念,心软而退
“够了,楚留香,你不觉得累吗?”无花将手上推拒的动作停下,有些疲惫地说道。
“我很累啊!”楚留香整个人趴在无花身上,却小心地自己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只将头落在无花肩上,说话的气息喷在无花的脖子上,带起一片细小的颗粒,“可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只看着我,没有旁人。”
“可你却只想离开!”楚留香顿了顿,声音中带上愤怒,“我小心翼翼地对你,可似乎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一手将无花的双手禁锢,一手从无花有些散乱的衣领中滑入,感受着无花细腻的肌肤,手掌在无花的腰线滑过,带起无花一阵颤抖,楚留香手上的热意与无花长年有些发寒的身体接触,热度毫无阻隔地传到无花身上,若非此时他手上的动作太过暧昧,否则倒是极舒服的取暖。
楚留香的动作此时在愤怒之下也忍不住放肆起来,他的唇舌从无花的下颔一点点留下带着濡湿的红痕,更加重了无花脖颈上还未褪去的红色。
他的动作渐渐往下,那红痕的范围也不断扩散着,无花身上染了灰的白色僧袍也在这些动作中渐渐滑落开来,包裹在宽松僧袍下的身体也渐渐暴露出来。
无花常年呆在寺庙,身体并不像许多江湖人那样黝黑,反而汉白玉一般无暇,但身体却又并不像整日呆在家中的富家子弟一般,是软绵绵的白斩鸡,而是有着均匀的有力的肌肉,这肌肉并不夸张,而是恰到好处,十分好看。
楚留香的手此时就放在这样的身体上,且不论这样有力的身体,就说只要想到这是无花,而他此时抚摸着的是无花的身体,楚留香就忍不住身体的冲动,他此时就伏在无花身上,他身上的变化无花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无花只觉得有一股怒火直冲到头上,流到四肢百骸,自己多年来的高僧风度、冷静自持仿佛一瞬间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无花曲起腿磕向楚留香,楚留香却用腿一挡一压,便死死将无花制住,这还不算,他顺势将自己的一条腿嵌入无花双腿,头抬起来,从无花腰身上重新展展身子,与无花唇贴着唇,轻轻笑了起来,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相互交缠在一起――虽然两人呼吸变得急促的原因并不相同。
楚留香轻啄着无花的唇瓣,渐渐由轻啄变成辗转碾磨,时不时吐出舌尖舔舐着无花的唇,并不心急,想要一点点撬开无花的唇瓣,无花却紧闭着唇,将眼睛闭上,遮去眼里的汹涌。
楚留香见状,眼中滑过一丝狡黠,在无花身上作怪的手向下伸去,腿也不时磨蹭着,直到无花倏忽睁开不可置信的眼睛,张口就要制止楚留香。
楚留香就在此时将自己灵巧的舌送了进去,无花眼中闪过狠色,毫不犹豫将牙齿闭合,血腥味立时充斥在两人交缠着的的口中,楚留香却对于自己舌上流出的血迹毫不理会,依旧不遗余力地入侵无花,想要无花口中沾满自己的气息。
血迹顺着两人的嘴角混合着唾液流出,显出淫靡,无花几乎要将楚留香舌侧的软肉咬下,楚留香却好像毫无所觉,无花真想就这样将他的舌头咬断,眼前却看到上一世楚留香为他流下的一滴泪,这一世楚留香为他受的石观音那一掌,终是将牙齿松开,闭上眼无奈地随他动作,可无花却不知道,有些人,你退则他进,他会将你的底线一步步蚕食,直至达成他自己的目的。
楚留香感受到无花的软化,眼神一亮,本就凶狠的动作更是急切几分,搜刮着无花口中的甘甜。
半晌,楚留香才将舌退出来,唇也离开无花的唇瓣,牵出依旧带着浅红色的丝线,楚留香笑着将无花唇边的红色水痕一点点舔去,故意将动作放得极为缓慢,等到无花唇边再没有一丝红色,已经很久。
楚留香的眼睛都在发亮,他看着无花,用鼻尖磨了磨对方的鼻尖,笑出声来,“你舍不得,是吗?我很高兴!”
无花不说话,楚留香却也不在意,他依旧欣喜于无花的心软,在他看来,以无花的性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不可能发生的了,是不是他可以认为,无花待他确实不同,他也并非半点机会也没有?
楚留香握住无花的手,顺着自己身体上肌肤的纹理向下探去,“求你,无花,我难受!”
他的声音中竟是充满了委屈,无花气极反笑,他还没有和楚留香清算这笔账,他倒是敢先委屈上了,无花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此时心里的怒气,讽刺笑了笑,“左右我现在反抗不了,不是吗?”说完这句无花便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楚留香笑了笑,又伏身在无花唇上吻了一口,抓着他的手动作起来,声音有几分喑哑,却更添了几分撩人,若让哪个女人听见了,准会扑上来,“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我难受的!”
伴随着一声低低地轻吼,楚留香终于放开无花的手,无花依然闭着眼,眉头却紧皱着,楚留香知道无花不会喜欢这种粘腻的感觉,将无花点了穴抱起来,走到另一间屋中。
这间房从外面看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只有推开门之后才会发现,原来屋内暗藏沟壑。屋内雾气缭绕,一左一右的墙壁上嵌了蟾蜍模样的石雕,从蟾蜍口中不断有水流涌出,在水池中溅起水花,这是从山上的温泉引下的活水,自从楚留香做了那个不可言喻的梦之后,便下意识找到了这个地方。
他将无花的衣物褪尽,稳了稳心神,却依然很难不被无花莹白的身体所影响,他运内力压下冲动,将自己的衣服也除尽,便带无花入了温泉浴池中。
这厢楚留香终于一圆心中那隐秘的梦境暂且不言,南宫灵很快便发现了无花失踪的事情。
水母阴姬看着司徒静眼中显出的几分担忧,不由得上前摸了摸司徒静的头顶,安慰道:“你放心,虽我与无花言谈不过几句,却知道他不是会轻易遇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