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kki忽然给了他一个笑容,“如果我去邀请Lady Momsen跳舞,你会不会相信爱情比生命更重要。”
“你?”Sebastian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算了吧,别为了区区一句话被DC那个偏执狂盯上,不值当。”
“信不信随你。”
说完Heikki就真的走向Lady Momsen那边,Sebastian想拦都拦不住。
“能请你跳支舞吗?”他来到Lady Momsen的面前伸出手。
Lady Momsen转头看了看正在和拉普兰财政大臣聊天的父亲,小声地提醒他,“我父皇会不高兴的。”
“他高不高兴我并不关心,现在我在意的是你的快乐。”Heikki依旧维持着邀请的姿势。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父皇的面前邀请她跳舞,而且一点都不怕她父皇的威胁,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他勇气的欣赏,Lady Momsen出人意料地把手伸给了这个胆大的王子,而另一边DC还没注意到有人带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她的舞跳得有点生疏,Heikki觉得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什么机会跟人跳舞的缘故,所以他一直都非常照顾她,尽量迁就着她的舞步。
“我不喜欢这么隆重的音乐。”Lady Momsen脸上带着些小小的遗憾,“我喜欢欢快一些的,有点像民间的小调。”
Heikki在她耳边说:“我也是,在这里跳舞只不过是社交礼仪,那些平民在一起跳的才是真正的舞蹈。”
生平第一次她跟一个除长辈以外的男性吐露心声,而且得到了同样的回应,真希望父皇能晚一点才发现他们。
愿望岛
这一晚上Kimi不知道跟多少人跳舞,他眼前那些或是艳丽或是清秀的脸庞不断地变换着,但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已经分不清她们谁是谁了。
休息室里,Sebastian给了他一杯冰镇香槟,“我想回去睡觉。”他可怜兮兮地说。
“晚会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呢。”Sebastian知道他这几个小时过得很痛苦,却不得不提醒他,“还有十二位Lady等着跟你跳舞,以及她们的家人要与你讨论她们的终生大事。”
“她们的终生大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们。”Kimi孩子气地发脾气,但想了想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跟别人跳舞,语气又软了下来,“我跳不动了,你抱抱我吧。”
Kimi把头搁在他的肩上,他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说出来,还要硬挤出假笑去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太累了。
“不想跳就不跳了,你现在是国王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你。”Sebastian轻拍着他的背,自己的爱人整晚都被一些陌生女人霸占着,心里也有些不快。
“好。”Kimi开心地牵着他的手,“那今晚你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吧。”
Sebastian捧着他的脸,“如果你变成了一个不问政事,不管百姓死活的昏君,我肯定就是那个帮凶。”
“那你一定有倾国倾城的美貌。”Kimi拿他开玩笑。
Sebastian捶了他一拳,“肯定没你倾国倾城。”
“你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的吗?”Kimi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要不然你以为呢,你脾气这么差,又有很多奇怪的习惯,但为了这张脸我就什么都忍了。”Sebastian恶作剧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Kimi并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说:“没想到我的脸那么值钱。”
后来他们还是回到了宴会厅,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地位越高私生活时间往往越少,但是Kimi唯一能决定的就是他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即使有一个人像Meester一样了解他,并且不介意他爱的是一个男人,他再也不会为了给任何人交待而结婚。
晚宴一切顺利,DC并没有因为女儿和Heikki跳舞而发火,那是因为Sebastian在跟Kimi一起去休息室之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Huovinen,让他来解决这个麻烦。
这对Huovinen来说太简单不过了,他只是造了一个幻像,让DC以为Lady Momsen还坐在那里,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当然这个幻像并不会跟他对话,所幸他们跳舞的时间也不长,等Lady Momsen的真身回去,幻像就自然消失了。
这个夜晚对Rosberg来说也十分快乐,Nelson作为DC的近卫官一起来到了拉普兰,并且可以出现在晚宴上,这样Rosberg就有时间跟他聊天,以诉相思之苦。
这一天似乎所有人过得都很好,包括Hulkenberg,这几天的努力起到了很好的作用,Sebastian安排他在厨房里帮忙,虽然那里跟前线打仗一样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但这种人与人合作的关系让他十分兴奋,一整晚情绪高涨并不觉得疲惫。
看到国王与男仆从休息室里出来,Rosberg对Huovinen说,“你看,他们俩总是掩饰得很好,单独相处了这么久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谁说的,如果他们俩真像你说的那样滴水不漏,你又是怎么发现的?”Huovinen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让国王只爱男人这个秘密公诸于世,这样他自己就不用承受异类的压力了,这是他之前教他的办法。
Rosberg无法反驳,但他又想不出其他还会有哪些人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对他们俩是善意还是别有用心,毕竟他不想为了自己利益而去伤害朋友。
“现在他已经是国王了,百姓对他的追捧估计已经冷却了下来,毕竟国王与王储之间有很大差别。”
Huovinen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你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再作打算。”有些事情他只能给意见,并不能代他们去做。
深夜的拉普兰依旧灯火辉煌,而距离他们千里之外的另一边,Meester像被笼罩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她驾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人奄奄一息,那正是大名鼎鼎的女祭司Blake。
“你觉得怎么样,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吗?”Meester转头问车里的人。
“不,要快一点,我们要赶在日出之前到达。”一直趴在垫子上的Blake此时转过脸,她的半张脸都已经惨不忍睹,被Sebastian的魔法之光灼伤,她没有想到那个小小的魔法师有这样大的力量,所以她才输得这么惨。
那战输掉之后,Blake就让她日夜兼程赶往愿望岛,Meester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也许那里存在着能令她立刻恢复如初的魔力,可是这段时间她一直不肯让她用治愈咒为她疗伤,看到她伤重痛苦的样子,Meester心里也十分难受。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们到达了传说中的愿望岛,在乘船驶往湖心城堡时,Blake才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她。
愿望岛是两界的边界,她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刺破结界放出暗灵,令她的对手永无宁日。
进入到残破的古堡里面,Meester看到一只黑漆漆的棺材,而另一头则是无边的黑暗,比夜空还要深沉。
“我不能这么做。”她不确定自己是不能下得了手,虽然一开始她找上Blake完全是为了报仇,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她们之间产生了情谊。
“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Blake向那口棺材走过去,“此番举动会影响所有人,包括你,但最重要的是能让我们的敌人缴械投降,”
“可是我舍不得你。”Meester流出眼泪,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这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Blake费力地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我伤得太重没有人救得了,作为一名祭司,我不想死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魔法师的手上。”
“总会有办法的。”Meester还是不想放弃,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是时候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Blake给了她一把尖利的匕首,然后缓缓地走向那口棺材躺在上面,“别害怕,把我的离去当做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Meester犹豫着终于将匕首举过头顶,念出一长串低沉的咒语,咒语结束时匕首准确地刺中Blake的心脏,一瞬间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而千里之外的拉普兰皇宫里,Sebastian在同一时间被一股阴冷的力量侵袭,像是忽然间与周围欢乐吵杂的气氛隔离,一片黑暗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手执长杖的老翁,他脸色苍白丝毫没有活人的气息,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窝被深紫色侵染,一双死神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Sebastian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打碎,接着人也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
Meester被那股力量摔出去之后经历了短暂的昏迷,接着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她能分辨得出那个触感来自于Blake,可当她睁开眼睛时并没有看到她,那只漆黑的棺材上也并没有见到她的尸体。
而另一头原本漆黑的地方像打开了一道大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老翁,他的头顶上飘浮着一股浓黑的气体。
“你是谁?”能感受得到他就是Blake要达成的目的。
“我是灵界的守门人。”老翁那双空洞的眼睛比死人还要可怕,“你打破了两界之间的隔膜。”
凄厉的尖叫声传入Meester的耳中,她惊恐地看向四周,
“是暗灵。”老翁向她解释,“他们是亡者之音,如同亡者他们不计其数。”
Meester从地上爬起来,那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黑暗它们无处不在,她开始后悔了,这也许并不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