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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垩土时代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只见那牧民脸上表情十分古怪,接口道:“我也就会几句问好的,普通话就不用翻译了吧?”
  原来这牧民叫做乌力吉,同他一道来的是他弟弟乌力罕,就住在离此不远的绿洲里,因为乌力吉的儿子生了病,所以来苏泊淖尔求湖神保佑的。蒙古族信奉藏传佛教的极多,凡是湖泊敖包寺庙都是圣地,尤其苏泊淖尔,传说成吉思汗的妃子曾在此祭天,更是灵验,故老相传有了病痛来湖边取一小瓶湖水喝下便好了。赵启平看着两个牧民严肃虔诚的面孔,把“这是迷信”四个字吞回肚子里去。
  “我们就是医生,”胡八一大言不惭地画了个圈把自己这边三个人都圈了进去,“这也是湖神的指引才让我们遇见了彼此,所以……我们去给你儿子看看病怎么样?”乌力罕在旗里念过高中,本来就对湖神不甚相信,一听他们都是医生,便撺掇着乌力吉答应下来。于是几人动作麻利地收了帐篷装车,跟在两匹马后面往绿洲走。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医生了?”赵启平挑挑眉毛问胡八一,“万一让你看病呢?”
  “你是医生啊,货真价实博士毕业,看病这不是有你嘛。杨参谋长可以冒充妇科医生,估计他们家也没有今天就要生孩子的,”胡八一看看前头的两匹马,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至于我……我是兽医。”
  快到中午胡八一几人来到绿洲的时候,正看见乌力吉的女人其其格在蒙古包外头擦眼抹泪。她和乌力吉的儿子今年八岁,是全家人的眼珠子,自从昨天晚上就不吃不喝,昏沉沉地睡着,高烧不退。想送到旗里医院就没法用摩托车,得套上勒勒车,至少要走一整天,孩子太小,未必能受得了这种颠簸,因此只好按照千百年来的习俗,去苏泊淖尔求湖神保佑,至于能不能好转其实全看孩子本身的体质好不好了。
  条件简陋,科班出身如赵启平能做的也就那么三板斧,先给量体温,38度7,又用听诊器听了心肺有无杂音,最后量了血压,掰开小孩的嘴用棉签伸进喉头拭了一拭,拿出来的时候棉签上一抹淡红,又有点微黄。赵启平赶紧用压舌板把孩子的舌头压下去,用手电筒向喉咙里照进去,看见咽喉处扁桃体肿得厉害,颜色深红,上头还有些黄色的脓疱,不由松了口气——好在是化脓性扁桃体炎,要是别的更伤脑筋,出门在外又没法查血。他抬头看看胡八一,后者就老老实实地抱来了药箱,按说用青霉素就可以,赵启平怕孩子对青霉素过敏,便选了阿奇霉素做臀大肌肌注。其其格眼泪汪汪地问他孩子什么时候能退烧,会不会烧傻了,赵启平又加了一针赖氨匹林。这两针药都很对症,一个小时左右孩子的烧就退了八成。草原上看病不易,左邻右舍知道乌力吉家来了三个本事大的医生,许多人都来请,赵启平脖子上一会儿就挂了十几条哈达,有白有蓝,围得他那张小脸儿都要淹没在哈达里了。
  他连看了几个牧民,没有致命的急病,都是草原上常见的关节炎,肌肉劳损等等,有些看症状是高血压高血脂,还有一个痛风、一个牙疼的。这时有个酒糟鼻子的大汉挤到人群最前面,擦着满脸的油汗急道:“大夫,你能看好人的病,一定也能看好马的病!我家马……我家马拉肚子了!”赵启平眼珠子一转,指着正在蒙古包外转悠的胡八一说:“胡医生是专业兽医,让他给你去看马!”酒糟大汉忙不迭地出门,和胡八一比手画脚地说了几句话,就把人生拉硬拽地扯走了,临走的时候胡八一满怀悲愤冲赵启平遥遥比了个中指,把赵启平乐得不行,腮边笑出个清浅的酒窝来。连SHIRLEY杨也不能不承认这人实在生得好,眉梢眼角都暧暧内含光,笑起来不太好形容,又单纯又狡黠似的,和胡八一那种又痞又贫还不耽误帅完全是两个风格。
  等赵启平给排队的人都挨个瞧过一遍,乌力吉家的羊羔子都宰完了,剥了皮剁成两个拳头大小的肉块下了锅。按理说牧民春天是不会宰杀牲畜的,但是为了感谢医生治好了自己的儿子,乌力吉挑出羊群里最肥壮的羊羔子杀了,其其格更是再三再四地把赵启平和SHIRLEY杨让到蒙古包里正对门口的上座,端上了奶茶奶酒奶皮子,是个要把他们当贵客招待的架势。
  肉都煮好上了桌,胡八一才满脸蜡黄一身臭气地回来,脸上不知是泥还是别的什么,溅了几点黄黄的东西。SHIRLEY杨闻了那味道就忍不住一阵阵反胃,赵启平笑道:“哟,胡医生辛苦辛苦,这一定是手到病除了呗。”
  胡八一边用水壶里的水洗脸洗手,边咬牙切齿:“嗲赵你阴我!”
  赵启平倒了碗酒举在手里,脸上正经的一塌糊涂,眼睛里可是笑着的:“劳苦功高,敬你一杯?”胡八一接过来就喝干了,呛得直咳嗽:“这什么酒?!”
  “闷倒驴啊,你喝正合适。”


  21、机会主义者就是抓住一切机会耍流氓

  牧民待客的热情都体现在酒上,对能喝酒的好汉子尤其喜欢。胡八一喝了那碗闷倒驴之后乌力吉大笑着又给他倒上一碗,解下自己腰间的蒙古刀递过去,示意他用刀割羊肉吃。论起用刀来胡八一也算是行家里手,唰唰几下就把肉剔得差不多,蘸着佐料没吃两口,乌力吉乌力罕两兄弟又唱着酒歌把碗端起来了。第二碗闷倒驴下去胡八一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双胞胎,他想问问赵启平有没有个孪生兄弟叫赵闭平什么的,却发现自己舌头有点不听使唤,一个“赵”字就说了半天。
  赵启平看见胡八一眼神都发了直,就知道是烈酒喝得太猛上了头,微微一笑接过他手里的刀子,取了块骨头开始割肉。他本来就是医学院科班出身,从青蛙到小白鼠再到兔子不知道解剖过多少,而且专业又是骨科,他把解手尖刀当手术刀那么用,剔出来的骨头白森森的,上头一根肉丝都不剩。连其其格也惊讶地表扬他:“赵医生是个天生的牧民,吃肉就和我们蒙古人一样,一点也不浪费!”
  胡八一放着自己面前碗里的肉不吃,偏偏去抓赵启平跟前的,赵启平笑道:“给你吃也行,你再喝一碗酒。”胡八一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抄起他面前一口没动的酒碗咕咚咚又干了,然后就着仰天喝酒的姿势咂了咂嘴,缓缓倒下去打起了呼噜。
  蒙古包里的所有人都笑起来,连在南边小炕上躺着的、刚退烧没多久的乌力吉的儿子也跟着咧嘴笑出了声。没了胡八一,赵启平就成了众矢之的,虽然不肯喝闷倒驴,不过在乌力吉的酒歌里也被灌下了许多奶酒。这酒入口甜美馥郁,实则后劲不小,喝着喝着赵启平终于也不胜酒力被放躺在原地,这场欢宴才算是散了。
  胡八一后半夜渴醒了,一边膀子是麻的——赵启平就算瘦溜吧,也是一百多斤的老爷们,死死压在他胳膊上不麻才怪呢。酒劲儿太大,胡八一感觉动动眼珠子都扯着脑仁儿疼,干脆闭着眼把赵启平搂得更紧一点。怀里的人吭叽了两声,呼吸之间是甜美的酒意,胡八一就循着这让人沉醉的味道吻了他,世上最会使坏的舌头——无论是说话还是别的方面都完全当得起这个最字——尝起来滋味真好,甜热软滑,连推拒都像是种欲拒还迎的邀请。他活动了一下自己不麻的那只手,拉开赵启平外面冲锋衣的拉链伸到里头,解开了衬衫扣子摸进去。他的指腹带着点茧,不影响感觉,只是微微有点糙,碰到赵启平身上的皮肤就不舍得放开,顺着皮肤的机理一圈一圈地滑过来,最后的目标也许是左胸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或者不过是恰好位于心脏正上方那处小小的凸起。
  他动作得很轻,也很慢,睡着的赵启平乖巧安静,被指尖按到凸起周围那圈略微深色的皮肤也没有醒,只是身体好像突然间有个极小的绷紧,然后又松弛下去,不舒服似的扭了扭身子,却恰好让那点凸起在胡八一的指腹上来回磨了又磨,肉粒微微肿胀坚硬了起来。胡八一更加口干舌燥了,声带像是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戈壁,想找口井来解渴——比如说,赵启平的嘴里就有永远不会干涸的清冽泉水。他啜着赵启平的舌尖,一点点津液都要等舌头好好尝过才能咽下去,手背贴着赵启平的胸膛,用两根手指夹住肉粒轻轻揪扯几下,再换成指腹,把那越来越硬的凸起揉进去,按下去。
  赵启平的呼吸变得急促紧迫,有点像是喘息,然后无意识地小声呜咽了两声,尾音带点颤,无辜又可怜。胡八一觉得自己像把盛满牛奶的碟子从刚睁眼的小奶猫面前强行拿走的坏人,坏得人神共愤,只好更加变本加厉欺负一下赵启平。
  他隔着赵启平的裤子揉了两把,平常这时候两个人早就硬得裤子发紧,迫不及待要进行下一个步骤,今天确实喝了太多,胡八一自己完全不在状态,但这并不影响他玩儿赵启平。他把手伸进赵启平裤子里头,贴着腿根儿,刚刚清醒了点的那根东西半垂着,好像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彻底硬起来,胡八一同样用两根指头夹着那玩意儿的顶端,漫不经心地扯两下,然后换了指腹去揉。被压着的那只手从赵启平腰窝里抽出来,顾不得还麻酥酥的不听使唤,摸到刚才被冷落的那边凸起,指甲竖起来在小小的肉粒上划过去,力度没掌握好,把赵启平疼醒了。他鼻子里疑惑又黏缠地“嗯”了一声,尾音拖着,带点被打扰了好梦的不情不愿,立刻就发现胡八一正在耍流氓。赵启平弓着腰躲他下面那只手,声音又低又磁地说胡八一你丫真他妈属驴的啊,一天不操都不行?俗话说锣鼓听音说话听声,胡八一没听出恼,倒是听出一点捉弄和纵容,于是把心放回肚子里,搂过人来亲了个响儿,说嗲赵你这话就不客观了,昨天晚上可没有吧?赵启平在黑暗里笑了两声,把胡八一的手摘出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昨天没有今天后儿还是没有,赶紧睡觉。胡八一腆着脸又把手伸进去,赌咒发誓说就是摸着睡没有别的念想,结果到底把赵启平弄出来一回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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