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垩土时代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 入库:04.09
他们在遇到的第一家写着“修车住宿”的地方停了下来,公路旁边几间矮趴趴的房子,是那种为长途司机准备的简陋旅馆,唯一的好处是便宜,其余的什么也谈不上。他们只能包下一间四人间,在公共水房里用凉水冲掉自己身上的污泥。水特别冷,大概是从深井里抽上来的,淋到身上直起鸡皮疙瘩,赵启平哆嗦着搓了两把胳膊,然后胡八一的手指温柔地搭到他肋骨上。那儿被章鱼的触手紧紧勒过,现在刚刚透出点不正常的嫣红,形状是茶杯口大小的圆形,胡八一摸得很温柔,很难说那力度到底是为了检查有没有伤到肋骨还是爱抚,赵启平扬起满是水珠的头甩了他一身水。
胡八一哼哼了两声,色厉内荏地去捉他:“今天可就咱们俩人一屋啊,你敞开了叫也没事儿。”
“隔壁还有老板娘呢。”赵启平乐,拿盆接了水去泼他,“再说了,体力不行少想这些。”
“说谁体力不行呢,啊?”胡八一凑过去胡子拉碴地亲他,扎他,“胆儿肥了啊你。”
“我我我,我体力不行,”赵启平在这流氓脸上很响亮地亲了一口,“等我缓一缓好不好?”
胡八一就坡下驴地表示,缓缓就缓缓,想怎么缓都行,我等着呢。
57、以一见钟情开始,以荒淫无度结束
房间很小,所谓的四人间是两张贴墙而放的双层床,角钢上本来刷的是蓝油漆,现在快掉光了,看着像三线县城的高中男生宿舍,连味道也差毬不多,积攒下来的汗味淡而顽固,是所有住过这间宿舍的大老爷们留下的一点魂魄的影子。
赵启平倒进靠门口的下铺,床吱嘎吱嘎地响了好一阵,胡八一坐在床边推推他:“往里边点,给我腾个地儿呗。”床有的是,赵启平想让他睡别的床去,可还是靠着墙把自己侧展成尽量不占空间的一条,胡八一后背上的水还没擦干就滚到他怀里去。爱上什么人的时候,皮肤很容易就会得上饥渴症,渴望碰触,渴望爱抚,渴望一切能碰到爱人肌肤的机会,哪怕只是人流中手背短暂到觉察不出的一碰也好。所以能够单独相处的时候,只要一张床就足够了,不管那床多窄多破,难道还容不下连体婴一样的两个人吗?
理智上当然知道得缓缓,到了搂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互相摸两把。俗话说“眼馋肚饱”,他们是眼馋肚也馋,不过是浑身酸软没劲吃不到嘴里罢了。再说了,这事也根本没有饱这一说,只有饿和更饿。赵启平身上凉浸浸的,胡八一搂住他,手心在后背上从上到下地熨着,每次都在臀沟和腰窝之间停一停,指甲几乎已经刮到臀沟最上方浅浅的凹陷里去。
“痒,你别手欠啊。”赵启平离柔弱无骨四个字大概还有北京到莫斯科那么远,然而在胡八一胸口轻轻一扭的时候,能让人汗毛都硬起来。
“那你倒是他妈别扭啊!”胡八一破罐破摔地去掐他屁股,赵启平想躲又没躲开,两个人的胯骨撞在一起,算不上疼,但是彼此什么状态都很清楚了。胡八一干脆更靠实地贴上去,硬起来的器官戳着彼此的小腹,从胸膛到下身不留一点儿空隙,嘴唇贴在赵启平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是鼻尖,唇角,耳垂,侧颈,细密温柔得不像话。吻到下巴的时候他注意到赵启平的喉结动得很快:“嗲赵?”
“嗯……嗯。”赵启平把手插进两个人身体之间,握住那话儿动了几下。胡八一手指顺着臀沟往深处滑进去,咬着他下巴从牙缝里蹦出句卧槽:“不缓了?”
堪堪含住一个指节的赵启平一声一声地喘,没有润滑,所有感觉都鲜明得过分,包括指肚上凸起的纹路如何擦过黏膜边缘。指甲则是另外一种质地,硬,光滑,用来搔过肠壁上的皱褶,介于痛和痒之间,让人爱恨交加,又舍不得他就此停手。胡八一耐心地转着手指,转得很慢,但足够让小赵医生渐渐热起来,喘息里都带着火星子,下身硬得什么也顾不上,只能环住茎身死命套弄,却仍是比不过后头那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揉。
就快入夏了,他们还关着门窗,屋子里闷得像只空置已久的水族缸,赵启平和胡八一就是两条干涸至死也要彼此贴近的鱼。或者胡八一更像是个厨师——他把赵启平煎鱼翻身似的翻了过去,龟头抵在穴口上,由着那处自己往里吸啜它。光看表现的话,他好像并不急于进去,倒是很享受一点一点的开拓小赵医生的过程,手指和龟头同时在穴口磨个没完,又往手心里唾了口津液,在格外勃发的阳具上抹了个来回,膝盖搭在赵启平胯骨上,小腿牢牢勾住他的腰,不管他抖得怎么厉害,叫得怎么勾人也不肯放开。
这一次做得非常慢,各种意义上的。终于完全插进去的时候赵启平简直如释重负,嗓子被情欲煎熬得起了沙:“我直到今天才算知道你人性了……”胡八一叫起撞天屈来:“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啊,”他在里头大力动了两三回,身下的床架子又是好一阵吱嘎作响,于是再次慢下来,让肠壁自己包着肉棒凭本能吸吮,“就这么一米宽的床,还不结实,我这不是怕床塌了把咱俩压下头么?——诶,你说我这回表现是不是特别英勇?”
“没,没看出来……啊!”赵启平被偶然间碾过前列腺的那两下操得腰都软了,下半句嘲讽转了个调儿,变成极婉转的呻吟,胡八一伸手去握住他前头就快翘到小腹上那根物件给弄了几回。赵启平侧过脸去吻他,嘴唇湿热地擦过耳廓,语声含混:“现在,唔……再英勇点?”
他们用去差不多整晚时间,做了一次漫长到无止尽的爱,也可以说是做了很多次爱——谁也没费心算到底射了几次,又爽了几次。胡八一就算射了也还埋在赵启平身体里,软着睡去,再硬着醒来,从后头吻着赵启平的肩背,用有力的抽插戳刺把小赵医生从睡梦里直接拉进波涛汹涌的欲海。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射无可射,阴茎湿淋淋软塌塌地伏在耻毛丛里,胯骨以下酸疼得要命。
“咱俩也忒荒淫了,”胡八一抽抽鼻子,屋里全是交媾的味道,浓得像能凝结成固体,“你闻闻你射了多少?”
“合着都是我自己射的?那你这病的不轻啊,回北京我得领你瞧病去,治得好就治,治不好赶紧把你踹了,别耽误我。”赵启平又翻回来,两人面对面躺着,皮笑肉不笑地去戳胡八一汗湿的鼻子,“怕了吧?”
“怕死了,”胡八一特别配合地做瑟瑟发抖状,“内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你要对人家负责啊!”
赵启平哈哈大笑,艰难地抬起脚踹在胡八一膝盖上:“操,这蹬鼻子上脸的劲儿都和谁学的!”
“和你啊,”胡八一喃喃着凑过去,亲上了赵启平的嘴唇,“亲爱的嗲赵,小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