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小丑那种？”想到最近又被送入阿卡姆的小丑，晃了晃头，“没兴趣。”
【我在你的记忆里，没有看见过马戏。】Sis和安桑是连在一起的，对于安桑的记忆他是有权利读取的，【或许你愿意看看，有很多非常厉害的表演。你最近需要一些东西分散注意力，研究已经进入一个死胡同了。】
“只是因为研究？不是因为罗瑟？”安桑从来不逃避事实。
似乎有些意外安桑竟然这么坦诚的说出了计划，Sis的语调加快了一些：【如果远离这件事情对你有好处，你需要些许的建议远离悲伤，这样工作效率才能够提高。】
程序的好处，就是你永远不用担心他们说出来的事情不够精准，因为他们建立在了数据之上，所以他们所有的话语都是有证据的：“如果你希望，就去马戏团看看吧。”
似乎满意与安桑的退让，安桑的手机真动了一下，Sis将马戏团的简介发了过去：【这么做非常危险，虽然并没有你的兴趣爱好那么的危险。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你下次玩疯了的时候，能够听进去我的劝告。】
安桑满不在意的滑动着屏幕，看着简介。飞翔格雷森一家，最出名的就是没有护网的空中飞人：“得了吧，Sis。我的运动，用到的更多的是我的头脑，而不是我的运动细胞。更何况不是还用你么。”直接开到百分之六十，只要有形态的东西都在他的操控之中。
【我不是万能的，小少爷。】Sis一如既往。
安桑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我相信你是万能的就好了。”
第70章 一个令人痛心的死亡
“我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看马戏表演。”盘腿坐在最后一排，安桑嘟嘟囔囔，“说真的，为什么你不让我去看魔术表演？明明魔术看起来更有趣味性不是么？”他对这个很不满，Sis从来不让他看魔术表演。
【你能够一眼看透的把戏，留着全程剧透么？】如果Sis是一个真人，那么一定是一个为了自己孩子头疼的要死的母亲。实际上她已经快成为安桑的母亲了，各种为他的成长操心，唯恐这个孩子一不小心长歪了。
“那也比这种纯粹视觉效果来的更有意思，让我看什么？一个飞来飞去的小鸟？”他当初定位子的时候直接定了一个二人座，所以没有出现有人嫌弃他盘着腿占地面积太大的问题。但是看着周围基本上是座无虚席，可见飞翔格雷森一家有多么的受欢迎。
“说真的，贫穷的精神食粮，让他们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安桑捧着自己手里的饮料杯，“他们为什么只出售碳酸饮料？”
作为一个母亲，Sis为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作为一个人工智能，Sis也为自己的主人操碎了心：【接下来是经典项目，飞翔格雷森一家，他们在表演中从来不使用安全网。你可以不说话，作为对表演者的尊重。】
知道Sis看不见，但是安桑还是做了一个嘴部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闭嘴。抬头看着站在高处台子上的夫妇，安桑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你知道他们穿的很像浴袍对吧。”Sis没有回答，已经拒绝和他讲话了。
Sis就这点不好，说不讲话了就不再和他说话了。
安桑端起自己的可乐，假装自己喝了一口。他不怎么喜欢碳酸饮料，那种东西根本就是在加速他的细胞燃烧，而且增重。上方飞翔格雷森一家的男主已经吊在了半空中，安桑的注意力却被对面看台吸引了。
不过也就是一个扫视就转移走了视线，这个星期已经和布鲁斯?韦恩偶遇五次了，他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除了说明布鲁斯在调查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什么可能：“嘿，Sis你绝对想不到我看见了谁，布鲁斯！”
意料之中没得到答复，安桑知道自己挺熊的。实际上当他意识到自己身边只剩下Sis一个之后，就好像他在不停的要求Sis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一样，他也总在和Sis刷存在感：“这都不和我说话？”
“你真没意思，简直不像是我的孩子。”没答案，安桑只能抬头往天上看。飞翔格雷森家已经双叠起了，格雷森父母正飞向看台上的小格雷森。但是小格雷森的重点却在他的头上，并没有脱掉外衣。
“我有种预感，Sis。”安桑眯起眼睛，距离太远即便是他的眼睛也看不到那钢丝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大脑却给出了他答案：“哦，我觉得一会儿布鲁斯要哭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打赌？”
Sis一如既往没有答复，安桑也没有打算给出答复。只是抬头看着马戏团上空那两位橙色的飞翔格雷森，离着他们的孩子越来越远，最后坠落在地。就像是两只小鸟，脱离了鸟巢，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他不会怜悯，这样的悲剧每天都会在哥谭上演。他也不会悲伤，他没有这样的经历无法感同身受。在没有真正情感的情况下，任何所谓的‘我很抱歉’都是值得讽刺的，带有诙谐幽默调侃式意味的。
而且，也没什么必要表达自己饿悲伤，毕竟与自己无关。
安桑从来不觉得承认自己冷血是件多么耻辱的事情，他只是懒得说那句‘我很抱歉，我很悲伤’。他不明白这种话对于真正的伤心的人来说有什么安慰作用，就好像罗瑟琳的葬礼，那乌压压一片人，又有几个是真的在伤心呢。
“你想给我看什么？Sis？”Sis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侦探，没有什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让他来看这出马戏，不告诉他这场悲剧，Sis想要给他强调什么东西。一件他还不懂，但是Sis希望他懂的事情。
【布鲁斯?韦恩。】
因为出了人命，马戏团的观众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立场。或许是因为不想前者进入这起命案官司之中，这点哥谭人的冷漠一瞬间尽显无疑。在立场的人群中，盘腿坐在原地的安桑没有意识到他是多么的显眼。
安桑抬头看着高处的棚顶，以及作为支柱的两根柱子。Sis之前告诉他飞翔格雷森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在哥谭演出了，他们的演出是巡回式的，所以每年都要来哥谭一次。尤其是据说哥谭的戈登还是他们的红娘，哦，这个职业好。
“你知道我讨厌你总拿别人当例子，希望我做一个好孩子的。”安桑知道自己的三观有点儿不正常，但是大多数时间Sis都是一个只会满足他的好管家，只有少数时候是个固执的想要纠正他三观的老刻板。
和其他立场的人不同，布鲁斯的方向是场地中央。因为是飞翔格雷森的第一场演出，周围热群汇聚，也有不少的警察。看着正跪在自己父母尸体前的小男孩儿，布鲁斯并没有走上前，而是对着一旁的警员在说话。
安桑能够读懂唇语，加上有Sis的存在，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看懂了布鲁斯在说什么。他为这个孩子的遭遇感到惋惜，他想到了他自己的父母，于是他决定给这个孩子处理他父母的后事，所有资金他出。
但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Sis想要让他看见这个：“不明白，你想让我做什么？”
坐台上的人已经撤离的差不多了，盘腿而坐的安桑一瞬间就显得格外的显眼。只是小格雷森沉浸于他自己的悲伤之中，警察们在忙碌调查现场，一时间只有布鲁斯注意到了坐在观众台上捧着可乐杯的人。
注意到布鲁斯转移过来的注意力，安桑没什么诚意的抬手挥了挥算是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继续将自己的实现转移到了哭泣的孩子身上。小格雷森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黑发蓝眼，也难怪布鲁斯回想起他自己了。
哦，说起来两个人的经历也挺相像的，大布鲁斯不会因为两个人的父母同样因为阴谋，死在了自己的孩子面前，所以心血来潮想要抚养小孩子了吧？摸索了一下下吧，安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挺高的。
不过这个小鬼头，应该不会和布鲁斯小时候一样，一心想着追查自己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吧？应该不会哦，从一个马戏团没什么钱的小鬼头，突然变成了亿万家产的土豪继承人，父母的死亡应该没那么重要了吧。
安桑从来不介意用最黑暗的一面揣测人性：“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
站起身，将手中的饮料瓶很随意的扔进了垃圾桶，完全不在意几乎没喝几口的可乐会不会洒出去。安桑头也不回的出了马戏团，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等着确定他完全离开之后，弯腰从垃圾桶内拾起了正在外撒的饮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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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主人，您什么时候对碳酸饮料感兴趣了。”陈述句，因为需要让身体保持最活跃的状态，布鲁斯平日的饮食非常的健康。碳酸饮料这种不健康的东西，从他儿时就已经在菜单上划去了。
布鲁斯没有回头，实际上能够这么自由进出他蝙蝠洞的，也就只有他的管家阿福一个人而已：“我在检测上面的DNA，上面留着的三个指纹都不是他的。或许是因为戴了手套，还真不是一般的洁癖，不过他留下了唾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