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正常的那种无法强势，别歪楼了。
时间长了，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布鲁斯这种脾气很差的。于是他也不再是那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又恢复了昔日白天花花公子，晚上拯救世界的日常。这就导致了当迪克拖着杰森回韦恩大宅看望提米时，气氛诡异。
“他们这样持续很久呢？”戳了戳三弟，“真是辛苦你了。”迪克无论何时都是大暖男的气质，他拍了拍提米刚刚到他肩膀的脑袋，“最近少联也很忙吧，明天搬出去住几天躲躲风头，我来解决他俩。”
“你要怎么解决？”提米早就想要搬出去了，家里的风暴眼让唯一一个正常人阿福都成天沉着个脸。晚上布鲁斯在外暴力，白天在家要接受雅各布的冷暴力。他虽然不知道这对儿兄弟在闹什么，可是也看出绝对不是能够轻易言和的那种。
“嘛，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啊。”迪克揉乱了提米的头，这句话得到了已经之情并且独立出去杰森的冷哼。什么叫做有一定地位，要不要和他比一比他那个有一定地位到底是什么地位。
杰森是被自家大哥一个电话叫回哥谭的，叫他之前正在以暴制暴：“所以，我回来当壁画么？”他这么讽刺，“还是说你终于打算给我一份工作了？”他可是垂涎ST武器制造这份工作很久了。
“不，杰森，你想都不要想。”已经成为ST董事长的迪克直接反驳，“我在思考杰克那倒置的三年到底是什么情况。”理论上讲小时候没有大人的记忆很正常，可是交换回来后为什么连大人的记忆都消失了。
布鲁斯说不会有什么凭空消失，只是藏起来了而已。
“喂……”杰森总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可能要提出什么不靠谱的意见。他可不是没有被这个家伙坑的历史：“我警告你，作死别拉上我啊。”过去什么同时恶作剧，只有他受罚的事情，不要太经常。
“怎么会~”迪克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像极了曾经的魔术师，“布鲁斯不是说，我们要乐于助人么~”提米后退一步，总觉得自家大哥暖男的属性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质变，变得有点儿令人生畏。
杰森也跟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在自家大哥身上看见了摇动的恶魔尾巴：“哥……”杰森吞了口口水，“我可是你弟弟，别坑我啊。”
“啊，怎么会~”迪克说的人畜无害，“we are family~”
——————————————————————————————————
布鲁斯一身疲惫回到韦恩宅的时候，看见了门口停放的哈雷摩托，恍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大概是杰森回来了。迪克最近休假，借着有事请教雅各布的借口，已经在韦恩大寨住下了，现在宅子里难得有了生气。
别墅里很安静，不过后花园里有些吵闹。布鲁斯寻着声音走过去，看见的就是被单方面碾压的提米，轻松对敌的杰森，抱着笔记本幸灾乐祸的迪克，还有坐在轮椅上撑着下巴笑的开心的杰克。阿尔弗雷德托着盘子站在一旁，脸上还是他精英管家式的冷漠，可是眼睛里的纵容却无法掩盖。
午后的花园吵吵闹闹，被言语和格斗术双重压制的提米已经气炸了，杰森却还不留余力的开嘲，迪克在一旁火上浇油，不时扭头对着杰克炫耀。阿尔弗雷德只是站在一旁，却很好地融入了进去。
暖洋洋的，让布鲁斯忽然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坐在花园里的托马斯夫妇，还有单方面没长大压榨雅各布的自己。那个时候，每一天花园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每一天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很快乐。
后来，父母被人杀害，弟弟离家出走。
后来，他为了他的正义，伤害了他。
布鲁斯有些晃神，也就是这个功夫，提米注意到了他：“布鲁斯要命了！”他叫着再次被杰森掀了出去，“二哥要谋杀弟弟了。”他这一句话，杰森停手了，迪克和雅各布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也停止了。
一瞬间，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美好不复存在。迪克有些苦恼的看了眼布鲁斯，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提米一脸茫然的捂着头看着转身离去的杰森，阿尔弗雷德是唯一叹了口气上前迎接布鲁斯的人。
布鲁斯忽然想问自己，自己那么做真的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呢，蝙蝠侠抹杀了哥谭的大威胁啊。
可是布鲁斯呢？
布鲁斯还剩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恩……想了半天……还是这样逻辑微微顺一些
就当雅各布贱吧……
明天一周年，正好完结~
最近……短小啊……
第154章 一个委曲求全的结局
“如果，我是说如果。”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我说离开哥谭，你愿意么？”
没有声音，空气中安静到只能听见布鲁斯一个人的呼吸。
“离开哥谭，不再干涉正义联盟，不再牵扯蝙蝠侠，只是一对儿……恋人。”他有些局促，闭着眼睛如同等待神之裁决的受审者，“抛开这一切重新开始，你是否会愿意，跟着我走？”说的有些急促。
一片安静……
沉默片刻，布鲁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果然，好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答应。”他揉乱了自己的短发，“都是成年人了，做过的事情就要负责啊，这么说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糕，布鲁斯，拿出你蝙蝠侠的气势啊。”
他这么琐碎唠叨，对着浴室的镜子比划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好像回到了童年第一次上台领奖，在家里准备了很久，上台却不过是一分钟不到的事情：“果然，蠢爆了。”低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韦恩宅的气氛很奇怪，布鲁斯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小丑不再作妖，阿卡姆风平浪静，红头罩和罗宾足以镇压夜晚的哥谭呢。而且隔壁的大个子不知道脑袋又撞到了那里，最近手臂越深越长了。
大概是搭档已经不再冲着他吼：‘滚出我的哥谭’的原因吧。
蝙蝠侠当然不会冲大个子着么吼，因为蝙蝠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啊！！！
家庭危机，可比搭档危机严肃的多。
长这么大第一次接受冷暴力的布鲁斯，只觉得开启了拯救哥谭的新大门。恩，主要是对待蝙蝠侠后援会那群疯子的新处理方法。只是对付敌人是一回事儿，被人这么对待就是另外一会事儿了。
不再小太阳的长子，开群嘲的次子，一脸懵逼无意捅刀的老三，还有最大的冷冻库……
这样的生活日常，蝙蝠侠自坚持了一个星期，他不是没有试图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度做出努力，可是除却提米之外另外两个孩子都已独立，他的态度不过是火上浇油。其中老大更是带歪了老三，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对着空荡的房间，听着楼上的笑闹，布鲁斯顿时感到生活的索然无趣。
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却让他觉得很难受。生活最怕的，就是出现了对比，拥有后的失去。
布鲁斯摊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听着天花板上提米和杰森的脚步声，听着轮椅滑动的声音，听着迪克的大笑声。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迪克，活跃在舞台上的样子，面对父母死亡的样子，发现他是蝙蝠侠的兴奋，第一次协助他时的洋洋得意。被魔术师挂在高处的可怜兮兮，夜巡时遇见魔术师的神采飞扬，以及后来偷偷摸摸带着魔术师遛弯的笑脸。
迪克不是杰森，他比杰森看得更加全面，更加理智。他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事不应该做的。他继承了蝙蝠侠优秀的能力，也继承了魔术师的灵活变通。比起沉默寡言的蝙蝠侠，生机勃勃喜欢调节气氛的夜翼，有时候很像是魔术师。
打不打得过你是一回儿事情，打架还是可以聊聊天做一下朋友的。
杰森看起来更像是愤怒版的蝙蝠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愿意以暴制暴。可是他和蝙蝠侠还是不一样的，蝙蝠侠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而红头罩则认为人渣就应该被扫除，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出发点都是一样的。
至于提米，他才刚刚成长起来，比起夜行侠，他更适合做一个侦探。靠着自己推测，在没有任何帮助下发现布鲁斯大老爷就是蝙蝠侠的人，他还是第一个。他有着出色的头脑，可是更多的时候他选择游离事外。
阿尔弗雷德说得对，孩子都长大了，就让他们放手去飞吧。多年前对于迪克的争执还历历在目，结果如同魔术师所说，离开了蝙蝠侠的夜翼，成长为了比罗宾更加出色的英雄。他不再是那个被前辈阴影所覆盖的执法者，而是真正独当一面的大人。杰森也是这样，提米也是这样，那么哥谭呢。
哥谭这个孩子，大概也是这样吧。
布鲁斯问过自己，如果蝙蝠侠不存在了，哥谭这么多的疯子还会存在么？
答案是否定的。
三十年前的哥谭，虽然黑暗，可是GCPD中的人多余阿卡姆。
